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帅吧?”景宁说,像在献宝。
景妈妈端详了好久,“好是好,看着很有个性,是不是脾气不太好?你们是大学同学,应该很了解。”
景宁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楚端,“他现在已经俗了,当年才叫有个性,很有才华。”
景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地凑了过来,瞅一眼,“我看不俗。”
景宁略有得意,看妈妈,“我爸说好,男人看男人才能看准。”
“我可没说好。”景爸爸性子耿直,哼一声,却了厨房做饭。
妈妈说:“你爸一直对你有意见,说你对瞿远林做的事太伤人了。是这个楚、楚、楚……”
“楚端。”景宁提示。
“对,楚端,是他在中间挑拨的吧?”
“和他没关系。”
“怎么可能没关系?这半年,你们就这么两地吊着?”
“嗯。”
“那以后呢,楚、楚端怎么打算的?他拆散了你和瞿远林,他什么时候和你结婚?”
景宁头晕,“妈妈啊,这些事情都是一步步来的,你能不能不要问我?”
母亲瞪她一眼,起身也去了厨房,边走边说:“一说实际的事你就这种态度,好像我多招人烦似的,不说了!做饭去了!”
景宁追过去哄,“别生气嘛,你总催我,催的我心慌……”
“我还觉得我催得少了!早催你早和瞿远林结婚了,这会儿我就是丈母娘了,都有别人养大的儿子喊我妈了……”
时间一晃而过。这天是风雪天,一大早景宁陪妈妈来武匀的房子接爸爸,准备一起出去。景宁照例开始打扫一遍房子,不想门铃叮咚了一声。她疑惑地去门边,从猫眼里望出去,居然是武匀回来了。景宁愣了一下,忙开门。武匀一身风雪的进来,“好冷的天。我提前回来了。”
景宁的父母听见声音从房间里出来,站在玄关和武匀面面相觑。
景宁忙帮武匀拿下手里的拎包,很有一派迎接远归家人的关切摸样,“你开车回来的?这么大雪路不好走,路上顺利不?”
“不是,公司催,我只好提前赶飞机回来了。伯父伯母好,我是武匀,景宁的朋友。”武匀边说边礼貌地去和景宁的父母握手了。
景宁这才看到爹妈,忙给介绍,“爸妈,这就是武匀。”
她一伸手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拖布,忙跑去卫生间放下,待洗了手出来,父母已经和武匀聊起了天,三个人围着茶几,凑在一起聊得颇为热闹,有说有笑的。景宁要拽爹妈走,让武匀休息,可是不管她怎么委婉地提示,那三个人都是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主人留客,客人不走。景宁越听越心惊——她宝贝爹妈在兜着圈地盘问武匀家里的上上下下。她不禁开始担心,武匀又不是傻子,这对老宝贝的意思不住他一掂量。
正巧武匀笑着看她一眼,眼底的神色分明就是了然。景宁倒吸口凉气,恨不得把头埋进地缝里。武匀越发笑得隐忍。景宁受不了了,不管不顾地打断爹妈,“武匀是被公司催回来的,走吧,让他休息。”
武匀一直送客到楼下。离开后景爸爸一路对他赞不绝口,“年轻人,真不错!”
“又热情又有礼貌。”景妈妈也连连点头帮腔。
。
直到晚上回到景宁的公寓,两位老人还在议论武匀。景宁完全没有听进去。她惦记着每天这个时候要接楚端的电话,可是等来等去,时间过去一个多钟头手机还没响,于是她便打了了过去。电话居然是被轻柔的女声接起,景宁忙连声道歉,“对不起大错了。”
挂了电话她看手机,的的确确是楚端的名字。景宁有点儿蒙,愣了愣,再次按了拨出键。铃声响了好久,对方还是接了,还是刚才那个轻轻慢慢的女孩子声音,“你不是打错了吗,怎么又打了过来?是找楚端的吗?”
景宁手有些颤抖,笑得还是很有礼貌。“我以为打错了,以前都是他自己接的。”
“他在园子里呢,手机装在外套兜里没有拿,用我去叫他吗?稍等哦。”
“不必了,不打扰他了,我的事不着急,上班说也可以。你不必告诉他了,谢谢你,再见。”景宁说完挂了电话。这通电话打得像商务电话,她好像在同客户的特助说话——一个直呼老板名字、从老板外套口袋里拿手机的女特助。
景宁捏着手机在床上坐了很久,腾地起身去打开电脑上网。母亲正好进来,想跟他啊商量,“要不你请武匀来家里吃顿饭吧,打扰了人家那么多天。”
景宁聚精会神地忙,“这事您别管了,人情我会还的。我晚上的飞机就走了。”
“走?”景妈妈一惊,“去哪儿?”
“S城,我在订机票。”
Chapter12 意外冲击
那头接景宁电话的是邢柯,她无聊地耸耸肩,把手机又塞回楚端的大衣口袋里。她饱满艳红轻启,细语呢喃间看不到莹白的贝齿,声音确实幽怨娇软,“唉,亲爱的端端,你怎么就不能让我省点儿心呢,每天打扫这些女人都不够忙的。”
她站在三楼自己的衣帽间里。这个房间视野不好,平时只是巨幅的穿衣镜能博得她的喜爱,但今天墙角的几何形窗户却最受宠——唯有这扇窗能看到庭院里的那台桌子,楚端和她的父亲正陪着两位贵宾打桥牌。邢柯大小姐临窗站着,月色的投影把她姣好的身材分出清晰的象牙白和阴影部分,光色交界处是曼妙的曲线,引人浮想联翩。
邢柯知道自己此时很美,但今晚她顾不上欣赏,只是痴迷地看着楚端,眉眼都是笑,像只满腹盘算的小狐狸看着不听话的猎物。今天父亲罕见地在老宅里办了酒会,只有几位宾客,全都是富甲高官。楚端不想来,是被她强拽来的,他的妮子大衣也被“特别照顾”地拿到她的房间里,挤在花花绿绿的礼服裙之间。男式一副宽大、质地厚重,占去半个柜子。
酒会散场后,楚端因为是邢柯带来的朋友,而邢柯大小姐一直赖在楼上不下来,他又不想到她的香闺里去找她,只得一直等着。也因此,楚端陪着邢父一起到了最后。这情形让外人看来,楚端仿佛已经是邢家认可的驸马了,宾朋们对楚端就更为留意了些。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对于把他晾在这里的邢柯,楚端已经等到极限了,他向邢家长辈告辞,恭谨有礼,不卑不亢。待楚端走了,邢柯才慢悠悠地下来,一根手指勾着楚端大衣的领子,搭在自己肩上,大衣的黑色衬得她颈肩如玉,紫色的礼服裙轻薄飘逸。唯有微微嘟着的唇显示着她对于外套主人不告而别的怨气。
邢柯贴着父亲坐下,想撒娇、想打探他对楚端的印象。但父亲在闭目养神,邢柯不敢打扰,闲闲地玩着楚端的衣服上的纽扣。
邢柯的父亲正反复琢磨着方才打牌时政府的朋友有意无意间透露出来的信息,涉及即将出台的新政策,蕴含了无数玄机。当时他碍于身份和场合不能追问,楚端却拿了后生晚辈的恭顺去请教探讨,那些问题都问在了他最关心的地方,很是帮了一忙。楚端的很多见解也很独到,让他着实惊讶,竟有了后生可畏的危机感。
大半个小时过去了,邢父才恍然大悟发现女儿在身边。知女莫若父,他笑着问道:“你怎么还不去睡觉?哦,想让我发表一下意见?”
邢柯黏了过去,开始撒娇,“爸爸,你喜欢他不?”
“一般吧。”
“你每天接触的都是老谋深算的人,楚端当然不能和你妹比啦。爸爸,年轻人里他真的很不错。”
“他对这一行确实很精通,很有想法。你看上他什么了?”
“他像你。”
父亲呵呵笑了,“你这么想让我认可他,不惜拿出这样的借口?我可没看出他那儿像我。”
邢柯仰着小脸,精神中很有恋父的意味,“他啊,像你一样——懒得理女人。”
父亲的剑眉扬起,颇感兴趣,“哦?他是不是连你都不理啊?呵呵,这一点可以盖过所有不足。”
邢柯立刻神采飞扬,“那你可得栽培他,楚端很努力的,缺少的就是机会。”
“再观摩观摩吧。”幸福说完上了楼。
邢柯送走父亲,脸上娇生女孩的乖巧消失,皱着眉头,拿出楚端的手机拨给他的另一部手机,语气很是桀骜。“楚端,你来不来拿你的手机?有个名字是‘宁’的女人给你打电话。”
那边的楚端开着车正在路上,闻言猛然一个刹车,急转方向掉头,绕着山林里的路开进了山顶S城顶级的豪宅区里。
车停在邢家门口,楚端电话打给邢柯,“我在你家门口。”
邢柯像蝴蝶一样飘出房子,却不出门,隔着铁珊栏门笑吟吟地给他看手里的手机,“说,‘宁’是你什么人?”
“还我。”
“不还。要是我不给你,你会不会在我家门外守我一夜,像去年春天那次一样?那我会立刻答应你的求婚。”
楚端缓缓走近她,嘴里叼着烟,西服松垮,衬衫领子敞着,彻底没有了方才锐气端正的精神,懒散倦怠中有一丝说不清的颓废。偏偏这就是邢柯最喜欢的样子,恨不得拽了他上楼去。
楚端只想尽快脱身,“大小姐,你明天不用早起,我老人家还要去拼命呢,还我。”
“不还,除非你亲我一下,今天还没有晚安吻呢。”邢柯讲条件,侧了脸向楚端凑了过去,巧笑嫣然地合上纤长的睫毛,芭比娃娃般的面容很美。
就在她毫无防备间,楚端的手飞快地穿过栅栏从她手里抢过了手机,转身就走,邢柯气极,大声叫道:“楚端!你敢走我明天就去你公司上班!”
楚端不理她,车子飞驰下山。邢柯气得跺脚,“我明天就去你公司上班!”
车开到半程停下,楚端给景宁打电话,景宁那边却是关机。已是深夜,向来她是睡了,楚端给她发了几条短信,惦记着明天一早还得打个解释电话。但他还是觉得窝火,也不知道邢柯胡说了些什么。可是其实,无论邢柯说什么,都不算乱说……
此时的景宁与楚端在同一座城市的两端,坐在机场大巴上,被繁华大都市连成海的霓虹灯和人潮淹没。她和这喧闹都是是第一次见面,彼此完全陌生,掠过眼前的终究只是灯火,没人迎接,没有笑脸,更没有拥抱。
景宁完全不在意这些。她不是来旅行的,更不是来会友的。因为楚端住在这里,这座陌生的城市最近一直让她觉得无比亲切温馨,但现在,也因为楚端变得阴冷和面目模糊,除此之外,它的一切无论好坏都同她毫无关系。她拿着楚端的名片打车,出租师傅介绍她在离楚端公司最近的酒店住下。景宁领了房卡后连电梯都没上,转身径直出了酒店大门。总台的接待诧异地面面相觑,也乐得省去了带客人去房间的步骤。
南国的冬夜阴冷寒凉,街上依旧人影穿梭如白昼。景宁固执地不打车不问路,只是循着路牌和公交站牌的指示找,兜兜转转地走了好多遍回头路、冤枉路,三个小时后,才站在了楚端公司的楼下,脚依旧疼到麻木。她仰着头向上数,数到他的楼层,再次认准这座大厦,然后一步步地往回走,记住沿途每一个路口、每一处标记。
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了,景宁疲惫都爱极限,倒头就睡。醒来一睁眼,通往楚端公司方向的那条路煞那间就清晰地浮现,景宁腾地跳下床出门。白天的路比夜晚好认,因为折折返返地走过好多遍,这条路连带着这座城好像和她是老相识一般。
其实找到一个人是很容易的事情,其实时时来找楚端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为什么她会拖到现在呢?景宁有点搞不懂自己。走到那座楼,和楼里的白领们挤电梯到了楚端的楼层,景宁循着楼层里明确的标识牌到了接待台。
她拿出自己公司一位来头不小的客户的名片递了过去,“我想见一下你们楚总。”
“您预约了吗?”
“没有。”
接待看到她来头大,么有直接拒绝,一通请示电话不知打给了谁,然后对景宁说:“不好意思,楚总不在,副总在,给您安排下好吗?”
景宁对副总没兴趣,很遗憾地扬眉,带着几分惊讶,“楚总不在?昨晚我还同他和他女朋友一起晚餐,怎么今天就不在了?楚太太在这里吗?她在也行。”
接待的女孩被她一会儿“女朋友”、一会儿“楚太太”地问糊涂了,迷茫了一下,问:“您说的是柯柯小姐吗?当空姐的那位?”
“声音很温柔。”景宁说。
接待为难地说:“您看,没有预约,我们……不过柯柯小姐最近每天上午都过来,她经常带朋友来,我们都不拦的。”
景宁明白了,“那我等下柯柯小姐,谢谢你。”
走出这座大厦时,景宁抬头仰望,高耸的大楼从这个角度看去直切天际,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