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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兰欣然同意,她使得便是那张九霄环佩,起身让给茅妖妖,笑吟吟站在旁边观看,茅妖妖坐定,望着天上的明月,突然想起以前学琴时父母的陪伴,心里一酸,手已轻拨弦上,琴声清新飘逸,曲调委婉缠绵,直让人想到空山静远,宁静中又生出一股思念故人之情,琴音绵绵不绝,突然一阵哭声传来。
茅妖妖停手,只见四姬脸浮伤感之色,尹丝已是泣不成声,茅妖妖对四姬歉然一笑,“不好意思,我不该谈这么伤感的曲子,刚才只是有感而发,不想坏了大家的雅兴。”
太子恼怒地看了四姬一眼,又对茅妖妖笑道,“不妨,不妨,这正代表馆主技艺的精湛,呵呵,本王对妖妖馆的表演,现在真是兴趣浓厚的很,强将手下无弱兵,妖妖馆主这样的绝色,想来训练出来的人也不会差到哪里。”
圣兰轻扯一下尹丝,对茅妖妖笑道:“好一首‘忆故人’,我们姐妹现在也是对妖妖馆的节目拭目以待了。”
这时那些胡人打扮的奴婢和将士,早已撤得一干二净,看来是训练有素,院中空地也已清扫干净,现在唐朝国库富裕,那院的中间竟铺着一块整片玉石,极为罕见。
茅妖妖命众女脱掉披风,到玉石上准备。只见她们上身穿着紧身低胸红衣,下身超短黑裙,光脚穿装了硬底的红色布靴,跑到玉石上呈人字型背手站立。太子和汉王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穿着,如此奇怪的开舞式,当下兴致更是浓厚。四姬面面相觑,也不知茅妖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茅妖妖拍拍手,用手势指引站在人字顶端的落云开始,落云昂首轻巧跳起,脚前后各拍击地面一次,硬底和玉石摩擦,发出清脆的“踏踏”声,众女宛如接到指令,一齐昂首跳起,“踏踏”声响,节奏清楚欢快,随着“踏踏”的节奏,众女忽而两脚交叉,忽而单腿斜踢,队型不停变换,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鲜明,听得人心潮澎湃,忍不住也想随节奏共舞。
太子看得连连点头,汉王元昌和侯君集大呼“妙哉,妙哉………………”四姬也是叹为观之。
众女这时已变成圆型,面向太子等人,忽然齐喝一声,飞身跃起,在空中扭身两脚相触发出“踏踏”声,手中更不知何时变出红色彩带,向上抛去,刹时数十条彩带齐飞,波浪起伏,宛如火焰燃烧,又如红蛇乱舞,说不出的妖冶惑人,彩带飘下,众女亦宛如花瓣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众人已是看得目瞪口呆,茅妖妖看一眼他们的反映,微笑一下,心里已有了把握。轻咳一声,唤醒仍在沉迷的太子等人,又命众女站起退在一旁,再不言语,等着太子的反映。
四姬钦佩地看着茅妖妖,突然低身一福,说道;“馆主才艺惊人,构思巧妙,我们姐妹四个今日遇到馆主,真是三生有幸。”茅妖妖对四姬也是心生好感,须知她们并非浪得虚名之辈,长相傲人,才艺出众。态度有些许傲慢倒也容易理解,最难得是见到对方的长处以后还能虚心赞美,这本身就需要有一种高尚的情操。
茅妖妖心思转了几转,暗想能否把这四女收服,若能收服四女,妖妖馆的实力增长岂止几倍。心里想着,嘴里已经开口,“姐姐们不要过谦,这只是雕虫小技,哪里登得了大雅之堂。”
太子哈哈大笑,“这雅情或许不够,新意却是十足,妖妖馆主不必谦虚,怪不得妖妖馆在短短半个月内便声名大噪,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这一见真是让人惊叹佩服,好啊。”
茅妖妖灿烂一笑,“太子殿下过奖了,太子殿下这次邀请妖妖馆前来,已是给足了妖妖馆面子,妖妖馆叨扰多日,不胜感激,也该告辞了。”
太子听闻茅妖妖有离去的念头,忙拦道:“不急不急,你们在这多住些时日,若是在那闲馆住不惯,就搬到我这东宫来便是了。”
茅妖妖听闻,推辞得更紧,“谢谢太子抬爱,不过我妖妖馆乡野之民,不知礼仪,怎登大雅之堂,我想在长安寻一旺处,选个吉时开业,到时少不得要太子殿下多多帮忙。”
太子低头不语,似仍在想挽留之法,汉王元昌却突然开口,“既然妖妖馆主无意在此,太子也就不必强留,毕竟人各有志,妖妖馆主乃一巾帼英雄,有抱负也是应当的。反正妖妖馆要在长安开业,来日方长……………哈哈,来日方长啊………………”。
茅妖妖自然知道他所说的来日方长,指的是太子日后登基,心里冷笑一下,暗想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仍在这坐着春秋大梦,这汉王元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表面上是帮自己解围,实际是怕自己一旦落入太子之手,他分不到一杯羹,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对自己存了什么企图。
茅妖妖幽幽一叹,眉头微蹙,流露出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幽怨之态,看起来说不出的使人怜爱,香唇微启,叹道:“自古男儿多薄幸,由来红粉最痴情,太子已有了闻名天下的四大名姬,便应好好珍惜才是,我妖妖馆以后便在长安落户,太子若什么时候想起,召唤我们一声,妖妖哪有不来的道理,现在若强留于此,妖妖必会抑郁不得志,太子殿下整天面对一副苦瓜面孔,想来有何情绪可言?”
太子似有所悟,考虑片刻哈哈大笑说道:“好一句来日方长,没错,来日方长,好,那我就对妖妖馆的发展拭目以待,妖妖馆主需要什么帮忙,开口便是。”
茅妖妖对太子低身一福,说道:“太子胸襟广阔,不计较妖妖不识抬举,妖妖佩服不已,开业之事已不敢劳烦太子,妖妖自会筹划。”
太子微笑一下,见茅妖妖倾城绝色,似又有些后悔,但话已出口,一言九鼎,这么多人在场又不能反悔,笑得便有些尴尬。茅妖妖何等聪明,见太子神色,知他已有悔意,暗思要尽早脱身才是。
茅妖妖转身又对四姬笑道,“我与姐姐们一见如故,姐姐们日后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妖妖绝不食言。妖妖馆开业之日,还盼姐姐们芳驾亲临,来给妖妖馆壮个声势。”
四姬对她也早已心服,其他三姬看圣兰一眼,圣兰开口说道,“妖妖馆主请我们,这是我们姐妹的面子,到时不论我们身在何处都会前去,妖妖馆主放心,不过若能请得太子亲临,那才真是莫大的荣耀。”三姬连连点头,四姬向太子一笑,皆是风情万种,风姿妩媚,太子看得心旌神摇,笑着头已经点了下去。
茅妖妖看着大喜,对四姬聪明心性更加赞赏,须知这太子的头一点,不但是保了她今晚的全身而退,而且开业时太子若能亲临,介时那些个地痞流氓,贪官污吏自要看在太子的面上不敢来打扰,还有一些太子门下的小官、门徒也会来捧场,无益是为妖妖馆竖了一盏明灯。虽然这太子可利用时间并不长,可万事开头难,只要这头起好了,等她妖妖馆上了轨道,有没有太子这个背景也就不重要了。
茅妖妖赶紧一福,在太子后悔之前开口说道:“妖妖对太子盛情真是不胜感激。”
太子已醒过神来,暗恼四姬竟敢设计于他,可抬眼见到茅妖妖眼波流转,笑语嫣嫣,心情不觉大好,又想反正也是无伤大雅,去也便就去了。
第20章
拜别太子,茅妖妖等人回到别馆。
陈非和一狐一猴欢快地奔向茅妖妖,只见茅妖妖左肩上挂着陈非,右肩上蹲着金猴,担心白狐摔着,在白狐跃起时只好双手接住,又怕这色狐激动地再流鼻血,只得向前把双臂伸得直直,心里默数着一二三,等着他们自动跳离她的身体。
等了半天,胳膊已自僵硬,两兽一人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死赖在茅妖妖身上不下来,茅妖妖气得咬牙切齿,眼睛抽筋,将白狐一把甩了出去,白狐在空中闪电般折身,又稳稳落地,蹲在那哀怨地看着茅妖妖,茅妖妖扭头不理它,又一把将陈非从身上拉扯下来,陈非表情更是无辜,扁扁嘴,嫉妒地看着金猴。金猴蹲在茅妖妖肩上,耀武扬威地看着白狐和陈非,不时呲牙作个鬼脸,一激动自己却翻身掉了下去,在空中翻了两个筋斗,落地时却是射到了白狐身旁,把头埋在白狐的长毛里,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众女看到这一幕,皆笑得前俯后仰,一时之间,整个别馆欢声笑语,一片温馨气氛。
林四娘平时表情最为严肃,看到这一切,嘴角也似有笑纹呈现,心里暗想,人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自己一生也确实努力做到无情无义,可这么做是为什么,只因为从来没有人把婊子当人看过,婊子戏子只是他们闲暇的玩具,需要的排泄物,哼,婊子为何无情,只是因为没有碰到过真情,戏子为何又无义,只因有义的下场全落了一个死字。他们哪知婊子戏子也是人,只要是人又怎么会没有感情呢,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婊子戏子赚的是钱,可除了钱,一份真情又是何等可贵。小姐表面上对自己和姑娘们并无不同,可她那阅人无数的眼,能看的出小姐把她们当人看,为她们着想,给她们尊重,给她们尊严,看向她们的目光不见任何不屑和蔑视。只凭这份尊重还有小姐的能力,自己怎么能不追随小姐到底。
想着,林四娘深看了茅妖妖一眼,见她笑颜如花,嘴角也忍不住一扯,落云正好看见,大呼小叫着,“哎呀,天要下红雨了,林妈妈笑了………不得了,不得了啦。”说着还佯做一脸惊骇状,不停用手拍着胸口。
林四娘被她说的老脸一红,佯怒道:“看来最近没收拾你们,皮又痒了是不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去睡下,要我拿出家法吗?”
众女吐吐舌头,一哄而散。只剩下了茅妖妖和林四娘、王月娘三人及一狐一猴。
茅妖妖看着林四娘和王月娘,笑道:“你二人留下是想问我妖妖馆的发展和太子的事情吧?”
见林四娘和王月娘点头,又接口说道:“我们既然辞了太子,这别馆就不能久住,明天我们出去寻个住处,再慢慢找个合适的地方开业。至于这太子,名叫李承乾,现在有他的庇护对我们是件好事,不过也不能来往过密,你们只需听我的话办事即可,不是我不信你们,而是一些事情,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两位都是聪明人,应该不需我明言。”
林四娘和王月娘互看一眼,林四娘开口:“我们明白,只是担心而已,既然小姐心有成竹,我们也就放心了,小姐也早点安歇吧,我们退下了。”
茅妖妖对她们一笑,点了点头,看她们离开后,却带着一狐一猴出了房门。
站在院中,看着天空残月,心中兴起些许感慨和迷茫,她表面上虽然显得乐观坚强,一副万事运筹在握的样子,实际上她也只是牢记三分本事七分胆,输人不输阵的道理,她心里其实比谁都惘然。毕竟这个朝代不属于她,她没忘记她在未来有父母,有家,有朋友,可有时想来,又觉得是一场梦,未来是梦,现在是梦,过去亦是梦,梦里梦外,真实与幻觉,她已分不清这到底是清醒的梦,还是迷幻的现实,茅妖妖叹口气,心里只觉得伤感不已。
一狐一猴似是觉察她心情不好,也只是乖巧地跟在她脚边。茅妖妖走到梧桐树下,轻倚树身,突然有感而发,低吟道:“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好词”,树上突然传来一清冷男声,茅妖妖吃了一惊,暗思自己如此修为,竟没听出树上有人,看来来人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寻声望去,一男子已从树上跃下,正是前几日见过一面的束仙苑苑主耶律格。
“你这人怎么总喜欢上树”,茅妖妖脱口而出,又突觉自己失言,他们只有一面之缘,何来总喜欢之说,暗怪自己为何如此莽撞,可刚才脑海中明明隐隐约约闪过些印象,偏再一细想却又是一片空白。
耶律格眼中惊喜光芒一闪而过,见茅妖妖脸色却聪明并不追问,反随意开口说道:“你刚才吟的那首诗词,格式与众不同,听起来却朗朗上口,给人感觉清新婉约,又情景交融意境深远,不知是什么名字?”
茅妖妖不好意思一笑,回道:“它叫相见欢,是我师傅教给我的,说是一位皇帝所作。”
耶律格轻眯眼,反问道,“师傅?你何来师傅?是那个白衣教主吗?”
茅妖妖低头,躲避他的眼神,低声说:“不是,是我以前的先生教的。”她撒谎本无恶意,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将她以前的事情告诉眼前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却不知她在六年前对这人是全心的信任,现在的这种态度才真是伤人至深。
耶律格静默不语,以他的智慧,自然猜到这种格式的词可能是茅妖妖所说未来的新生物。可他希望能从茅妖妖嘴里亲口说出。六年前茅妖妖和他初识,便能完全信赖地告诉他她的身世那么重大的秘密,没想到六年后却行同陌路,听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