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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厨子一脸哀怨地看着茅妖妖和一狐一猴,想他做的饭菜,闻起来便是垂涎三尺,长安城中哪个人不是赞不绝口,可是,可是现在呢,他的一片心血被小姐和这两兽置之不理,只顾死啃着那些老豆腐、灌肠这些上不了大台面的小吃,呜………他的心在泣血。
茅妖妖消灭掉一条灌肠,刚准备向下一条进攻,终于注意到严厨子哀怨的表情,尴尬地收回手,又心疼地看着白狐已吃掉了一大截,茅妖妖干笑两声,谄媚问道:“严大厨要不要也尝尝?”
孰可忍孰不可忍,严厨子一脸受辱的表情,“哼,小姐真乃井底之蛙,这些个小吃岂登大雅之堂,不说别地,就说咱洛阳,洛阳的小吃那也是有名的,象什么烫面角、羊肉汤、不翻汤,洛阳水席,特别是那水席啊,那才叫个‘酸辣味殊,清爽利口’,这太原的美食呢,又以面食和清真风味最为著名,象什么炒莜面、拉面、猫耳朵、搓鱼儿、莜面烤佬、红面糊糊、肉丝炒剔尖,那可是应有尽有,特色独具。象小姐吃的这些,哼,哼哼………”严厨子故意不屑地看那些小吃一眼,又把脖子仰得高高地看向窗外。
看看窗外的枯枝叉子,茅妖妖不明白严厨子的脖子干吗要仰那么高,已是寒冬,窗外实在是没什么风景可言。
佚君看着自己带回来的小吃被批评地一无是处,气得在那摩拳擦掌,直想教训严厨子一顿,幸得圣兰和尹丝死死拉住,才没有造成内讧。
茅妖妖机械地又嚼了几口老豆腐,突然觉得味道也没那么鲜美,看严厨子一眼,突然脸上堆满笑,谄媚叫道:“严~大~~厨~~~,那个,你说的那些你会做吗?”
金猴和白狐亦抬起小脑袋,眼光柔得要流出水来得看着严厨子,只差吐舌头摇尾巴而已,温柔得实在是让人喷饭。
严厨子见目的达到,一边躲着佚君有时突出重围给他的花拳绣腿,一边摆出自认风流潇洒的造型说道:“当然,我严某人三岁便拜师学艺,拜的师傅不说有一百个,也接近九十九之数,这全国的美食,严某不是自夸,不会做的没有,做的不精的倒有十之一二。小姐想吃什么,直接和严某人说便是了。”
听到有美食吃,佚君和众女停下动作,对看一眼,欢呼一声:“我们给你打下手。”便齐齐雀跃着向严厨子奔去。
“既然你们不累了,这舞蹈,也该练练了。”茅妖妖闲闲地声音突然霹空而来。
众女表情僵住,停下动作,哀怨地看向茅妖妖,见茅妖妖露出诡计得逞的模样,暗骂一声小狐狸,无奈这里她最大,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迈步向舞台走去。
哼哼,打下手,想先偷吃倒是真的,嘿嘿,姐姐们,美食当前无姐妹,就别怪妖妖我心狠了。茅妖妖对金猴和白狐使个眼色,一人两兽偷偷便想往厨房挪动。
“妖妖………馆主~~~”四女早就盯着茅妖妖,见状奸笑连连,齐声娇喝。
“咳,咳。”茅妖妖假咳两声,平静地回头,“它们要出恭,我去整理整理。”一狐一猴听闻踉跄一下,可考虑到美食,终是没有抗议。
“别开玩笑了,它们出恭我可从没看你整理过,妖妖馆主,还是陪我们一起练习吧,毕竟领舞的人可是你哦~~”圣兰好笑地望着茅妖妖,基于同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理,一口便将茅妖妖的借口否决掉。
不爱幼,没有同志友爱精神,欺负弱小,一群恶女,心里碎碎念,面上却慷慨就义状,茅妖妖假笑声声,大步随她们往舞台走去。
“受律辞元首,相将讨叛臣。咸歌破阵乐,共赏太平人。”乐姬们曼妙的歌喉响起,婉转啼莺;萦回在大厅内。
“停停停。“茅妖妖打个呵欠,大喝一声。
众女好奇地望向茅妖妖,不知所为何故。
“温柔,真温柔,可这是一首慷慨豪迈的曲子,咱们的乐姬要把它唱成情歌啦。”茅妖妖看着四姬轻叹。
“可女子的嗓音本就柔媚,要唱出慷慨之势来,不太容易。”尚苑为乐姬们辩驳。
点点头,茅妖妖沉思起来。
“将馆中的男丁集合起来,尚姐姐,听听他们的音质吧。”茅妖妖看着尚苑说道。
尚苑点点头,陈狮不待茅妖妖吩咐,已转身走向门外集合众人去了。
筛选出六十三名,尚余下一个名额找不到人顶替,茅妖妖转着眼珠想着办法。
“小姐,馆中所有男丁都在此了,不能凑和一个吗?”陈狮上前劝道。
“他们跑调跑得太厉害,简直是水调歌头了,不行的。咦?陈叔叔,好象你还没经过测试吧。”茅妖妖看着陈狮,又露出招牌笑脸。
“我?不行不行,我太老了。”陈狮吓得赶紧推脱。
“到时都要穿上盔甲的,根本看不出年纪,而且您也不是很老,正好能显示出将士们的沧桑呢。快,快试试啦。”茅妖妖拍着马屁又撒娇道。
“是啊,陈总管,您就试试吧,现在时间宝贵,我们就别耽搁了。”圣兰也劝道。
“唉,好吧,我也有二十多年没放歌了,哈哈哈,今天就献把丑。”陈狮见推辞不掉,亦不再扭捏,放声便唱起来。
“受律辞元首,相将讨叛臣。咸歌破阵乐,共赏太平人。四海皇风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主圣开昌历,臣忠奉大猷;君看偃革后,便是太平秋。” 陈狮唱得赫然便是破阵乐的歌词。
“好,好啊,陈叔叔把这首军歌的气概,都唱出来了。对了,陈叔叔,你怎么会唱这首军歌的。”茅妖妖好奇问道。
“哈哈,我在宫廷数十年,这军歌当然不在话下。”陈狮说完,突然似想到什么,喟然一叹再不作声。
茅妖妖听陈狮一提宫廷,便叹气不已,知道必和自己身世有关,乖巧地也不言语,站在一旁。
不知此次进宫,还能不能和她再见面,陈狮看向窗外,思虑已飘向远方。
几天后,一个寂静的清晨,没有鸟叫,没有虫鸣,没有跳跃的风,甚至没有摇曳的阳光。
“哐………哐当………哐哐………”突然一阵不成节奏的破锣声,突兀响起。
“谁,是谁?”众人从睡梦中惊醒,匆匆穿衣出门咒骂。
却只见金猴拿着一面破锣,正起劲地四处走动敲打,和它形影不离的白狐陪伴其旁,嘴里叼着一个大牌,上书四个大字“快点起床”。
不用说,又是茅妖妖做的手脚。
“天啊,虽然今天是皇上的寿辰,可也不用起的这么早吧。”众人抱怨。
耳尖的白狐似乎早就等人有此疑问,听闻此言,兴奋地把嘴里的大牌一甩,跑到边上又叼起一个牌子,一溜小跑回到众人面前展示,只见这个牌子上仍是四个大字………“赶紧准备”,展示一圈后,白狐扔掉大牌,看到众人无奈的眼神,突然坐下前爪捂嘴,竟似窃笑般吱吱闷叫。
众人虽然早已习惯了这两兽的与众不同,看到此景却还是忍不住翻个白眼,忍住上前海扁白狐的冲动,咬咬牙,还是抓紧时间收拾去了。
辰时,众人终于整理完毕,在大厅整妆待命。
茅妖妖看着秩序井然的众人,满意一笑,高抬手吸引众人的注意,朗声说道:“今日有缘替皇上贺寿,那是咱们的福分,我们今天只表演一场,大家不用紧张,照常表演便是。《破阵乐》乃一大型乐舞,需要大家的整体配合和协作,当今天子圣明而又仁慈,就让我们用这场歌舞,了表心意吧。”
正说着,李治突然一脸气愤地走了进来。
“哟,晋王这是怎么了?”茅妖妖挑挑眉了然一笑,领着李治来到内屋,闲闲问道。
“哼………他们太过分了。”李治难得发这么大的火。
“太子和魏王一向都很排挤你,又不是三天两天的事了。怎么,是不是我们的节目被他们批评得一文不值?”茅妖妖一派从容,悠闲给自己和李治倒了杯茶。
李治佩服地望着茅妖妖,点点头。其实他那两个同母哥哥从小便看他不起,以欺凌他为乐,以前他也就忍气吞声算了,可今日听他们辱及茅妖妖,心里不知为何却是大恨,直欲做些什么发泄才好。
“然后呢?”茅妖妖不耐烦地催问李治,真以为她是神仙,什么都可以猜出来吗?
“然后,然后我们的节目被推到晚宴表演了。”李治嗫嚅,不敢看茅妖妖,都怪他没用,哼,有一天,有一天他定要………李治想到茅妖妖说过他是太子命,心里突然沸腾起来。
茅妖妖明白在晚宴表演的节目一般都是纯娱乐性的,供大家喝酒调乐之用,并不受众人的重视。点了点头,茅妖妖邪邪一笑,“也好啊,我们这个舞qi書網…奇书,倒确实让人下饭的紧的。”
李治打个寒颤,突然为参加晚宴的大臣可悲起来。
安排众人先到太极殿准备,茅妖妖换上一袭用七彩丝线精织而成的曳地绸缎礼服,头梳燕尾髻,眼画斜红,脸贴彩钿,脚蹬彩色宫靴,袅袅婷婷,风姿惑人地便随李治来到了承天门前的广场。
只见广场四周铺着红地毯,中间搭一小高台,四周又围了一些暖棚,放置了许多的坐椅和暖炉,文武百官已汇集于此,不过尚在四处走动拉着交情,入座的人还少。
皇上大寿特许文武百官携家眷入宫朝贺,那些个夫人小姐自是少不了一番盛妆打扮,存了争奇斗艳之心,可惜天气寒冷,众女不得不在绚丽礼服外罩一件披风,失却了许多的风华。
茅妖妖有真气护体,自是不惧严寒,这七彩锦礼服一出场,便抢了许多的风头,待再看清她那绝世的容貌,一身邪魅又带着清纯的气质,惊叹声此起彼伏,妒恨、羡慕、仰慕的目光不断。
李治嘴角大咧,终于体会到了受万人瞩目的滋味,刚欲伸手去挽茅妖妖,突然觉得背脊一阵发麻,训练有素地回头找去,果然见耶律格和王真人正冷眼瞪着自己,太子和魏王则站在不远处,脸色亦极为不豫。
李治讪讪收回手,“他们可真是阴魂不散,算了,我先领你去拜见父皇。”
茅妖妖似笑非笑扫了耶律格和轩辕无极一眼,点点头,随李治向北面一排黄色的棚子走去。
棚子中已坐了不少的嫔妃,个个白裘银裘裹身,雍容气派华丽十足。茅妖妖看到武照和徐惠亦坐在边上,不过因为级别关系,位置稍远。李世民和一个女子坐在前排,那女子正转身和李世民低语,看不到容貌,可光凭那背影,已是柔媚之至,撩人心弦。
“晋王进见………”手持拂尘的宦官宣道。
“儿臣(民女)叩见父皇(皇上)。”李治和茅妖妖叩拜行礼。
“平身,治儿,这位姑娘是?”李世民看来心情正好,含笑问道。待得茅妖妖和李治起身,看清茅妖妖容貌,不由一震,不语看向那旁边的女子。
旁边的女子这时也慵懒看向两人,待见到茅妖妖容貌,竟也一震呆在那里。
“她便是儿臣向父皇提过的妖妖馆主,她………她………杨妃…………”后知后觉的李治终于发现了茅妖妖和杨妃容貌的惊人相似,张口结舌看着两人,结巴起来。
杨妃深吸一口气,手指因为过分紧张已变的苍白,下意识看了李世民一眼,带着颤音问道:“不知这位姑娘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望着这个和自己长得极为相似的女人,茅妖妖亦觉得有些亲切感,毕竟虽然她的灵魂来自未来,身体却仍是属于这个朝代的,安抚地微微一笑,茅妖妖轻答:“民女姓茅,叫妖妖。”
“姓茅吗?你的父母,他们还在吗?”杨妃眼里闪过一丝痛苦,情绪却也因茅妖妖的笑容奇异地得到安抚,语气略为平静地问道。
想到茅夫人临走时的殷殷嘱咐,茅妖妖眼里也掠过一丝黯然,“妖妖命不好,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没人要?怎么会呢,不可能啊,你,你,你受苦了。”母女天性使然,杨妃基本一见面就认定茅妖妖是她那无缘在一起的孩子,神情一片凄然又有些不能置信,欲问什么终碍李世民在身旁而作罢。
感受到杨妃的激动和痛苦,茅妖妖不由想起自己远在未来的父母,他们亦要和自己分别很多年,甚至可能终生不再见面,他们的心里,想来应比杨妃更加痛苦,更加伤心,鼻头一酸,茅妖妖的眼睛已有些微红。
叹口气,茅妖妖终轻声开口,“我很好,不怪他们,他们必是有不得以的苦衷的。”
杨妃的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强忍着没有掉下来,幽幽怔了半响,突然毅然转头对李世民说道:“皇上,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皇上答应。”
李世民望望杨妃又望望茅妖妖,眼中竟似闪过一道了然的光芒,叹口气,安抚地拍拍杨妃的手,“吉儿,有什么请求你就说吧,朕什么时候没依你。”语音宠腻,看来杨妃颇为受宠。
杨妃感激地望着李世民,慌忙抹去眼角的泪水,媚声轻说:“皇上大寿的日子,臣妾太高兴了,见这姑娘亦十分投缘,想收她做个义女,还望皇上答应。”
李世民看看茅妖妖,哈哈大笑起来,“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