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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朱紧咬着牙，她知道只要同意了，而且这么做了后，当事情被揭发后，所有的黑锅都会由她一个人背负。就算她说破了嘴皮也无法同他们这么多人一致的口径相敌，而他们就会安然无事，只有她会受到处罚。最严重的就是被炒鱿鱼。
这个年头工作不容易找，特别像她这样资历尚浅的职场菜鸟。她好不容易找了这份工作，而且也做得很开心，闻晴一般不会为难她。她有什么必要自毁前途呢？可若她不答应，最多受到他们排挤，被他们毒打一顿。比起丢掉工作真的好太多了。
“我真的不会帮闻小姐的。”小朱再一次表明立场道。
“真是冥顽不灵，朽木不可雕也。”李姐眼角有着厉色，“看来真要给你点苦头吃吃。”
小朱晃动的水瞳里闪烁着绝望的怕意，现在是下班时间，公司里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而且门外挂着正在清洁的门牌，这个时候根本不会有什么人进来解救她。她肯定是死定了，瞳孔里属于众人阴狠模样在放大。她闭眼等待着疼痛的暴风雨。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但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小朱的耳边却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的声音，然后是清冽的女音：“住手！你们别欺人太甚！”
这个声音是属于闻晴的。小朱有些惊喜又有些意外，她缓缓地地睁开了眼睛，她的面前真的是闻晴，这让她感觉好不真实。
“闻……闻小姐？！”她颤抖着苍白的唇瓣。
“小朱，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闻晴没有回头看身后的小朱，却是坚定地向她保证着，“这里是彩妆公司，不是夜总会，想要钓男人去那里便可。你们不要把公司弄得乌烟瘴气。”
以李姐为首的众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只能这样怒瞪着不知道何时出现的闻晴。他们当然想整闻晴，但是碍于她和总裁的关系，又有一个有些地位的男朋友，而且此刻正在公司外面等着她，他们是不敢妄动。可是她又听见了他们所有的对话，不知道会怎么对付他们？这才是他们忐忑不安的。
“怎么着，刚才的嚣张气焰去哪里了？有什么话当面对我说，再难听我也受了，但是别把无辜的人拉下水当垫背。这样真的很卑鄙无耻。”闻晴冷笑着看着这些敢怒不敢言的人，她把身后的小朱的手臂捉着，将她带到自己的身边，两人亲密得像是姐妹一样，“以后若是谁动小朱一根头发，我闻晴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闻晴便不再与他们多言，拉着小朱就要往外面走去。突然有人冲到门前，张开双臂把门挡住，不让闻晴离开。他们的眼底闪烁着惊恐与惧意。
“闻小姐，刚才我们都不是有心的。我们……我们一只逞一时嘴快，你别把我们的闲话放在心上。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听见，我们也保证什么都不会对你做。只求你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总裁，我们不想丢了工作。求求你了－－”
他们都快哭了，比起丢掉工作，她们宁愿此刻低头。总比被赶走好太多。
闻晴抿着唇，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看着闻晴这样冷漠的表情，他们又苦苦哀求：“闻小姐，求你不要告诉总裁我们刚才的谈话。我们只是开玩笑而已，我们怎么可能真的做什么？”
“不做什么最好，若是做了什么，这个公司你们也就待不下去了。人做好自己的本分便可，其它的不是你们该管和该想的。少说多做是职场的不二法则。”闻晴警告着众人，话锋一转，“刚才小朱也这样求你们，你们有放过她吗？若不是我出现，此刻她可能就要被你欺负死了。”
她身边的小朱很轻地拉了一下她的手。闻晴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况且他们并没有给她带来实质性的伤害。
“闻小姐，我们真的错了。我们以后都不会欺负小朱了。”
闻晴深了一口气，压住心底的怒意：“好。但是以后我不想再听到刚才的话，否则就不要怪我没有给过你们机会。”
“是，是，是。”
闻晴没有理会众人，带着小朱就离开了。走出去后小朱感激道：“闻小姐，谢谢你。”
“刚才也很感谢你。”闻晴对她展露出难得的笑容，“对于今天下午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不不不，闻小姐，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应该和你计较，我才应该向你说对不起。”小朱终于被闻晴的魅力征服，“闻小姐，你快走吧，周先生还等着你。”
“我们一起。”闻晴怕那些人出来，就将小朱一起带了出去。
公司外果然能看到周仲凯的车停在那里，而他则坐在车内，一直看着大厅，在看到闻晴的刹那。他黯淡的眸子亮了一分，立即打开车门向着闻晴的方向迎了上去。
“你怎么这么久？出了什么事？”周仲凯的观察力很强，看出了小朱异样的神情。
“怎么，等得不耐烦了？”闻晴微扬起下颚，线条柔美光滑，“我可没有让你等。”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仲凯看一眼闻晴的身后，“我是怕你受欺负，我打你电话也不接，我担心你。”
“闻小姐，我先走了。”小朱识实务的离开，却被闻晴抓住了手，“我送你回去。”
“那上车。”周仲凯想却牵闻晴的手，却被她巧妙躲避开去，她去挽上了小朱的手。
夹在中间的小朱左右为难，却只能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坐公交车的。闻小姐，你放心吧。”
小朱这才挣开闻晴的手，急急地往公交车站台而去。只留下周仲凯和闻晴两人对视。闻晴率先要离开，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们谈谈。”
她就被周仲凯拉向他的车子，闻晴抵不过他的力气，只能被他拖着走：“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有，我说有就有。”周仲凯索性将闻晴拦腰抱了起来。
而正在家里替卫暻然做好晚餐的沈清柠突然眼皮跳了一下，手中的饭碗就这样掉在了地上，跌个粉碎。
沈清柠蛾眉一蹙，蹲下去捡碎片，吃痛一下，葱白的指尖被锐利的棱角划破，艳红的血就滴落在洁白的碎片上，触目惊心。
她将手指放进嘴里吮吸着，这时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惊得立即站起身来：“暻然，你回来了？”
进来的人看着沈清柠，两两发愣。
－－－－－－题外话－－－－－－
明天沈清柠和卫暻然的重头戏。
【095】走了就不该回
来
沈清柠看着来人，先是一愣，而后眼底闪过慌乱。她没有想到越芝秀会来，而且这样巧合。她离开的时候滑听卫暻然提到她来过，她刚一回来她就上门了。这样的碰面难免让沈清柠尴尬。
赵芝秀也有些诧异地看着沈清柠。自从他们约好的那天起到现在已经过去不算短的时间，她想沈清柠应该已经离开了。因为她从与卫暻然多少能探听到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可这会儿看到沈清柠她真的是很意外。她握着钥匙的手被钥匙的坚硬的棱角给切割疼痛。
“妈，您来了？”沈清柠左手将右手受伤的手指给握着，尊敬有加，“您先坐，我给你倒一杯水。”
赵芝秀换上拖鞋走到客厅的沙发里坐下，心里虽然很是不高兴，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只是表情很平静。
“不用了。”赵芝秀把挎在手腕上的包包放到身边，身着华丽的黑色皮草的她仪态万方，气度雍容，上流社会贵妇姿态与女强人的一面表现完美。
沈清柠还是替她倒了一杯热水过来，放到赵芝秀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她落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内。她两手交握着，正踌躇着怎么开口解释：“妈，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赵芝秀环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卫暻然的身影，“暻然还没有回来？”
“嗯。”沈清柠点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摆钟，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我已经做好了饭，妈，你若不嫌弃我笨手笨脚的，就一起吃个便饭吧。尝尝我的手艺。”
赵芝秀浅浅莞尔，那笑意却是虚浮在表面：“清柠，你觉得我现在还有什么胃口吃东西吗？”
这样一句话就让沈清柠更是坐立不安。她眨着眼眸，不知道怎么说，胸口也有些堵：“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离开了暻然，也签好了离婚协议书。我躲了起来没有想让他找到我。我偷偷回去看我爸，不知道怎么他也来了。他见到我对我说了好多相信他的话，他说他会处理好一切。他说他一个人生活没有人照顾，我心疼他。妈，我回来只是想好好照顾他，让他没有后顾之忧的工作。更重要的是暻然给我强大的信心，我不舍得离开他。所以我又回来了。妈，对不起。”
“和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听你这话好像是说暻然对你死缠着不放是不是？我不能说暻然是最好的男儿，但也中名门淑女心中最佳的老公人选。他根本没有必要对你死缠不放。”赵芝秀话语突然变得犀利。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真不是。”沈清柠急急摇头，就怕赵芝秀有什么误会。
赵芝秀微微凌厉的目光落在沈清柠带着委屈的小脸上。她认为就是这张装可怜的模样迷惑卫暻然心软就犯的：“若你不想暻然找到你，他就绝对找不到你。而且暻然不缺保姆。他喜欢安静，你不在我可以替他请一个钟点工，起居饮食照样可以。若实在不行，我也会亲自给他下厨。清柠，我说了不是做婆婆的不喜欢你，是你的命不好。这怨不得谁只能怨你自己，怨老天爷开的玩笑。”赵芝秀有点认为沈清柠并非真心要离开卫暻然，“当实你是怎么答应 我的我现在都还犹言在耳。而我也相信你能说到底做到，也没有对你做过份的事情。可是你却给我这样大的惊喜。你这是在逼我对你不客气！”
“妈，我知道我出尔反尔不对，可是我和暻然是想在一起走下去，一直到老。你相信我，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沈清柠乞求着，为了能和卫暻然在一起，她做做什么都愿意。
“只要你的身世立即被揭发，他就会官场落马，无量前途就会成了泡影。你觉得你还有资格他一直走下去吗？沈清柠，我都不知道我们卫家欠了你什么，你要这样处心积虑地害暻然，害我们卫家。”赵芝秀积压地胸口的担忧开始让她不可收拾，沈清柠的事他们卫家都在全面关注，生怕会有一个对卫家对卫暻然不利的异动会毁了一切，“自从暻然来找我表示不放弃你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卫家。他这样做非无是想我们能接受你，你不仅要毁了他的前途，还要把他推至不敬不孝之地吗？如今的局面你怎样收拾？”
“我……不想这样。”沈清柠咬着唇瓣，唇肉泛白，“妈，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可是你已经造成了这样的结果。”赵芝秀蛾眉拧起忧伤的皱褶，“如果你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认识到严重的后果，那么你就应该拿出你的诚意来弥补这个错误－－那就是你离开暻然，走得远远，最好出国，永远不他相见。我们卫家所有的希望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我们绝对不会让你毁了他。”
赵芝秀的语气是那样的坚决，这一次她正面的说出她的希望。也让沈清柠能明白他们卫家的决心不是和她闹着玩的。如果她自己不离开，那么他们是会采取手段的。
沈清柠的胸口不断涌上苦涩的味道，她知道自己这样出尔反尔真的让卫家对她的诚信大打折扣。她知道她已经无路可退，理智告诉她要离开，可是感性却让她留下。在这样的矛盾挣扎里她也是痛苦不堪。
“妈，我真的对不起。”除了这一句，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你用对不起我，我要的是你的离开。”赵芝秀也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了茶几上的水杯上，“既然上次走了又为什么还在回来？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
沈清柠也低着头，十指交握着，紧紧地握着，手指尖的伤口还在流着温热的血液，她却感觉不到疼。想到要再一次离开和伤害卫暻然，她就呼吸困难。
“妈，清柠要和我离开真的是你在背后操纵的？”卫暻然开门就听到了母亲对沈清柠说出残忍的话，说急步走到了沈清柠的身边。
他闪烁着伤痛的目光落在母亲身上，“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清柠。她是我的妻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有些事情并不是清柠的错。为什么你们都要把这样的罪责强加在她的身上，如要她嫁的人是其它平凡的男人，那么她不会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