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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嘉丞不敢动,眼珠随着刀尖缓缓游移,一直向下、向下,经过脖颈时他忍不住咽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
袁一诺看出他的不安,狞笑一声,刀尖划过向嘉丞坚硬笔挺的军装领口,到达胸前。向嘉丞的身子袁一诺太熟悉了,隔着衣服也能准确找到右边那颗,指尖用力一拧,向嘉丞只感到麻痒刺痛,“唔”地轻呼出声。不料袁一诺只是揪起那里的衣服,一剪刀下去,刚刚穿上的军装就被剪出个大窟窿,窟窿里乳头显露,分外鲜明。
袁一诺依样画葫芦,把另一边也给剪破了,于是向嘉丞身上军服俨然,腰扎皮带,胸前两处极为鲜明地露出捏得微微红肿的乳首。
袁一诺不肯轻易罢手,剪刀继续向下游走。向嘉丞这才明白他要干什么,非但不觉得害怕,反而周身血液沸腾,热得难耐。
剪刀抵达向嘉丞大大分开的双腿之间,恶意地在胯下摩挲一阵,紧接着咔嚓咔嚓剪了起来。向嘉丞身上,除了这身军装和脚下的军靴,里面什么也没穿,冰冷光滑的剪刀直接贴近火热的肌肤,引得向嘉丞阵阵战栗。他用力挣扎两下,椅子发出咯咯的声音,身体却纹丝不动。袁一诺手不停歇,毫不犹豫地剪掉向嘉丞两腿之间的布料,整个下身包括臀部完全曝露出来。
袁一诺对准向嘉丞的下面吹了口气,抬起头,对上向嘉丞的眼睛,他笑了:“怎么样?挺凉快吧?”这种虐玩一般的羞辱令得向嘉丞涨红了脸,于此相反的是,他居然勃起了。
“挺精神哪。”袁一诺伸出食指,指尖在向嘉丞那里轻轻刮搔。向嘉丞只觉得奇痒,嘴里发出“呜呜”的大声的呻吟。
“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袁一诺笑,“今晚有你受的。”他用力揪起向嘉丞的头发,“受不了你就点点头,乖乖招供。”
向嘉丞摇头,这个时候要是点头才真是有毛病。
袁一诺早就料到了,他张开手掌,握住向嘉丞的,开始缓慢的玩弄。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勃起的性器,向嘉丞身不由己地任由袁一诺摆弄,这种刺激比自慰甚至更加强烈,身子不停地颤抖,发出呜呜的啜泣。
袁一诺一边调逗向嘉丞的胯下,一边捏挤他胸前的两粒,慢条斯理地说:“滋味不错吧?”
“呜呜呜呜……”向嘉丞的眼泪流了下来,他拼命摇着头。
“啧啧啧,真是嘴硬。”袁一诺停下来。向嘉丞长长地喘一口气,胸膛不住起伏。随即他瞧见了袁一诺手里的东西,蓦地瞪大眼睛。
袁一诺拿的是个按摩器,他通上电源,按摩器发出轻微的嗡嗡的响声,在掌心中微微跳动。“这东西不错,肯定让你过瘾。”袁一诺把按摩器抵在向嘉丞的胸前那颗已经发硬的红头上,向嘉丞猛地一挣,要不是有绳子绑着,非得跳起来不可。紧接着,另一边……袁一诺把按摩器向下紧贴在向嘉丞双腿间果露的肌肤上,缓慢地近乎折磨地来回摩挲,分身、会阴、臀缝之间……那种强烈的快感几乎让向嘉丞昏厥。被口球封着的嘴里发出受伤的小兽一般的呜咽,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无意识地挣扎扭动,椅子咯咯直响。他实在受不了了,那种酥麻和颤动根本不是他能受得了的,下边流下眼泪,不一会就弄的湿漉漉的。向嘉丞一个劲地点头,生怕袁一诺还看不见,呜呜地叫嚷。
袁一诺看到了,他时刻密切关注着向嘉丞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表情一个眼神。他停下了按摩器,问道:“你愿意招了?”
向嘉丞点头,眼中泪意模糊。
袁一诺摘下他的口球,看他大口大口地喘息,低声道:“那你说吧。”
“一诺……”向嘉丞呢喃着,“一诺……”
袁一诺下面早就硬得受不了了,他一把揪下腰间那片皮片,把高高翘起的欲望用力插入向嘉丞的身体,两人一起轻呼出声。
6、青梅竹马 。。。
袁一诺睁开眼睛,向嘉丞不在床上,厨房那边传来轻轻的切菜的声响。袁一诺伸个懒腰,爬起来,一步三晃地走过去。
厨房紧挨着阳台,采光极好,只是被垂下的竹帘隐隐约约遮掩着,只投下细碎的光影,仿佛溪水般在室内流淌。向嘉丞品味不俗,他喜欢中式古典的装修风格,营造一种宁静祥和的意境。
向嘉丞正在切黄瓜,白瓷的刀,和碧绿的菜相对应,辗转在他修长白皙的指间,竟格外优雅,极富美感。向嘉丞身上近乎赤裸,只在腰间围着一块简单的布料,勉强算把前面羞处遮上一遮。袁一诺半眯着眼睛仔细辨认了一下,那块布料是昨晚从“军装”上剪下来的,被向嘉丞稍加改良,缝上一股细绳,从两腿之间穿过,紧勒在胯下,在后臀处恰巧呈现个“T”字型,愈发凸显两片圆润而挺翘的臀,
袁一诺笑了笑,走近向嘉丞,从后面轻轻搂住他。双手一左一右探到向嘉丞的乳尖,缓缓捻弄,嘴唇在他纤细的脖颈上不住亲吻。
向嘉丞放下手里的东西,微微向后仰着头,昨晚的疯狂战栗还未从身体中完全消失,袁一诺稍加碰触,火一般炽热的情欲又燃了起来。袁一诺双手不停摩挲,逐渐向下,勾住向嘉丞T字型“内裤”的结点,向外一拉。向嘉丞两腿骤然绷紧,从鼻间发出甜腻的“嗯——”。
袁一诺不急不缓地捏住衣绳两端,拉锯一般前后扯动,粗糙而狭窄的布料摩擦着向嘉丞最敏锐的地方,他几乎忍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脸上红得像着了火,眼中水光潋潋。袁一诺屈膝跪到地板上,用牙齿掀起向嘉丞前面小得不能再小的那块布料,含住了那里,慢慢地吞吐。
向嘉丞呻吟出声,手指插在袁一诺浓密的发中,用力按着对方的头,像要逃开,又像要更加深入。“好棒……一诺……”他低呼着,“啊……嗯啊……这里……对这里……舔舔啊……再深点……嗯啊……”
化不开的情欲在空气中浮荡,和溶溶晨光融汇在一处,令人浑身发软,只想就这样缠绵悱恻,直到地老天荒。
袁一诺站起来,把向嘉丞推到厨房的台面前,让他背对着自己,一条腿仍然立着,另一条腿高高抬起,踩到台面上。向嘉丞以前练过舞蹈,这样稍微有点难度的姿势也不会令他觉得太难受。他两条腿分得极开,身子几乎俯趴在台面上,眼睛正对着刚刚切好的黄瓜。
袁一诺挺腰,把欲望一点一点地插入向嘉丞的身体,他俯下身,贴在向嘉丞的耳边,恶意地说:“你把黄瓜都吃了,我就饶了你。”说完,狠狠地顶撞一下。向嘉丞“啊——”地高呼出声,脸贴在砧板上,用嘴勉强衔起一个。他竭力扭着身子,回头望向袁一诺,把黄瓜咽下去,探出舌尖,在唇上轻轻舔舐。
这个动作太过色情而淫荡,袁一诺完全禁不住这样露出骨的挑逗,两只大手掐住向嘉丞的腰,快速而凶猛地连连撞击。厨房狭小的空间里响起令人面红耳赤的肌肤拍打的“啪啪啪啪”,和向嘉丞放肆的吟叫,两个人从厨房转战回床上,又折腾一个多小时才算彻底畅快。
这次做饭的轮到袁一诺,他拿出海带丝放点蒜末拌一拌,敞开锅盖,凉一凉已经熬得熟烂的白粥,又煎了一盘甜糯的南瓜饼,烙一盘金灿灿的鸡蛋饼。
向嘉丞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听袁一诺在厨房得意洋洋而又心满意足的不着调的歌声,他闭上眼睛,享受着强烈释放之后的余韵,唇边不由自主浮现一抹温暖舒心的笑意。他忽然想起昨天在左天家里,和左天说自己跟袁一诺是青梅竹马时,那人脸上露出的惊愕怀疑的神色。
向嘉丞知道左天不会轻易相信,他也能猜出那人心里打得什么算盘。也许左天以为,自己就应该是颓然落魄、失意伤心,像个受气包似的被人严声斥骂明里嘲笑,没准还受尽凌辱,就等他救世主一般伸手来救,自然感激涕零动人肺腑。
动机是好的,向嘉丞想,毕竟对自己还算有点真心。只可惜,他太小瞧我向嘉丞了……
向嘉丞从来就不是个老实人,至少绝非表现出来的那般温柔乖巧体贴懂事。他从小就有心眼,反正比袁一诺有心眼,袁一诺说他蔫坏,一点也没冤枉他。
不管左天相信不相信,向嘉丞和袁一诺的确是青梅竹马,他俩从出生,不对,准确来说,从肚子里就认识了。
当然,先是袁一诺认识的他。
向嘉丞家境优渥,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但他母亲不喜欢男孩,就想要个女孩,非生二胎不可。那个年代正是在这方面监管及其严格的时候,但他母亲极有主意,到底还是请假回农村老家,偷偷把他生了下来。生他的时候,跟在身边的,只有袁一诺的父母和袁一诺。
袁一诺的母亲,其实是向嘉丞姥爷家里的小保姆,后来跟着一起到向嘉丞的家里。这要是放在旧社会,向嘉丞一出声就含着金钥匙,那是小少爷;而袁一诺,不过是乳母的小儿子罢了,长大最多是个小厮。
可那时不是旧社会,人和人还讲究个平等,尤其出身越不好越吃香。于是袁一诺和向嘉丞在一起玩,没什么心里障碍。尚母怀孕的时候,满心满愿地以为是个丫头,指着自己肚子逗袁一诺:“妹妹给你当媳妇,你要不?”
一岁的袁一诺挺不屑地瞥一眼,翘起小JJ撒尿。
结果向嘉丞出生了,还是个带把的,尚母十分失望,孩子又不能带回城里,干脆扔给袁母:“你先帮我带着吧,过两年风声松了再送回城里去。”
向嘉丞就在袁一诺的嫌弃和袁母的爱怜中长大了。
袁一诺一开始特烦这个小弟弟,成天到晚就是哭,非要他带他玩。而且向嘉丞就会告状,袁一诺一得罪他他就到袁母那里告状,袁母随手甩俩巴掌,再添油加醋地告诉袁父,袁一诺的屁股没少因为这些挨棍子。
但袁一诺没办法,就得牵个尾巴,幸好农村计划生育实行的还不够彻底,大孩后面都跟着个抹眼泪的小孩,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那时向嘉丞表现得特乖特弱小,动不动就被人欺负。袁一诺人高马大能吃肉,还爱打架,别看他瞧不上向嘉丞,可终究是自家人,受欺负他可不干,一定要打回去。一来二去谁都知道了,向嘉丞可以欺负,但你得小心他哥。
两个小东西在乡下疯到向嘉丞五岁的时候,尚父又升官了,尚母也升官了,对某些规矩不用过于重视,这就想起乡下那个儿子来。更何况家里还没人收拾,索性把袁家三口,外加向嘉丞一起接到城里来。袁母在某个工厂里挂职,继续在袁家当保姆;袁父关系转入事业单位,给尚父当司机。
尚母第一眼瞧向嘉丞,简直吓了一跳,小崽子弱弱小小跟只猫似的,那哪成啊,一张口一股土腥味,普通话都说不好。尚母就觉得太给自己丢脸,把向嘉丞送去机关幼儿园,彻底改造一番。读书写字学画画学书法学钢琴学舞蹈学……能学的都学。
袁一诺就没这福气了,啥都没学。别怪尚家厚此薄彼,人家也把袁一诺送去了,可这小子天生猴脾气,不但不好好学,反把老师气得直翻白眼。他就爱淘,疯淘,上树下河打架,没有不干的。后来袁母放弃了,说:“算了吧别学了,他还遭罪。”
两年以后,向嘉丞彻底脱胎换骨、重新做人,走路斯斯文文、说话斯斯文文、待人接物斯斯文文。袁母叹息:“你瞧人家那孩子,你再瞧咱家这个。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啊!一诺,你又去哪疯了?你看把这衣服弄得,多脏!”
只有和向嘉丞天天一起上学一起下学,念书虽然不在一个班但也在一个学校的袁一诺知道,向嘉丞这小子,斯斯文文的面孔下,是多么诡计多端的心肠,尽管当时他傻了吧唧的也没瞧出来,等瞧出来,已经晚了,向嘉丞那点诡计多端,全用在自己身上了。
7、两小无猜? 。。。
向嘉丞回城之后,也不把袁一诺当回事,他忙着按尚母的要求改造自我呢,完全沉浸在丰富多彩的学习生活和业余生活当中。向嘉丞也挺淘,但跟袁一诺不是一个方向。袁一诺出去跟别人骑马干架,他就在家里鼓捣玩具小汽车和半导体。他把这些能动的能转的能跑的能跳的都给拆了,拆完了再组装起来。东西是组装上了,地上遗留下一大堆零件,更令人惊愕的是,少了一大堆零件的玩具按上电池还能动。
尚母挺自豪,这孩子好,脑袋好使,出门就炫耀。两个儿子,一个向嘉天,一个向嘉丞,都是听话又聪明的好孩子。过了二十多年以后她才明白过来,两个儿子的听话和聪明都是假象,可惜已经管不了了。
相比之下,袁一诺就不怎么地了,绝非传统意义上的有出息。袁父只能叹息:“以后当工人去吧,还算有碗饭吃。”袁一诺高举起玩具机关枪,嘴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