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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崴的脚和被擦伤的胳膊都很痛,她却没有在乎这些,而是拽着刘晁晋的手,几乎要哭了,问,“表哥,淳哥是喜欢男人的?”
刘晁晋其实也不敢确定,他想到一个月前,在餐厅外面遇到安淳和顾策霖的那一次,顾策霖抓住的安淳的手,他内心也不得不动摇了一下。
安淳实在是他心里的一道美好的风景,与男女无关,他愿意欣赏他,爱护他,现在,却不得不想,他真的和他的四哥,是那种关系?
刘晁晋没有回答萧茗敏这个问题,只是说道,“先不要管他,你怎么样?”
萧茗敏已经带上了哭腔,“是的,是不是?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刘晁晋很无奈地说,“我也不能确定,这事,谁知道。”
萧茗敏咬着牙,很是难过。
如果有一个人,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就陷进去了,再拔不出来,你明明白白地知道爱着他,因为看到他而无论多么郁闷的心情也变好,见不到他就想念得不行,给他打电话,他不接听你就开始晴转多云,明知他不爱自己,却依然让自己去相信,只要爱他更多一点,更努力一点,他也会爱上自己的……
萧茗敏终究是没有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顾策霖只是进来带走了一个人,但是,包厢里却谁也没法继续玩了,只能散场。
刘晁晋带萧茗敏去医院,顾载文甚至来不及送梅媚回去,只是和她做了告别,就自己去打车回家,只有尹寒,从顾策霖出现就很深沉地思考着什么,在顾载文回家的时候,也跟着他一起回去了。
安淳被顾策霖带回了家,医生已经在家里等着了,给安淳做了检查后,说只是普通的麻醉药品,对身体没有什么副作用,等他醒过来就行了,而且估计一个小时之后就会醒。
顾策霖让医生离开了,自己坐在床沿看着躺在床上的安淳,一坐就是一个小时。
他就那么安静沉默地看着安淳,眼睛一眨不眨,似乎要描摹清楚他脸上的每一分弧线,看清他眼睫上的每一根睫毛。
安淳这样昏睡过去的样子,安静得如同当年在楠安山上的静夜,神态柔和,面部的线条也那么柔和。
顾策霖慢慢地俯□去,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感受着安淳轻轻呼在他的面上的呼吸。
这样感受着安淳,就让他觉得幸福,心里安静而温暖。
当年,他才十一二岁,第一次见到才七岁的安淳,安淳黑亮的眼眸,就像是黑溜溜的宝石,让他那一瞬间就喜欢上了,他像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美丽的东西。
无论心里多么难过,身体受到多么痛苦的伤害,要完成多么困难的任务,只要看到安淳那双黑溜溜的眼睛,他就觉得什么都能够坚持下去忍受下去。
这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让他这么喜欢,几乎算是他的一切快乐的源泉了。
安淳醒过来时,脑子还有些迷糊,只是睁开眼,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大脸,不由被吓了一下,然后才发现是顾策霖。
顾策霖看到他醒了,就在他的唇角亲了亲,坐直了身体,手在他的脸上摸了摸,问,“觉得怎么样?”
安淳还不能说话,就只是动了动脑袋,没有答。
顾策霖又凑上前去说,“洗不洗澡?”
安淳因为精神迷糊,眼神也显得柔弱迷糊,还是没有答。
顾策霖便说,“那就是可以洗是不是,我抱你去洗了。”
安淳自然是不想让他帮自己洗,但是他现在没法回答,眼神也表现不出拒绝来,只能由着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顾策霖脸上的神情,已经完全没有了安淳睡着时候的温柔,反而冷了下来,应该是因为安淳和别人在夜店里玩而在和他生气,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好脸色,让他认为自己不在意他和别人在夜店里玩的事情。
顾策霖进浴室里亲自洗了浴缸又放了水,这才回了卧室,将安淳从床上搂了起来,安淳虽然意识恢复了,但是身体依然不能动,只能由着顾策霖搂着他。
当顾策霖伸手脱他的衣服的时候,他才动了一下脑袋,瞪着顾策霖,表达自己的不满。
但是顾策霖根本没有理睬他的不满,先是脱掉了他身上的背心衬衫,裸露出他漂亮的上半身,然后又直接伸手脱掉了他的裤子,甚至将他的内裤一扯到底,让他完全光溜溜了,才抱着他进浴室里去。
安淳羞愤不已,张嘴想骂人,但是发出的声音却比蚊子的还小,安淳只得蹙着眉,不说话了。
顾策霖却不在乎他的那点自尊心和羞耻心,直接将他抱着放进了浴缸里。
浴缸里已经放了大半缸水,他关了水,然后托着安淳,拿沐浴乳开始给他洗澡。
安淳泡在水里,力气也慢慢地开始恢复。
他之前还以为顾策霖做这些,又是想着那码子事,没想到顾策霖还真只是为他洗澡。
不过,顾策霖这洗澡,把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在使劲搓洗,好像他多脏一样。
而且这样被人洗,安淳也觉得十分羞耻,好像自己还是一个什么也不会做的小娃娃。
等他总算能动能说话了,就伸手要推顾策霖的手,还说,“你出去,我自己来。”
顾策霖脸已经沉了下来,盯着他,道,“怎么,我给你洗怎么了?你不是连在夜店里也没有一点戒心吗,和人疯玩也不在意吗,我给你洗澡,你就在意了。”
安淳黑溜溜的眸子看着顾策霖,张着嘴,哑着声音,“这是两回事。”
顾策霖直接生气了,“这是两回事?你喝了麻醉品,被女人占便宜,你倒是不在意的,是不是。”
安淳一张脸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被热水熏的,染着红晕,“我没说不在意。”
顾策霖手在洗着安淳的胸前,故意撩拨着他,嘴里却义正言辞地说道,“既然在意,你随便就和人在夜店里胡玩乱玩?”
安淳被他摸着胸部,感觉又麻又痒,瞪着他道,“你把手拿开,我是成年人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顾策霖故意拧了他的胸前红点一把,安淳又痛又酥,身体发颤,骂道,“你干什么。”
顾策霖道,“你在外面胡来,我还不能教训你了。”
安淳眼睛也发红了,“你凭什么?”
顾策霖咬着牙瞪着他,不说话了,但是仔仔细细地继续给他洗澡,甚至揉着他的□,安淳哪能被他这样撩拨还不起反应,只得咬着牙憋着不发出声音来,面红耳赤地瞪着顾策霖,手上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别说推开顾策霖,就是抓住他的手,也很困难。
顾策霖把他搓洗了一遍,又放水把他身上的沐浴乳冲干净,就拿过一边的浴巾,将他裹着抱了起来。
安淳也是高个子,长手长脚地只得由着他抱着自己又回到了床上去。
顾策霖用浴巾把他擦干了,就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安淳赤裸裸地躺在那里,骂道,“你敢!顾策霖!你今天要是敢……”
顾策霖已经上了床,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和安淳盖在里面,已经堵住了他的嘴,“我就敢了,你能怎么样。你在夜店里和人鬼混,别以为简简单单我就放过你了。”
☆、第四十二章
夜店里的中招酒,是为顾策霖做了嫁衣裳。
顾策霖发现手软脚软,声音也发软的安淳,和平常相比,别有一番意趣。
安淳即使骂他,声音也小小的,还很软,虚弱,手脚更是由着他怎么摆弄,安淳完全没有力气反抗。
这样虚弱无力的安淳,大大地激起了顾策霖心里的爱欲,他比平常更加激动,不过想到最开始和安淳在一起那会儿,因为太过亢奋激动控制不住自己,总让安淳受伤,此时便不得不克制着,极尽小心。
安淳被顾策霖换着花样折腾,开始他还是因为药效而身体发软,之后则完全是被顾策霖做得没有力气,不仅是反抗没有力气,连骂他也没有力气了。
顾策霖在安淳身上耕耘得酣畅淋漓,心满意足,也不抱安淳去洗澡,就直接搂着他睡在被两人弄得一团糟的床上。
安淳虽然非常累,又困,没有力气,却依然没法在这种床上睡下去,要挣脱顾策霖的束缚去洗澡。
顾策霖却搂着他不放。
安淳不得不发火,皱着眉,“放开,我要去洗澡。”
“不许洗。”顾策霖将唇贴在他的耳朵上亲吻,呼吸的热气熏在安淳敏感的耳后肌肤上。
安淳要掰开他禁锢着自己的胳膊,不过却无法撼动分毫,顾策霖将精液都留在了他的体内,他稍稍动一下,就有黏黏的东西流出来,让他既尴尬又难受,着急地说,“脏死了,满身都是黏糊糊的。”语气里带着些厌恶。
顾策霖却不理睬他,甚至又伸过腿将他的腿也夹住,“这个你也嫌脏,在夜店里,倒是不嫌弃?”
语气很淡,却明显带着不高兴。
安淳皱着眉,眼睛瞪着近在咫尺的顾策霖,“你放不放。”
顾策霖说,“不放,我们今晚就这样睡。你以后要是再敢去夜店,我就绑着你,让你一个星期不许洗澡,我还要每夜都这么干你,你别不要把我的话不当真。”
安淳气得咬牙切齿,忍无可忍了,“滚你妈的。”
顾策霖自知语言上斗不过安淳,就不回应他了,只是抱着他,甚至一只手还抬起来,轻抚他的头发,又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睡吧。再乱动,我就把你绑起来了。”
安淳也累极了,而且身体虚弱,虽然总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但是很快也睡着了。
顾策霖惩罚安淳,第二天却成了惩罚他自己。
安淳睡了两三个小时之后,就开始发烧,而且越来越烧,顾策霖抱着他睡,自然完全感受得到。
只得赶紧放开了他,又让佣人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说安淳发烧了。
他把安淳从安淳的房间抱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给他洗了澡,穿了衣服,很快,医生也就来了。
医生给安淳做了检查,说安淳大约是冷到了,而且看到安淳颈子处的吻痕,以及他身上透出的情事之后的柔弱性感,便不得不说顾策霖,“顾先生,五少爷这发烧,很可能是你们情事时候着了凉,还有,不知道他事后有没有清理干净,他这也可能是后面感染了发炎发烧。如果可以,请让我检查一下。”
顾策霖和安淳有了这么多年性生活,其实已经明白其中的各种注意事项,以前安淳的身体不错,即使里面一时半会不清理,也很少发烧的,大约是这次本身身体弱,又和顾策霖生气,才因为没好好清理发烧。
顾策霖反省了自己,没有说太多,自然是拒绝让医生为安淳检查下面,只是让医生给开退烧药。
医生出去开药去了,顾策霖才在床边坐下低下头吻了吻安淳的额头,轻声说,“淳儿,对不起。”
声音小得,大约即使安淳是醒着的,也听不清。
安淳发烧盗汗,顾策霖伺候在旁边给他擦身换衣服,这样折腾了一个上午,到中午时候,安淳才醒了,醒来就全身酸痛,头晕,于是又继续昏睡了一下午。
安淳身体底子不错,即使发烧也不会卧病在床太久。
只是顾策霖不允许他出门,他就只能在屋子里闷着看书做课题。
在几天后,因为顾家吃团年饭,他才得以见到别的人,这别的人,就是顾家的这一大家子。
顾家的团年饭,是在主楼里面吃。
大餐厅里灯火辉煌,而且被布置成了大红色,过年的气氛很浓郁。
傅黎华其实早就想上楼去看安淳,不过却被拦在了楼梯上,佣人说安淳在生病,主子说了不让人上楼去看。
所以等安淳自己从楼上下来了,她才得以找他到一边说话,很是关心地道,“老五,你这病了这么几天了,身体好些了吗?”
安淳道,“我没什么事,就是发烧了一天,之后就好了。只是四哥不让我下楼而已。”
说着,有些赌气地皱了一下眉。
傅黎华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该是完全明白了,安淳生病,不过是被顾策霖关了禁闭的借口而已,从安淳的面上,也已经看不出他生病的迹象。
和安淳又拉了几句家常后,她就又说道,“你看老四心情好的时候,和他说一下,什么时候让载文回来吧,这都过年了,把他外放出去,他知道教训了就好了。”
安淳这才诧异了,“载文怎么了。”
傅黎华不敢抱怨顾策霖太多,只是说道,“说是南美那边的生意有点问题,让他去解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