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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光亮,照射着这里,把密室映衬的白昼一般,有点稀奇。
“破天阵势。”独孤绝看着眼前的破烂密室,微微皱了皱眉头,依他计算和行走的规律,这是机关学中被称为五大机关之一的破天阵势,居然被运用到这里,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下这么大血本的?这地方藏了什么。
云轻耳里听着独孤绝的话,眼光却在看见密室中间案几上的古琴时候,在也没有移开,此时微微扬眉,声音中闪过一丝难掩的兴奋道:“凤吟焦尾,琴中至尊。”一边抬步就朝那放置古琴的地方走去。
独孤绝一听挑了一下眉,焦尾琴而已,虽然也算珍贵,不过值得这么下血本?一边挑眉,一边手一使劲,一把拽回云轻,沉声喝道:“想死是不是,乱走。”
云轻被独孤绝一吼,身形微顿后转头看着独孤绝歉意的道:“抱歉,我有点太兴奋了。”
独孤绝不是音攻中人,只识得焦尾之表面珍贵,那知这焦尾琴乃音攻武林第一琴,用它弹奏的音色更清亮,更锋利,换句话说,她现在的功力,一曲十面埋伏能杀十人,用这焦尾之琴则可杀百人,几乎是十倍增幅,这相当于宝剑中的干将莫邪,宝中之宝。
传说此琴早就失踪,没想居然在这,纵然云轻性子淡,却也止不住的激动了,回头在看去。
独孤绝不识货,也没打算识货,在云轻转过脸来的一瞬间,他的心思就不在那琴上了。
紧紧皱了皱眉,独孤绝一把捏上云轻的下颚,强行扭过云轻的脸对上他,皱眉沉声道:“别动。”云轻微微愕然。
不待她理解独孤绝的意思,就见独孤绝手腕在腰间一摸,扯开那柄软剑的剑柄,从里面勾勒出一小块白色的膏药一般的东西,一把扯开她腰间的衣服。
随着独孤绝的目光看去,云轻这才发现自己腰间衣服被烧的那处皮肉,现在已经泛起紫红色,上面布满了水泡,不注意还不觉得,此时一见,顿时觉得钻心的疼了起来。
独孤绝一手捻开白色的膏药,动作迅猛的敷在了云轻的伤处,云轻疼的身体一震,闷哼了一声。
“忍着。”独孤绝强硬的扣住云轻的身体,反手就准备把手中药全部涂抹到云轻腰上。
没想他手还没碰到云轻的身体,云轻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独孤绝当即冷喝道:“怕疼也要给我敷,你……”
“我不怕疼。”训斥的话还没说完,云轻轻声的打断了他,独孤绝闻言不由皱眉抬头看向云轻。
云轻没有抬头,只轻轻的翻过独孤绝的手,那握剑的右手已经血红一片,上面水泡早已磨破,带着点焦黑,看上去惨不忍睹,她只是被那砍断的铁杆碰触到衣服就已经是这样,独孤绝那直接伸手抓,可想而知。
“没事。”独孤绝见之脸色都没变一下,并不打算理会。
云轻却不理独孤绝的漠视,直接从独孤绝另一只手上粘过膏药,往这惨不忍睹的手掌上擦拭去。
独孤绝见之眉眼一亮,却飞速的合拢五指,张口欲言。
“你别动,我力气没你大。”轻柔的话语响起,先独孤绝一步。
独孤绝注视着云轻抬头看他的双眼,眼中满是坚决,那从不对他露出的温柔,毫不吝啬的绽放,那如水的眼波,瞬间让他心潮澎湃。
想也不想的一低头,亲上那如水的眼眸。
“你这人。”云轻推开独孤绝,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微微摇了摇头,低头为独孤绝涂起药来,自己都忽略了的伤处,他却注意到,那只有那么一点的膏药,自己不用给她,这叫人怎么硬的起心肠。
缓缓取下那铁色面具,妖魅之极的面颊已然一片通红,入火海戴纯铁,那么高的温度,他居然无暇顾及,这人……
素手,俊颜,一室温软。
没有在动手动脚,独孤绝深深的看了云轻一眼,嘴角缓缓勾勒起一抹狂傲的笑意,伸手抱住云轻,眉眼中傲气之色顿显,极高兴的道:“走,既然你喜欢,我就去给你拿。”说罢抱着云轻,一脸慎重的就朝密室中踏去。
云轻一怔后连忙抓着独孤绝的手,飞速的道:“不,我不要,那是别人的。”
刚才独孤绝那一声自言自语她有听见,破天阵势,她知其名,机关学中排行第五的布置手段,极是厉害,暗中不知藏着多少机关,稍有差池,必无活理。
“我看中就是我的。”无比嚣张霸道的口吻,让云轻瞬间哑言,不等她在反对,独孤绝已经踏入了密室门口。
第五十四章离开
斜斜一步踏出,踩在密室入口斜上三分之处,密室陡然一变,一阵风声迅猛,背后的石头大门轰的一声砸下,封闭了密室,紧接着乾坤斗转,整个密室瞬间错位,飞速的旋转起来,墙壁,屋顶,地面无不快速的变换,犹如一个滚动的圆球。
唯独独孤绝和云轻所站的脚下一尺见方之地,与那摆设案几的地方,巍然不动。
云轻不由大惊,虽然知道破天阵势厉害,可从没见过,这般的阵势,天地斗转,头几乎都昏了。
独孤绝感觉到云轻的惊讶,紧了紧抱着云轻的手,完全无视眼前不停旋转的密室,一边计算方位,一边横着就是一大步。
一步踩在另一条青石上,翻天覆地转动的密室瞬间停下,云轻还来不及眨眼,耳旁嗤的一声轻响,密密麻麻的箭头从四面的墙壁中秉射而出,交错而来,不留一点空隙,小小的密室立刻布满箭光,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云轻瞬间心里一紧,下意识的就欲躲避。
独孤绝好像知道云轻的反应一般,死死扣住云轻的身体,沉声喝道:“不许动。”
话音还没落,箭头已然穿身而过,擦着两人的身体射过,齐齐没入身后的石墙,如切豆腐一般直没入柄。
云轻此时方眨巴了一下眼,这机关的计算角度怎能精确到这样的毫厘之间,运行轨迹之精准,不愧是机关学中排名第五的存在。
不待云轻放松,独孤绝一声轻喝,抱着云轻一个飞身朝前落去,一脚才落地,周围石壁轰然一阵大响,咔嚓咔嚓的链条声响起,石壁犹如刺猬一般长出长长的尖刺,开始朝中间合拢过来。
云轻看着越来越近的前后石壁,靠在独孤绝胸膛上没有动,情景虽然险峻,不过那心在最开始的惊骇之下,此时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独孤绝敢进,自然就有办法全身而退。
独孤绝感觉到云轻的平静,不由低头看了云轻一眼,嘴角一勾万分妖媚的笑道:“相信我就对了。”一边更加亲密的搂着云轻,仿佛面前带着尖刺朝他们合拢的墙壁,完全是虚幻的一般。
云轻听独孤绝说的猖狂和自信,不由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前后的墙壁合拢过来,尖刺互相穿刺了进去,两面墙壁合拢在了一处,紧紧的贴在一起,无一丝空间,好像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密室,一个空间一般。
而就在这样严密合拢的墙壁中,独孤绝和云轻相拥而立,四周都是墙壁,唯独他们两人这里凹进去了一块,那尖刺早缩回了墙壁里去,若刚才惊慌失措移动一步,此时已然成了肉饼。
两面墙壁一合既分,飞速的恢复成原状。
独孤绝嘴角带着傲然的笑,带着云轻左一转,右一撇,时不时在墙壁的什么地方一摸,或者敲打几声,看起来轻松的很。
而云轻看着眼前不断飞过的弓弩,毒箭,万轮刀,密室塌陷,上升,浮动,每一次不是惊险万分,知道独孤绝要是算错一步,他们两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不由微微转头看了独孤绝一眼,这人怎么能强到这个地步,好像什么都会。
独孤绝感觉到云轻的目光,难得没什么骄傲之情的道:“这是保身之道。”
短短六个字云轻已然明白,身处他这个位置,要是不比别人强,不比别人能干,恐怕早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要想在乱世存活,他付出的要比她更多,更艰辛。
“很厉害。”沉默了一瞬间,云轻突然这么冒了一句,有点似是而非。
独孤绝却听懂了,斜身转位间,头一歪飞快的亲了云轻耳边一口,这是云轻在赞美他呢,真心的赞扬,受用。
云轻见此揉了揉眉头,这个独孤绝,太爱占人便宜,这点不好。
看起来慢实则也快,几个机关连贯交错后,云轻发现自己和独孤绝已经站在了那置放焦尾琴的案几前。
独孤绝俯身飞速的点了几指在案几上,案几骤然往下一沉,周围发出闷闷的轰鸣声,整个阵势被停了下来,不再活动。
一等阵势停止,独孤绝一把抓起了那焦尾琴,塞到云轻怀中道:“给你。”接着不等云轻有什么反应,一掌劈下,案几应声而毁,密室右方一石门缓缓的开启起来,独孤绝当下拉着云轻就往外走。
“独孤绝,这是飞灵家族的宝物,我们……”云轻微有点犹豫。
“现在是我的。”独孤绝唰的立定回头瞪着云轻道:“我得到就是我的,我现在送给你,你要不要?”边说边五指成抓悬在云轻手中那焦尾琴上,云轻只要说一句不要,他立刻就毁了它。
云轻那能不明白独孤绝的意思,这人真是跟强盗一个样子,不过云轻也是豁达之人,既然如此那便受了。
“谢谢。”温婉的点头道谢。
独孤绝见此冷哼一声道:“以后我不想听这个谢字。”自己人说什么谢,敢跟他生分,休想。
顿了顿后拉着云轻就走,一边道:“什么飞灵的,敢动我的人,老巢我都要给他挖了,别说一破琴。”
云轻听之不由摇头失笑,却又微微心暖,任凭独孤绝拉着往外走,也不挣脱,依他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石门,迎接他们的是一条长长的,看不见边际的密道,也不知道通到那里。
独孤绝干脆搂过云轻,二话不说就朝密道深处走去,这密道看起来应该是通往外面的,失去了破天阵势,已经没有多大的威胁性。
云轻一脸微笑跟着独孤绝前行,今日得一旷古好琴,纵然还没见天日,却也不掩她的好心情。
行行复行行,沿途果然没有什么危险,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两人只觉眼前光线越来越明亮起来,一股泉水叮咚的声音渐渐清晰,他们快出暗道了。
独孤绝罩上铁面具,五指一扣抓起软剑严阵以待,一手拉着云轻挡在身后,这是飞灵家族的密道,那伙人保不准是不是飞灵家族的人,要是是,那这密道外也许更危险,自然要万分小心。
一步踢开遮挡在密道出口的大石,轰隆一声后,清新的空气与耀眼的光芒迎面而来,独孤绝拉着云轻一个飞跃,朝地道外冲去
祝大家端午节快乐,群亲
第五十五章音攻
暗香扑鼻,蝶飞蜂舞,目之所及,一片花海,粉色的蝴蝶兰,橘红的香草,天蓝的绮罗香……交织在一起盛开着,翩翩起舞的蝴蝶,蜜蜂,往来飞舞,不远处一道溪流叮咚的流淌着,阳光洒下,一地绮丽。
“好一个所在。”云轻没想密道外居然是如此的美景,不由赞道。
独孤绝见周围并无埋伏,手腕一抖收回软剑,看了眼这荒郊野外的自然风景,一扬手,一信号无声无息的发了出去。
“啊。”正在此时,不远处一惨呼之声突然响起,大煞风景。
“音攻?”云轻惊讶的抬起头朝惨呼之声发出的地方看去,那并着惨呼之声传来的音乐声,带着冰冷和杀意,正是音攻。
独孤绝一听眉眼中杀气一闪,音攻,飞灵家族,好,他正要找他们算账,送上门来正好,当下一搂云轻,纵身飞跃过去。
一片竹林,葱翠的竹林中极风雅的搭建着三间竹屋,此时,竹屋顶上坐着一男子,看起来二三十岁年纪,一身白色长衫,一头黑色长发松松的束在脑后,很是随意,眉眼懒散,一身的潇洒,一世的风流,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玩世不恭味道。
现下,嘴边凑着一通身血红的血玉短箫,飘飘悠悠的“思乡”古曲,正悠然的洒落下来,如果忽略里面的杀机和音刃,那么,这真是一首好曲子。
在他身下竹屋两边角,一左一右站着两十几岁的男孩,左边一个笑呵呵的满脸笑意,眸子却是冷的,而右边一个冷着脸没一丝表情,酷酷的,此时更是浑身杀气。
云轻一眼扫之,不由微微扬眉,这三个人她在秦国京城见过,那日在大街上救她的不正是这三个人。
然而让她震惊的不是遇见这三个人,而是面前十几个黑衣男女,此时,他们正跪在竹屋前面的空地上,浑身颤抖着,双眸中满是恐惧,身下的血已经染红了该处的草地,伴随着思乡之曲,音刃在他们身上一片片的刮过,血肉被无形的分割,已快无人形。
云轻认的这些人的脸,那跪在第一个的人,就是那吴长老,这些是那要杀她的人。
独孤绝把云轻脸色的变动收在了手里,不由一皱眉问之,云轻也不瞒他,一一细说,独孤绝听言眉色微动,反而收了怒色,双手抱胸站在原地大大方方观看,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