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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么不可接近——形同高深莫测的高人般的高敖与飘渺;给人以一泻千里般的蕴藏——她无法探测或追溯他究竟来自怎样源头的江河般的高远悠长;让她无法欲求他境界的幽深,而只能陶醉于他的幽深却无从想象他的幽深几何——那充满深奥无形的精神魅力,和深邃得只见他精神追求的崇高而并不见他的精神境界之首——她不但一度觉得他的精神境界之高是高不可攀的,而且更觉得他精神之深就像深奥的湖一样似乎也是深不可测的;只能让她遥望而却无法乘上他那追求无限的命运之舟,而直达她所想往和他所能给予她的追求的理想的彼岸——那充满情感希望的博爱和在刹那间升腾起来的情爱希望之光,曾经几度映照着他的精神像海洋般宽广无限,无不折射给她让她一度憧憬几度回味唱响未来,与寄予她对未来无限希望的充满无限的爱的情感情怀……
当然,那样的感受只在于她与游东方的情感上升到那样美妙的瞬间时候,而且不但是在她一开始与他聚首的时候,也出现在他们共度鱼水之欢的许多美妙瞬间里,只是那样的时光实在是太短暂了,而且并不能经受住岁月的消磨,而一旦在游东方工作得忘得忘乎所以的时候,使她感到了他恰像是人为地对她表现出了对她的冷漠,但他却对此浑然不觉,因为他并没有不在意她,也就无从觉得他有不在意她的行为,那是因为他是在意她了,而只是没有表现在形式上对她的在意,她却偏偏就是在意他在形式上对她的冷热几多,在意几何,这也就在无形中使她视他的无声之爱为对她的漠不关心,或把他对她的默默在意而视之为根本就是对她并不在意的冷漠之举。因此,曾经一度属于田润竹眼中那个顶天立地的游东方,和更让她表现出某种顶礼膜拜之情的游东方,便在她水性杨花的情感居于她情感的峰头的时候,而毫不留情地夭折在她难以定性更无从定情的别样的情感的情怀里。
虽然游东方没有达到令她想象神往的那个让她也说不清的层次上,但比起许多的大款来至少还有知识和堪称上乘的修养,和较高的文化层次与品位,这也就等于她并没和他白白消磨时光,因为她至少可以从他的身上汲取一些难能可贵的成败得失意义上的经验教训,甚至也不乏让她根本就闻所未闻的见识,既便是以此为今后的选择、走向做一些必要的铺垫,或在做她该做的打算前的精神养料的充实与智慧的积淀,也是非常必要的。尤其是最近,她刚好读过王小波的一段话:“人生是一条寂寞的路,要寻找一本有趣的书来消磨旅途。”还有:“人生该有一个主题,叫你魂梦系之。”在那个当口的田润竹,无疑是被深深地吸引、震撼了。因为她觉得游东方虽然品位不低,但却不能算是一本有趣的书,他怎么可能陪伴自己充满忧伤悠长的人生旅途呢?就凭他那个年龄也不能陪伴她走完人生漫长而难奈寂寞的路呀?再说了,他也不可能永远是自己的主题呀?也不知道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与他走到一起来了。虽然他也曾经一度被游东方的诗词歌赋感动过,更被他的有关青春励志的作品陶醉过。甚至也不妨和他谈诗论文,但不管怎样的感动终究只能归于一时,不管是什么好的文章和好的诗词,她就是这样一个只能被感动一时的人,绝不能令她魂不守舍,就更别说魂牵梦绕了,因为她的思维就是常常从这个点上跳到那个点上的人,今天被无形的思想精神感动了,也许明天紧接着,就被感动得过于无形的性格残忍地放弃了。她只是在没有和游东方走到一起来的时候曾经叫她魂不守舍甚至魂梦系之,而一旦到了一起之后,她对他纵然没有烦不胜烦也只能算是应付了事而已。
不仅是因为王小波给了她几天的感动,而且是因为这样的感动一方面刺激了她有关择偶的敏感神经;一方面也牵动了她曾几何时的文学之梦。为了这两方面的感动,她认为首选的是要该把如何择偶的问题上升到议事日程。此时她正和游东方在一张床上,而游东方正在精神放松之余,浏览王小波的杂文《沉默的大多数》;《我的精神家园》;《一只特立独行猪》等文章,而且说起来,她读王波的作品,还是游东方推荐给她的。别看游东方不是一个职业理论工作者;但思想的前卫性,预见性往往是在许多专业理论工作者之上的。虽然他不是一个文学工作者;但文学品位更不是一般的作家所能企及。除了他别的方面进入她视野的长处之外,他的品味也是吸引田润竹的一个重要方面,这也便导致他在田润竹这个文学爱好者面前时不时地“好为人师”。因为她还没有从文学青年过度到具有良好文学素养或对文学有着执着追求的层次上,最多只是停留在文学爱好者的层面上,是决不可能与游东方的文学品位望其项背的,不然,他在她面前也就不可能“好为人师”地为她推荐或提供一些他认为值得一读的书,比如余秋雨的《文化苦旅》等不但在当时比较流行,也算是颇赶时髦的书,都是待他先浏览之后,觉得品位还算差不多才推荐给她的。
田润竹甚至也想过在游东方的朋友圈子里物色人选,因为他的朋友圈子里多的是属于成功型号的和准字号的成功者,也还有萌动了成功迹象以及正在走向成功的男士。别忘了,游东方的工作就是引导着不管是男士和女士们在创富的时代上升的职业,只是他却偏偏与田润竹下降到了使他身不由己的境地,而且这也恐怕是他在事业有成之后,在对待女人问题上的生平的第一次下降。在你看来,无非就是因为田润竹,除了比苏醒梦年轻之外,最突出的不动产就是她的身子比苏醒梦的白,哪怕他从来就没有接触过苏醒梦的身子,但田润竹的身子白,是不是也就是通常意义上所说的,一白赛百美,或一白遮百丑也未可知。
田润竹后来还是消除或放弃了在游东方的朋友圈子里择偶的打算和心理动机,因为她经过深思熟虑后,觉得她先前的这种想法不但卑鄙而且极为龌龊。虽然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旦被情欲之魔光顾的时候,往往就忘乎所以于卑鄙和龌龊,甚至还会拿卑鄙和龌龊行为当作勇于探索爱情真谛,和不顾重重阻力,而甘于为了献身爱情而不惜遭受千古骂名。她在有那种想法的时候,是因为她的情欲之火上升得使他不能自已,甚至也是她被情欲的梦魇折磨得身不由己,而游东方因为工作上的烦心事已经使他应接不暇,不但忽略了她那每当季节变幻之际,便有一番慢慢升腾起来的诱人春光,即使他就算是真的注意到了,也无暇光顾于她那耐不住寂寞的春光。田润竹也只是在触摸伴随着青春激情的蒸腾而时时含情脉脉的春景之际,而埋怨天下无有情人与她一道触摸她正值激情四溢的青春,一旦那样的激情稍稍冷却下来之后,她还是很快又回复到她也算具有些许的理智的思维层面上来。这时候的她又开始思摸着:不管是男人与女人,或是朋友与朋友之间,想必都有一种古往今来被人们约定俗成的伦理这一说。静下心来的她,还是觉得那样实在是对游东方的不公,这倒并不是她惧怕游东方,依游东方的心胸气度,和表现在为人处事上的品质,就算她田润竹随便找一个不管是正牌的还是准字号的情人,他就算是不能听之任之,或是置若罔闻,也似乎是可以理解的,谁让他的年龄比人家大那么多呢?但不管他的气量如何大而无边,心胸如何高远无限,对于诸如此类的事,最多也就只能是忍个一时半会还差不多。就像已经被放入比较公证的历史陈列馆里的蒋中郑,那是何等的气量,对于陈洁如的寡廉鲜耻行为当时只能是假装并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事一样,但等到他一旦得势之后,还不是干脆把陈夫人形同“作了”一般。当然,这个比喻未免欠缺斟酌,尤其是放在此处比较一番似乎更显得不够恰如其分,但就通常的比喻往往都难免恰如其分而言,除此之外好像再也没有更恰当的比喻了,因为游东方与田润竹的关系与蒋中郑当年与陈夫人的关系也还有所不同,而且田润竹走到他身边并与他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正值游东方的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
田润竹毕竟也是受过相当不错德育教育的女子,她真的还是怕万一什么时候她与他一旦分手了,各种关系不好处理,就算游东方因此并不屑于找她曾几何时的情妹妹的麻烦,她也会怕让游东方看不起自己,虽然她与游东方的年龄有些悬殊,但毕竟都是被秀江之滨沐浴出来的人,都是被秀水冲击着在岁月的历程中刻下了一轮轮的年轮之身,游东方最多也就是比她的年轮多了两大圈罢了,尤其自己当初也属于是一个文学青年,而且在他游东方的团队中有那么多的文学青年,更有不少都是他的“粉丝”,因为自己原本连成为他的粉丝的资格都没有,竟然成为被他称之为未婚妻加情人型号的女人,这对于田润竹的充满浮光掠影的人生而言无疑是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造化。
就算她与游东方生活在一起的日子里,虽然总是免不了想入非非,但她却始终没有忘记,自己当初是因为被生活的诸多烦恼所困所累所迫而无助的时候,尤其是在自己难以解开心头之致命的情结的时候,也是在自己人生中堪称是最不开心的日子里,是游东方给了她一个落脚点,而那样的落脚点竟然是令她那么魂牵梦绕……
一旦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了,一旦习以为常也就不再在意了。这似乎就像初入宫廷的太监一样,为了能够伺候王上,哪怕遭受惨不忍睹的宫刑都在所不惜,等进了宫之后,对于王上更是敬而不得,由敬而不得,再上升到敬而避之,再由敬而避之,上升到敬而远之,远之则怨气缠身,再由敬而远之,突然意外的机会来临之际,则慢慢地就近之则不逊了。这无不都是因为随着作为太监地位的变换而变换,地位一旦到了一定的不可思议的上升阶段,甚至可以位及人臣的时候,似乎也就根本不会再把曾经令他哪怕感激涕零也难以求得一见,甚至更是为见得王上,不惜花费身家性命……而当他在暗地里慢慢接近王上的龙椅的时候,则又不免想入非非,而当他突然发现王上并不是不知情的人们想象的那样,真的就是什么真龙天子的时候,尤其是觉得王上已经老眼昏花的时候,他便开始在王上面前弄虚作假,而且一旦瞅准了机会,不但不再把王上放在眼里,干脆试图将他想取而代之。仅此还不足为法,甚至干脆可以将王上踩在脚下也不在少数,而将王者杀之更是大有人在。这也就像你在很小的时候,甚至一直就怀疑,伟大领袖到底是不是也像正常的人一样地随时大小便,因为那可是亿万人心目中的赛过神人的至高无上的真神。你当时更决不相信,伟大领袖还会有百年这一说(如果谁有如此之说无疑是罪该万死的死罪),而一旦到了他老人家真的百年之后,尤其是你在纪念堂进见到的领袖的遗容之际,那感觉真是说不上来的滋味,因为老人家身后那个形象无非就像一樽上古的蜡像而已。你不觉又想起了那个一直困扰着你的迷,不觉哑然失笑自己当初,竟然会愚蠢到那样的地步。
许多文学青年或像田润竹这样准字号的文学青年,初见游东方的尊容,尤其是在拜读他的作品之际;听他演讲之时;目睹他呼风唤雨般的脚踏祖国版图,伴随时代激情起舞;唱响时代沃土之上的充满创业者的激情;改革者的气概;思想者的深沉和与之伴随的充满激昂主旋律的战歌之际,她对于他是何等的顶礼膜拜,推崇之至呢,而一旦到了走近他的时候,特别是与他在一个小灶同吃,在一张床上同眠的时候,突然发现,他竟然有那么多的无奈,而且无奈到居然也会有捉襟见肘的时候——他可是一个响当当的引领时代经济精英的精英中的精英呀……
要说这人怎么这么怪,目前除了他之外,别说合适的人选?就连渺茫的目标也还没个谱,而且她还与他显得那么恩爱得形影相随(英姿与倩影相伴),而她不但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离他而去的情怀,为了她的离去她甚至已经有些魂不守舍得难以置信自己的无名烦恼。游东方就算是再聪明的人,表现在平常的生活之中,就算不是一个很笨拙而且智商低下的人,也是一个很傻或智商平平的主。
既然她已经发现了他根本就没有什么钱,就算她是一个崇拜英雄的人,在时下社会,也还是不能仅崇拜可以掀起杂志业改革巨浪;可以驾驭他的突破杂志紧而掀开了杂志业与期刊改革序幕的“时代骑士”号远征,甚至在市场经济的海洋之中乘风破浪,引领一代风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