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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雪清握着链子,肚子里嘀咕:“送东西给我,就是说以后不会再见了……链子我要,分离我不要!”
火车还是孤独地向前奔跑着,离吉安越来越近了。
“妹妹,帮着收拾东西啊!”周雨婷甩了下头发说。
“哦。”周雪清把手机放回包里,帮她姐收拾行李。
突然,车厢一头开始热闹起来,乘警过来查票了。火车还有不久就到吉安。
周雪清一挽秀发,正视着方丈,眼中满是不舍,目光莹莹闪动,有如娇花啼露!
方丈摁下了头,轻声叹息。
“尿桶宝。帮我把行李箱移出来,准备下车了,等下下车的好多,先到前面排队去!”周雨婷归心似箭。
一阵子闹哄哄过去了,乘警查完了票。好多乘客开始骚动起身,哇!吉安下车的人真多。
“哦,差点忘了。手套还给你。”周雨婷说着把手套还给了尿桶宝。
“没事,没事。你戴下火车去!——过两天我到你家去取!”尿桶宝嘴里不知嚼着什么东西说。
“我陪你一起去!”床板拍着尿桶宝的肩膀说。
周雨婷嗓门一提,喊到:“床板,你死人啊,不知道帮忙移啊?”
床板赶紧把手里的饼干塞进嘴里,帮着移行李。
“妹妹,快!快!我们到前面排队去。”周雨婷急切地说。
“哦。”周雪清应着话,瞅了方丈一眼,双眸含哀。
“清妹真是花容楚楚……”方丈肚子里说到。他接过周雪清的行李箱上的手柄,轻声说:“我帮你推到前面去。”
车厢的出口处已经有人在排队了,方丈把行李箱定住,眼睛注视着周雪清,心里说:“让我再好好看看你……”
周雪清和方丈靠的很近,周雪清看见方丈的衣服底边和衣角,都已经洗得发白、退色、起皱。她闪了闪眼睛,拉了拉方丈的衣角和底边,慢慢地抚平。
方丈凝视周雪清良久,良久……方丈心里泛起万般滋味,心里说:“多好的姑娘……”
“方丈的衣服都破了……”周雪清把方丈的衣角翻过来,里面有个破洞。
方丈看着周雪清的样子,心里又是感激又是笑,心里说:“古代的小娘子一样!”
周雪清把方丈的衣角翻了回来,心一酸,抹了抹眼睛。
方丈牵强微笑,说:“我回去了。清妹……”
周雪清颤着芳唇,低着头,见方丈的衣角,自己的手刚放开,马上又皱卷了起来。于是又伸手替他抚平。
第三十七章 链子
方丈咬着嘴唇,喉头堵得疼痛,说:“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方丈深情地望了周雪清一眼后,转身了离去。
“方丈!”周雪清喊了一声。
周雨婷在旁郁闷地点着电灯泡。
方丈回过头来,望着周雪清。
周雪清拉着方丈的袖子,把方丈拉得靠近自己,说:“有人不想看见你堕落……”周雪清抓着方丈的衣袖抓得很紧,粉拳上都绽出了青筋,拉着方丈往自己身边靠。
“堕落是唯一出路!”方丈心里说。他吐了口气,掠动了下周雪清的秀发,由衷地感叹:“清妹真是绝世娇美……”
周雪清又拿出了手机,在方丈面前翻转了几下,询问般地看了下方丈。
“清妹……”方丈心里说了一句。
周雪清半撅着嘴说:“是不是一定要我问你,你才会问我?”
“……”方丈不知如何回答。
“哎呀,小和尚,我马上就要下车了,告诉我刚才你手里捏着的是什么?”周雨婷挽着方丈说。
方丈犹豫半天,说:“什么也没有。”
周雨婷目光一斜,心里说:“骗谁?”
方丈慢慢地往回走,心里说:“也许再也不能看见清妹了……”
周雪清呆着脑袋,心里说:“和方丈就这样擦肩而过……”
“都结束了……”方丈心里说,“忘了吧……”
尿桶宝和床板还在打闹,车厢上人少了大半,两人在车厢里上蹿下跳。床板不时会看看车厢一头,看方丈有没有回来。
下车的人排起了长队。方丈回头看了看周雪清,一咬牙,转身走了。
周雪清侧脸闭上了眼睛,满脸的凄楚……
很多人都在和认识的人告别。刚开始,火车上是人贴人,物贴物的,现在空出来这么多座位,还没到站的乘客们都觉得很不适应。
火车突然慢了下来,“吱——!”火车停住了。
方丈一个踉跄,精神一震,回过头,可惜看不见周雪清,方丈又往车厢出口走去,心里明白:火车在给别的火车让道。
人太多了,好多乘客不排队了,又重新坐了下来。方丈想加快脚步,可是人群太乱了。
方丈继续向前走。突然,方丈人一愣,定在那里!——方丈看见周雪清急切地朝自己这边走来,两个人几乎同时定住,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睁大了双眼……
两个人足足愣了三分钟!方丈慢慢地向前走,情不自禁地低头笑着。周雪清也半咬着嘴唇,缓缓向前走……
相遇了。两个人,我看下你,你看下我……都在祈求火车不要这么快开动。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周雪清的手机响了,手机铃声哀伤、悱恻。
方丈的心再一次被触动。
“姐,老爸开车过来接我们。”周雪清听完电话后说。
周雨婷贼贼地盯着方丈应到:“知道了。”
“‘霸王别姬’的主题曲,自己都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了!歌还是那首歌。可是,唱歌的人却已经死了;听歌的人却已经变了……”方丈心里说。
方丈脸红起来,艰难一笑。看着周雪清,从口袋里拿了个东西放在她手里。
周雪清疑惑地看着方丈。
方丈鼓起勇气,眨了眨眼睛说:“清妹,对不起……”
周雪清低头一看手里的东西,还没看清楚,她姐周雨婷就拿走了。
“自己太小气了,清妹对自己这么好……”方丈心里说。
“哎呀,这个贼和尚,你属兔的?”周雨婷手里拿着的是一只白金的兔子,边看着兔子边说,“妹妹,你把链子给姐看一下。”
周雪清递给她姐链子。
“我妈妈属兔。”方丈回答到。
“够狡猾的嘛,还‘和尚坦荡荡’。兔子不给我妹妹,给条链子。兔子都舍不得,链子舍得,链子是不是假的?要不你会舍得给我妹妹?”周雨婷说。
方丈不想分辨,把兔子重新扣在了链子上……
火车开动了。
方丈从周雨婷手里拿过来链子,看了一眼周雪清,心里说,“这下可真的再也见不到清妹了……”
方丈一阵感慨,对着周雪清说:“不要再做好人了。”
还有一句“不要再相信爱情”方丈没敢说出来。话音一落,方丈把重新扣有兔子吊坠的链子交到周雪清手里。
“啪!”周雪清一把将链子扔到方丈身上,说:“舍不得就别送给我!”
周雪清怨恨地眼中闪动着泪光,一捂嘴,往出口跑去。周雪清转身的时候,眼泪飞出了眼眶……
方丈心里一阵揪痛,从地上捡起链子,擦干净,交到周雨婷手里,说:“拜托你交给她!”
周雨婷把手放在方丈的胸膛上拍了拍,半点头说:“好的。我也该走了,你保重哦!”然后周雨婷的手在方丈的胸膛上摸了几圈,(奇*书*网。整*理*提*供)捏了下方丈的脸蛋,走了。
第三十八章 照片
五分钟后,火车到达了吉安。方丈一直站在原地,望着周雪清的背影,周雪清再也没有回头看方丈。方丈呆呆地看着周雪清下车……
方丈丢了魂似的慢慢往回走,自言自语到:“‘当爱已成往事’,为什么这首歌要起这么伤感的一个名字?伤感而又真实……”
乘客少了一半,哪里都是空位子,方丈的座位被床板坐着,方丈就在和原先座位的过道对面坐了下来,沉默不语。
床板拿着手机,盯着出神。皱着眉宇,一直摸着下巴,眼神像似能将手机屏幕穿透。
尿桶宝挤过来一看,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地拍了几张周雪清的相片。
“这里看起来挺漂亮……”床板相当忧虑地说,“不知道抱到床上怎么样……”
床板还在搓着下巴。想着,想着,整个人就消失在茫茫地思索之中……
方丈抬眼看了一下床板。
“我看看!”尿桶宝抢过来手机说。
尿桶宝盈着口水,翻了几张看,看到了一张胸部特写。
“养眼啊,撩人心啊!”尿桶宝使劲儿地提了提裤子说。
“唉,可惜她的波太小……”床板一抹嘴说。
“波小照样玩!”尿桶宝扭着嘴说。尿桶宝嘴上是这么说,可眼睛还在死死地看着那张胸部特写,反复端详,眉宇时皱时舒……
“看完了没有,还给我!”床板把手机抢了过来。
尿桶宝长吁一口气,锁起了眉头,说:“床板说的不无道理。要知道,这个波太小……很影响那一夜的翻滚……”
“翻滚……”尿桶宝喃喃地没完。眼睛呆呆地瞅着车厢顶,魂魄离开了躯体,呼吸粗浊,心跳加快,思想渐渐地泊向了天边的朝阳……
窗外忽然黑了下来,火车进入了隧道。不多久,火车从隧道中钻了出来,车厢里恢复了明亮。
床板看着手机上的照片说:“说句真的,学妹娴静有礼,很合适做老婆。”
尿桶宝也赞同地点点头。
床板又看了看方丈,说:“看方丈的样子,是失败了……嗯,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
方丈看了下床板,没说话。
“来真的?”尿桶宝看着床板认真的样子说。
“到学校去找她,诚心待她,希望她会接受我。”床板对尿桶宝点着头说。
尿桶宝斜过头去。
床板肃起脸来说:“好的女孩子,太少太少了……”
“但是她的波……”尿桶宝眨着眼睛说。
“波小才容易把握!”床板语气颇重地说。
方丈不去听床板说些什么。
“况且,你们嫂子那么通情达理;那么善解人意;那么处处替人着想……”床板笃信、坚定地说,“她一定会为我第二次发育的……”
方丈摇头而笑,笑过之后……笑过之后,方丈心里更加空落……
尿桶宝一指戳在床板头上,说:“学妹太传统,能够接受你这个超科幻淫男?”
方丈对他们两个视而不见,吁了口气,看着周雪清坐过的座位,方丈觉得它比其它座位可爱,方丈走了过去,看到座位上面还有周雪清坐过的印痕。
方丈刚想坐下,看到座位上有张照片,是周雪清钱包里夹着的张国荣的照片。方丈拿起来照片,坐了下去。
“座位也有性别,这个座位是女的。”方丈心里说,“有着清妹一样的温柔……”
方丈顿感舒坦,摸了摸靠背,然后问了一下手,靠背上还有残留的发香。方丈闭上了眼睛,靠在靠背上,心里说:“靠在靠背上,就像清妹轻轻地依偎着自己……”
方丈拿起照片一看,心里欣然!翻过背面一瞧,上面有行娟秀的字写着:“爱到极致,从一而终!”
方丈摸着娟秀的字迹,浅浅微笑……
“谁的照片?”床板问到。
“我自己的。”方丈顺势将照片塞进了口袋。
方丈的目光扫了下车厢,把附近的矿泉水瓶捡了过来,对尿桶宝说:“尿桶宝,把你身后那桌的矿泉水瓶拿过来吧,收拾到一起,等会儿带下火车去卖!”
“哦。”尿桶宝应到。
第三十九章 相弃
两姐妹下了火车后,并排慢慢地走着。周雪清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妹妹,等下老爸会跟我们商量件天大的事情!”周雨婷擦了下她的痣说。
周雪清略有哽咽的说:“老爸总是夸大其词,会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还不是给我找姐夫的事情!”
周雨婷笑着说:‘我看哪,这回是给我找妹夫!”
听到“妹夫”两字,周雪清脑子里又闪现了方丈的身影,她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这时,寒风吹起,风像刀片一样割过周雪清的脸庞,周雪清冷到心里,痛到心里……
周雨婷瞧见不远处有个垃圾桶,悄悄地走了过去。把链子拿了出来,再看了看,心里说:“破铜烂铁……”
“方丈说的话,没一句是真的!链子是假的,兔子和链子完全是同一种东西,质地也一模一样,八成也是假的……”周雨婷用指甲掐了下链子和兔子吊坠,心里说,“白金链子?方丈裤子都没钱买,哪有钱买白金链子?就算他真的有钱买,方丈这么穷……又怎么舍得送人?”
周雨婷刚要伸手把链子扔进垃圾桶,心里还是再犹豫了一下,接着就把链子扔进了垃圾桶,心里说:“方丈对自己都这么抠,又怎么会对别人……”
“叮!”一声金属清脆的碰击声在空中削弱了大半后传入了周雪清耳中。周雪清抬头看了下姐姐,她姐走了回来,拍了拍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拉起行李箱,继续向前走。
两姐妹这么一耽搁,好多走在后面的乘客,都超过了她们。
“姐,你刚才扔的是什么?”周雪清抚了下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