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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沫,晕厥过去……医生一夜都在抢救,我们去找桀星,他已经无影无踪,有人看见他回讲武堂收拾了东西走了,所以,我们怀疑是他。”李大龙话里透着犹豫,大家都怀疑,桀星和老督军无冤无仇,干嘛杀老督军呢?
可,一切证据指向都是他,他又自己消失不见了,没法解释这一切。
龙炎桀咬牙切齿地说,“发通缉令!”
“不要,桀,事情还没查清楚,怎么就断定桀星是凶手?通缉令一发,他……就永远不会回来了。”宛佳赶紧阻止着。
龙炎桀拳头狠狠地击在车窗上,发出闷响。
“还有……”李大龙偷偷瞟了一眼宛佳,低声说,“大太太夜里已经通知府里停止举办婚礼。”
龙炎桀皱了皱眉,歉意地看了看宛佳,将她手握在掌中。宛佳给他一个安慰的笑意,心里却豁然明了,一切,也许是冲着婚礼来的,只是,这个手段太恶劣了!
第33章:夫妻情深
大街上依旧喜气洋洋,都是自发的几乎家家门口都贴着大红喜字。
宛佳看了一眼极力隐忍的龙炎桀,握住他的手,低声唤了一声,“炎桀……”
龙炎桀冷静得可怕,可宛佳能感受到他手在微微的颤抖,手心一片冰凉。
他低头看着她,良久,“对不起佳……”
宛佳轻轻的趴在他身上,柔柔地说,“别说躲不起,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从今往后,我们同舟共济。”
龙炎桀紧紧的抱着她,另一只手紧握拳头,眼眸射出冷冽刺骨的光芒。
龙府本该热闹非凡的一夜之间已经变得一片死静。
龙炎桀和吴莽交代几句,立刻赶去医院。
龙战熊在医院后面的一栋独立小楼,警卫排的人个个都眼睛红肿,满脸的愤慨和悲痛,一看见龙炎桀个个都忍不住掉眼泪,看得龙炎桀和宛佳都是心里一酸。
楼道里,警卫排长首先脱掉了帽子,带着警卫排齐齐跪下。
龙炎桀惊叫着,“都给我起来!七尺男儿岂能随便跪!”
“督军,您毙了我们吧!是我们没有好好守护督军。”警卫排长是个30多岁的汉子,从14岁跟随龙战熊,已经把龙战熊当做自己父亲一样看待,放弃了升官的机会,就是要守在龙战熊的身边。
龙炎桀大步上前,一把扶起他,咬着牙,忍着眼泪,低而清楚地说,“我需要你!需要你们!你们懂吗?”
警卫排长一愣,一会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其他警卫个个都掩面哭着。
二十多个大男人哭着,让龙炎桀心里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宛佳也忍不住掉下眼泪,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是要应对马上要发生的事情的时候,请大家冷静下来。”
龙炎桀大吸一口气,逼回眼泪,重重点头,“对,现在要动用十二分精力加以禁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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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对面的休息室,几个孙丽荣贴身的丫头和妈妈都手足无措地站着。
孙丽蓉几乎瘫倒在病房边上的休息室床上,哭了一夜,看到龙炎桀的时候,立刻嚎啕大哭起来,龙炎桀抱着她低声安慰着,“母亲,先不要哭,告诉我究竟怎么了?”
霖雨桐双眼红肿,也是哭了一夜的样子。
孙丽蓉抽泣着,一句话说不出来,猛然看见宛佳,脸色一变,指着她,“她是灾星!”
“胡说!父亲是被人害死的,和宛佳什么关系?”龙炎桀想也不想立刻说道。
“你……你……不孝……”孙丽蓉痛苦地捶着胸,“不是她,你父亲会被害死?那个桀星一定是合伙的,他根本不是我的孩子!一定是她捣鬼!”
宛佳面色一沉,一双眸冷而犀利,一字一句说,“你可以恨我,但是因为恨了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认,试问您配做个母亲吗?他是不是您儿子,您就算不知道也该感应得到,血浓于水,骨肉相连,心灵相通,您就冷酷到连他是不是你年十月怀胎生下的也感应不到吗?”
“宛佳,先别说这件事。”龙炎桀制止她,知道母亲是心里极度的难过,失去了家庭的顶梁柱,龙家似乎一下倒塌了一大半。
孙丽蓉被宛佳抢白,气得浑身发抖,“她……你……就这样和我说话?简直没家教!好,好,龙炎桀,你父亲去世,重孝三年不得办喜事,婚礼我已经取消,这个女人也不能娶!”
龙炎桀面色一正,“母亲!我和宛佳已经结婚,在神父的见证下举行了正式的婚礼,并且取了政府的结婚证,所以,不管大婚婚礼举不举行,她都已经正式成为我的夫人,龙家大少奶奶。”
孙丽蓉惊住了,“你说什么?你……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孝!”
“这不是不孝,结婚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的私事,婚礼是做给别人看的,何况你和父亲已经同意了,怎么能说不孝?”龙炎桀丝毫不放松。
“桀,不要说这件事了,母亲伤心着。”宛佳赶紧劝着。
霖雨桐脸色一白,双手不禁死死捏在一起,冷狠地盯着宛佳。
“这个问题无需再说,当务之急是要看弄清楚父亲的死因。”龙炎桀站起来,往病房走。
孙丽荣悲痛欲绝的趴在床上痛哭起来,霖雨桐咬了咬牙,轻轻拍着她,“伯母,节哀啊,一定要保住您的身体,凶手还没抓到,您一定要挺住。”
孙丽荣抽泣着,“我要怎么办啊?战熊去了,丢下我一个人,丢下一大家子,我要怎么办啊……”
霖雨桐眼圈红了,柔声劝道,“还有炎桀啊,还有云皓啊,还有我,伯母,您放心,我会帮您的。”
孙丽荣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孩子,真是委屈你了。”
霖雨桐眼底划过一抹歉意,只是飞快用悲伤之色掩饰过去,“不委屈,就算不为了炎桀,为了父亲和龙家那么多年的感情,也是应该的。”
“哎,要是我有你这样一个媳妇该多好啊。”孙丽荣拉着她的手忍不住又哭了。
“炎桀,你是在想父亲的死因吗?”宛佳站在龙炎桀身边,看着他一直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问。
“是,父亲的死因可以查出杀害我父亲的目的,既然如此大胆,居然敢动我父亲,这一定不是简单的小阴谋。”龙炎桀剑眉紧蹙,双眸满是血丝,两鬓青筋鼓起,恨得咬牙。
他已经怀疑很久了,从和陨军和谈开始,一切似乎是个很大的阴谋。
强忍着悲痛,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看了一眼老督军的副官,“毒是哪里来的?”
“没有查到,可能是下毒人将东西清理了。”副官答道,“昨天一天都是霖小姐服侍督军吃饭的,可吃食我们都查了,碗里都没有留下任何有毒物质。”
龙炎桀没吭声,半响,问,“桀星是什么时候来的?”
“是夜里,他喝了好多酒,硬要看督军,我们不够他打,被他硬闯进去的,霖小姐刚好送了夜宵过来,说是要给老督军补补的,霖小姐说桀星是您的心腹,不会害老督军的,我们也就没有阻止,可是,我们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等了好久我们进去才发现督军已经没了,窗户大开的,屋里已经没人,我们猜想是从窗户跳出去的。”副官越说越激动,“大少,是属下无用,大少毙了我吧!我们警卫排全被毙了都不冤。”说着,拔出手枪递给龙炎桀。
龙炎桀将枪推开,“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是查清事情的时候!老督军去世都有谁知道?”
“只有医院负责督军的医生和几位特护,还有守护医院的警卫排、大太太,想等您回来决断。我都一一警告了,此事决不能透露出去。”副官抹了一把眼泪。
宛佳走到窗台前细细查看,窗外是一颗很高的树,要想从顺着树爬上来进房间并不是难事,树下也有警卫巡逻,何况都一个多月了,都一直相安无事,估计警卫就没有太在意。
她的目光忽然停在窗台上,有一滴暗红,细看像是血。
龙炎桀沉思着。
“不可能秘不发丧的。或者说,拖不了多久。”宛佳忽然静静的说道,“因为,今天是婚礼,如果现在不发通告出去,中午宾客就全到了,那时候我们就很被动。”她猜想龙炎桀怀疑杀害龙战熊的人和目的。他和自己一样,既怀疑是霖雨桐,又觉得很疑惑,她既然要杀,为何不避嫌?她不是那么笨的人。
“你立刻安排通知所有参加婚礼的宾客,理由……”龙炎桀停住了,飞快地瞟了一眼宛佳。
宛佳轻声说,“直接说婚礼取消,不需要说理由。”
龙炎桀歉意地伸手抚摸着她的脸,“让你受委屈了。”
“没关系,这点委屈算什么?父亲的事情弄清楚才最重要的,副官快去吧,要通知很多宾客呢。另外外地来的宾客肯定当天回不去了,都安排在最好的旅馆住下,明日我们设宴道歉。”她转向龙炎桀,“这样我们就还有半天一晚来思考怎么办?明天对外地来的先做个交代,桀,你看如何?”
龙炎桀点头,“很好,就这样办。”他扭头对李大龙说,“你去协助副官将外地的宾客全都送到我们别馆住下,叫管家亲自去安排那里是食宿,务必全都妥当。”刘大龙应着和老督军副官一同去了。
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人和床上静静躺着的龙战熊。
龙炎桀身子微微一晃,宛佳大惊,一把扶住,“快坐下,别硬撑着。”
他徒然坐下,宛佳正要转身去帮他倒杯水,被他一拽,紧紧的搂着,深深的埋在她怀里,宛佳心往下沉,心痛如绞,安抚地轻抚他的头发,柔声说,“想哭就哭吧,男人也是人。”
龙炎桀宽大的身子微微蠕动着,听不见一点声音,宛佳却感觉身上已经被他的泪打湿了,不由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如此强悍的男人也男扛失去至亲的痛苦,她懂。
医生推门进来,神色也是哀痛,毕竟龙督军的死,让他们也背负着巨大的责任。
宛佳轻轻拍了拍龙炎桀,他悄然抹掉眼泪,站了起来,神色沉静,低声问,“什么毒查出来了吗?”
医生摇头,“很奇怪的毒,是我们没有见过的,而且,一下让全身的血液凝固,我们怀疑……是一种西药。而且,是我们中国没有的药。”
“西药?”龙炎桀剑眉一蹙,“怎么中毒?吃进去?”
“这个我们还没查出来。昨天给督军用过的药瓶和药我们都复查过了,都是没有问题的。霖小姐送来的饭也查了,残留物里都没有。最奇怪的是,督军咽喉部分没有毒药的一点残留。”医生摇头。
“你们查过他的针眼吗?”宛佳忽然说话。
龙炎桀和医生看她,她已经掀开了龙战熊身上的白布,在他的手臂上细细看着。
医生差异地问,“针眼?”
“对啊,昨天你们一共给父亲打了多少次针?有没有核实这些针眼的新旧和数量?”宛佳正盯着他手背上有三个新的针眼,按理,吊瓶的话也不过是一个针眼,另外两个新的针眼是什么呢?
医生恍然大悟,忙说,“等下,我叫护士长过来。”
龙炎桀走进细看,“你真细心。”
“我不过过听医生说是西药又在咽喉没有残留,我就想如果父亲被人下了西药,除了口服就是打针了,所以看看。”
护士长带着护士抱着卷宗匆匆忙忙进来,她一看手背上的针眼便惊叫着,“多了个针眼。”
边上的护士也是一惊,“我昨天亲自给督军扎的吊针,吊针前先抽了血,所以,应该是两个新针眼,现在多了一个。”
医生神色一沉,“通知化验科的陈科长亲自来,马上查下针眼处。这个针眼下有块淤血,明显就是毒药物所致,你们怎么那么不小心?”
护士长脸色难看,“我们以为是抽血后留下的,就没细看针眼位置。”
宛佳柳眉一皱,“这就不可能是桀星了,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药,也不会打针啊。”
龙炎桀知道她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深吸口气,“可我觉得也不是霖雨桐。”
宛佳看了他一眼,“你就那么肯定?”
“她为什么要杀我父亲?没有理由,霖家和龙家是世交,她不是那么狠心的人。”龙炎桀调高了音量。
宛佳微蹙眉,“父亲死了,重孝三年,你就不能结婚,这不是理由?”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心机那么深的,雨桐不是这种人。”龙炎桀的话让宛佳心里一惊,迅速扭头看了一眼门口,没有人,只是门动了动。
她还在沉思,手被龙炎桀轻轻握住,手指在她手心轻轻的扣了扣。宛佳顿时明白,刚才在门口偷听的是霖雨桐。
龙炎桀搂着宛佳,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医生们忙碌着,沉重地吸了口气,低声对宛佳说,“宛佳,你和你父亲先回丽都。”
“不。”宛佳想也不想立刻回绝,“现在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