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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你说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宛佳抱着他有力的胳膊,闻着他身上男子汉的味道。
“我猜想是想夺取江南5万人的军权。”龙炎桀没有把另一个担心说出来,而那个担心就是宛佳。
宛佳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胃口大,不只是暂时让人代管而是要全部夺走吗?
“那你准备怎么办?”
“宛佳,你知道,如果我向蔡锷将军学习,宣布独立,那意味着什么吗?”
宛佳翻转身子,正面对着他,良久,“战争。”
龙炎桀疼惜地抬起她的下巴,“对,而且是激烈的战争,蔡锷将军打得惨烈,自己的身体非常不好,而总统府害怕我是蔡锷第二,他们有这样的举动是正常的,如果,我宣布独立,隶军的战线拉得那么长,以我龙家现在的经济力量,不足以支撑,那势必会压缩地盘,盘踞一方。”
宛佳点头,“是的,我想这也是你一直不愿意大动而隐忍的原因对吗?”
“对。”只是,最重要的原因是,一旦隶军要独立,势必选择留在大本营的北方,毕竟根基牢固,经济实力也强,但,这样一来,宛佳整个家族连带她好不容易建立的商业王国便陷入危险之中。
这才是龙炎桀一直犹豫的重要原因。
如果,他今天还是孤身一人,他一定不会忍气吞声,一定拼他个你死我活。
宛佳看出来他眼底有种很沉重的东西,虽然她还没有完全明白他的顾虑,但是,她相信他。
“那好,既然总统府故技重施,那我们也来个将计就计。”宛佳嫣然一笑,“陈子航可是把你郑重的托付给了我,要我将龙炎桀大统帅救出京城。”
龙炎桀哈哈一笑,亲了一下她的眼帘,“我听夫人的。”
宛佳俏皮一笑,“蔡锷将军有小凤仙,龙将军有夫人,那可是更加厉害的哦。”
“谁都无法和我夫人相比,那么能干,那么泼辣,那么睿智,还那么娇俏。”龙炎桀将她揽入怀中,抚摸着她的长发。
“其实,佳,我一直想说,娶你娶的不是时候。我欠你的,欠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欠温馨稳定的生活,欠对你全心全意的爱……我要怎么还?”歉意一直都压在心底,没有隆重的婚礼,没有安稳幸福的生活,他也无法集中精神对她好,本想将她捧在手心里,精心呵护着,可是结婚快3个月,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发生,而且,情况越来越危险,他自己有时都动摇了,为了她,他愿意牺牲一切,包括对她的爱。
宛佳笑盈盈的贴在他胸前,“什么呀,和你在一起就是幸福啊,婚礼那只是做给别人看的,温馨稳定的生活是我们共同的责任,你也一次又一次的救我,我们互不相欠,又都欠,那就让我们欠一辈子好了。”
“佳……”龙炎桀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要听我的,这几天,你可以不用知道我准备做什么,否则,你装不像露出破绽。”宛佳狡黠一笑。
“好,我的媳妇鬼点子最多。”龙炎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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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总统府。
总统和霖庆两人都一脸阴沉。
“这个龙夫人怎么不走了?她打算一直呆在这里?”总统气哼哼地吹着胡子。
霖庆皱皱眉,“这个女人要是下决心干些什么,还真是有恒心的。”
“哎,我看,等张荀到了江南就放龙炎桀走吧。”
“不可,得让张督军将江南旧部的重要职位全换了人才行。”
总统摇头,“你以为换了几个军官就够保险了?未必,龙家带兵已经有百年了,从清初他家就是最厉害的汉将之一,他们的部队里有一大批世代都跟着龙家的,不是那么好全部一下子拿下的。”
霖庆心里冷笑,当然不会让总统将龙家江南的权势全部拿掉,他是要等张荀有了动作,龙炎桀才会真的相信总统下决心夺权,龙炎桀才会真的恐慌。这个时候自己才好乘虚而入啊。
“换了总比不换好,人嘛,总是看利益的。”霖庆模棱两可的话,总统也没听得全明白,只是叹了口气。
总统却担心逼急了再出一个蔡锷,而龙炎桀更加厉害啊。
这两天,宛佳一直跟在龙炎桀身边,倒是看到了军商之间的一些问题。
第三天,她没有再跟着龙炎桀,而是带着灵芯直接去了总统府。
总统听说龙夫人求见,有些烦躁,对这种比较嚣张的女人有些不屑,尤其是上次抗日事件,让他难做,本就对她不甚满意。不就是仗着龙炎桀才敢如此胆大妄为吗?
所以,故意凉了凉。
宛佳在候客厅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知道自己被冷落着,冷笑,将手里的信交给警卫,“总统大人太忙,我就不打扰了,请将这封信转交总统。”
总统看到这封信,满头流汗,赶紧叫着,“快请龙夫人。”
警卫为难地说,“龙夫人已经走了。”
“去将军行馆请啊,笨蛋!用我的车,快去!请不来你自己看着办!”他发怒地吼着。
宛佳再次出现在总统府里,总统的态度非常热情,亲自迎了上来,“龙夫人啊,早上太忙,实在是怠慢了。”
宛佳淡淡一笑,“妇道人家,总统怠慢也是正常的。”
一句话膈应过去,总统皱了皱眉,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给面子啊。
脸上依旧带笑,“龙夫人是女中豪杰,谁敢怠慢。来人,上好茶。”
宛佳眼眸一睨,“谈正事吧。”
“东岛被调回日本,想必会有新的北方日本商会社负责人派下来,新人到位,能控制北方局面,并抢占北方商机,恐怕没有一年半载不行吧?此次事件,想必日方也为难总统不少,新到的人是否能和总统或我国商界相处融洽也很难说,也就是说,总统此次处于被动的局面。”
总统目光阴沉,面上带笑,“龙夫人目光独到,分析得对。”
那封信上说,北方的日货禁买活动会持续下去,就看总统的态度。
宛佳是提醒总统不要忘了事情还没过去,这件事波及面大,也很有可能会越闹越大。
先吓!再拿!
“当务之急是稳定北方几隶军军心,让事件渐渐平息,而,这一切需要龙炎桀,他是隶军的主心骨,所以,奉劝总统及早将他放回去。”
总统伪善一笑,“夫人误会了,我哪里是不放炎桀啊,他能力太强了,龙家在北方军商两不误,我是希望他能帮我把军政商会做起来。”
宛佳勾唇一笑,她就知道商业是卡住总统咽喉最好的办法。
“他回去,我会帮您劝说炎桀对待铁路的使用权问题稍加放松,不回去,我也只好用我的方式,夺回丈夫!”
总统一愣,她的方式夺回丈夫?
女人,尤其是有脑子的女人真是很难搞。
“龙夫人,这事我想想,也和几位处长商量下。”总统听见宛佳说帮他劝说龙炎桀放松铁路控制权,心里暗暗高兴,他要的就是宛佳这句话。
宛佳站起来,淡淡一笑,“我想总统是知道如果我和炎桀在京城出了任何问题,对总统来说,都是件很棘手的事情。”
总统一惊,“怎么会?”
“恨我和炎桀的人大有人在,如果我们在北方出事,那就和总统毫无关系,如果在京城,很多矛头就会直接指向总统,而,总统府将坐实了和日本政府勾结的罪名!总统一旦受冤枉,恐怕民众很难知道真相的。”
“你……龙夫人,你似乎太大胆了点。”总统脸色一沉,她居然敢威胁自己。
这件事太敏感,尤其是说他和日本勾结的问题,现在自己地位不稳,很多人对总统这个位置虎视眈眈,他可禁不起再大的折腾。
宛佳可是不怕他,来这里就做好了很可能出不去的心理准备。
“我说的是实话,总统大可现在就将我抓起来试试。”宛佳将手伸出去,冷冷地看着他。
“只要我和炎桀出事,各大报刊都会大肆宣扬,还有很多其他政党很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好借题发挥。总统,这些,您应该都想得到吧?”
总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怎么会?来人啊,护送夫人回去。”
他恶狠狠地盯着宛佳的背影,这个女人真是有些手段,难怪霖庆总是说要查出她的亲人,据说是一定要查出她母亲,才能将她一下制住。
龙炎桀晚上回来,见桌上摆了一桌子的菜。
“你亲自下厨啊?”他乐了,可想念宛佳做的江南菜了。
宛佳笑吟吟地点头,“是啊,祝贺我们马上就能回去了。”
龙炎桀握住她的手,伸手拭去她额上的汗珠,“辛苦你了。”
“辛苦什么,这种事还真得贤内助出面,你要是直接来硬的,恐怕会逼得他们狗急跳墙呢,不过,我用了缓兵之计,这件事我也想了很久,我觉得既然狼非要挤进我们的家园,索性开闸放狼,关门打狼!”
“恩?好像有点意思。”龙炎桀搂住她的小腰,将她放在大腿上,“你的意思是说,既然他们为了铁路使用权志在必得,我们还不如用迂回战术,让他们用,反而好控制和监视他们?”
“呵呵,原来,你早就想到了。”宛佳笑嘻嘻的。
“想是想过,只是,之前父亲坚决不同意,担心一旦放了,很难再收回。”
“其实,我一直觉得,国际合作是迟早的,我们不如放就放多几只猛兽,让猛兽自己对付自己,让他们在有限的资源里夺食,我们坐山观虎斗。”
“你的意思是多放几个国家的使用权?”
“对,比如法国、东欧一些国家。”宛佳娇俏地挽着脑袋。
“好办法!”龙炎桀欣喜地吻住她的小唇,越吻越深,不想放开。
“好了啊,那么多人在啊。”宛佳羞红了脸,赶紧挣脱出他的怀抱,吴莽他们警卫全都掉转头冲着外面,目不斜视。
龙炎桀哈哈大笑,“老夫老妻了,还害羞?”
过了一天,总统府果然请宛佳夫妇前去。
龙炎桀和宛佳终于可以返回沧州。
沧州一片沸腾,军民在码头边夹道欢迎,龙炎桀搂着宛佳看着这一幕,眼圈全都发红,为了沧州百姓,他们的付出是值得的。
宛佳回到龙府,一眼看到风柳,激动地跑了过去,“风柳,你的手怎么样了?”
风柳哭着说,“好了好了,我没事,小姐,您回来了,实在太好了,奴婢们几夜都睡不着了,我们急得恨不得跟着你去。”
宛佳笑着流着泪,“我不是好好的吗?有灵芯跟着呢,你担心什么?”
她忽然想到,“花子怎么样了?”
风柳神色黯淡下来,“她……死了。”
宛佳心底一痛,“死了?”
“恩,日本商会将她带回去,听说第二天就火化了,沧州再也没有见过东岛。”
宛佳低垂眼帘,落下两颗泪珠,“可怜的花子。”
“宛晴还被关在隶军牢房里。”
宛佳抬眸,眼光冰冷,“那就让她一直呆在里面吧!又或许,我会放她出来,当然是需要她更加痛苦的时候。”
宛佳转身,便看见吴莽直愣愣的看着她们,不由淡笑,“我和灵芯先回去洗漱下,有人比我更加惦记你,你们好好谈谈。”说着,对灵芯使了个眼色,抓住龙炎桀就离开了。
吴莽愣愣的,见人都走光了,才缓缓的走上来,低声问,“伤口没事吧?”
风柳脸一红,“没事。”
吴莽递给她一个药盒子,“这是京城老中医开的宫廷秘方,据说是宫里的娘娘专门拿来搽脸的,对祛除疤痕特别好。”
“谢谢。”风柳接过,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难得见他脸上有着一种柔和的表情。
吴莽忽然脸红了,猛搔了搔脑袋,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长方形小盒子,一把塞进风流的手里,转身就跑了。
风柳诧异地打开,里面是一直成色非常好的翡翠玉簪,非常的贵重。她愣了愣,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边跑还不时回头看她一眼,心里涌上暖暖的喜意,不善表达感情的吴莽,能买这样的东西送给自己,态度已经很明白了。
她将盒子紧紧的压在胸前,心里呯呯乱跳。
宛佳看着魂不守色的风柳,笑嘻嘻地对灵芯说,“看来我们要办喜事了。”
灵芯傻兮兮地问,“啊?办谁的喜事啊?”
风柳闻言脸红了,“小姐又取笑我。”
“哦?我说了是你的喜事吗?”宛佳哈哈大笑。
灵芯恍然大悟,“哦,原来是风柳啊,不打自招了啊。”
风柳又羞又脑,冲上去就咯吱灵芯,“叫你也和小姐一起取笑我。”灵芯笑着乱跳,满屋子的狂跑,一下躲到宛佳身后,连连求饶。
三个人都笑闹成一团。
宛佳回到沧州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停止了和隶军交易盐的订单,而建议龙炎桀将军用物质全部公开招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