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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荀冷笑,“您是贵人啊,当然认得。不过,您女儿可是个厉害人物,您怎么就把她给赶出家门了呢?就不怕她和你抢生意吗?”
杜会长哈哈大笑,“她一个女人家懂什么做生意,之前还不是龙督军宠着她。简直乱弹琴。”
张荀扁了扁嘴,“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这位传说中的抗日女英雄啊,不过可惜,她和龙炎桀离婚了,不知她离婚后再离开宛家,是否还有当日的魄力?”
杜会长轻蔑地笑着,“女人嘛,就该好好相夫教子,都跑出来和男人抢天下,天下岂不大乱?”
宛华忠脸色铁青,这个杜会长之前都一直对自己态度好得不得了,自从宛佳离婚后就阴阳怪气的,
“天下是要抢的,没有女人哪有你们这群男人。”一声清脆的声音吸引了屋里仅剩的三个男人。
门口,宛佳穿着一身精干的白色西裙套装,正好裹着窈窕的玲珑身姿,气势非凡。身后跟着以个黑色女式西装的女子。
三个男人的脸色同时一变。
张荀目光微顿,这应该就是宛佳了吧?
看她模样精致娇俏,身材匀称,尤其是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睛,非常有神。
果然不是一般的胭脂俗粉。
看惯了女子柔媚样子,乍一看这样清新脱俗的感觉很有新鲜感。尤其是,这个女人名气太响,不由勾起张荀的好奇心。
“请问您是?”他很官场地笑着。
杜会长反应过来,并没有把宛佳放在眼里,“这位就是宛家大小姐,宛佳。”
“杜会长您介绍错了,我和宛家已经脱离了关系。您好,张督军,久仰您的大名,我叫宛佳。”宛佳大放地伸出手,张荀笑笑,伸出手握住,那只微凉柔软的小手握在他的掌中,有种异样的感觉。
“宛小姐,名震全国的巾帼英雄啊,佩服佩服。”张荀握着她的手似乎不想放了,两眼发光。
宛佳心里冷笑,不经意的抽回手,上下打量一下张荀。
年纪比龙炎桀略大,一双眼睛透着精明,一看就不是龙炎桀那种纯粹的军人,太多贪婪的复杂的东西在眼睛里。
宛华忠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狠狠地瞪着宛佳,她居然能这样就闯进督军府,必定是来者不善。
“我是来和张督军谈续签军需合同的。”宛佳直接抛出问题。
张荀一愣,眼睛飞快地瞟了一眼宛华忠和杜会长。
杜会长脸色一沉,“宛佳,今天商会已经开过会议,这件事交由江南商会全权负责了。”
“哦?在移交之前我们还有未完合同需要和张督军协商。”宛佳笑着看着张荀。
张荀飞快地说,“那好,杜会长和宛会长先请回去吧,我和宛小姐谈谈。”
杜会长还想说话,张荀使了个眼色。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宛佳,对宛华忠说,“那我们先走吧。”
宛佳见他们走了,方从文件袋里取出一份合同,“张督军,合同写得很清楚,在同等条件下,我们有权优先续签合同,怎么,张督军打算擅自违反合同吗?”
张荀一愣,“什么?”
宛佳勾唇一笑,将合同翻到那页,“请您仔细看清楚,虽然是和龙督军签的合同,但是,也是隶军江南总部的大印,如果您不按合同执行,对您的名声将会有很大的影响。”
张荀疑狐地看着,合同他的确没有仔细看,对经商他并不是太懂,杜会长主动找他,说可以比之前合同低5%供货,并给他10%的好处,他自然就同意了。
张荀看完合同,脸色一沉,“合同是你和龙督军签的,其实我完全可以不认。”
“您当然可以不认,只是,您会白白流失每月上千大洋的好处。”宛佳自信一笑。
张荀一愣,“什么意思?”
“和我合作,可以让你隶军不不花一分钱,还让您每月进账不少于一千大洋,但是,如果和其他人合作,我不排除会闹到京城去,连一方安宁都做不到,不知道督军的位置坐不坐的稳?”
“你是在威胁我?”
“对,我是在威胁。”
“你以为你还是龙炎桀的夫人吗?”
“错,就是因为我不是了,我才胆子大,才会没有任何束搏。”
宛佳一句不让,争锋相对,这让张荀有种说不出的愤怒,这个女人的确咄咄逼人。
可她毫无畏惧,淡定自若。
“我提醒您一句,当初拿下隶军的单子不是我和龙炎桀的关系,而是我们的质量、价格和交货及时,杜家没有纺织厂和纺织厂,他们要是想接了隶军的军服而要将价格压得比我还低,那他们只有在面料上做文章。后果,不是他承担,而是您,新任督军承担。”宛佳站了起来,缓走两步。
“听闻总统要换人了,未来新任总统想必最讨厌中饱私囊吧,军服质量问题将来可能是督军您位置是否稳定的关键。”
宛佳说的话张荀心里有数,如今时局不稳,上层的人也频频变动,虽然谁都想捞一笔,可也都担心被人抓住小辫。
张荀沉思片刻,“宛小姐既然来了,自然是良策了,我先听听。”
宛佳取出一份报价单,递给他,“价格维持原合同不变,其中15%返还给您。”
张荀冷笑,“价格不变,杜会长他们肯吗?”
“由不得他们,因为100%的购货资金将由南兴银行贷款给您,也就是说,所有军需货物都不需要贵方即刻付钱,由银行一次付清,而贵方只需要按月支付还息就好,我想这样的合同总统府看到了定会大赞张督军经营有方。而您拿着15%岂不是更容易?”
宛佳的一番话,让张荀大喜,这种做法其他地区有过,南京、天津、北京都是有银行贷款的,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高枕无忧拿他的15%同时还能得到总统府的认同。
不过,他心里还有一个顾虑,宛佳究竟和龙炎桀是否真分手了,这也是众说纷纭的,尤其是总统府也下达了命令,要他彻查,以确保对龙炎桀的控制
如果和宛佳合作万一是他们夫妻使诈,那他就玩完了。
他眼珠子正转着,宛佳看出他的心思,这也是她对江南隶军军需订单自在必得的重要原因。
不等他开口,宛佳叹了口气,“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我自己,毕竟和龙炎桀离婚对我名声有很大影响,但是,龙炎桀能在江南站稳脚跟,但是也是因为我鼎力相助,我想,如果能和张督军结成联盟,您可赚钱,我也可挽回我的名声。”
张荀听她如此说,放下了心。
“宛小姐说的可以全部做到?”
“当然,我另外还有一个好处送给督军,督军可以在南兴银行存款,我给你2倍的利息。”如此诱人的条件,张荀不可能不动心。
张荀眼睛瞪大,“早就听说南兴银行您有股份,果真?”
“当然是真的,而且,我是大股东。”宛佳一笑,“所以,贷款和存款利息我都可以做主了。”
张荀这才对宛佳真的刮目相看,女子做银行,在民国可是第一个啊。
“那张督军是同意了咯?”
“同意同意,宛小姐都那么爽快了,我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呢?”
“那好,我们现在就可以签个意向合同。”
灵芯立刻取出一份合同放在桌面上。
张荀正在看着,宛佳掏出一张500大洋的银票推到他面前,“正式合同签完,会支付您第一个月的全部费用。”
张荀眼睛一亮,拿起笔就刷刷签上大名。
宛佳勾唇一笑,将合同收好,伸出手,“张督军,祝我们合作愉快。”
张荀握住她的手,似笑非笑地说,“希望我们可以深度合作。”
宛佳笑笑,“当然,只要张督军给面子,我自然非常愿意的。”
车上,宛佳看着张荀签字的合同,不由冷笑。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灵芯有些不解,“每月给他1000大洋的回佣,再给他存款利息的2倍,难道我们不赔吗?”
“我们夺回纺织厂后就不陪了,另外,我们是军方供应商,做其他生意也容易得多。”宛佳笑着说。
“夺回纺织厂?什么时候?”灵芯惊异地说。
“已经开始了,很快。”宛佳依靠在靠背上,悠然地说。
纺织厂下午爆发了大罢工。
宛华忠急得团团转,把周厂长叫开臭骂一顿。
周厂长当场拍桌子,表示辞职不干了。
“这次拖延工期不是我们工人的问题,是你上游原材料供应不足的问题,怎么能就将责任全都推给我们工人?太不讲道理了!”
“你简直反了!原材料到了,你们也没赶工,没加班,有损失就是我老板付,好处都是你们拿?太过分了吧?”
“加班?我们已经因为加班晕倒了五位工人了,您就算是老板也要顾及下工人的死活吧!”周厂长越说越气愤。
他们工人都知道宛佳离开宛府的事情,也知道宛佳的股份只占了21%,在厂里没有说话权利,骨干们都人心惶惶。周厂长受大家之托找过宛佳,他们深谈了一次,这次也是宛佳出的主意。
原材料被卡自然也是宛佳做的,上游材料一直都是风柳的哥哥风旭负责的,这次故意拖延了一段时间,好在这批货是宛华忠接下的北方的一个担子,正好卡住了他的咽喉。
宛华忠焦头烂额了,一下子有五个骨干要辞职,还因为工钱拖欠了两个月,工人已经停工了。而且,有一些人纠集起来在厂门口游行示威,闹得沸沸扬扬。
风旭笑着看宛佳,“小姐,您可真能,宛老爷这回可是热过上的蚂蚁了。”
宛佳揉了揉太阳穴,“自找的,他根本不懂经营现代工厂,又不信任周厂长,对你工人苛刻,怎么可能不出事,就算我们不推波助澜,他们也撑不了多久。”
“那您打算什么时候找他谈?”
“不急,在等一段时间,周厂长说这批货定在月底前交货,等到月底,我们看好戏吧。”
风旭点头,“对了,小姐您找我是关于茶山的事情吧?”
“对,另外我们准备参加全国的国茶展示会,我先你帮我找些顶级茶,我要做些准备,另外,遥水的那几家竹盒编织作坊我想把他们收购过来,一方面扩大,一方面看看是否可以开发其他的产业,比如将组制品开发出来,可以做成茶具及相关的装饰品,我们一旦将茶推向国外,量必定非常大,包装就是很大的一个问题,他们手工制品,好是好,就是太慢,产量太低,我想你在这方面动动脑筋。”
风旭大喜,“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那几家作坊能收购起来的话,统一管理,可以再进一些机器,这样就能加快速度了。”
“好,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你马上安排。”
天已经暗黑。
风旭走了快两个时辰了,宛佳依旧伏案写着什么。
采莲带着沫儿端着饭走进来,见她还在写,生气了,上前一把夺过宛佳的笔。
“小姐,您这样不眠不休的怎么行?赶快吃饭,这饭都热了好几回了。”
宛佳笑着求饶,“好姐姐,就让我写完,我刚有个新想法,写下来不会忘记。”
采莲心痛地看着她拿回笔继续写。
“小姐,你究竟为了什么那么拼命?生意现在做得已经很好了,您再扩大开设了那么多新厂,不累吗?”
“有事情干就不累啊,采莲,你把饭放下,我马上就吃,你和沫儿快去睡觉,我马上就好。”
“不行,我要看着你吃完才走。”采莲赌气坐在她对面,瞪着她。
宛佳无奈笑笑,放下笔,“好好好,我吃,管家婆。”
看着宛佳一口一口的缓缓将饭塞进口里,采莲一阵心痛。
她根本就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拼了命的忙碌着,就是为了忘记龙炎桀。
几个丫头都知道,就连风柳也成了工作狂,和宛佳差不多了,她们心里急着,又毫无办法。
“其实,小姐,您和风柳一定要这样折磨自己吗?生意是做不完的,人总得好好的才能做生意啊。把身体多累垮了,还做生意干什么啊?”
宛佳筷子微顿,“风柳也是这样?”
采莲叹了口气,眼圈红了,“是啊,听沫儿说,她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蒸房里,说是研制茶糕,要做多几种品种,可她人都瘦了一圈,谁劝都不听。就连她哥哥风旭去劝,她都不理,可不是和您一样吗?”
“是我害了她。”宛佳轻轻放下筷子,再也吃不进去了。
“您又胡说了,这话要让风柳听见,她要伤心死了。”采莲急了,“您快再吃点啊,我和沫儿她们花了好大的心思给您做的。”
宛佳抱歉地看着她,“我知道,你们每顿都换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可,我真是胃口不好。”
“胃口不好就喝药膳。”青烟端着冒着热气的碗走进来,“这个您必须马上喝了。”
宛佳无奈地叹口气,“你们几个哪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