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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是给你吃的啊?馋?”宛佳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龙炎桀见她难得笑得欢,惩罚地将她脑袋一翻,霸道地吻了上去。
良久,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说好了好不好?等我将队伍整编完毕,我向你再次求婚,让江南的亲人们都看到我是如何用最盛大的婚礼娶你的。”
宛佳面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没有言语。
可能吗?桀星和徽文轩和她说过的话,她想了几天。
每次都想狠下心来,又被他柔情给打破,甚至她也开始学会用梦想欺骗自己。
多么希望时间就停顿在这一刻,没有硝烟,没有战争,只有一对普通的夫妻,过着最普通的小日子。
可是,他们两都是站在高处的人,还能下来吗?
如果不能,他们在一起岂不是同样会有各种障碍?
一天,吴莽悄然递了一张条子进来。
龙炎桀打开一看,豁然大怒,将字条揉成一团,往地上一贯。
宛佳捡起来打开,面色一变,“集体中毒?盐?怎么可能?”
隶军的盐是由宛佳留在那边的人负责供应的,宛佳虽然撤离了沧州,可在沧州已经布下商业网络,选了几个聪明的本地大学生打理商业街和商会盐业及茶叶。
一直都没有出过大问题,南兴银行的生意和影响力越来越大。基本把控了几个大型的民营企业,包括了毛皮、纺织业。
所以,就算龙炎桀没有时间打理龙家生意,管家也会将那边的情况一一汇报给宛佳。
“哼,不过是小伎俩,想逼我现身。”
“情况严不严重?吴莽怎么没说?”
“应该严重,否则,不会动用秘密电台的。”
宛佳一听也是心惊,“那怎么办?找徽文轩他们来商量下?”
“不用找,我们来了。”徽文轩和桀星走进来。
“沧州那边我们的人已经暗中查过了,怀疑是隶军内部搞鬼。”徽文轩说。
“内部?”
“很正常,你失踪,生死不明,总统府惶惶不可终日,估计他们最担心的是你落到我们手上吧?哈哈哈。”桀星朗朗大笑。
“你们有本事让我落在你们手上吗?笑话!”龙炎桀瞪着桀星。
“你不是已经在了吗?不过,不是武力,而是温柔乡。”桀星挑眉,带着一点挑衅。
“你什么意思?”龙炎桀脸一沉。
“你们兄弟两干什么?见面就杠上了吗?赶快谈正事。”宛佳白了他们一眼。
徽文轩淡淡一笑,“龙炎桀,我们可以正式谈谈吗?”
龙炎桀眼眉一挑,“可以。”他看着宛佳,“佳,你先回避一下。”
宛佳有些紧张地扫了一眼桀星和龙炎桀。
桀星正了色,“放心,谈正事,我们打不起来,你先去吧。”
宛佳和张怜云正在逗着豆芽子玩,忽然龙炎桀的声音非常大的吼了一声,“不可能!”接着就被压了下去。
宛佳急忙站起来,就想往自己屋子走。
“佳儿。”张怜云叫住她。
“娘,我想去看看,免得那兄弟两打起来。”
“佳儿,男人的事情有时必须男人自己去解决。”
宛佳一愣,母亲的话好像很有道理,她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佳儿,娘一直想问你,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张怜云一直很担心宛佳,直到她是个聪明要强的孩子,自己不该过问太多,可是,女儿的终生大事,她不能为孩子担心。
宛佳坐下来,握着张怜云的手,“娘……”她似乎无法回答张怜云的话。
想清楚了吗?
旁边的门呯的一声关上。
桀星和徽文轩走了出来。
宛佳赶紧走了出去,看着他们两的脸色,知道没谈妥,“他是什么意思?”
“他就是旧军阀的脑子,一心守着那一亩三分地!”桀星皱了皱眉。
徽文轩摇头,“不一定,只是龙炎桀心里的真心话没有说出来。”他看着宛佳,低声说,“你可以和他谈谈,至少他会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你,我们只是一个态度,为了帮他。”
宛佳点头,“好。”
吴莽忽然走了进来,淡淡的和桀星他们点了点头,“夫人,我想找督军。”宛佳冲着房间怒了努嘴,可心里有些发慌,一定是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桀星和徽文轩对视一眼,桀星低声说,“放心,我们去查下,看发生了什么。我们会尽力帮他的。”
宛佳看着桀星,好一会才说,“你们?你怎么能将你的亲哥哥踢出到你们之外呢?桀星,你也长大了,是个大军官了,这点人情世故你总该懂吧?”
桀星一愣,这是宛佳第一次那么郑重的教训他。
徽文轩想了想,“桀星,你留下吧,找个时间和龙炎桀好好谈谈,以兄弟的名义。”
龙炎桀听着吴莽的话,心里一阵揪着痛。
沧州隶军处了一连串的事,有军官被警察局认定为杀人凶手的,有喝醉了夜宿妓院被当场抓住的。
但是,他相信,这一切都是陷害。
他面色阴沉地来回踱步,猛站住,转身,“按我们第一套方案。”
吴莽一惊,“太凶险了,如果不成功呢?”
“不成功就放弃,总得放弃点什么。”龙炎桀剑眉紧拧,低声说,“这件事不要让夫人和革命党知道,革命党我不信任,让夫人知道太多,革命党就会拿她做文章,她想抽身出去不陷入陷阱,恐怕都难。”
吴莽点头,“属下明白。”
“好,准备吧,我们可以走了。”龙炎桀目光坚定。
“明天还是后天?如果为了隐蔽,可能要坐船……”吴莽还想说。
“炎桀。”宛佳的声音传了进来,布帘一掀抱着一堆衣服走了进来。
龙炎桀立刻做个噤声手势,换上笑容,“晚饭吃什么好吃的?”
宛佳白了他一眼,“你就知道吃了。”她笑盈盈地对着吴莽说,“你是在这里吃呢?还是去风柳那边吃?”
吴莽一脸尴尬,刚毅的脸上悄然有抹绯红,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脑袋,“风柳说今晚准备了晚饭。”
宛佳不禁莞尔,“那我就不留你了。”
吴莽飞快地看了一眼龙炎桀,龙炎桀眨了两下眼睛,他立刻明白。
宛佳没有说话,而是收拾着刚洗好的衣服。
龙炎桀静静的看着她,心里一阵心酸。
好久好久,宛佳还是不说话,龙炎桀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低声说,“宛佳,你再忍忍,我们马上就会团聚的。”
宛佳幽幽地说,“如何团聚?每次团聚都意味着再次分离。”
龙炎桀一下扳住她的双肩,“不会,这次不会,我保证!”
宛佳缓缓抬眸,凝视着他,“你是准备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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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度勤奋吧,终于恢复凌晨更文了。
第17章:意外宝宝
清晨,天还没亮,码头上停泊着一艘快船。
岸边一排站着六名黑衣人,个个表情谨慎地环顾四周。
龙炎桀握着宛佳的手,久久不肯放手。
吴莽焦急地看着表,“督军,时间到了,再晚了水路的船只多了,容易暴露。”
宛佳抽出手,忍着泪,低声说,“走吧。”
“佳……”
听着他这声含着万种情愫的轻唤,仿若一根钢锥深扎宛佳的心。
如果龙炎桀不打算接受革命党的收编,不打算起义,结局一定会和以前一样。
她无法面对亲人再次受到伤害,宁愿自己忍受着分别的痛。
“走!”宛佳忽然大吼一声,双眼通红,却没有一丝水雾,倔强,顽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
每次分别都是那样的艰难,每次分别都无法预计未来是否还能再见。
这种分别如同剥皮剔骨,痛彻心扉。
分别,不如不再见。
龙炎桀怔怔的看着她,从来没有看过宛佳会如此情绪失控,一向淡定自若的她居然会对着自己怒吼。
慌乱,无措,心痛,无奈的情绪全都涌了上来。
“佳。”龙炎桀想将她拥入怀中,可宛佳飞快的后退两步。
“我们一起转身,一起走,谁也不准回头。”说着,自己先转身,大步向前走,生怕龙炎桀会追上来,生怕自己投入温暖的怀抱无法自拔,生怕自己心软再无法冷酷的面对他,生怕自己的柔情阻挡了龙炎桀大步向前的脚步,生怕……自己回头,再也迈不动脚步。
而转身那一刻,眼泪如瀑,止不住落下。
龙炎桀看着她飞快的跑着,可,他不想转身,不舍转身,不愿转身。
心痛地闭上眼睛,任由风吹过脸,仿若可以拂去蜂涌而出想冲上去一把抱住她不再放手的冲动。用心去感受那抹魂牵梦绕的背影渐渐远去。
吴莽和警卫们眼圈都红了,可谁也不敢掉落一滴泪。
督军和夫人都是那么为对方着想,都是那么坚强,独自扛起重担,放手,让对方去任意飞翔。
眼角溢出两滴热泪,龙炎桀再度缓缓睁开眼睛,通红的眸瞳中再也找不到宛佳的背影。
沉重如铅的脚步缓缓挪动着,低哑的声音问吴莽,又像自言自语,“我错了吗?原本这样优秀的女子就不该属于我吗?”
吴莽一抹眼泪,“不,你们是天生一对,只要爱,就一定能在一起。”
龙炎桀胎眸,“只要爱就能在一起?”
“对。”
龙炎桀深吸口气,迈开大步。
远处大树后面,宛佳躲在大树后面,悄悄的凝视着岸边屹立伟岸的身影,他没有转身,始终看着自己,压抑地哭着。
直到船开走,消失在视线中,宛佳才觉得自己就像浑身被抽空,没了灵魂。
她不想再要这样的感觉,如果再来这样一次分别,她宁愿再不要见。
宛佳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母亲家里,全屋的人都在静静的等着她,见她回来,全都一声不吭的散开,就像往常一样忙碌起来。
“佳儿,饿了吧?快吃饭。”张怜云柔声道。
宛佳笑笑,“嗯,好的。娘,您吃了吗?”
“嗯,我们都吃了呢。”
宛佳看着一桌子精致的点心和小菜,心里一酸。为了自己的至亲,有些东西,她也必须割舍。
“佳儿,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丫头都年轻,她们哪里会像娘一样照顾你?”
宛佳抬头,露出柔柔一笑,“我生意上的事很忙碌,住在这里的话,各种人来人往的,你们和花蕊也休息不好。我自己可以的,那几个小丫头也伶俐了,都赶上风柳她们了,您放心。”
张怜云怜爱地看着她,叹了口气,她已经知道宛佳是个倔强性子的人,没人能逼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宛佳低下头继续吃着,眼底划过一抹歉意。她自然不能住在这里,而且,她还打算将母亲的住地换个地方,自己要面对的何止是生意,还有摸不透又贪婪的张荀。
一连几天,宛佳非常的忙碌,幽兰社的生意越来越旺,分店已经开到外省去了。
一连一个月,宛佳没有收到任何龙炎桀的消息,也没有察觉龙炎桀是否安排人在自己周围,似乎,一切都非常宁静。
桀星接到重任,已经前往广州,据悉马上要发生大事。
宛佳正看着报纸,头版头条刊登着龙炎桀被正式任命为总统府军事处处长,即日调任京城。各大报刊还揣测,龙炎桀不久将会继任陆海军大元帅。
她不由瞪大眼睛,紧捏报纸。
他选择了继续为总统府效命!
宛佳立刻站了起来,头猛然一晕,身子晃了晃,端着早餐出来的沫儿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扶住,“水香,快点出来。”
水香慌忙冲出来,“怎么了?”见宛佳扶着头,大惊,赶紧扶着,“小姐,你怎么了?”
沫儿将早餐放好,“是不是饿了?要不吃点东西?”
宛佳淡淡一笑,点头,“好,兴许是饿了,胃里也翻江倒海的,怪难受的。”
“小姐最近太累了,睡得又少,今天沫儿特地做了鱼粥,中午我炖只鸡,得好好补一补。”沫儿边说着,便揭开砂锅的盖子,往碗里盛粥。
一股清甜香味溢了出来,宛佳猛然一阵恶心,捂着嘴就想呕吐。
吓得沫儿和水香惊叫着,“小姐,你怎么了。”
被堵着咽喉难受不已的宛佳拼命摇头,用手指了指鱼粥,示意赶紧拿走。
沫儿赶紧盖上盖子,将粥端走。
水香吓得小脸煞白,“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我去找青烟姐姐吧。”
宛佳难受地点了点头,好不容易顺了气,“我去休息会,你叫青烟回来看看,估计是着凉了。”
沫儿扶着宛佳,水香赶紧就跑。
青烟把着脉,柳眉微蹙,遣走水香和沫儿,低声说,“这个脉象我没有把过……”
宛佳见她犹豫,笑笑,“没事,不妨直说。”
青烟看着面色略青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