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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函双?”宛佳惊讶地唤了声。
“宛佳?”吴函双也是一脸惊讶,在她和徽文轩之间瞟了一眼,有种不好的感觉。
宛佳笑盈盈地站起来,迎了上去,“四太太,您好。”
孟柳絮一怔,续而一笑,“哎呀,宛佳啊?听说早就回来了,怎么也不去家里玩?”
喃怪地瞟了一眼徽文轩,“你看你,宛佳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徽文轩温婉一笑,“宛佳一回来就非常忙,都不顾上这些事情。”
他的话明显透着和宛佳关系匪浅,孟柳絮和吴函双脸色同时一变,孟柳絮毕竟老道,立刻就恢复原样,热情地拉着宛佳的手问长问短。
吴函双脸色有些发白,孟柳絮最早是意属宛佳,她是知道的,后来宛佳嫁人,徽家才让媒人上门提亲。她本来是不同意的,因为她清楚徽文轩和宛佳似乎有过一段很密切的关系,当然,这一切都是宛晴嘴里听到的。
当年的丽都城几位颇受关注的少爷公子里,徽文轩排名第一个,吴函双自然也是意属这样儒雅能干的人。只是,弄不明白他和宛佳的关系究竟去到那一层。
可徽家提出的条件太好,吴家生意面临困境,不问吴函双的意见一口答应下来。
而她自己,也因为四太太孟柳絮对她极好,徽文轩在徽家的地位日渐高涨,因此,总觉得能用自己的柔情换来男人的真心,她也就渐渐的进入角色,常常到徽家和四太太他们一起。
只是,她似乎很少机会遇到徽文轩。
聪明过人的宛佳又怎会没有察觉几个人间奇怪尴尬的气氛,只是,这种事和她无关,她也就没有必要操心,只管和孟柳絮谈天说地,毕竟人家之前对自己很好,而且,自己要在江南成为商霸,徽家的力量不容小觑。
吴函双目光一直停在徽文轩身上,而他却一眼都没有看自己,只是一心选着珍珠。
眸色暗了些,忍了忍,走进,柔声唤道,“文轩,你好,好久没见了。”
徽文轩抬眸,淡淡一笑,“吴小姐,你好。”
好生分的称呼,吴函双一顿,孟柳絮告诉她徽文轩已经答应婚事了,今天是四太太带她来选首饰的。
可他看上去似乎不愿意?
宛佳带着选好的东西告辞。
孟柳絮带笑的面孔顿时凉了下来,见徽文轩抬脚也要走,立刻叫住,“文轩,难得函双过来,正要给她选结婚的首饰,你一起来帮看看。”
徽文轩一笑,“娘,女人的玩意我不懂,吴小姐要结婚了?真是恭喜啊。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文轩……”孟柳絮气得跺脚,眼睁睁看着徽文轩飞快地走了。
吴函双脸色煞白,徽文轩果然不愿意娶自己,一脸黯然。
“函双,文轩这孩子就是腼腆,见到女孩就跑,你别在意。”孟柳絮赶忙对吴函双说,“走,我们看首饰去。”
“可是……四太太,文轩是不是不知道结婚的事情?”
“他?哦,没事,我是忘了告诉他,他总是不着家的,不过,你不用担心,他爹定下的亲事,他岂敢不从?”
吴函双自然知道四太太睁眼说瞎话,可她又能如何?不嫁吗?家里肯定不同意,而她自己也不愿意。
老板已经迎了上来,伙计捧出几大盒首饰,“这些都是为您准备的,都是上好的首饰,很多还是上海和京城过来的货,独一无二。”
孟柳絮拉着吴函双,笑眯眯地说,“你看,多漂亮。”
吴函双多想扭头就走,可是,面前的精美华丽首饰耀了她的眼睛,嫁入徽家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而且,孟柳絮选媳妇很特别,她并不要求高门大户,而是要上过学,聪明的女子。
而她也算是聪明的女子。
其实,吴函双心里有数的,很可能未来徽家都是徽文轩的。
孟柳絮看着她,笑笑,“函双,你是聪明的孩子,男人的心要慢慢去把握,男人就像风筝,你拉得也越紧,就越是容易断线,稍微松点,就算飞得再高,绳子不是还在你手上吗?”
她笑盈盈地指着首饰对吴函双说,“成了徽家的四少奶奶,这些不就都是你的?一旦生下个一儿半女,徽家不就是你的?文轩的心也自然是你的了,难道你对自己没信心?一点机会都不给自己吗?”
吴函双一愣,看着孟柳絮,心里渐渐明了,孟柳絮说得在理,难道自己连机会都不给自己就认输了吗?
“好,只要娘对我好,我什么都不在乎。”吴函双的话让孟柳絮乐不可支,果然是个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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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佳。”徽文轩赶上宛佳的。
宛佳笑着回头,满眼都是奇异的表情,“吴函双要和你结婚?”
徽文轩皱了皱眉,“谁说的,没有的事。”
宛佳轻笑,“吴函双是个好姑娘,她是宛晴的同学,不过,她可没有一点宛晴那种不良性格,很柔顺,很聪明。”
“再好,就算是仙女,她也不是我想要的人。”徽文轩语气硬了些。
宛佳淡笑,“你也老大不小了……”
“我想和你谈下运输线的事情。”徽文轩立刻打断她,亮眸凝视着她,“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不爱的,我不会娶。”
宛佳一怔,心里微乱,转身慢慢的走着,“你说运输线的事情?是指江南到东北再到西北的那条线吧?”
“对,隶军的暗线虽然一直在支持者我们,东北隶军定期会有一辆军车运送我们的货物,但是,不足够。我想是否能加大货运量?”
宛佳沉思,“应该没问题,这件事一直是陈子航的手下负责,陈子航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我让灵芯和他联系下。”
“上次听你说要建立一个运输线,不知你有没有想过索性开个运输公司?”
“运输公司?我不在行,不过应该不错,反正我的生意都要到处走,我还打算找个时间去拜会下青帮老大,加强和他们的合作,水路码头离不开他们。”
“我可以给你介绍个行家。”
宛佳站住一笑,“又是你们的人吧?”
“哈哈,什么你们我们的人?我们不是一家人吗?”徽文轩笑得暧昧。
宛佳扁了扁嘴,轻笑,“一家人?你可真会攀亲戚。”
“那是,亲戚,不如我请你吃饭如何?”徽文轩站定,指着他们面前一座很热闹的酒楼。
宛佳抬头一看,“咦,这不是多福酒楼吗?常家的产业,怎么,还如此旺?”
“哈哈,现在不是常家的,是徽家名下的。”
“徽家?”宛佳看着徽文轩,心里明了。
“既然如此,那自然要去吃的。”
掌柜的一见徽文轩,立刻就迎了上来,“四少爷,您楼上请吧。”
徽文轩看了一眼宛佳,二人相视一笑。
二楼最里的雅间,摆设简洁高雅,屋内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没有一点酒楼的庸俗之气。
“装修过了?”宛佳问。
“对,这间房是我专用的。今天可是第一次请女士吃饭。哈哈哈。”
宛佳轻笑,“采莲、灵芯快坐,你们有口福了。”
两个丫头不好意思,“这怎么行?坏了规矩。”
“宛佳让你们坐就坐,在我面前没有那么多规矩,再说了,你们是宛佳的姐妹,不是丫头。”徽文轩笑着说。
采莲和灵芯笑了,大大方方坐下。
不一会儿,上满了一桌子好菜,东西不是特别贵,胜在菜式精致,色香味俱全。
小二将一盘红烧大海鲈鱼放在宛佳前,采莲立刻就将它换了个位置。
徽文轩诧异地看了一眼微蹙柳眉的宛佳,“你以前很喜欢吃鱼的啊?”
宛佳笑笑,“人长大了,口味也改了。”
小二又端上来每人一个海底椰顿竹丝鸡炖盅,揭开盖子,宛佳一阵恶心,忙站起来冲了出去,采莲慌忙跟了出去,灵芯端起暖茶也跟了。
宛佳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回到雅间。
“你身体不舒服?”徽文轩焦急地问道,不顾其他人的眼光,一把握住她的手,透着冰凉。
面色一变,严肃地说,“你病了!”
宛佳尴尬地挣脱,“没有,不过有些犯恶心。”
徽文轩皱着眉头,又在他额头上探了探,没发烧。
小二吓坏了,“是不是菜不合口味啊?要不小姐想吃什么?告诉小二,让厨房去做?”
宛佳歉意地看着徽文轩,“没事,真没事,要不给我做个醋溜鱼?这个我能吃。”
小二笑了,“醋溜鱼啊,那是我们酒楼大厨的拿手菜,也是丽都的名菜啊,马上就来。”
“赶紧坐下,这些好吃的都交给你们了。”宛佳笑着说。
徽文轩满脸疑狐,“要不再来个糖藕和西湖牛肉羹?清甜软糯,现在正是下藕的时候。”
宛佳点头,“好啊,真是抱歉得很,我最近的口味喜欢酸甜,偏清淡。”
“只要身体没事就好。”徽文轩不动声色,观察着宛佳的脸色。
四人心照不宣地吃着,徽文轩时不时说些趣闻,三个女子听了都笑哈哈的。
宛佳忽然说,“采莲、灵芯你们去帮我慢点藕糖和红糖。”
采莲和灵芯醒目地立刻应着,走了。
屋内剩下徽文轩和宛佳。
宛佳沉吟很久,心里想着要不要告诉徽文轩,可是,她身边没有人能商量此事,而自己对目前政治局势并不是特别明白。
徽文轩静静地等着,他感觉到宛佳有大事要说。
“你看了报纸了?”宛佳缓缓抬眸。
徽文轩点头,“你也别急,我相信龙炎桀自有他的做法。”
“他的做法?”宛佳摇头,“不过是丢不下江山,放不下名利罢了。”
徽文轩凝视着她,“你怎么想?”
“我?”宛佳苦笑,“我受够了离别,受够了被人摆布,受够了亲人的生命一再受要挟。”
“决定了?”
宛佳点头,“之前,我从来不信命,现在不得不信。”
“你究竟怎么了?”徽文轩眸瞳沉了许多,关切地看着她。
宛佳沉默了许久,轻声说,“我怀孕了。”
徽文轩大惊,“你……想要这个孩子?”
宛佳坚定地点头,“我要,他是我的孩子,我不能不要他。”
徽文轩心头一震,他万万没有想到宛佳会怀孕,转而一笑,点头,“好,那就生下来。”
宛佳心头一暖,似乎多了分力量。
徽文轩脸上漾开一抹温暖的笑意,“从现在开始,你要好好的保护自己,爱惜自己。”
宛佳笑着点头,“一定。”
“我要重新开始。”宛佳淡若雏菊的脸上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虽然知道会很辛苦,可是,当她抚摸着小腹,感觉着里面那个神奇的小生命,浑身就充满着力量。现在无需顾虑被人陷害,无需顾虑谁的政治影响,自由的拥抱清风,让思绪万里行空的畅想。
徽文轩看着她,一年多的磨练,并没有磨去她清纯,只是,本来静若幽兰的她多了一份妩媚和风华,脸上泛起淡淡红润,毫不掩盖即将为人母的激动和幸福。
宛佳忽然一阵翻江倒海的感觉蜂拥上来,徽文轩立刻上去端了一个痰盂,放在她面前,轻轻帮她拍着背,看着她吐得难受,不由心痛。
一边倒着暖水,递过一条洁白的手帕,“来,喝口水缓缓。”
宛佳难受地握着胸口,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总算是缓过劲来。
“你这样不行,身边的丫头都是姑娘家,哪里懂得照顾孕妇?”徽文轩担心地说。
“我不能让娘知道,她不会同意我生下孩子的。”宛佳摇头。
徽文轩懂得她的意思,张怜云是个守旧的人,一个离婚的女子怀着孩子,做母亲的从爱女儿出发都不会愿意她生下,何况,宛佳的处境不容乐观,要是问他的意见,其实他也不赞成。
宛佳喜欢,他也只有全力护着。
问题是,怎么护?
宛佳笑笑,“你不用担心,我能坚持住。”
两人出了雅间,两个丫头早就侯在门外。
宛佳看了徽文轩一眼,“文轩,谢谢你。”
徽文轩柔润一笑,“你我之间,需要言谢吗?”
亲自将她送了回去,凝视着她走进院子的背影,阳光下,儒雅俊逸的面孔多了一层光芒。
宛佳,既然你回来了,守护你,便是我需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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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佳回到小院感觉身体不舒服,便躺在床上睡了好一阵子。
隐约中感觉床前有人晃动,睁开眼睛,竟然是徽文轩。
“你怎么来了?”
“我看你今天吐得太难受,我就找了个名医过来给你把脉。”徽文轩心疼地帮她掖了掖背角,“你不知道你正在发低烧吗?”
“啊?难怪身子软软的。”宛佳懒懒的躺在床上,笑,“你哪里用担心我?秋掌柜就是名医啊。”
“名医也各有所长,秋掌柜主攻外伤,对女子生育并不是很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