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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龙紧要牙关就是不理她,心里烦着呢,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而且,他看出来了,娘和龙炎桀的感情不浅。就连爹见了也都避开,他要怎么办?
龙炎桀将宛佳一直拖到外面,一直到确认孩子们听不见的地方,脸色一沉,“刚才你们干什么?”
宛佳皱了皱眉,“什么干什么?”
“你……你拉着他干什么?”龙炎桀忍着气,醋意却挡不住爆发。
“……”宛佳不知要怎么回答,换做以前,她一定顶回去,可现在,她没心情。
龙炎桀见她不说话,急了,“宛佳,你给我句实话,你和徽文轩是不是有感情了?你们是不是……那个了?”
宛佳心里有气,强忍着,抬眸,静静的看着他,各自的容颜没变,可似乎各自的心变了,成熟了,不再那么容易激动了,她认真的想了想,点头,“当然,三年,时间不短了,我和你认识多久?和你呆在一起多久?不算我,就算孩子们对徽文轩的感情就很深。”
龙炎桀气得一把握住她的双肩,眼眸充血,“你再说一遍,你亲口告诉我你们……你们……你说啊!”
宛佳语气依旧淡淡,“龙炎桀,我们都成熟了,也有孩子了,能不能不要用这种逼迫的口气和我说话?”
龙炎桀一怔,盯着她布满血丝的眸,心里一软,不由松了手,语气也柔了许多,“对不起,我太着急了,看到孩子受苦,我心里难受。”
宛佳鼻子一酸,忙扭头看着远处,将眼泪逼了回去,“谁不难受?我难受,徽文轩也难受。孩子们身体刚受到伤害,你还想他们心灵也受到伤害吗?”
龙炎桀听这话似乎母子回归遥遥无期了,这下又急了,“难道他们现在就不会受到伤害吗?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的,那时候你不怕他们怨你不说实情吗?”
“你不是已经成了他们的干爹吗?那就先这样吧,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宛佳不想纠缠着问题,转身向屋里走去,不再看他一眼。龙炎桀很想抓住她狠狠的吻住她那张强硬的小唇,可,看到她落寞、疲惫却努力坚强挺拔的背影,又于心不忍。
他们有关系了,这个问题重重的锤在他的心坎上,就像十只猫狠狠的挠着,挠心挠肺的难受。
龙炎桀看着她默默帮孩子掖着被子,说不出的心痛,刚才燃气的恨意渐渐消散了。就算她和徽文轩有了什么,这能怪她吗?他觉得自己能承受,只要她心里有自己。
他就一直站在背后,看着她娇小的背影,默默无语。
宛佳不敢回头,面上悄然滑落眼泪,面前是自己最疼爱的孩子,背后是自己倾尽全心深爱的男人,能感受到他那双灼热伤痛的眼神。可是,什么样的命运让她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这种苦涩无人能懂,她也无处诉说,徽文轩,她注定要欠的了,龙炎桀她不敢再回到他的怀抱,她满心只有孩子,孩子必须安然无恙的长大。
军阀、政党、黑帮,都不是她想要的,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是个普通的妈妈,不可能再无所顾忌,依照自己的感受和冲动去做事。
可,她真的好心痛,背后的他不肯走,就像在述说着对她的承诺,一句句情话依旧刻骨铭心,让她想着就痛。宛佳知道,龙炎桀多么期待她能回头扑到他的怀里,但,她不能,不想让龙炎桀看到自己眼中的眼泪和纠结,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心里有着他,只有他,又或者是没准备好。她真不知道自己的心究竟想要怎样。
龙炎桀定定的看着她的背影微微起伏着,她在哭吗?他真想把倔强的她揉进怀里,狠狠的骂一顿。可他实在太了解宛佳的个性,要强,不认输,尤其不愿意将自己柔弱一面给他人看,会伤她的自尊心。
宛佳很想说你早点休息,可她不敢开口,生怕自己的嗓音变了调被他听出来。
龙炎桀等了好久好久,她依旧没有回头,心渐渐沉入谷底,她是在怪自己,怪他没有给她一个安全幸福的生活,怪他打乱了和徽文旭的平静生活,怪他的爱给她沉重的负担吗?
他猛然转身大步往外走,仿若心灵感应,宛佳同时转身,张嘴想说什么,却晚了。呆呆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力的靠在床边,痛侧心扉的泪使劲的狂流。
龙炎桀一口气冲到楼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深夜的空气,微凉的空气让他炙热澎湃煎熬的心缓缓的冷却下来,他抬头望着那间亮着柔柔的灯光的房间,捂着胸口,低声说,“只要你在,我就足够了。宛佳,我爱你。你知道吗?我太爱你了,无时不刻,寸寸缠绕……”
他没看见,就在那扇亮着灯光的窗户背后,宛佳悄然躲在窗帘后面看着他的身影,拳头死死抵住自己的牙齿,狠狠的咬着,痛,却无法抑制想狂奔下去扑到他怀里的冲动,她只好拼命的咬,咬到拳头都流血了为止。
楼下,被风吹得渐渐清醒的龙炎桀,毅然转身,极快的速度跑到马厩,对紧跟其后的秦君吩咐,“带上人,走!”自己飞身上马,一声驾,呼啸穿入暗夜之中。
秦君赶紧调人,十几个人飞快的紧跟而去。
第二天,宛佳便听说吴函双家里起了一把大火,将吴家烧得所剩无几,而吴家老小被青帮全都押解回了焱公馆,等候处置。
宛佳正在喂孩子们吃早饭,一声凄厉的哭声在大院外响起,起身去看,却是吴函双跪在外面哭喊着。
宛佳皱了皱眉,龙炎桀还真是狠辣,不过,换做是她自己,也不会心慈手软,如今有龙炎桀去做,也不错。
“娘,外面谁在哭啊?”好奇的盼盼问。
“犯了错的人。”
“犯了错还有脸哭成这样。”龙龙不屑地咬了一口包子。
宛佳笑了笑,“龙龙,盼盼,你们要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奉还,在世间,软弱是会被欺负的。”
盼盼用力点头,“所以我咬她。”
宛佳摸了摸她的头,“对,你们很勇敢。人,不能随意被人欺负,但,对自己好的人,你们要加倍对他好。”
“比如帅叔叔。”盼盼笑眯眯地说。
宛佳一愣,龙龙哼了一声。
看见儿子这样的态度,宛佳心里也咯噔一下,试探的问,“龙龙,不喜欢焱爷吗?”
龙龙想了想,点头接着又摇头,低声说,“我更喜欢爹。”
孩子真是一点不会撒谎,更喜欢就是他也喜欢龙炎桀,真是,徽文轩作为爹在孩子心目中不是那么容易被替换掉的。
宛佳不知该说什么好,想了半天,柔声道,“焱爷做你们的干爹好不好?”
盼盼立刻就咯咯地笑了,“好啊,那我有两个爹了。”
龙龙看着宛佳,猜测着她真实想法,没有回答。
“宝贝们,起那么早?”龙炎桀朗朗的声音传了进来。
盼盼立刻跳了起来,扑上去勾住他的脖子,甜甜地叫着,“干爹。”
龙炎桀一愣,随意狂喜,抱着盼盼疯转起来,“再叫一声,盼盼再叫一声。”
盼盼被转得高兴,咯咯咯的大笑,“干爹干爹干爹”
宛佳眼眶一热,赶紧转身抹了抹眼角,一低头,便对上龙龙探究的眼神,心里一慌,忙蹲下开,对龙龙说,“吃饱了吗?”龙龙点头。
龙炎桀抱着盼盼,看着龙龙,却感觉到龙龙目光里有明显的敌意,心里一慌,赶紧放下盼盼,笑看龙龙,“龙龙,这里的早饭吃得惯吗?或者你想吃什么就告诉干爹,干爹马上去买。”
龙龙没做声。
宛佳见状,忙说,“他吃饱了。外面怎么回事?”她赶紧转换话题。
龙炎桀自然明白,笑着说,“这是让孩子们看看坏人要受到什么惩罚。”
“来,龙龙,盼盼,我们一起看下坏人要有什么下场。”
龙龙这才打起精神跟着龙炎桀走出二楼阳台。
“让她进来。”龙炎桀高声道。
秦君将吴函双带进来,她一见宛佳和一对孩子与龙炎桀站在一起就像幸福的一家人,心里不由怒气冲上来,恨得咬牙。可是,家人在龙炎桀手上,她不得不忍。
出事后,宛佳也是第一次见吴函双,对这个女人又恨又同情,前世的她看上去那么纯洁柔顺,今世却如此恶毒。真是世事造人。
吴函双咬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焱爷,姐姐,请你们饶了我家人,我吴函双愿意将命交给你们。”
宛佳不由叹了口气,“吴函双,就算你不交命,也会有人向你索命。”
吴函双一惊,顿时慌乱起来,“你胡说!”
宛佳淡淡道,“需要我拿出证据吗?”
第52章:
吴函双一怔,声调低了很多,“什么证据?”
宛佳看着她死不悔改的样子,叹了口气,将孩子递给丫头,“把孩子带进去。”自己转身下楼,站在吴函双面前。
“你勾结大夫下毒杀了周洁母子,大夫和周洁有染,你以此威胁大夫,孩子是你和大夫一起亲手勒死的,证据就在大夫手掌上,大夫已经交由警察局处置,而陈豪压着不发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真正的幕后之人。而幕后之人自然希望你顶了所有的醉,因为,你不过是一枚棋子,你去了,还有更好的人来,只可惜,你死到临头都弄不清楚状况。”
吴函双发愣,“你……你胡说!我没杀周洁。”
“大夫那晚给娘针灸完,是你拦住他的去路是吧,是你告诉他知道了和周洁的暧昧关系,是你以周洁身体不适为由带着大夫去了周洁房间。只是,你是在帮人家清理财产继承人,而人家棋高一着,早就埋下杀机,大太太的毒也是大夫下的,这点你不知道吧?”宛佳的一字一句让吴函双听得目瞪口呆。
孟柳絮只是说只要她帮除掉周洁和孩子,她就会逼着徽文轩对她好,直到她怀孕,而她恰好身怀有孕,急得要打掉,天上掉下来的机会她拼了命的要把握住,只是没想到连大太太的死都是孟柳絮一手策划的,而自己愚蠢的行动正好将所有的疑点都拉到自己身上。
“最可笑的是,孟柳絮只是想让你吓唬孩子,逼我离开徽家,可你心狠手辣暗下杀手。其实,你不是要逼我,而是逼死你自己,一个人罪孽太过深重,必遭报应。”宛佳语气平静,经过这几天,她也不再因愤怒而不平静了,吴函双也是个受害者,虽然是她自己逼着自己进入徽家,自己挖坑往里跳。宛佳只想告诉她真相,至于孟柳絮,要不要保,她不想过问,陈豪和徽文轩的面子在,孟柳絮自然不会有事,而宛佳,也算换徽文轩一个情面。
但是吴函双,孟柳絮都不会放过的,她更加不会做圣母放过。
龙炎桀站在宛佳身边,对秦君打了个响指,吴家的人被压了过来,包括吴家老大吴函双的亲哥哥。
宛佳指着她的哥哥问,“徽家大少爷是你还是你哥哥害的?你最好老实说,否则,你哥哥一样会被警察局带进去,徽家平白无故死了长房一家,你说徽家会轻易的放过吴家吗?”
吴函双脸色死灰,她万万没有想到宛佳将所有事情全部都把握住,看了一眼哥哥,她哥哥叫着,“妹妹,和我没关系啊,是你指使我干的,我没杀人啊,我不过带走了那些工人而已啊。”
吴函双心顿时寒透了底。这就是亲哥哥。
她神色黯淡了,不再有之前强的样子,“是我,都是我一个人所为。”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龙炎桀看着平静的宛佳。
“送去警察局吧。该承担的,她自己必须承担。”
“哈哈哈哈,宛佳……”吴函双忽然狂笑着,冲过来,龙炎桀想也不想飞起一脚狠狠地踹了过去,正中她的肚子,那一脚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吴函双瘦小的身子如落叶般飘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她费力地爬起来,口中涌出鲜血,苦笑,低喃着,“我只是想问你,徽文轩为何爱你?究竟为什么?为什么这些男人都爱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宛佳一怔,半响不知要怎么回答。
龙炎桀笑笑,“因为她值得,因为她的坚韧不拔,因为她善良,因为她宁舍小我成就他人。你不懂徽文轩,你又怎么配得上徽文轩呢?今天的一切是你咎由自取!”
吴家的人哭得一塌糊涂,可谁也不敢上来搀扶吴函双。
宛佳看着也心痛,这样的女人究竟是该恨她还是该可怜她。
大门外开来一辆黑轿车,一辆大卡车,车上下来一群警察。
陈豪从轿车上走下来,看了一眼一群哭泣的人,对龙炎桀和宛佳笑笑,“有劳弟妹和龙……不,焱爷了,他们我就带走了,一定严加审问。”
宛佳点头,“带走吧。”
警察将吴家人全都押上了汽车,陈豪想了想走进宛佳,低声说,“弟妹,毕竟你现在还是徽家人,这件事我想还是得告诉你。”
宛佳见他神色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