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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什么?”龙炎桀意味深长的笑着。
宛佳万分紧张,故意变了脸,“你敢,我可不是好惹的!”
“看看,小刺猬又将全身的刺竖起来了。”龙炎桀好笑地将她拉到落地大窗前,拉开窗帘,外面竟然是漫天繁星,皎洁的月亮也升了起来。
他轻拂过她面上落下的发丝,指腹的触觉拨动着他的心弦,他知道该走,可又不舍得走。
看着她有些紧张而微微发红的小脸,忍不住就想逗逗她,伸手将她往怀里一带,从后面紧紧的抱着她,将头伸在她颈窝里,大掌在她细细的柳腰上轻轻的抚摸。
宛佳急了,“龙炎桀!你想干什么?想占我便宜?”
“我倒是想占你便宜,我恨不得一口把你吃掉。”龙炎桀嬉戏地说着,伸手就捧着她的脸,低下头来,细细看着她,那双大眼躲闪着他的目光。
宛佳皱着眉头,叹了口气,“你哪里像个堂堂七省副统领。”
龙炎桀见她羞红了脸,想抗拒,又不知怎么拒绝,真难得狡黠得像只小狐狸的她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心情顿时大好,“在你面前没有副统领,也没有大少,只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你说一个正常而健壮的男人怀里抱着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会想干什么?”
宛佳这下真急了,“龙炎桀!”
龙炎桀噗嗤一声,笑了,“好了,逗你玩的。”他的话让宛佳终于放松了,不由叹了口气,“你这个人,真拿你没办法。”
龙炎桀笑着将她搂得更紧,在她耳边低声说,“让我抱你一会好吗,就一会,我们就这样看着星星月亮,就像那天一起看日出。”
宛佳心底一柔,能说不吗?
她低头看着他抱着纱布的手腕,不由心痛,轻轻抚摸着,“你真是个大傻瓜。”
“你说对了。”龙炎桀笑着说,“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成了大傻瓜。”
宛佳脑海里浮现出第一见到他的情景,那时,自己是多么的恨他,可,世事难料,命运作弄人,怎么就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她明明警告自己,不能再陷入任何一场感情中,但,为什么依旧会沉沦在这最不可思议的爱之中,明天……她不得不回到现实中来。
“你还是早些去休息吧。明天你还要办事。”宛佳说出这话,心如刀绞,她开始恨自己吗,为什么心软。
“明天的事没有你重要……明天?呵呵。”龙炎桀忽然笑了,一扭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你吃醋了?”
宛佳想挣脱,可被他紧紧的禁锢着,她脸色也拉了下来,“我不会吃醋。”
龙炎桀见她恼了,收了嬉笑,将她身子板正,认真地说,“放心,抱着女人跳崖我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宛佳永远在我心里是唯一。”
“心里的唯一,可你会像你父亲我父亲那样,三妻四妾!”宛佳本是不想说这些小女人的话,可还是忍不住就要说。
“胡说!”龙炎桀伸手捧着她的脸,“你听好了,你,只能是我的女人,我,只能是你的男人,这十八年来,多少女人在我身边要靠近我,可我从来不给她们机会,而你,见你第一次,你的清冷疏离,甚至是那种深得让我心寒的恨意都深深吸引着我,最初,我只是觉得好奇,什么样的女人会面对我,却毫无好感,没想到,你注定是我一生的牵绊,我居然会想在遥水那样一个小镇建立军站,为的就是有个接近你的借口,本来,我自己都不知道,可每次都想靠近你时,我才明白,我不是好奇那么简单,而是,不知不觉将你刻在了心上。”
他一口气将话说完,深吸一口气,更柔了声,“你还能说我会三妻四妾吗?我如此用心对一个女人,几乎快丢了半条命,我还有命去要另一个?不想活了吗?”
忽然,他笑了,“我可是不敢得罪你,得罪你的,都没好下场,看看柳馥香、晋君城、宛晴,你说要将他们挫骨扬灰,将她们踢进地狱,从今天起,不是你一个,而是多了我一个,我会帮你一起将他们毫不客气的丢进炼狱之火里,煎炸由你。”
宛佳愣住了,自己说的那些话,压根就没有逻辑性,而他不问原因吗?不管自己对错都要宠着自己吗?
“你这个执拗的小傻瓜,小脑袋瓜里究竟装了多少东西?”龙炎桀笑了。
宛佳忽然明白了,“明天,是你设下的局吗?你想做什么?”
龙炎桀笑着松开手,揽着她的肩膀,“你看月亮多圆多亮,我想说,请你相信我。”
宛佳深深吸口气,靠在他的胸堂上,凝视着月亮,柔声说,“我相信。”
龙炎桀剑眉微微蹙起,沉思良久,低声说,“你现在认真的听我说,选择和我在一起,你面临很多危险,你怕吗?”
宛佳扭头,看着他,嫣然一笑,“你选择我,你也有很多危险,我本来就是浑身是毒的女人。既然选择了,我不会后悔,也不会害怕,因为,害怕两个字早在你抱着我跳下悬崖的那刻就被击破了。”
龙炎桀笑了,刮了刮她的俏鼻,看着她,“我早就中毒了,已经不可自拔,我现在和你说认真的事情,这两天,我一直在想,其实是我错了,我不该用强势的手段强迫你,我和你就应该君子之交淡如水,否则,一旦我们被迫放弃丽都时,你很有可能成为别人的报复对象。”
宛佳听着表情渐渐的收了笑容,认真地听着。
“我该将对你的深爱埋在心底,等到你安全了,才可以大大方方的爱你,可……”他忽然笑了,“见到你,我还是没克制住,非要弄清你心底究竟有没有我不可,所以,我就疯了。但是,我们从现在开始,表面上就是普通朋友,越是这样就越能保护你,你懂吗?”
宛佳定定地盯着他,“你是做着放弃丽都的准备?”
龙炎桀沉默一会,坚定地说,“放心,我答应过你要全力保护丽都,我会尽力的,我是说,万一真无法保证丽都不陷入战火,很有可能为了丽都的安稳,会暂时放弃,但,这只是预防,你要知道,战争没有永远的胜者和败者,时局不断在变化,尤其现在各地军阀纷纷宣布独立,一片混乱。”
龙炎桀心痛地抚摸着她的脸,“尤其是现在,我有了牵挂,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单凭着军人的思维思考问题,我得为你想,你付出了那么多建立了幽兰社,你有抱负,有理想,我不能毁了它,你懂吗?”
他又深叹了口气,“我有一种感觉,我爱你不止这一世,至少上辈子你我就是一对互相折磨的冤家,不管你信不信,第一次见到你时,你的眼神看似恨之入骨,可眼底有种让我心动和震感的爱,而这个爱是深埋在你心底,你是不知道的,我一直坚信这点,所以,我忘了,要给你安全……佳,原谅我的鲁莽,从现在起,我会小心翼翼的,所以,不管我做了什么,请你相信我。”
宛佳的心仿若被重重的锤了一下,如果说之前是因为被他感动,被他震撼而被迫释放了自己隐藏的情感,而现在,她才真正的体会到对面的男人,对自己是多么的用心。
她也突然明白,为什么前世龙炎桀会对自己那样,他前世也爱上自己,只不过那时自己就像一只缩在壳里的寄居蟹,没有归属感,没有安全感,根本就不敢正视龙炎桀的情感,前世的龙炎桀也曾经用心的对自己,讨好自己,而她总是用宛晴做挡箭牌,甚至关闭自己的心门,自欺欺人。
按理,她前世就对龙炎桀有感觉的,桀星,对,她看到和龙炎桀有几分相像的桀星,脑海里冒出来的一个字就是桀字。
宛佳不由叹了口气,这是一场怎样的冤孽。
情不自禁地靠在他胸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认真地说,“好,我相信你,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相信你,桀,你是军人,肩上担负着重任,请你以国家为重,没有大家哪来小家?我懂,我也会成为你最坚实的支持力量。”
龙炎桀笑了,他就知道宛佳是可以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女人。
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脸,“你早些休息,明天这里会有一场好戏,不过,你要委屈一下,留在房间里,不要露面。”
宛佳点头,“好。”
龙炎桀将她送到床边,帮她掖好被子,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晚安。”
他走到门口时,宛佳忽然叫住他,“那个山崖下,你怎么知道有水潭?”
龙炎桀笑了,“因为我常去啊,一旦我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想不通,我都会去跳下去,用那种巨大的冲击力冲洗我的头脑,所以,我知道摔不死。”
宛佳瞪了他一眼,自己可是被他吓得半死,她咬牙道,“此仇必报。”
龙炎桀忍俊不禁,“哈哈,好,我等着。”
宛佳也笑了,柔声道,“明天……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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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家,柳馥香和宛晴一夜坐立不安,听到人来报,说龙炎桀劫持了宛佳,又一夜未归,得不到一点消息,龙炎桀又让人将宛佳的贴身丫头接了去。一晚上,两人的心七上八下。
龙家除了出个告示,派了个人过来将明天的流程说了一遍,就连聘礼都没有送过来,就不像是要娶亲的样子。
宛晴满肚子委屈,毕竟一生嫁人只能一次,就算是妾,对她来说也是大事啊。如今龙炎桀一纸告示就要她三天出嫁,连像样的嫁衣都来不及准备。
可柳馥香觉得聘礼不聘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嫁过去,这条路已经准备了好久,而且,自从上次失手,整瓶解药全给宛佳拿走了,主上就不给按时给她解药,只给了她一个月的量,就是要求她要就和龙炎桀接亲,打入隶军核心。
要就是将宛家的那些东西找到。
柳馥香已经无路可走,只要宛晴成为龙炎桀第一个公开的女人,还愁龙家不在掌握之中吗?主上也会宽限她时间,面子比不上生命。
直到第二天,宛晴盛装打扮好,侯在大厅里,柳馥香和宛华忠各怀心思,一样的忐忑无比。
宛华忠想的是宛佳究竟怎么了,是不是留在督军府了?如果是这样,宛晴这一嫁对宛家来说是很危险的,说不定龙炎桀会有别的打算,利用姊妹两的内斗,达到他的某种目的。
柳馥香更是着急,昨天就派人去打探了,督军府除了大厅布置得喜气洋洋,其他的地方都没有显示出要办喜事的迹象,她忽然有种恐惧感,龙炎桀岂是愿意吃哑巴亏的人。
可,转念一想,那天她们没有得逞,而事情也没有传出来,说明龙炎桀也在意自己的声誉,毕竟在自己府上发生这种事,他是极为没有面子的。所以,他低调娶人也是有可能的,何况,龙家和柳家在北方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柳馥香越想心越定。
终于在约定的时间,龙家的汽车到了,宛华忠和柳馥香带着宛晴上了,翠眉带着丫头、管家则坐着马车跟了去。
督军府又是热闹非凡,这次请的都是当地的人,自然钱会长他们都会到的。
尤其是各家的妇人小姐都一律请到了,比那日拍卖还要热闹。
宛晴一行到了,在李大龙的引导下往正厅走去,进了门便看见龙炎桀穿着笔挺的湛蓝色礼服戎装,佩戴了全套的奖章,英武霸气,她的心里不由狂喜,原来一切都是真的,顿时一脸羞涩。
钱会长和钱禹一对父子端着酒杯冷眼看着这场奇怪的纳妾婚宴。
龙炎桀笑看宛晴他们进来,背剪手,道,“你们来了?”
宛晴有些奇怪,柳馥香倒是没想那么多,扫了一眼宾客,忽然脸色一变,木材却也在场,他一双阴郁的眼睛也看着自己,她忽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忙上前笑着问,“炎桀,你父亲怎么没来?虽然是纳妾,这结婚大事,也是需要双方父母在场的啊。”
龙炎桀哈哈大笑,“柳姨娘,纳妾哪有那么多讲究的,而且,这和我父亲无关啊。”
柳馥香脸色就变了,“怎么无关?”
龙炎桀看似笑,瞳仁里却是不屑和冰凉的,“您嫁给宛老爷不也是连老太爷都没见吗?宛晴不也生出来了?哈哈,纳妾嘛,新郎都不在意,你们在意什么?”
柳馥香觉得这话很怪,可又想不透怪在哪里?
她忍了忍,低声说,“您是打算按西式的做法吗?我看流程里没有正式行礼一项。”
“这都什么年代了,民国了,不兴那套了,不过大家热闹下而已,柳姨娘就不要太多虑了。”龙炎桀将她丢在一边,笑眯眯地走上前对宛华忠说,“宛老爷,商会军需处听闻已经开始了,明天你报个筹集军粮的数给我,我会有些要求。”
他扭头看着钱会长,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笑意更深,钱会长脸色一沉,不得已端着酒杯上来,“钱某向龙少道喜,特备下薄礼……”
“谢谢了,礼单我已经看到了,还是钱会长财大气粗啊,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