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今晨隋父特地给她挂来电话,说是收到负面新闻的影响,隋氏正被一家叫做建乐的公司恶意收购。
建乐是哪儿冒出来的拦路虎,她不知道,可隋父说要延缓还贷的话她却还懂。
警察说,我们会尽快破案。
隋父说,我们只是推迟还贷。
其实两者的潜台词都是,可以抱着希望,但希望不要太大。
徐安柏想,终于要拿她母亲的那点心血开刀了。
也好,谁都不欠。
杜咸熙不就是因为这一点才能牢牢控制住她吗,索性就抛开了、不管了。
却在这种时候接到林凯蒂的电话。
徐安柏踟蹰半晌。
接,还是不接?
最终开窍,她都已经下定决心离开杜咸熙了,何必再扭扭捏捏不敢面对她的未婚妻?
只是没想到林凯蒂在电话那一头哭得伤心,嗓门大得几乎要把徐安柏的耳膜震碎。
“咸熙在外面有人了,Amber,我到底该怎么办!”
她把照片发过来的时候,徐安柏才发现这上头和杜咸熙亲昵的背影会是林玲。
高级会所,手挽着手,许多东西不言而明。
林凯蒂方寸大乱,昏头到来找徐安柏做知心姐姐。
晚上有她母亲安排的慈善晚宴,杜咸熙也会出席,林凯蒂要徐安柏做自己的后盾,许多话,当着杜咸熙的面一次问清。
徐安柏还没轻易下决定,林凯蒂就在那一头说:“我让权旻东去接你。”
没等徐安柏拒绝就挂了电话。
还是要和那权旻东多见一面。
权旻东说:“你看起来有些憔悴。”
徐安柏将礼服的长袖往下再拉一拉,浅笑道:“我还好。”
满脑子却都是,要顺带去找一找那赵行长。
赵行长也想找她。
冤家路窄,刚一到门口便能见到。
徐安柏刚提到贷款二字,赵行长便冷冷说道:“你来和我谈交情也没用,让杜咸熙来交涉也没用。我们已经在走司法程序,一切都要按照规矩来办。”
徐安柏倒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杜咸熙来和你交涉?”
“呵,”男人一脸讥讽的笑,“装什么一无所知,你会不清楚杜咸熙想要那些专利?”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最近有点卡文,这一章写得不是很满意
第三十八章
杜咸熙带朱莉一道参加这次的活动。
在引道的地毯两旁摆放着精美的水晶柜,里头装满了到场嘉宾赠送的慈善拍卖物。
朱莉喜欢一切华而不实的东西,硬是拉着杜咸熙一路看过去。
杜咸熙自然不耐烦,只是在路过某一节时忽然停下脚步,定定向着柜里看。
朱莉觉得奇怪,因而顺着这男人视线往下。
她撇撇嘴,“什么啊,一条丝巾,咦,”她指一指下面捐赠者的牌子,“原来是徐安柏的,怎么着,是你送的,”
是她十八岁那一晚,他系上她眼睛的那一条。
杜咸熙想也不想就伸手把丝巾扯出来,附近有保全聚过来,都是一脸认真的模样,说:“先生,你不要乱动这里面的东西。”
杜咸熙理也不理,起脚便走。
保全尽忠职守,要拦,朱莉连忙阻挡着,笑道:“误会误会,这本来就是我们的,现在不想捐了……”
这方对峙突兀,生硬刺入和缓的音乐声里,在场的宾客几乎都将视线转移过来。
徐安柏亦发现这场插曲,只是匆匆掠到杜咸熙的一刻,他竟也看向自己,丝巾的最后一角露出在他的口袋上,最终,消失。
杜咸熙往徐安柏这方快走。
朱莉还在后头理论,一转头杜咸熙已经跑得老远,连忙撒泼怒视保全,“再来,再来我就喊非礼了!”
趁着对方一愣,连忙拔脚就跑。
没想到遇见徐安柏这个意外收获之外,还能再碰到权旻东。
立刻亲亲热热地迎上去,和他拥抱,声音腻到发黏,“旻东,你怎么也来了!喂,你不会是对林凯蒂那个死丫头余情未了才过来的吧,你这种痴情的个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再改啊?”
权旻东直冲她使眼色,被忽略,去捂她的嘴,被推开,最后不得不搂着她的肩,将她拖走。
“你们慢慢聊吧,”权旻东尴尬地笑,“我带朱莉到一边去。”
赵行长冷笑着,“该来的都来齐了,怎么样,你们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杜咸熙却摇头,“不对,人还没到齐。”
徐安柏在此刻听到林凯蒂喊自己的名字,偏头去看,她正挽着自己的母亲走来,“Amber,你终于来啦!”转而看到一脸浅笑的杜咸熙,下意识紧了紧挽住母亲的手,“还有……咸熙。”
徐安柏听到身边的杜咸熙说:“人来齐了。”
那种神情,徐安柏形容不了,只是嘴角的笑带奇异,眼中熠熠的光则有张扬的态度。
徐安柏太阳穴都突突的跳,也不知道自己该站在何种立场,总之已经喊他的名字让他住嘴。
“杜咸熙,我现在头很疼,能不能请你带我去医院?”
这对一无所知的母女越来越近。
徐安柏的手悬在半空,欲要抓住他的,最终停滞下来,无奈的,“杜咸熙。”
杜咸熙淡淡看了她一眼,走去赵太太面前。
声音不大,因为本就不想说给旁人来听,只告诉主事的,足够。
赵太太脸色大变,林凯蒂已经浑身颤抖,两个女人,一种表情。
赵太太去拉杜咸熙的手,挤出一脸僵硬的笑,“咸熙,你这个孩子魔怔了,在这胡说些什么东西?凯蒂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你告诉阿姨,等阿姨回去就教训她。”
杜咸熙还是那样温水煮青蛙的笑,将女人的手缓缓推开了,“真的不好意思,赵阿姨。”
好好的一个晚上,被杜咸熙破坏的彻底。
徐安柏离开的时候,林凯蒂瘫坐在地上大声哭泣,这个一向活泼乐天的傻女孩,就这样在众人看热闹的眼光下丑态尽显。
权旻东和朱莉正坐在临街的一家咖啡馆,听到杜咸熙要和林凯蒂解除婚约的同时都是一声叹息。
朱莉说:“林凯蒂虽然娇气了一点,但本性不坏,而且她对杜咸熙确确实实是真心实意。”
徐安柏向端来咖啡的侍应生道谢,眼皮一抬,便看到朱莉正将自己仔细打量。
她说:“我叫朱莉,和杜咸熙是从小长到大的朋友,之前一直在国外,所以一直没能见到你。不过我们通过话,记得吗,就在杜咸熙出差那几天,我现在做他秘书,你千万不要误会了。”
徐安柏自然一早就认出她的声音。
拿银勺在咖啡里搅了又搅,一颗心先乱了。
对面的权旻东看出来,用手点了点她杯边桌面,一张笑脸便贴上来,“觉得不舒服吗?”
没有,她摇头。
只是刚刚的一幕幕还在眼前,那样手足无措的林凯蒂,会让她想到曾经自以为是的自己。
以为是他捧在手心,宠在心尖上的人,可下一秒便是电闪雷鸣,把你轻易抛开。
杜咸熙中途给她来过电话,车子停在这长街对面,他开了阅读灯,一个人,静静坐在后面等她。
徐安柏上来的时候,看得到他俊朗的侧脸,状似无害地静立,却让人疑惑会不会在下一秒转过头来,一口把人生吞进去。
杜咸熙将手里的杂志收起来,按熄灯,车子悄无声息地滑动。
黑暗里,两旁冰冷的灯光一簇簇射入。
“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可以说。”
徐安柏听到他的声音。
有什么想问的呢?
你就那么想要那些专利吗?
就一定要用解除婚约作为威胁吗?
看到有一个女人因为你而心碎,真的不会内疚吗?
可横竖都是肯定,问都不用问。
于是她只是说,:“进行到抵押物拍卖的阶段,会比较好做手脚吧。”
杜咸熙说:“如果实在很想得到一件东西,每一个环节都可以找到漏洞。”
“那到底什么是你想得到的呢,杜咸熙?”
一瞬间,只听得到他身上西装布料摩擦的声音。
随即,紧贴身边的一处座椅凹陷,他的手已经来捞她的肩。
他的嘴唇依旧柔软如初。
然而炽热的吻却缓慢到厮磨人心。
像是试探,先在她唇上轻轻地蹭,没有不满与拒绝,方才又逐步深入地进攻。
舌尖轻触到她冰冷的牙齿时,怀中的女人很是明显的颤抖,他拥抱加重,恨不得将她圈进臂弯,挤出她肺中最后的空气。
吻绵长而且甜蜜,以至于分开彼此都呼吸不畅,仍旧对这份温存有着致命的上瘾。
杜咸熙双手捧着她的脸,一字一顿地说:“我还想要你,徐安柏,你给不给?”
徐安柏连想都没有想,百分百乖巧地回答,“我不早就是你的了吗?”
是啊,呆在他身边,无所不在的透明人。
她是这样的顺从,又是这样的陌生。
他像是隔着很远的一段距离看她,因为轮廓相似而认定是她,可略一走近却又认不出模样。
那个说“我会讲中文,我叫徐安柏,我只是不想告诉你”的桀骜女孩,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遇见了吧。
杜咸熙最终得到了那些专利。
过程不算轻松。
有神秘买家横插一脚,价格飞涨,远远超出杜咸熙之前的预算。
只是放弃二字,易说不易做,杜咸熙抱着必取之心而来,便是输也要输得心甘情愿。
双方咬价,互不相让,只是价格总有封顶,杜咸熙再争强好胜也不会做赔本买卖。
到达他心中拿捏的红线之时,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叫价,谁知对方就此偃旗息鼓,居然连一块钱也不多加。
杜咸熙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高价拿下这笔生意。
穿上外套欲要离开的时候,正好能看到一旁满头大汗的赵行长。
此时拿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一阵乱按。
助手小田说:“刚刚林小姐来了好几个电话。”
杜咸熙点头,往外走,贴着金色防滑块的楼梯上忽然有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一队穿制服的警察步调一致地往上跑。
对此一无所知的赵行长还在电话这头大发雷霆,“胡净阁,老子为你担了这么大的风险,你居然连面也没有露!我不管,之前我们约定好的事情还是一样进行,你该给我的股份和钱,一分一毛都不能少。”
突然就被人拍了拍肩膀,赵行长急得红了眼睛,猛地转过身来,大吼,“没看到老子在打电话?”
却迎上几张冷若冰霜的脸。
他们熟练地掏出证件给赵行长看。
带头的一个刚揣回证件便摸出一副银光闪闪的手铐,懒洋洋地说:“赵先生,你好,我们刚刚接到一份举报,怀疑你在金融活动中有违反金融管理法规,破坏金融管理秩序的违法行为,现在要带你回警局做调查。”
他吓得连连后退,被另几个人按住肩膀,带头的咂咂嘴,不耐烦地跟过去,讥讽道:“哎,别动,没看到我在戴手铐?”
赵太太听到动静匆匆赶过来,看到自己的丈夫被警察围着,两只手上还有冷光闪闪的手铐,当即吓得不行,尖声叫着,“你们做什么!”
警察亮出逮捕令,简单阐述。
赵太太气得不行,一手叉腰,一手直指赵行长脑门中央,“李焕生,你这个没用的老瘪三,你是要丢尽我们赵家的脸面才甘心哪,你缺什么短什么你告诉我,你何必用那些乱七八糟的手段来搞钱!”
赵行长听得汗涔涔,几乎要给这老婆作揖,“太太,我的好太太,你快点去把我律师找来,别说了,快点去把我律师找来。”
赵太太仍旧叽里咕噜骂不停,赵行长硬着头皮支持不住,恨不得求着警察快点带他走。
赵太太怎么肯让,揪住他的外套领子,“你是被猪油蒙了心了,老不死,你女儿被你害得还不够惨,现在又来糟蹋赵家的名声!”
谁都没想到一贯怕老婆躲老婆的赵行长会在这种时候爆发,他紧紧握拳的两只手一挥,赵太太便一个踉跄跌到了地上。
赵行长被压抑得不行,手扯着领带,松开那紧绑的束缚,也不管也不顾了,大声吼道:“受不了你个神经病,你但凡把我当个人看,我都不会沦落到今天这副样子。妈的,老子也豁出去了,你有两个臭钱了不起了,老子看了你一辈子的冷眼,听了一辈子的吆喝,现在要我进去就进去,也好过在你旁边做小男人!”
赵太太气得发颤,手指抠着地板,发出尖锐的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