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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却有人喊住她,“小姐,你等一等好吗?”
徐安柏的头皮都在发麻,钉住腿脚,转不过身子。
要她怎样面对这个女孩子?
说她在和她的未婚夫鬼混?
林凯蒂追过来,却很是高兴地说:“你是Amber吧,那个上过杂志封拍过电视剧的大明星?”
徐安柏怔怔地点了点头。
心微微一松。
“天哪,居然在这儿看见你,你根本就是我的偶像,我小时候就看过你演的不少片子,棒极了!”林凯蒂吐一吐舌头,“好Amber,我不是说你年纪大,是你出道很早而已。”
徐安柏依旧是点头,“我真的还要找导演有事儿,先走了。”
林凯蒂“嗯”了声,恋恋不舍地目送她远去。
杜咸熙过来搂她的腰,她很乖巧地站去他面前,拿手指在他怀里写字,“她真的很高傲呢,不过人比电视上还要漂亮,从没见过比她长得更好看的。她也住这儿吧,你能为我要个签名吗?”
杜咸熙的视线尚且停留在徐安柏消失前的那个位置,“一个女明星,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喜欢的。”
林凯蒂拿手指点他的胸,“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啊!”
“嗯,宠得你无法无天了。”
“总之你说我偶像的坏话就是不行!”
杜咸熙忍不住笑起来。
下巴贴在怀中女人的头顶,柔软的头发扫过皮肤,一点点的痒。
他情不自禁地去摸这一头长发,鼻尖穿梭在发际,嗅那股清甜的香味。
“你几天没洗头了?”他还逗一逗她。
林凯蒂不满地抬头看他,撅着嘴,“人家天天都洗的好不好,真讨厌。”
回到房间之后,徐安柏便满脑子都是林凯蒂这个人的影子。
黄珊在旁大呼小叫,对她的破相感到难以理解。
也都入不了的她的耳朵,整个关注的焦点全在林凯蒂身上。
她们之间本没有太多过节,原本可以和许许多多的陌生人一样淹没在这世界里。
然而一个契机让她们注定纠缠在一个圈子里。
就好像她无论离开多久,兜了一大圈转回来的时候,总还是要遇见杜咸熙。
知道杜咸熙要和别的女人订婚的时候,徐安柏还活在他给她编织的美好梦境里,以至于自信满满地对消息来源者给予了最严厉的警告。
黄珊感到无奈,两手一摊,说:“不管怎么样,报纸上已经登出了报道,你心里头的那个阳春白雪,终究不是你要寻找的与子偕老的良人。”
徐安柏不吵也不闹,等待着时间还给她一个真相。
谁知道现实不过是拍过来一个大掌,将她狠狠地扇醒过来。
杜咸熙和一个叫林凯蒂的女人订婚,订婚宴举办的非常盛大,她通过电视直播见证了这一仪式。
直到那个时候也还是心存向往的,或许一切都是个误会,然而事实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杜咸熙拒接了她的所有电话,并在来医院的时候对她冷酷到底。
许多事情堆积着涌来把她压得喘不过气,就像是哮喘发作时窒息的痛意,自头顶到脚尖,无数的锋利的尖刃把她剃开。
而她甚至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得罪到他。
他订婚的前两周,他还带她去半山腰的别墅小憩,他们在月光下亲吻。
那一晚的月亮很大很圆,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山中松涛阵阵,溪水潺潺,像流淌在枕头下,一层层涟漪荡漾开去。
那时候杜咸熙紧紧搂着她,问她有没有想过未来,她很狡猾地说没有,因为多半他要离她远去的。
那时候心里急等着听他拒绝,说我会守护你到地老天荒永不离开你等等这样的诺言的。
可他只是揪着她的鼻子,很淡然地说:“就是这样子啊。”
就是这样子呀。
果然没有了他,这样子行尸走肉地活到现在。
曾经非常深地恨过林凯蒂。
可恨得时间久了,才发现问题其实并不出在她身上。
没有她,还会有梁凯蒂、李凯蒂。
他是从一开始就决定要放弃她的。
她怎么会不清楚?
徐安柏倒在床上,一直睡到半夜方才醒过来。
她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觉得此刻应该出去吃点什么,这是个好时间,既不用看到那些不想看到的人,又可以毫无顾忌地饱餐一顿。
可她显然低估了权旻东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韧性,他就等在餐厅入口处,在看到她过来的同时用力挥了挥手。
“你怎么在这儿?”有些多此一问。
权旻东说:“在等你呀,说好一起吃夜宵的。”
“你专门在这儿等我?”得到对方的肯定后,徐安柏有些哭笑不得,“你真是疯了疯了,我又没有答应你,万一我不来了你岂不是要等一晚上?”
“何止一晚上,等到你来为止,可你总要来吃东西的不是吗?”权旻东过来推她的背,“好了,赶紧过来吧,大小姐。”
谁知刚出虎口又入虎穴,杜咸熙正和林凯蒂也在这里。
而权旻东显然对这两个人不陌生,一路开颜地走过去,冲两个人打招呼,说:“这就是我要等的那个人。”
杜咸熙的眼睛随之而转,最终定定落在某一处。
徐安柏这才自失魂落魄中清醒,发现自己的手已被权旻东紧紧握着。
而杜咸熙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看着。
第五章
徐安柏应该要想到这个权旻东不会是来这鬼地方度假的。
可她怎么也没料到他会在杜咸熙的手下做事,并且和这男人走得很近。
自然也就和林凯蒂熟悉。
权旻东对林凯蒂说:“到底是什么风把你也刮过来了,我们这才过来几天呀,你就风风火火地杀过来了,真是寸步不敢离开,生怕咸熙看上别的女人对不对?”
林凯蒂理直气壮,“不许你这么说我们家咸熙!他可不是那种朝三暮四又没有品位的男人,才不会随随便便就看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那你还死活不肯放权,成天狗皮膏药似的跟着他?”
“我是害怕那种女人缠上他,当然是为他能挡多少烂桃花就挡多少烂桃花。”
权旻东笑得直不起腰,林凯蒂绕过桌子去揍他,一手还紧紧牵着身边的杜咸熙,娇声说着,“你看他像什么样子啊!”
杜咸熙的笑容尤其温和,好像他从来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的男子,举重若轻,处变不惊。
声线也平缓下来,很亲热地去揽林凯蒂的肩膀,向权旻东说:“别打趣她了。”
语气宠溺。
林凯蒂才气鼓鼓地停下来了,却仍和权旻东大打眼神战。
徐安柏坐在一边,非常庆幸这一场闹剧的中心人物不是她。
专心致志对待自己盘子里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又去转攻那竹篾篮里的面包。
表皮烤的又脆又香,里头却是柔软的,手指轻轻一戳,刺穿进去,温热的包裹着指尖。
多像一颗心。
徐安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嚼也不嚼,囫囵吞进去,很快地咽下去。
忽然就有手挡在了这篮子上头。
抬头看,是杜咸熙。
“适可而止吧。”杜咸熙低语。
权旻东也朝这边转过头来,看看这徐安柏,又看看那篮子,笑起来,“哪有女孩子吃得下这么多。”
如此相似的话。
徐安柏几乎是一脸吃惊地望向他。
“不过这样很好,我乐意看到你胖一点,再这么瘦下去就真成排骨了。”权旻东将自己未动的一份甜点移去她面前,“我很高兴你不是那种吃东西还要计算卡路里的女人。”
余光瞄着林凯蒂,那边立刻传来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
徐安柏将东西接过来,只是刚刚动了一口,杜咸熙那阴魂不散的声音又响起来,“我让你适可而止。”
这才让另两人听得清楚。
权旻东很是不解,说:“咸熙你什么意思?”
林凯蒂也关注进来了。
徐安柏如坐针毡,很怕这样的对话继续,倒不如就这样站起来。
她果然如此去做,说不好意思要先走,又怕权旻东多话,于是说:“你送我回去吧,实在是太累了,旻东。”
封住了他的嘴。
也不去看杜咸熙此时的表情。
路上,徐安柏问权旻东,“你一定非常喜欢林小姐吧?”
权旻东有些意外,“哇,你这都看得出来,怎么着,Amber小姐是会看人面相的吗?”
徐安柏摇头,“光看你们说话的样子就知道了,不需要有那种能耐。”
已到徐安柏的房间门前,权旻东看了看门牌,暗自记下号码。
他背倚着墙,两手抱着后脑,伸展身子,找个最舒服的姿态看她,“聪明聪明,你是一个合格的大侦探。不过凯蒂是个非常开朗的女孩子,很好说话,也没有坏心眼,相信熟悉之后你也会喜欢她的。”
徐安柏在心里叹气,表面上仍旧是那副淡淡的神色,“既然这么喜欢她,为什么还让她和别人订婚呢?”说出来才觉得是过分了,又补充道:“我只是随便问问。”
“这没什么,我没什么不能和人说的秘密。”权旻东笑得露出牙齿,“我和她都是上古时期的事儿了,那天我肚子饿得发慌,她偷了一盘子蛋糕给我吃,年少无知就和她在一起了。不过后来性格不合,九岁那年就分手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总不能一直耿耿于怀着自己得不到,还不让她和别人在一起吧。”
徐安柏紧锁起眉头,“你拿我寻开心呢。”
“千真万确,我长这么大一句可假话都没说过。”他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的架势。
徐安柏笑得一低眼就看到自己的苹果肌,自己也知道这样的状态不会太美,很缺自信地低头掩了掩脸,就听见他在耳边说:“你笑起来特别的美。”
这倒让她冷静下来了。
一个男人称赞一个女人美大多都带着一定的目的。
徐安柏无钱无势,剩下的好像也就单只是这个人了。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和这男人说清楚,感情这种东西是她最玩不起的,连同暧昧也不要。
“你可千万不要喜欢我,权旻东。”她一本正经的,不笑,就显得离人很远,“我不想承认自己是道貌岸然,但也不是什么好人就对了。”
权旻东仍旧是温暖地要把人烤化,只是站直了身子,手往她头上轻轻一按,就像是旭日喷薄着阳光,无比灿烂开来。
“放心吧,Amber,总之我是个好男人就行了。”
“谁是好男人?”
刚进化妆间,徐安柏就听见一个尖细的女声大声问。
旁边一众小助理异口同声地说:“杜咸熙!”
“哦,是他呀,他居然也在这。我知道的,有个未婚妻叫什么凯蒂来着,不会到现在还是那一位吧?”
大家都笑着点头说对。
徐安柏起初就觉得眼熟,走近一些才敢确认,“Cici?”
是她刚出道时认识的好姐妹,有着一双勾人心魄的丹凤眼和凹凸有致的好身材。
同学少年都不贱,唯有十年之后再看,方才知道时光赋予了我们怎样的差别。
当年都是一样稚嫩的少女,现如今徐安柏已凋零成一尊朽木,尽管外表仍旧是光鲜的,也维持不了多久,终究是要衰败下去的。
而郗兮正当全盛时期,刚刚在西方的权威电影节上拿过影后,风头自是一时无两。
她从来都是这样,激流勇进,从不言弃,有着很大的野心和旺盛的斗志,将所有人都甩开一大截。
故友重逢,郗兮拉着徐安柏去自己的专属休息室说体己话。
徐安柏问她怎么也有兴趣回国拍戏,郗兮爽朗地仰面大笑,说:“国内钱多人傻速来,我脑子发昏了才不回来。”
“真该让祖国的粉丝听听你这些话。”
玩笑归玩笑,郗兮眼珠子一转,涂着红指甲的手在徐安柏手臂轻轻一扭,警惕地望了望门,凑近她耳边道:“我就说杜咸熙怎么来这破影视基地了,原来是为了你。”
徐安柏耳朵发烫,几乎拉下脸,“你别乱嚼舌头了,我和他那一页早就翻过去了,他现在是有真心去爱的未婚妻的。”
郗兮冷哼一声,“未婚妻,我呸,谁不知道是政策婚姻,不过就是为了兼并收购,谋求双方利益最大化,不是同盟便是敌人,哪天徐林两家把这桩喜事利用尽了,看谁还来为那什么真爱擦屁股。”
郗兮话说得难听,徐安柏绷着张脸也不好多争辩些什么,明摆着是与她不相干的事情了,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