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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给你过生日,无论是从家里的布置还是宴会的来宾而言,我都是很满意的,就是不知道你高不高兴。”
权旻东笑,“很高兴。”
“有多高兴呀?”另一边,郗兮笑着问躺在地毯上打滚的艾伦,“是不是比和妈妈在一起还要高兴呢?”
艾伦忽然坐定了,两手小手搁在郗兮的膝盖上,支着胖脑袋很认真地思考。
“我最爱妈咪了。”
郗兮哈哈大笑,手捏着他尖俏的鼻子,“这么忠心耿耿,你妈咪听见要乐开花了。”
艾伦被逗得直闭眼睛,着急地去抓她的手,异常坚定地说:“Auntie,我妈咪不是花,她是我妈咪!”
郗兮乐不可支,捂着肚子说痛死了。
黄珊端着一盘子水果走出来,说:“不得了了,我这儿要出人命了,明天一早你又是个大头条。”
郗兮把艾伦抱起来坐上沙发,正想着怎么回嘴呢,忽然被一阵门铃声打断思路。
黄珊边走边将手往裤子上揩了揩,没料到门上猫眼里出现隋木的脸。
赶忙过来抱艾伦进房间。
郗兮心中有数,明知故问,“是谁呢?”
黄珊正要关门,“隋木!你们俩好好谈谈,我就带着小家伙乖乖回避了。”
郗兮嘴里咕哝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自己却恨不得把一张脸藏进兜里,就拿一具行尸走肉面对他。
慢吞吞地开了门,头也不抬,小声问:“你来有什么事?”
隋木一脸吊儿郎当的笑,说道:“这又不是你家,我找这一家的主人呢。”
郗兮答应着,转身向房间,喊:“黄——”
被他猛然间捂住了嘴。
不知轻重地推她在玄关的墙壁,脚一拨,将门轻轻带上,吻已经落尽她敞开的前胸。
郗兮惊得瞪大眼睛,手足无措下嘴中呜呜乱哼,隋木噗嗤笑起来,徘徊至她耳边说:“你这么喊,黄珊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
郗兮拽开他的手,憋足气喊:“流氓!”
隋木说:“你不就喜欢流氓吗?”
笑容如故,不含杂质的,就好像那些前尘往事一概沦为过眼云烟,他早已忘却,不计较,不留恋。
郗兮鼻子里有些酸。
隋木问:“真要在黄珊这藏一辈子?你不嫌她烦,她也嫌你难伺候了吧。我知道你不愿再回那套公寓,那你不如住到我那边,虽然也不是什么海景大洋房,多你一个总还可以住得很宽敞。”
圈子里摸爬滚打如郗兮,以为早已阅尽人情冷暖,养出一副金刚不坏之身的她,还是要因这男人忽喜忽悲。
投进他怀里的一瞬,泪便涌上来,她含糊不清地说:“你不怪我了,隋木?”
隋木轻声叹气,无奈说:“如果你肯弥补我损失,当然就最好。”
郗兮说:“对不起,隋木,我骗了你那么久,从一开始到你身边,再到后来纸包不住火。其实我有一万次想向你坦白,可我越来越害怕失去你,担心一旦你知道那些事,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开我。
“我是给胡净阁做过一小段时间的耳目,也告诉过他有关于你的事,可是回国之后我就拒绝听话。我不想你因为他的缘故而受伤,尽管我总是捣乱,暗地里发新闻,让你给徐安柏担保,可请相信那只是因为我……我很爱你。”
隋木始终紧紧看向她的眼,在她躲闪的时刻捧着她的下巴,要她注视自己。
一直以来,只是在她这里发泄欲望逃避现实,却不曾真正看一看她的脸。
眉眼精致,纤长的睫毛在下眼睑落下一道密密的阴影,有许多东西汇聚在那里。
隋木贴近她,鼻尖触及,说:“我也要向你说对不起,上次对你发了那么大的一场火。其实我本可以只是拍拍衣袖就走的,只不过我……”嘴唇相碰,他停下来,半晌才继续,“答应我以后别做那些傻事,你不是每次都能很幸运地逃过的。我不想看到你因为那些无畏的事情、人,受到伤害,或许从前没有察觉,但现在这里真的很不对。”
隋木拿她的手,捂住心脏跳动的地方。
“这里很在乎你,郗兮。”
亲吻的滋味很美。
彼此深入探索,唇齿相依,软舌交缠。
隋木紧紧牵着她的手,按在墙上,鼻尖切着脸部柔软的弧度而下,唇瓣紧紧吸吮在一起。
蓦地,密闭空间里一点金属声,铰链开合的声响。
没有锁上的门被人退开。
杜咸熙撞见这一幕缠绵。
隋木和郗兮手忙脚乱地分开彼此。
最无赖是被当场抓包的这一位,隋木拿袖子狠狠擦一擦唇,蹙紧眉头望向杜咸熙。
“喂,小心我告你私闯民宅。”
杜咸熙懒得和他抬杠,说:“你们俩继续,我来接艾伦的。”
“喂!”隋木咬着嘴唇,手握成拳,在杜咸熙背后比划了两下。
房间里有艾伦清脆的童声响起,“爸爸!”
继而,杜咸熙肩上扛着艾伦往外头走来。
艾伦趴在杜咸熙肩膀,被其步伐颠地狂笑不止。
一大一小,将门旁两个活人直接忽视。
隋木心情郁结,按着郗兮的头拉她出门,黄珊正赶过来,说:“怎么,你们也要走啦?”
隋木挑眉看她,“干嘛,你也一起,三人行?”
腹部一阵剧痛,郗兮埋在怀里给了他狠狠一拳。
艾伦和徐安柏一同坐后座。
起先还活蹦乱跳,因为妈咪身上这件奇特的“裙子”而惊奇不已,随即便跳着站到驾驶位后捂杜咸熙的眼睛。
吓得徐安柏心脏都乱了几拍,好容易将艾伦按回怀里,听杜咸熙说:“明天就在车上装个儿童座椅。”
徐安柏随口回答,“又不会坐多少次。”
杜咸熙并不能认同,却也懒得去反驳。
只是一意孤行将车驶到一座别墅,徐安柏已经反复去问“这是哪儿”,他轻描淡写,“新买下来的,附近有一所很好的国际学校,下半年可以送艾伦去念几年学前教育。”
徐安柏又是气又是恼,手握成拳砸在座椅上,半晌,笑出来,不可思议地说:“你是准备让我刚离了一个笼子,又进另一个笼子是不是?”
杜咸熙说:“我想看到你们俩和权旻东有任何关系。”
“什么权旻东,”徐安柏扣着前排椅背,用力说:“那是你弟弟!”
呵……弟弟。
杜咸熙咬了咬牙,“这就是症结所在。”
兀自下车,帮忙开了车门,在她怒气未散的时候,先将昏昏欲睡的艾伦抱出来。
徐安柏仰头看他,“杜咸熙,你不能这样时时刻刻都控制我!”
他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他说我后悔了,就不会让你离开。
他所谓的退一步,不过是为下一步做准备。
杜咸熙说:“脚长在你的腿上,我阻止不了你,但至少今晚先在这里安顿。”
又是什么样的欲擒故纵。
她将车门狠狠带上。
跟随着,在这座半边弧形的大房子里转圈。
艾伦在向南的房间里沉沉睡去。
唯有月色,洗练光华缓缓流淌。
徐安柏低声说:“我给权旻东打个电话。”
杜咸熙抓住她的手腕,“你还不明白吗,徐安柏?”他嘴唇紧靠她的耳,“我去找过你的父亲,你知道的,商人和商人之间唯有生意。我答应过他用最快的速度让胡净阁身败名裂,也承诺过一定会在你身边保护你。”
徐安柏脑中立时“嗡”的一声巨响。
木楚山没有告诉过她这样一场对话。
她甚至以为那不过是杜咸熙用以威胁的一次冒险,却以木楚山仓皇逃跑作为失败告终。
他们之间居然会有这样的一场约定。
尽管多有波折,杜咸熙还是拿回了那些专利,甚至顺利入主隋氏。
而木楚山坐收渔翁之利,巨额资金汇入他隐秘的海外账户。
徐安柏却仍旧一无所有。
仅仅因为那样的一件东西。
她,被轻易出卖了。
他来救他,说徐安柏,我保证不会有事的,只要你紧紧抓住我,不要松开手。
他紧紧抱着她,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开始对这条小狗如此……在意。
其实,也不过是源自于他那该死的执着的所谓的使命感……吧。
徐安柏突然觉得很累,说:“我知道了,该说谢谢吧,杜咸熙。”
不用灯光也能看到她眸中的光彩蓦然熄灭。
杜咸熙站在她的面前,亦是突然的局促不安。
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作何解释。
表达不是他的强项。
特别是对象换作她。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真是丧心病狂的九曲十八弯啊,和我设想的完全不一样了肿么办,果然我已经阻挡不住楠竹撒丫子狂奔的小身板了
第四十八章
徐安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杜太太,她,垂着无数漂亮丝带的卡座。
杜太太妆容精致,衣着得体,修剪整齐的淡粉色指甲轻轻放下一枚银勺。
抬头看她,疏离而冷漠的笑。
“咸熙有没有和你说过他小时候的事情,”
猝不及防。
谈话居然要从一场回忆开始。
咆哮,责骂,奚落,亦或是被泼得一头的水,都想过。
唯独不知她是退一步。
徐安柏说,“并没有。”
“礼貌,懂事,乖巧,从不让旁人操心,就是这么一路听话地长到大。唯独有一个臭毛病,万事都要追求最完美,口味挑剔,吃穿住行,生活里的每一样都拣最精贵地用。所以,”她温柔地笑,却像是一团暖意浓重的洪水,将人吞噬融化,“徐小姐算不算得上是完美呢。”
怎么会有人会是完美?
“我一直以为,能配得上我们咸熙的女孩子就算不是名门千金,也至少要是一个身家清白、作风正派、懂得洁身自好的好女孩。子不教,父之过,但如果上梁已经不正,下梁恐怕也是歪得很吧。如果仍旧是选择执迷不悟,要费尽心机嫁入一个你无法融入的家庭,除了头破血流与心力憔悴,或许也只有去阿伯尔多伦喝茶。你瞧这儿的装饰多漂亮,五彩斑斓,灯光一晃,便闪得人眼花,只是丝带就是丝带,现在再漂亮也不过是便宜货,终是要落满灰尘扔进垃圾箱里。这么浅显的道理,咸熙这么挑剔的孩子未必不会懂。”
字字句句都带着刺,她两手死死按在膝盖上,指节因用力而挣得发白。
杜太太将一张支票推至她面前,“就当做是这么些日子相伴的报酬。我还听说你流过一次胎,拿上这笔钱多买些营养品给自己。这种事情很伤身子,年轻时不好好养一养,老了很容易落下毛病。不过我倒总是在可惜,要是当年你母亲和你的选择一样,那可真是好极了。”
徐安柏猛然间坐起来,视线拉回现实中的黑白底色,使劲揉了揉眼睛,余光里浮现落地窗外碧绿的草坪。
杜咸熙早醒了,背靠在一边翻阅报纸,此刻跟过来,将被子拉到她肩头,手去抚她柔软的头发,声音很轻地说:“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徐安柏满是惊恐地抬眼望他,彼时脑中时间空间、记忆现实一并错乱,她花了些时间方才让自己回过神来。
徐安柏说:“我梦见许多血手印子,有个浑身是伤的孩子走在雾里,喊我的名字,可我怎么也追不上他。”
杜咸熙浅笑着吻她的额角,心中有些许隐痛,语气却仍旧是过分冷静,“好了,醒一醒,我让人送早餐过来。”
徐安柏将头紧紧靠着他的胸前,花了一些时间方才让自己缓过来,彼时杜咸熙手机铃声大作,她不耐烦地推了推他。
杜咸熙却在看到来电人的一刻递到她面前,冷冷说:“权旻东。”
徐安柏脑中嘭的一声炸开,无数冷箭齐发,意识到自己真就把这个人抛之脑后了。
她推过他的手,存着一丝幻想地说:“只是找你的。”
杜咸熙却简短答道:“不可能。”
徐安柏忐忑接过。
通话的那一刻,她不吱声,权旻东果然就说:“安柏,是你吧。”
杜咸熙好像是不想听到这段对话,又可理解作给这两人一点私密的空间,因而从床上爬起来利索地穿衣。
徐安柏这边硬着头皮,想不承认都不可能。
“旻东。”
权旻东忽然很是激动地低吼道:“安柏,你是什么意思,又要甘心去他那里受他摆布了吗?”
徐安柏捂着话筒,紧张兮兮地说:“我知道没有和你提前讲一声是我的错,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