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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被人抱起来,背上被轻轻的拍着,耳边有声音说:“好了,我在呢。”
他怀里有浓浓的暖意和淡淡的烟草气味。
她忽然就想到许多年前的那些下午。
她和母亲围坐在壁炉前烤火,母亲用那双柔软的手去抚摸她的背,她漂亮的大眼睛里含着满满宠溺的神色。
烧红的柴火噼里啪啦的响着,栗子在铁网上烤的散出香味。
父亲正摆弄架子上的相框。
忽然,他转过来,对这对幸福的母女说:“我准备把她们带回来了,一家人和谐共处好吗。”
她几乎从椅子上滚下来,蜷着身子在地上打滚,她小小的一个,手还抱不住膝盖。
唯独窒息的感觉缠绕住她。
父亲跑过来,抱住她,也说过一样的话,“好了,我在呢。”
现实中的徐安柏突然痛哭起来,无可倚靠的,唯有紧紧抓住这人的衣襟。
然而刚一抬头,他锋锐的下颔线直劈进她眼中。
她又陡然清醒过来。
是杜咸熙。
第六章 ·下篇
是杜咸熙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的。
该感谢吗?
徐安柏只知道自己是在看清的一瞬就把对方用力一推。
“你离我远一点!”
说不出的厌恶。
杜咸熙往后一仰,几乎没能稳住自己,然而单手撑地借了借力,又恢复过来,仅仅是皱眉,声调都不变,“是想在这儿闹,让更多人看到你和我在一起,还是乖乖地让我带你上去?”
助理小田在旁边抽了一抽,以为老板是会大发雷霆的,谁知道他只是云淡风轻地分析利弊。
徐安柏自己也没想到。
若是他强硬到底,她绝对不会后退半步,可他这样晓之以理,她却有些方寸大乱。
原来摸透对方脾气的,并不仅仅只有她一人。
只在思考的这个空当,杜咸熙便已经抱起她来,将她牢牢地托在怀里,一手甚至绕在她的颈后,轻轻地贴过她的脸,将她的头按进胸前。
他或许是不想让人看到她的狼狈样子。
可也早该想到他并不会那样好心地送她回去。
一路径直通往他的套间。
徐安柏反抗的时候已经被关在这房间里,她涨红了脸,急得头顶冒烟,“你就不怕她回来吗?”
杜咸熙很冷静的反问,“那又会怎样呢?”
徐安柏被噎得哭笑不得,只能摇头,“杜咸熙,你是真的没有心吗?”
杜咸熙却像是没有听见,抬手碰了碰她的额头,指尖微凉,“去洗一洗,换的衣服很快送来。”
根本是一句命令,他把徐安柏当乖乖听话的小狗。
徐安柏冷笑笑,何苦要去听他的?
转个身,手按上门锁,“我回自己房间。”
杜咸熙早是铁了心不会让她称心如意,一手捞住她的腰,将她拖到自己怀里。
门刚刚开了一道缝隙,他提脚一踹,“砰”的关死。
徐安柏用力地挣扎,被他扳过脸,要她去看他的眼。
她却颤抖着挥起一只手,用了十足的力气去挣脱,然后眼睁睁望着歇斯底里的自己重重一肘,击打在他脖颈处。
杜咸熙的两手立时一松,想必因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吃了巨大的痛苦,然而依旧不曾彻底放开她,踉跄中,推她至墙壁,手撑在她肩膀两边,喘息着,将头埋进她的胸前。
徐安柏的心瞬间被扎了一刀。
她只是想走,并没有想去伤他。
此刻他几近虚弱的倚在她的身上,那种自她身体深处隐隐滋生出的东西,或许可以喊作心疼。
他偏偏在这时抬头看她,消陨了一切戾气和强势过后的那种眼神,足以凝固时间,让腐朽重生。
早弄不清是谁先吻得谁,一切快如疾风暴雨,两人相拥着,迫不及待地去掠夺去进攻。
衣服落了一地,意识像是长脚,带着他们一步步往浴室中走。
他吻技高杆,让人沉湎进去难以自拔,舌头进犯进来,她连合上牙关的可能都已失去。
也只好回应,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指尖无意碰到刚刚受伤的地方,他低声痛吟。
连忙移开手,无处可放,手撑着背后冰冷的墙壁,“哗”的一声,热水自上而下地浇落。
徐安柏突然清醒了一些,头脑中有一种响亮的异音,提醒她立刻停下。
可是空气中浓郁的费洛蒙气味,还有她沸腾燃烧的身体,一并汲汲渴求着什么。
而水帘挂在眼前,男人的轮廓模糊,甚至也阻隔了他俊朗的脸。
他颤抖着将她紧抱过来的时候,她便看到自己残余的理智一步步溃败。
只有一个疯狂的,沉溺于身体欢愉的卑微者。
他坚硬的器官,灼人的温度,进退的力度,都是她熟悉的。
好像时间又回到了那个她爱他深入骨髓的时候。
他掰过她的身子,要她背对,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和犹豫的时间,用力挤进她的身体,撕开她的阻挡,顷刻间,粗喘连连。
她额头抵着墙壁,双手握拳砸在墙壁,身体的疼痛和异样的酸慰让她震颤。
能感受到背后男人的急切和渴求,他双手按住她的腰,速度快得快要让她受不了。
脸一下一下地撞着墙面,身体被打开至极限,他还在来回抽撤,要她适应他的存在。
她却已经软得站不稳,自墙面慢慢滑下来,唯有脚尖点地,他按住她的腰,迫使她沉下身体——
她往后猛然一撞,他正用力向前一送,直入最深的一处。
她不禁吟哦出声,被他用手别过脸,灵巧的舌头便窜入她敏感的耳朵,一遍遍扭转吸允着去吃她的耳朵。
她四肢落地,几乎匍匐在地面,他整个身子包裹住她,双手在她胸前柔软肆虐。
如此受辱,却又如此蚀骨销魂。
欢愉冲上的巅峰,有忘却一切的力量。
就好像可以忘了他是怎样残酷地对她。
就好像可以忘了这颗心曾怎样的沉沦。
就好像可以忘了那傻乎乎的林凯蒂。
永远乐天的权旻东。
还有……那个陪她走过人生最艰难旅途的隋木。
可他们仍旧存在着,存在在现实生活中,填满她所有的零碎角落。
一切都未曾改变。
热度退却的时候,徐安柏就有些后悔了。
她穿新送过来的成套衣服,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但不能再多呆,怕林凯蒂会突然回来。
真是讽刺的很,林凯蒂深爱并信任杜咸熙的同时,徐安柏正在这个房间里和她的未婚夫鬼混。
第二次。
徐安柏想,我这个人,恶劣到极点。
杜咸熙给她倒了一杯水,蹲在她的面前,用手去摸她的湿发。
“把头发留长吧。”
徐安柏扭腰,躲开他的手,“我很喜欢这样的自己。”
杜咸熙冷笑,“我不喜欢。”
“为什么要让你喜欢?”
话不投机半句多,索性一走了之。
杜咸熙却在后头嗤的一声发出噪音。
徐安柏咬住牙关告诫自己,不要管他,不要管他。
杜咸熙却已经在说:“觉得刺激吗,安柏。”
她怔了怔,步子放缓。
“隋木就在隔壁,而我在这里,和他心爱的太太在一起。”
其实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所有的一切以为他还有那么一点在意她的想法全是笑话。
他根本就是算计好了,就算这一次不让她羞愧到底,也会在下一次,下下次,将她彻底击溃。
可她却一步步沉沦其中,毫无反抗之力。
她果真就要笑出来。
忽然有人将门敲响。
徐安柏猛地一颤。
做贼心虚,心里将一万种情况都想了一遍,最差便是遇见林凯蒂,破碎这幸福小女人的一切幻想。
杜咸熙的手机几乎同时响起来,然而他看看屏幕便塞去了徐安柏手里,同一时间,按下接听。
“你的。”
是黄珊的号码。
徐安柏不得不硬着头皮接听。
黄珊在那一头几乎是尖叫,“你真的和他在一起!”
杜咸熙正往门口走。
徐安柏按着太阳穴,说:“特殊情况,怎么了?”
“艾伦不见了!”
直到这时候徐安柏才突然想起这件重中之重的大事。
“艾伦去哪儿了!”她对着电话大吼。
杜咸熙正把门打开,然而目之所及竟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比他膝盖高不了多少,原本兴高采烈地张开两只手,糯糯地喊着:“爸爸!”
然而眼前这个高大的身影似乎与记忆中的并不相符,于是小男孩很认真地抬头看了看“爸爸”的脸,一下子就收回两只手,紧紧捂住嘴巴,“不是爸爸。”
徐安柏已从那门与杜咸熙之间看到孩子,心中积压的大石头终于轰然落下,而另一种更重的负载又落回原位 。
她对话筒说:“找到艾伦了。”
叫艾伦的小男孩也找到了她,开心地乐眯了眼睛,大声喊道:“妈咪!”
第七章
艾伦喊:“妈咪!”
徐安柏已经飞奔过来,紧紧搂住自己的孩子。
是有多久不见了!
他穿大了一号的小棉袄,一直长到膝盖,手也伸不出来,只能隔着衣服去弄她的头发。
“妈咪你的辫子呢?”小孩子被抱得透不过气,声音闷闷的发不出来。
徐安柏将儿子在怀里揉了几揉,确定他不会再次消失,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
“妈咪的辫子被坏人抢走了。”徐安柏笑着去摸他的头,帮他将袖子卷起来,露出一双小手,手心居然是湿漉漉的。
想必他玩得疯了不知道冷热,去摸摸身上,也都是汗,内衣贴着皮肤,肯定不好受。
心里责怪着隋木,就知道他带不好孩子。
艾伦的注意力却早早转移,自他许久未见的妈妈身上跳跃到另一个人。忽然就拿手指指着,大声说:“妈咪,你的小辫子是不是被这个人抢走了?”
何止是被抢走了,根本就一直紧紧攥在他的手心。
徐安柏这才不得不直面杜咸熙,他已经给足了她时间逃避和沉默,现在要换她来扛下这一切。
但她的心里是平静的,因为身为一个母亲总要比一个女人来得强大。
她将儿子抱起来,很坦然地面对他,说:“这是我儿子,艾伦。”
她在儿子耳边轻声指导他喊人,但小艾伦好像打定了主意不做妥协,“可他把妈妈的小辫子拿走了。”
灵动的大眼睛眨一眨,乖巧的让人想亲。
徐安柏去揉他肉嘟嘟的脸,吻他尖俏的小鼻子,然后在耳边低声说着小孩子要懂礼貌的,你也懂礼貌好吗。
艾伦这才羞答答地看着杜咸熙,又轻又细地说:“叔叔。”
可真不好意思啊,立刻调头去抱他妈妈的脖子,将整个脸埋在她的肩上,两只小脚晃啊晃。
杜咸熙没有见过这样的徐安柏。
温柔的,平静的,一双眼睛如秋水,脉脉含情,温润地注视着,足以融化心的热度。
她看向孩子的时候,嘴角会不自禁地带笑,动作轻柔而且仔细。
一会儿向孩子撒娇,一会儿又为孩子讲道理,她全身心沉浸其中,几乎可以忘了身边的他。
那个令她痛苦又羞耻的,他。
而这样的她,映在他的眼里,居然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
她刚刚遇见他的时候,自己也是个孩子,带着稚气未消的面庞,垂着纤长的睫毛,看自己相绞的手指,很小心很谨慎地对他说爱。
那时候他也不过二十出头,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似乎所有的精力都只通在某一件事上。
于是循循善诱着,在她终于成年的那晚,和她去尝身体交融的欢爱。
其实,他们之间是有过一个孩子的。
完全是因为他的失误,那时他年少轻狂,玩得花样迭出,却别捏着,不愿忍受一层膜的阻挡,中招只是时间问题。
她才多大啊,连自己也照顾不好,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但还是希望能够有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
可他坚持要放弃,几乎连思考的时间都不曾有,心里种种声音一并提醒着不能给她这个机会。
他在所有事上都极有决断,说一不二。
她心里清楚。
因而他下了决定的第二天,她去医院做了手术。
而他在杜氏总部的办公室里和一群客户侃侃而谈。
那天他签了三桩大生意,被自己的父亲连连称赞。
却不曾想过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