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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颓然地数着尿片，只剩下几块了，她弯着腰后来她索性就穿好衣服，到阳台上开了电炉子烤片，夜是这样长，除了与她相依为命的女儿，在这寂静的夜里，她还有什么别的慰藉吗？以前还可以和方成日捣来取乐，但现在她不想给他日，她觉得他脏，谁知道他在外边日过了多少野女人呢，谁知道他的那个黑黝黝的小二哥进入过多少个女人sao水涟涟的水帘洞呢。脏。再说现在方成也不大主动来找她日了，他每天在外边可以找那些野女人喂饱小二哥，何必去看路水莲的冷脸呢。她看着红红的取暖管，觉得自己就像那快要燃尽的蜡烛。她想起海明威那句墓志铭：“恕我不站起来了。”现在，她多想说同样一句话啊，可是，她现在不是自由自在的一个独立的生命了，她的女儿，她既然把她带到这个世上，她就不能让她受没有母亲的痛苦，好好活下去吧，坚持下去，你没别的选择。
这一年方成父母到A城来过年。如那在云雾中酝酿了许久的闷雷，在方家那五十多平方的屋子里终于炸响了。起因是一件很小的事，年后第二个星期天，公公有事先回去了。路水莲看看阳台上的东西太乱了，而且女儿房里有些冬天的物品也要收起来。“方成，我们把房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吧。”
“好，难得你发一回大愿心。我给你打下手吧。”阳台上的东西很快清得井井有条，方母看到他们搬出搬进，忍不住过来看热闹，“我来给你们帮忙吧。”
“不用，没什么事，您歇着吧。”路水莲发现她给方成买的垫腰的哈巴狗被放在了衣柜顶上，那可是她去年送给方成的生日礼物，而且这种东西放在上面久了就会落灰。
第二百二十四章 找机会发泄一下｛今日第一更｝
224。 找机会发泄一下
“方成，你怎么把这个我给你买的生日礼物放在这上面？衣柜里还有很多空档，完全可以放在这里面的。超速”
方成还没来得及答腔，徐老太就答了腔，“这种东西有什么用？买这东西就是糟蹋钱，放在沙发上也是占地方，我看着碍事，就丢到上面去了。”
路水莲听她满不在乎、教训人的语气觉得刺耳，“有没有用我心里有数，你老人家操什么闲心。”别转头不再理她。取了撑衣架把哈巴狗顶了下来，嘭地一声掉在地上，扬起一层灰。
方母站在一旁看着，以为路水莲故意跟她过不去，就厉声道：“你这是做给谁看？”
“这是我的家，你看不看随你的便。”路水莲拿了哈巴狗走到客厅里来，又嫌狗儿不干净，她拿到阳台上用手拍着。
方成也没有闲着，他正在放一个不用了的烤火架，听了刚才母亲与路水莲在争执什么，心里就有些不痛快，“水莲，她是老人家了，你对她说话客气点。”
“我怎么不客气了，她是皇帝老子，我要掌嘴学太监们说话你就高兴了？” 路水莲一看他又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着她妈，心里的积怨一下子就泄了洪。这些天来她憋屈够了，早就想找机会发泄一下哩。否则，她觉得她就要被憋死了。
路水莲的声音大得惊人，方成吓得住了口，方母在那边听得分明，立马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你刚才对成儿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路水莲看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一点儿也不示弱，也没好气地：“我们两口子好好的，你倒来打抱不平了，真是可笑！难不成我们夜里睡觉的事儿你也要管管？要管就早管呀，你的好儿子在外边日野女人的时候你怎么不管？他每天在外边花天酒地的和那些不干净的女人日的火热你怎么不管？现在倒是来劲了哩。”
方成怕两人吵起来，从阳台上跳下来劝路水莲：“你就少说两句好不好？我们之间的事回头我们自己说，你扯这么多做什么？”
“你刚才可是看见了，这可是她走过来找起来说的，我没招她，没惹她，她气势汹汹的，你看她那副样子，想吃了我呢？” 路水莲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屑地溜了她一眼。
“我就看不得你这飞扬跋扈的样儿！没大没小的，听清楚没有，我比你大！”方母的眼里阴狠的光令路水莲不寒而栗，但她想想这几年来受她的气受得够多的了，也就拼了力要跟她干一场，奇Qisuu。сom书发泄发泄。
“你比我大，你就可以挑拨你儿子来对付我是不是？你算什么东西，你说我飞扬跋扈，你就是固执小气，神经质！”
“我就一个儿子，我跟他说什么，你管不着！我就看不得你那副张狂样？”
“是，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你那张臭嘴，可是你想托大，想管起我来，那你就别做梦！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以为媳妇就是任你骂，任你踩吗？老皇历早扔到厕所去了。”
方成看着着急，“水莲，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别说了好不好？”
“你怎么只说我，你那亲爱的老妈呢？怎么不说？”
“你是受过教育的，你怎么能跟她比呢？”
“你不是说你那了不起的妈妈师范毕业么，当过老师么？她没有受过教育？我没有受过教育倒好了，任你们糟蹋，放不出一个屁来，你们倒快意了。”
方母怒不可遏地跟近了一步，手臂在微微颤抖。“路水莲，你不能跟我这样说话！听我说，我比你大！你这样说，你要遭天打雷劈的！”
路水莲气得脸发白，“是啊，老天有眼，天理昭彰，作恶的人心狠的人才会遭受报应！自己亲生的儿女都不带，只顾自己轻松快活，你的儿女们都有这样那样的病，长得比父母都矮，都是因为你这个心肠恶毒的自私的女人！妹妹怀孕三个月了那么冷的水用一下洗衣机你都不让，你让她弯着腰用手洗，她要是在水池边滑倒流产了怎么办？你真是心狠！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没有你的冼衣机重凄。你想想看，你对周围的哪一个人好？ 还好意思跟人家说，省着那点钱都是为了你自己以后请保姆，还说要请两个，一个弄吃的，一个做杂事，这可是你跟柳妈亲口说的，你可真会为自己盘算呵！你心里只有你自己，天底下最自私的女人就是你了，你没有资格做母亲！”她势如破竹把方母批得体无完肤。
“你这个妖精，你胡说八道！你没本事给方家生个儿子，我方家三代单传，想不到香烟竟断送在你的手里！我当初没看错人，我不同意我的儿子娶你这样的女人，你是个离了婚的sao女人，你会sao会浪的很，你这狐狸精不知有什么本事把方成给迷住了，我知道，不就是女人对男人做的那么点儿事嘛，你不就是有个好脸蛋儿有个好身子嘛。可怜我儿不懂事，那时候还没见过女人身子没和女人睡过，这样倒让你捡了便宜，用你那sao东东勾引了他。现在生了女儿，方成容着你已经是你的造化，真是不识抬举，你有什么资格做我方家的媳妇？你现在还呆在这里是你的福气，没良心的东西！”
第二百二十五章 裤裆破了
225。裤裆破了
路水莲知道方成跟他们一样，嘴里不说，心里也是不甘的，这下捅破了，倒像是被人撕了那伤口上的创口贴似的，她索性让伤口亮出来让它流着血。~~她哭着说：
“我嫁给方成是做他的妻子的，不是想给你做什么媳妇！再说，我虽然是个离了婚的女人，可当初也不是我哭着喊着要嫁你们家的，说我勾引了你儿子，第一次还是你儿子先日我的哩！你们看不起我和小玫，尽可以挑唆你儿子跟我离婚！我路水莲不在乎！我从来没有用大锁锁住你的宝贝儿子的脚，你可以让他跟你走，让他再娶个你看着顺眼的媳妇给你们方家传宗接代。我的小玫不会要你这种无情无义的女人做奶奶！你说我没良心，我怎么没良心了？以前我看在方成的面上，对你比对我妈还好，每次回去都给你买这买那，你腰痛，我给你按摩，我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不值！想想你对我怎么样，我怀小玫时想让你给我买点豆腐脑给小孩子补钙，你都不买，因为你不想吃。全家人跟着你挨饿，那钱又不是花你的，方成每个星期给了你一百块的，你怎么就那样自私？告诉你，我是看透你了，你是个极端自私、自我中心的人！你心里没有我也算了，可是你这样对我的孩子，我就觉得你这人真的心太坏了！”
方母怔了怔，就像遭了剑刺，赤手空拳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武器，又怒又恼，想起前两天的一件事来，“你这个不知羞耻的，穿烂裆裤，还好意思走出去，有个男人在你背后笑呢！怕是你裆里的东西都让人家看遍了哩！”说完她不怀好意地看着路水莲坏笑着，好像冷不防又刺中了路水莲的心脏，看见红的血从那里哗地一下涌出来，更是得意非凡。
这一招果然戳中了路水莲的要害，她号叫一声痛哭了起来，“你这个混蛋！方成，你听见了！你妈妈是怎么作践我的？你听见了？她说别的男人看见了我的裆哩！”
方成站在那呆呆的不知说什么好。方母看她不经意的一招就逼得路水莲哭了起来，冷笑着决定再把那杀手锏使一回，命中敌人，又狠又准，让敌人难受就是最大的快意。她坐到沙发上不怀好意地看着路水莲：“烂裆婆，你就是烂裆婆！”
路水莲气得发抖，“你这个丧天良的女人，我穿烂裆裤给你买皮衣，你还来看我的笑话，你真是一个无情无义的臭婊子！你听清楚了，你是个老臭婊子！”说完她顺手抓了酒柜上的酒杯狠狠地朝地上甩去！
“你这个烂裆婆，你还想打我是不是，我就给你打，给你打！”方母豁地一下跳到她面前，挺着胸脯往路水莲身上蹭。
方成赶紧拉住母亲，“你们别吵了好不好？”
方母横着眼不理他。方成觉得路水莲一点都没有相让的意思，还越骂越出格了，心里也来了火，“路水莲，我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你怎么能骂这样的话？”
路水莲看看方成到这种时刻还帮着他妈，心里就更绝望了，他是在外边野女人有的多了，不稀罕回来日老婆了，所以就不在乎她了。她心里撕心裂地痛，“好啊，你们两母子合起来欺负我，我受过高等教育的就活该让这种恶毒的女人来作践？就是因为我受过教育，所以我不能由着你们这样损我害我！方成，我有我的尊严，我不是旧式的女人，我还是我自己，我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不靠你我一样能养活我自己和女儿——”
“你这个恶婆娘，谁欺负你了？自己生了个不带把的一点愧疚都没有，还越发嚣张了？你断了方家的根，你有过，还不夹起尾巴做人，真是不知羞耻！你还往地上砸东西，你这是打我是不是？”方母看着有了儿子帮忙，胆更壮了，指着路水莲的鼻子说。
“我一不偷二不抢，没什么值得我羞耻的，没生出来带把的那是你儿子没本事日出来，我以前怎么生的是带把的，那是人家有本事日出来个带把的。觉得羞耻的应该是你，你自己不也是个女流之辈，ｗωｗ奇Qisuu書网你凭什么就看不起我的小玫？男女不都是父母的后代？难道你敢说你不是你父亲养的？你自己家里是四姊妹，你一样没有兄弟，难道你要说你的母亲也要在九泉之下含羞吗？况且这地板是我的，杯子是我家的，我高兴砸就砸，你这也要管？你算什么东西？”
方母没想到她这样能言善辩，一时词穷。但听她把火烧到自己那安息了的母亲身上，气红了眼，满面怒容地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有资格说我母亲吗？”
“我没说什么对她老人家不恭的话，我只是举个例，你的话简直是放毒！如果你硬要说是有理，那么你就是无形中在骂自己的娘了！” 路水莲尖锐地说。
而方母却听作她分明要托大做她老娘之意，这样的侮辱岂能忍得下去？
“你五雷轰顶！”方母眼都红了，双手叉着腰。
“你就会死！” 路水莲咬着牙说了一句狠话。
“我死了你就高兴了？”方母的声音微微有些变调。
“对，我就是高兴！” 路水莲抹着泪点着头。
“狗杂种！”方母逼近了一步。
第二百二十六章 你不要脸
226。 你不要脸
“臭biao子！老biao子！你连狗杂种都不是，你是千人踩万人日的破烂货！” 路水莲也不示弱，向前跟进了一步。方成怕两个红了眼的女人打起来，忙跑过来拦住她们。
“你全家怎么不死掉？”方母看儿子在身边，知道好歹路水莲也不敢拿她怎么样，就恶狠狠地骂道。
“你骂我全家！我妈，我爸，我哥哥他们招你惹你了？你这个毒妇，我妈！你这个老娼fu！” 路水莲听她骂了家人，急火攻心，哭得更厉害，激动得声音变了调，语无伦次地骂起粗话来，也不管什么知识分子不知识分子，什么想得记得住的脏话、狠话，一股脑儿像倒垃圾般泼了出去。她冲动起来扑上去要跟方母拚命。方成使劲抓紧她的胳膊。
“我今天跟你拚了！”方母一听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