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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经约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即使经历死亡,胸脯染满鲜血,有知更鸟导航,你必将找到我的位置。亲爱的,向前走,到达那曾经为真实献身的人面前。”
为真实献身的人,很简单,就是胡思雕像。嫣然没有犹豫,起身就准备走,项北山却夺过了她手中的便签握住她的手腕不许她动。
“然然,这也许是个骗局。”
“不会!”
这世上,没人曾经陪她走过布拉格,没人知道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话,没人比他们更加懂得经历死亡,胸脯染满鲜血,却依然在等待爱人的滋味!她握紧手指,只有他,只有他懂得!
她的坚定,项北山知道无法阻拦。他几乎没见过沈廷焯写英文,无法判断他的字体,只得戒备的陪伴在她身边,暗中指示跟了他们一路的保镖注意警戒!
小男孩儿并没有离开,在嫣然迈开脚步的时候,他友好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嫣然微微一笑,拉着他的小手向前走着,很快,穿过人群他们到达了胡思雕像面前,这个她曾经来过的地方。
他们在这里站住,就有个穿着婚纱的小女孩儿抱着捧百合花跑过来,把同样的便签放在她手中。
“我们曾经说过沈园花开,回眸相爱。即使经历死别,互相舔舐伤口,有知更鸟导航,你必将回到我的身边。亲爱的,向前走,到达我们重新开始的地方。”
她的手被另一只小手握住,在完全痴迷中随着两个孩子穿过旧城广场,到达一栋小楼面前。鲜花中摆满了各色白色婚纱的店铺打开,一张熟悉的笑脸出现在她白漆门里“然然,快进来!”
“干妈?”
嫣然诧异的望着她,又回头去征询项北山的意见。他们,有安排过吗?项北山耸耸肩,话说他真的不知道啊!
“快啊,快进来!”
“哦!”
两个小孩子完成了任务嘻嘻哈哈的说笑着跑进店铺,稚嫩柔软的背影,相携的小手竟是令她眼中一热。嫣然拉住米兰的手随着她到了二楼。那是间巴洛克风格的试衣间,依旧是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婚纱。
“干妈,这些到底是……”
“嘘!”米兰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神秘的笑着“从现在开始,我们的小然然不许说话了哦!捷克的传统,在婚礼前是不许说话的!”
“婚礼?”嫣然觉得,大概是她饿的太久出现幻觉了。
“不许说话!”
米兰板着脸严肃的喝止她,嫣然眨眨眼睛,暗自低头捏了把自己的大腿,她,做梦的吧?到底在搞什么啊,米兰,沈廷焯!你丫的给老娘滚出来先!然后眼眶却通红了。
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嫣然被米兰逼到洗手间洗干净两天没弄的头发,被扔进浴缸里用玫瑰花泡澡,当然她不许说话,因为米兰恶作剧的在她嘴里塞了根巨大的棒棒糖。然后化妆,梳头,最终,她被剥的半光套上一件雪白色的礼服站在镜子前。
抹胸的礼服胸前是开满的用蕾丝精致的荼蘼花星星点点缀满,显得她原本就柔软的胸脯更加高挺柔媚。小收腰,裙摆完全使用欧根纱,没有一根支撑钢丝,由前至后缓缓加长荡开,米兰挺身看着镜子里淡粉色眼影和涂了裸色唇膏的嫣然,眯起眼睛无限神往的欣赏着“简直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样美丽!”说着,捧起嫣然的小脸儿狠狠吻了一下,吻得她腮帮子酸痛—因为嘴里还塞着棒棒糖。
突然,米兰发现镜子里非常不和谐的某个身影,迅速回头换了凶巴巴的面孔。
“项北山,带着你那帮蜜蜂一样的男人们下去,这里是女士的更衣间!”
“咳咳,阿姨,这世界上不是除了你……”
“嗯?”米兰魅惑万千的挑眉,项北山立刻意识到他们真的很危险,忙挥手,灰溜溜从更衣室出去。
“我的小美人儿还应该有最漂亮的首饰!”
米兰回头,表情在凶狠和喜悦间转变的那一刻,嫣然好像有点……看到巫婆后妈的感觉?她打了个寒战,把棒棒糖从嘴里抽出来,好甜,甜的快受不了了!
“塞进去,不许说话!”
当然,接着她就被米兰强迫继续塞进去。冰凉的触觉贴在了她脖颈间的锁骨上,嫣然抬眸,镜中,那刻紫色的水晶,美若星辰!高贵梦幻!
“妈妈希望你以后能好好保管它。”
镜中的米兰眸光晶亮的有些模糊,嫣然知道她是含着泪,爱面子的她也许不想她看到她的泪水,优雅的别开脸装作醒鼻子,她从镜子里摸到她的手,两手相握手心相贴的时候,仿佛血液从手心留到了心脏。
“因为这是,你爸爸送给我,说过要给儿媳妇的传家礼物。”
米兰握紧嫣然的小手深情的说着,用手指慈爱的别开她额边落下的发丝“虽然以后廷焯也会送你许多东西,但这件是妈妈的心意。”
她柔顺的点点头,不自觉靠在了米兰靠过来的头顶,镜子里,嫣然看到的是她从没见过面的母亲。
妈妈,今天女儿可能就要结婚了,你和爸爸在天堂高兴吗,会为我祝福吧!
傻女儿,这世上有哪个父母,不渴望自己的孩子幸福?爸爸妈妈会永远在天堂爱着你,祝福你!
她仿佛听到悠远的地方温柔的女声和沉厚的男声抚慰过她颤抖的心脏,阳光里她终于努力的仰起头,看到那巴洛克式的拱形屋顶下鲜红的地毯尽头挺拔的高大身影,他沐浴在阳光里,蜜色的肌肤仿佛闪耀着宝石的光芒,他遥远的凝视着她的身影,漆黑深沉的双眸中旋转着她的眸子,比任何时候都要宠溺期待的笑容镶嵌在镌刻般坚毅的脸庞里,幻化,又清晰,令她忍不住在那里,再次为他的俊美而颤抖。
他俯身,似乎对牧师说了句什么,牧师慈爱的含笑点头,他便快步走下台阶,在她收缩的焦距中缓缓靠近。
直到那只大手握住她小手,她才在剧烈的颤抖后停下,茫然痴迷的看向他立在她身边高大的身影。
“然然,愿意嫁给我吗?”
她痴痴得点头,完全无法让空白的大脑思维,目光里,一如在芭提雅再见时候,只有他,唯有他的一切。他心疼的俯身,如同抚摸般唇片抚过她的耳垂,“我们走吧!”
就这样被他牵着手,登上教堂的台阶,她抬起眼皮看到牧师对自己微笑的瞬间,突然转身,正映入沈廷焯溺爱的眸中,她便浑身一颤,突然有了种逃跑的冲动。她不要结婚,不要做梦,等到梦醒了,肯定会被失望折磨死的!
“然然……”
细白的胳膊被他握在手中,沈廷焯不禁收紧手指,表情里紧张的几乎要崩断。是被自己吓到了吗,怎么突然要逃跑?
“我不做梦,不做门!”
她抗议般的皱着好看的眉端,越拧越紧,小嘴儿都生气的嘟起来。
什么不做梦?沈廷焯却是满头雾水,一转身把她抱在怀里,压低声音啃着她的耳朵“什么做梦?然然,没有做梦。”
“别骗我!”她气鼓鼓的瞪大眼睛“沈廷焯才不懂得浪漫,才不懂得要办婚礼,别骗我!别骗我!”她激动的眼眶都红了,搞什么嘛,做梦的时候都要被他欺负,她不要,她要快点醒过来!小身子就开始努力得在某个怀抱里扭着,殊不知抱着她的沈廷焯早就是满脸黑线,什么叫……他不懂浪漫……
“傻丫头,没骗你!”他努力扭过她瘦弱的肩,漆黑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心疼,白皙的面庞里深嵌的眼眶里泛出丝疲惫的青色,他深深凝视着她干净的眼睛,仿佛要把她完全吸进去似的一字一顿告诉她“顾嫣然,沈廷焯要娶你,要和你在教堂举行婚礼,要给你幸福,要你被他拥在羽翼下,被他呵护,被他爱,被他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一辈子,让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你愿意吗?”
“我愿意!”
嫣然迫不及待得回答,接着却如走了气的皮球般低声嘟囔“又做梦了……”
“没有做梦,顾嫣然!”
沈廷焯气得只差崩溃,他的小东西怎么可以在关键时刻犯糊涂!
“胡说,沈廷焯哪会求婚啊!”
她翻了翻眼皮推他,小手落在他胸膛的瞬间,突然泪落如雨,她是做梦了,做梦了才会被他抱在怀里!
抓狂了,彻底要被气废了!
“沈廷焯为什么不会求婚?不管了,反正我愿意,你已经答应了!”他气得头晕,抱着她冲牧师怒吼“然后做什么?”
“啊?”
牧师晕晕的发出个语气词,尴尬的咳两声无奈点点头“好吧,接下来,新郎,你可以拥吻你的新娘!”
嗯,总算说了句有道理的话。沈廷焯暗想着霸道的捧起她柔软的小脑袋,薄唇温柔的封住了她那早已诱惑得他心痒难耐的粉嫩唇片。
唔……嫣然睁大无辜的双眸直勾勾盯着眼前的男人,泛着泪意的眼眶瞬间滚落清澈的泪珠到他们相交的唇齿间,沈廷焯睁开双眼深情凝视着她的眼睛,灼热的目光惊得她如小鹿般匆忙合上眼皮,薄薄的唇片便泛起邪气的笑容,他加深了那个吻,突破她洁白的贝齿舌尖灵活的探入她檀口之中吮吸着怀念的丝丝甜蜜味道,她便轻轻颤抖起来,泪珠如雨滚落下来,伸出小手情不自禁抱住他的脖颈迎合着他的唇片将自己的呼吸交付给他,两两相合,在阳光的沐浴中忘却身在何方。
直到,彼此再也无法透过对方呼吸,才喘息着松开对方,他温热的额头抵在她冰凉的额前,深沉的注目着她的眼睛,爱惜得抚摸着她的脸颊。
“顾嫣然,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沈廷焯正式的妻子。有上帝为证,永生不许反悔,记住了吗?”
她小脸儿被吻得通红,喘息迎上他的眼睛,委屈的反问“那,下辈子呢?”
“下辈子,下下辈子,无论轮回几世,我都要找到你,让你如今日般,做我沈廷焯永爱的女人!”
他霸道的咬着她的唇片,想要再次含住。嫣然忙躲过去,她不行了,再这样肯定会窒息晕倒,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衬衫领子调皮的笑着“不行,下辈子我答应别人了……”
“什么!”
沈廷焯大惊,抓住她的小手严肃的问“你答应谁了?如果他下辈子转猪难道你也跟着?”
她无辜的眨巴着大眼睛,嘟起可爱的小嘴唇轻轻的道“答应的那个人住在我家旁边,说,下辈子要和我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顾嫣然!”
小丫头,居然在调戏他!沈廷焯气恨又无奈得吻上她樱桃般的唇片,细细呢喃着“我爱你”,肆意怜爱。
布拉格旧城广场的钟声伴着唱诗的歌声传来,洪钟中白鸽环绕着圣维塔大教堂金彩的塔尖飞翔而过,将一片片洁白的羽毛遗落在人间。教堂外知更鸟鸣唱着爱情圣魂的歌曲,一声声,穿越古老的查理大桥而来嵌入相爱之人的灵魂,让他们无论经历坎坷痛苦,都能轻易找到曾经遗落在彼此心底的那颗心。
“我们曾经约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即使经历死亡,胸脯染满鲜血,有知更鸟导航,你必将找到我的位置。”
“我们曾经说过沈园花开,回眸相爱。即使经历死别,互相舔舐伤口,有知更鸟导航,你必将回到我的身边。亲爱的,向前走,到达我们重新开始的地方。”
经年之后,白发苍苍的她在铺满阳光的卧室里坐在绒绒的地毯上翻出泛黄得便签时,脸上还是会泛出红润的笑容,然后她笑着说“廷焯,这大概是你此生说过最浪漫过的话了!”就能听到他醇厚的声音一如当年响在她耳畔“我的小东西,那大概也是圣维塔大教堂举办过的最奇特的婚礼!”
所以他们会记得,生生世世永不分离,所以他们会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依然紧紧握着彼此的手,一起走,走到他们下一个重新开始的地方……
布拉格的夜色渐渐降临,帷幕的天空里星星近的仿佛触手可及,她伸出没有被他拉住的那只手,指尖恰恰扣在启明星的位置,突然轻而调皮的笑出声音?
“笑什么?”
他自怀中低头俯视着她,顺手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裸露的肩上。
“沈廷焯。”她唤他,他却拧眉,不理她。
“沈廷焯?”她仰起头,看清他板着脸不高兴,困惑的蹙起眉端。
“不许叫名字!”
他凶巴巴的伸出手,弹了下她闷闷的小脑袋。从前都是廷焯啊,老公的叫他,隔了几年就这么生分了?
“唔,好吧。”她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那就,阿焯吧!”她学着白晓冉的口气坏笑着看向他,果然沈廷焯的脸色变了,不过变得貌似……不太好!
他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