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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个啥?〃芒种拨开她的手。
〃凭俺喜欢你这张俊脸哩!〃女子热乎乎的话喷在芒种脸上。
〃可俺不喜欢你哩!〃芒种有些恼。
〃俺不信。这,你喜欢不?〃
女子说着,抓过芒种的手捂在自己的胸脯上。
那件白色的小褂原来在暗中早已被她解开,芒种的手刚刚触到滑腻的酒酒,便被吓了
一跳。
花瓣儿的酒酒可以让他整个捂在手心里,可是这个女子的酒酒似乎用四只手都抓不严
实。他惊异于它们的丰满和柔软,觉得她的一只酒酒至少要顶花瓣儿的十个。
同样都是女人,酒酒咋有这样大的差异?
芒种心里奇怪,手上不由来回摸着辨认证实了几回。
女子探手攥住芒种裆里不知不觉硬挺起来的物什,〃吃吃〃笑着说:〃还说不喜
欢,看它多横哩!〃说着,趁把芒种两腿扳上炕的辰景,利索地褪了他的裤子。
芒种哪里经过这等偷偷摸摸的事?纵是天大的蔫胆也会慌张。他本想一轱辘爬起来穿
上裤子,谁知女子早跳上炕来,按住他的肩膀,一屁股坐在他身子正当中。
芒种想拧身将她掀下,可是,突然觉得裆里那个硬挺的物什有些异样,细一分辨,原
来已经深陷在她温温热热、湿湿滑滑的一堆肉里,全身不仅浇过一阵从未有过的舒坦,而且
还情不自禁低哼了一声。
女子的屁股先是在他身上磨了几圈豆腐,又骑马样样地颠簸起来。
芒种脑子里打了个闪。
他觉得这女子那堆肉里盛着自己物什的地方,一定是他念想中的洞洞,想到这里,不
免有些亢奋。
女子在他身上颠簸得像撒欢儿奔跑了百八十里样样地呼喘着,丝毫没有累乏和停歇的
意思。
芒种听着她胸脯上空吊的两只大酒酒〃啪啦啪啦〃拍肉的声响,脑子里回闪着它们上
下翻飞的样样,〃扑〃地忍不住笑了。
〃不管啥辰景都笑?〃女子不满地停下。
〃你说咱俩这是谁日谁哩?〃芒种觉得有点亏。
〃不一样?〃女子又开始颠起来。
〃俺觉得被你日哩。〃芒种后脚跟猛蹬炕席,把女子从身上掀下,坐起来穿上裤子。
芒种倒不是想故意躲过这场白白拣来的便宜,而是不习惯让一个还未看清脸目的女子
骑在身上日来日去。不过,他还是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他对女人身上有一个盛男人物什的
洞洞确信不疑。
芒种曾觉得对不住花瓣儿,不过那念头来了又去。
花瓣儿没能给他解开这个谜团,他自己找到了,而且还神鬼不知,所以,心里没有多
少愧疚,反倒有些窃喜。
〃要走?〃女子的语声有些失落。
〃这又不是俺的家。〃芒种下炕找鞋。
〃你还没泄火哩!〃女子拽住他的小褂。
〃俺回家再泄。〃芒种抖开他的手,慢慢摸到门口。
〃啥辰景还来哩?〃女子的声音突然很轻。
〃下辈子吧!〃芒种抽出门闩。
〃想得美,下集不来俺就去找你。〃女子说。
〃你晓得俺是谁?〃芒种有些幸灾乐祸。
〃七岁红的徒弟,小七岁红的女婿。〃女子又说。
芒种像被雷电击中,陡然失去了呼吸,半晌,哆嗦着问:〃你咋晓得?〃
女子甜甜地说:〃除了韭叶黄,定州城谁敢长这么俊哩?咋,害怕咧?〃
芒种定定心神说:〃俺有啥好怕的?〃
女子又说:〃那好,过些天俺去找你。〃
芒种语声一沉,冷冷地说:〃你要想活命,你要还想让俺在台上唱戏,就别去。〃
女子笑着说:〃那你就来哩。〃
芒种沉声说:〃不。你得告诉俺,你是谁?〃
女子〃嘻嘻〃笑着说:〃俺也不哩。〃
芒种咬牙道:〃不说不行。〃
女子突然有些伤怀,幽幽地说:〃好人儿,下回来告诉你。〃
5
芒种一路疯跑到十字街。
他想用劳乏忘了刚才近乎荒唐的一幕。
这算咋回事?稀里糊涂让个女子骑在身上日了一回,脸上还有光彩?尽管他从她身上
有意外的收获,可毕竟这收获来得不太光明磊落。自己在明处,她在暗处,真找到家里咋办?
师傅还不拿切菜刀把他大卸八块?
芒种心里害怕起来,脚步慢了慢,顺便落落汗。他想像个没事人一样样地回家,可裆
里的物什不凑劲,依然硬挺挺地支撑着裤子。刚才那阵子狂奔都没能让它软塌下来,甚至憋
胀得还像上面箍匝着绿衣女子的那一圈儿肉,跑起来坠得生疼。
芒种一阵心虚,抬手拍门的辰景,看到那把大铜锁,不由疑惑起来。他猜想花五魁不
是去了广育堂,就是去了铁狮子胡同,于是,想顺便到宝塔胡同白玉莲家问问,免得再跑冤
枉路。
院门空掩着,芒种心里打鼓样样地推门进来。
院里飘着一层柴烟,还有烙饼的香味。
〃师姐……〃
芒种叫了一声走到厨房,看到白衣绿裤的白玉莲,正叉着双腿骑在风箱杆上烙饼。
白玉莲见他愣神,急着说:〃愣啥?快坐下烧火,俺正顾吹笛顾不了捏眼哩。〃
芒种坐下往灶膛里续了把柴草,奇怪地问:〃咋这会儿还没吃哩?〃
白玉莲说:〃你不晓得?师傅去普济医院咧。〃
芒种明白过来问:〃蔡老板没来?〃
白玉莲用手转着烙饼说:〃碰上咧,是他让去的,说师傅不像平常的头疼脑热,怕闹起
来止不住。你姐夫也在跟前哩,俺弄点吃的给他们送过去。对咧,胡师傅不让外说哩!〃
灶膛里的火燃得正旺。
白玉莲水绿绸的裤子被火苗映得忽闪闪发亮,双手转动烙饼的辰景,腰身好看地拧来
拧去。这景致不由让芒种想起胡同里那个绿衣女子,尤其是白玉莲扭腰的样样,更像她刚骑
到他身上用屁股磨豆腐的情景。
芒种看着想着,不由心神一荡,全身麻痒起来。
〃嗨!干啥?死不要脸的!〃
芒种正愣神,突然被白玉莲的骂声惊醒。
〃你瞎摸啥哩?〃白玉莲又大着声腔说。
芒种猛抬头,看见自己的手居然捂着她的屁股,吓得急忙抽回。
〃没有。〃芒种狡辩说。
〃还没?看你娶媳妇娶得胆大昏头咧,一会腾出手来,不扇你才怪!〃白玉莲越说越快。
〃师姐,俺……俺真不是故意哩!〃芒种有些慌乱。
〃俺管你故意不故意,呆会儿把瓣儿换回来,让她好好管管你!〃白玉莲说着,把烙熟
的饼放到案板上。
提起花瓣儿,芒种一时又觉得腔子里憋堵。
他脑子里闪回着她疼得满眼是泪的脸,又想起自己在炕上跪爬着着急、懊恼、无奈的
样样。他至今也想不明白,为啥在她身上找不到那个洞洞?他从小喜欢她,就格外愿意在她
身上得到那种箍匝在肉里的舒坦,像胡同里那个绿衣女子给他的舒坦一样。
白玉莲见半晌没有声响,以为他真害了怕,缓了口风道:〃咋?你摸喽人家你还上火咧?
师姐心疼你挨打,就不说咧。不过,这事体没二回,再摸可不饶哩!〃
白玉莲说完又笑了,刚才的语声也慢了许多。
6
芒种虽然一直和她嬉闹,心里对她却是尊敬。在他印象中,她还从未像今天这么柔声
地跟他讲话,是因为娶了媳妇,她把他当成了大人?
芒种想起了十岁那年发生的一件事体。
那年秋天,比他大一岁的白玉莲领他和花瓣儿去仓门口的草洼子逮蝌蚪。芒种看见水,
欢跳着疯跑,脚下一滑摔进水里沉下去。花瓣儿吓得〃哇哇〃大哭,白玉莲愣了愣神,〃扑通〃
跟着跳下去,在水里折腾半晌,把喝得肚子溜圆的芒种推到旁边的泥洼里。
白玉莲不是定州人,九岁那年随娘从白洋淀边的一个村子嫁到了这里。从小在淀里长
大的白玉莲自然识得水性。她在水里给芒种漂洗了衣裳,架在苇秆上晾好,回来的路上,又
怕花瓣儿多嘴让芒种挨打,还给花瓣儿买了一个糖瓜儿。
想着想着,芒种的眼睛有些湿润。
白玉莲抬腿挑了最后一张饼放到锅里,数落道:〃愣啥?咋不说话?〃
芒种哀声说:〃想那年在草洼子的事体哩。〃
白玉莲两手转着饼说:〃还说哩,那天你没挨上打,后爹可把俺打惨咧。唉!想这有啥
用哩?一晃多少年咧,后爹和娘都没咧,俺也嫁人咧,你和瓣儿也成亲咧,咱都是大人咧!〃
白玉莲的话让芒种听得恍若隔世,觉得她仿佛比自己大了许多,又觉得两人都没爹娘,
都成了没人可怜的孤儿,不由萌生了些许依赖。
〃姐,你说天下的女人都……都一样不?〃芒种心里一软,终于把憋了多时的疑惑说
出口,〃姐〃前边的〃师〃字也去了个干净。
〃你说啥?啥一样不一样的?〃白玉莲一愣。
〃俺是说……〃芒种不知咋再往下说。
〃哈,好个坏蛋,刚娶喽媳妇就动浪心思。天下女人多着哩,不一样那还叫女人?不
过,也一样也不一样哩,谁也替不了谁。姐也是女人,可不是你媳妇,一样不一样还不是一
样,你说是不?〃白玉莲说完〃吃吃〃一笑,回头看了芒种一眼。
芒种听得一头雾水,最后也不晓得她说的是一样还是不一样。不过,抬头间猛然看见
白玉莲那张被火苗映得通红的好看的脸,还有那双一跳一跳闪着火苗的眼睛,似乎被烫了一
下,全身陡地燥热起来。
芒种脑子〃轰〃地炸开,起身猛抱了她便冲向里屋。
白玉莲突然双脚离地,吓了一跳,待醒过神来被他抱到炕上,喷着热气说:〃咋?你真
想胡闹哩?〃
芒种不说话,自顾把她身子放平,粗暴地解下了她那条红布腰带,伸手掏进她的裆里
直奔软处,没费多大劲,两个指头深陷进肉里。
白玉莲往上举着沾满白面的手,没有抗拒,反把两腿劈大,让他的手有个容处。
芒种喘着粗气掏来摸去,直到觉得心知肚明才撤回手来,把她从炕上拉起。
白玉莲背过身去,两肩抖得厉害。
芒种一时慌神,嗫嚅着说:〃俺……刚才昏头咧,俺不是人哩,别哭咧!〃
半晌,白玉莲转过身来。
芒种没有看到她的泪水,反看见少有的一脸柔情和妩媚。
〃弟,你弄半截子事体,这是干啥哩?〃她的语声从来没有这么轻过。
〃俺……俺想……〃芒种低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瓣儿不让你欢喜,是不?〃白玉莲又问。
〃俺也不晓得是咋回事。〃芒种说。
〃那就跟姐说哩,看姐晓得不?〃白玉莲柔声说。
〃……〃芒种不知如何说起。
〃不好说就别说,姐候着。〃白玉莲轻轻一笑。
〃姐,俺不该……你打俺吧!〃芒种想哭。
〃不,姐手上有面哩………〃白玉莲脸上笑得好看,腔儿也拖得又软又长。
芒种暗暗舒了一口气。
白玉莲举着两只手蹭下炕来,刚要下地,发觉自己的腰带没系,示意芒种给她系好。
芒种的手有些抖。
白玉莲闭了眼睛,任他的手在自己的肚皮上哆嗦,可突然又瞪大眼睛,跳着脚喊道:
〃天爷,锅里的饼糊咧………〃
两人回到外屋,再不说话。
白玉莲熬好粥盛在陶罐里,把饼放在篮子底上盖好布,又把芒种吃的拾掇好,一声不
响提着东西走出屋子。
芒种心里惊慌不安,默默相跟着走到院中。
白玉莲走到院门口,刚想开门忽又停住手,身形定了定,猛地转身看着芒种。
这次,芒种从她脸上看到了眼泪。
白玉莲脸上湿湿的东西在夜色里没有多少光亮。她想抿了嘴角笑笑,最终还是没笑成,
反倒一下子彻底崩溃。
〃弟,晓得姐为啥不打你不?姐也不好过哩。你想想,咱俩都不是有根有底的定州人,
又没爹又没娘,心里孤单不说,有个啥体己话都没个听的。别看姐平时对你凶巴巴的,其实
腔子里和你近哩!幸亏你没存心,存那个心姐也敢依你。姐好长日子没咧,你姐夫……他不
是男人哩!〃
第五章
细比起来,翠蛾比李红儿还傻,更是一门心思讨他欢喜,可是,她图个啥哩?花五魁也
晓得自己罪孽深重,因为他剁了李家五个人头,还一前一后日了李家两个女子,其中一个现
如今还不知死活,他赚大法儿咧!
1
花五魁悄悄住进南街的普济医院。
这座医院离南城门不远,规模也不大,总共十几个医生、护士,据说是十年前曾任北京
协和医院护士长的李慈源开办的。
说起来这还是定州历史上的第一家〃西医〃医院,虽然医生的医术不甚精高,一般疾病
却也能诊治。
从昨天晌午开始,医院里热闹起来,忽冷忽热的病人接连不断,根本没有再躺的床位,
幸亏蔡仲恒和医院里的人有些交情,让花五魁住进了回京城探亲的一位医生的宿舍。
蔡仲恒将花五魁安顿在医院以后,早早回了药铺。胡大套、秀池也暂时回了自己
的家,准备吃完饭来医院守夜。
给花五魁看病的是位五十岁左右的老医生,旁边相跟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实习生。老
医生看过花五魁后背上的包包,又翻翻花五魁的眼皮,问道:〃发作几次了?〃
花五魁大汗淋漓地说:〃两次咧,中间隔咧一天哩。〃
老医生回头对女实习生说:〃估计得没错,这次蚊灾之后肯定是疟疾大流行。目前,咱们
医院的药品只能控制病人发作的程度,不能从根本上治疗。〃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