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月更舍不得不要了,但她现在的处境的确艰难,辞职后一直在吃老本,现在怀个孩子更没办法找工作,怎么办?思前想后,她做了决定,如果孩子是丁博的,哪怕是做单亲妈妈,也要把她生下来。关键是怎么确定这孩子是不是丁博的呢?苏月上网查询了产前亲子鉴定的相关事宜。
星期天,她约了丁博出来喝茶,特意穿了宽松的毛衣,可是丁博还是说:“你好像有些胖了。”
苏月含糊应道:“是吗?那我要减肥了。”“减什么肥,胖点好。”丁博很自然地说,那语气,那口吻,分明就是丈夫对妻子的。
苏月没时候感慨,一通闲扯后,她突然对丁博说:“哎呀,你都有白头发了,我帮你拔下来吧。”
丁博配合地把脑袋伸过去,苏月仔细地拔了几根头发下来,把玩一番,趁着丁博没注意,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临近傍晚,丁博有些犹豫地说:“今天有没有时间回家里吃个饭?我妈惦记你呢,说你怎么老不回来。”“这……”苏月有些为难。“放心,吃完我送你走,就说你晚上还得坐夜车赶回去。”
丁博带着苏月刚进家门,丁博妈立刻像接待中央首长一样忙活开来,并且将丁博爸指挥得团团转,厨房里一片热闹。
红烧带鱼、西红柿炒蛋、清炖狮子头、青椒炒毛豆,还有一个草鸡汤,一顿丰盛的家常饭被老两口捣鼓出来了。
苏月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可口的饭菜了,刚进门的尴尬也消失了,她觉得自己还是这家的一分子似的,坐在朝东的老位置上,狼吞虎咽地吃开了。
丁博调侃她:“食欲很好嘛,难怪长胖了呢。”
丁博妈看这小两口和好如初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嗔怪儿子,“她能吃不好吗?苏月,别理她,吃!”说着,揭开盛鸡汤的锅盖,一股浓郁的鲜香飘了出来,苏月却觉得一阵恶心,跑到卫生间干呕了半天。
丁博想到最后的那次激情,又联想到苏月拔他头发的反常举动,心里咯噔一下:莫非苏月真的怀孕了?这顿饭自然是没心情吃了。他仔细打量苏月的肚子,在衣服的掩盖下,若有似无,看不出任何端倪。
吃完饭,丁博要送苏月走,丁博妈好生失望,“难得回来一次还匆匆忙忙的,你那份工作不做也罢了,老老实实呆在家,让丁博养你。”
苏月回头苦笑:“妈,也不图丁博养我了,当初他要多点时间陪我,我也不会跑到上海去了。”
出了门,丁博故意走得很慢,走到车边,他下定决心似地说:“苏月,如果你怀孕了,不管是谁的孩子,我都愿意和你复婚。”
第十八章 绑架案
大华最近的订单越来越少,工厂已经处于吃不饱的状态,眼看临近月底要交房租发工资,这一旦产量减少,立刻会引发一连串的矛盾,田辉急了。
因为和金贝贝一直别别扭扭,所以田辉决定亲自去拜访大华超市采购部门的领导,看看究竟是哪个“小鬼”没拜好,摆了羽田公司一道。
结果让他异常震惊,一位相熟的业务员悄悄告诉他:吴秘书被“双规”了,你们公司当初中标就是他牵的线,如果牵线人进去了,线自然也就断了,想再接起来,一句话:难,难于上青天。
田辉沮丧地开车回公司,一路上都在琢磨怎么办。怎么办?前方红灯亮了,他开始减速,突然感觉车屁股被顶了一下,一股惯性让他的脑门在挡风玻璃上不轻不重地磕了一下。
被追尾了!田辉心想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他怒气冲冲地下车,想教训教训撞他的菜鸟。
肇事的是辆白色捷达,车牌照上贴了四个大红字:百年好合,似乎刚刚客串过婚礼。捷达车的驾驶员没下车,倒是从后座下来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田辉走上前,质问道:“这么宽的路,也没几辆车,你单单就撞了我,瞄准哪?”
男人诡异地一笑,一把揪住田辉的衣领,将他塞进了车,后座上还坐了一个男人,同样戴着帽子,两人一左一右夹着他,田辉感觉腰间硬邦邦地,似乎顶了一把刀。
随后,副驾驶座上的人下了车,开了田辉的宝马,打了一个左转向,捷达紧紧跟着。田辉的心怦怦直跳,他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
他赔笑道:“兄弟们,有话好好说,我钱包就在车里,里面钱不多,但够哥几个买点好烟抽!”
开车的家伙似乎是老大,瓮声瓮气地说:“八子,这小子话挺多,让他闭嘴。”
左边叫八子的家伙便狠狠给了田辉一拳,“听到没,潮哥叫你老实点!”
田辉不再说话,他在心里默念了一下:四个人,一个叫八子,一个叫潮哥。他一个劲地往外看,希望能遇到交警或者是巡逻的110。八子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给田辉戴上,但这副墨镜好像是涂了墨水,戴上便什么也看不到,但从车外往里看,田辉被墨镜遮住了大半个脸,一点异样都看不出来。
田辉无力反抗,只能默默地记路线:左转,左转,又右转了,然后停了很长时间,前面有人说了声“好了”,车便又启动了。接下来似乎行驶到了乡间小路,非常地颠簸,路应该很窄,因为当对面的车闪远光灯时,司机经常要停下来会车。
自己的车似乎一直在前面开路,因为熟悉的车喇叭声会不时短促地响一下,田辉暗自庆幸,他的车上装有GPS,只要有人发现自己失踪,便可以通过找车的方式找到人。只是,谁会发现呢?
不知道开了多久,车终于停下来了,田辉被押进一间农舍,那个叫八子的家伙三下五除二将他绑在了一张竹椅上。他们始终没有摘掉他的墨镜,也许是怕田辉记住他们的样子。这时候,一个嗓音嘶哑的男人进来了,咋咋呼呼地说:“甭看这小子开辆宝马,钱包里就八百元钱。”“看看有几张银行卡。”潮哥问。“三张,呦,还有一张招商银行的金卡。”“密码多少?说!”有人揪起田辉的耳朵问。“198152,”田辉顺从地报出了一串数字,这是丁小羽的生日,也是田辉所有银行卡的密码,不过因为刚刚为金贝贝买了房子,所以这些卡的余额加起来也不到一万元,他满心希望这些人拿了钱赶快放他走。“八子,你带着卡出去取钱去,我们在这看着他,记住,跑远点,分几家银行取!”潮哥又发话了。
很快,门响了一下,应该是八子出去了。
屋子里的几个人开始吃泡面、抽烟、打牌,通过他们的对话,田辉知道潮哥是刚从“里面”出来的,当年也正是因为绑架进去的,关了8年多,出来立刻重操旧业,看来,8年的进修积累了不少胆识和经验。
他们给田辉喂了两块饼干,又给他灌了几口凉水,其中一个人恶狠狠地对他说:“老子图财不害命,但是你别跟咱们耍花招,看你这细皮嫩肉的,经不起折腾。”
过了很久,八子才回来,一进门就骂骂咧咧的,“他娘的,真倒霉,遇到一个穷鬼,所有钱都取出来了,一共才八千多!”
潮哥似乎不相信,八子赌咒发誓自己没有私吞,他掐着田辉的脖子问:“你告诉我大哥,是不是就这么多,是不是?”
田辉本来想说不止这么多,引起他们内讧,趁乱找机会逃走,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人家有卡号有密码,一查就知道了,这个险冒不得。所以他说:“的确只有这么多,我其实就是个司机,没多少钱的!”“司机?”绑匪们面面相觑,费这么大劲难道绑错人了?八子似乎是最沉不住气的一个,他大声骂道:“操,有个什么笑话来着,天上飞的不一定是天使,还有可能是鸟人!开宝马的不一定是大款,还有可能是司机!”
那个哑嗓子说话了,“八子,你把他金卡给我看看,那上面应该有卡主姓名……田辉,”话音刚落,一拳打在田辉胸口,“敢骗人?我刚才在你车上找到行车执照,车主也叫田辉!”
潮哥怒了,“这小子真他妈的不识相,兄弟们给我教训教训他,敬酒不吃吃罚酒!”
拳脚飞来,田辉只感觉自己像条破麻袋,给踢过来踢过去,一阵阵剧痛袭来,他甚至觉得自己会被他们这么打死。
这时候,潮哥又发话了,“差不多行了,”大家停手。潮哥又说:“田老板,本来我们打算弄点小钱就放你走,没想你这点钱还不够弟兄们吃点好的喝点好的,你手机藏哪里了?给家里打个电话,准备个100万。否则,你就别想活着出去了。”
此时此刻,手机就在田辉的裤子口袋里放着,这么久了一直没有动静,田辉好生悲哀:曾经以为自己多么重要,现在看来不过是一粒尘埃,甚至没有人发现自己失踪。
田辉艰难地说:“大哥,现在生意不好做,钱全部投到公司里去了,真没钱。”“放屁,”潮哥痛斥道,“我太了解你们这些有钱人了,有两个钱就得瑟,没钱你买宝马?鬼才信呢!八子,去他车上看看,去把他手机给找出来……”
话没说完,田辉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有人把手机给掏出来了并念道“丁小羽”,田辉的心怦怦直跳,央求绑匪,“你们让我接吧,我家里人找不到我要着急的,说不定会报警。”
潮哥略一思忖,说:“接吧。”话音刚落,一把尖刀就抵在了田辉喉边,冰凉的,有股子血腥味。
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个寻常的晚上,丁小羽大姨妈来了,肚子痛,早早便睡下了,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踏实。
丁小羽刚迷迷糊糊地要睡着,突然手机响了,丁小羽心里一动:会是田辉吗?看了号码,一阵失望涌来,是陆铮。
挂了电话,丁小羽就给这个男人发了个消息: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我们到此为止吧。陆铮没有回,也许是酒吧吵没有听见,也许是他默认了这种结束游戏的方式。
夜深了,丁小羽感觉到莫名其妙的害怕,犹豫再三,她拨通了田辉的手机。
“喂,”田辉接了电话,他的心剧烈地跳动,心想一定要把自己被绑架的这个信息传递给小羽。“你在哪啊?”丁小羽有些奇怪地问,因为她觉得电话那头安静得非常诡异,似乎有极力隐忍的喘息声。“我……”田辉刚说了一个字,就感觉脖子上的刀更深地贴近皮肤,“我和几个哥们正吃夜宵呢!你和我爸别等我了,赶紧睡吧。”
丁小羽呼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心里咯噔一下,她意识到:田辉出事了。因为田辉的爸爸早就去世了,他就是喝再多,不至于假想出个爸爸来吧,况且田辉的吐字清楚逻辑清晰,不像喝多的样子。她握着电话的手在发抖,强作镇定地说:“好吧,哎……你们在哪吃饭啊?”
“女人家问这么多干吗,我们吃土菜呢,放心吧,我喝酒不开车。”田辉装出大大咧咧的模样,其实在暗示她:车跟人在一起。
潮哥似乎没看出端倪,他抢过田辉的手机,关机之后,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八子在一边问:“大哥,让他问家里要钱吧,这小子肯定有钱!”
潮哥略一思索,摇头道:“今天不打了,让他们家人急一急。大家都辛苦了,睡觉吧。八子你看着这小子!”
一帮人呼啦啦似乎去了隔壁的房间,不久,屋里安静下来。八子检查了绑田辉的绳子,认为很牢固,随即关了灯,自己也倒头躺下来。四周黑漆漆的一片,田辉害怕极了,似乎有一只黑乎乎的手像藤蔓一样无声无息地袭来,然后一点点地揪住他的心脏:他时刻都在注意你,你无法躲开。恐惧,像潮水一样蔓延。
而丁小羽此刻已经六神无主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给金贝贝拨出了第一个电话——丁小羽知道,田辉的电脑可以监控到汽车里的GPS卫星定位系统,但田辉的电脑在哪,也许只有金贝贝知道。
金贝贝把电话掐了,再打,便关了手机。
丁小羽以为金贝贝是在和自己怄气,哆哆嗦嗦又给她发消息:田辉可能出事了,速回电!可是久久没有人回电话。
丁小羽又打电话给丁博,把情况一说,丁博立刻说:“赶紧报警,你呆在家里,我马上过来。”
丁博赶到的时候,警察已经坐在小羽家里录口供了,他们对丁小羽的报警有些质疑:“喝酒喝得手机关机彻夜不归的情况我们经常遇到,你确定他出事了?”
丁小羽已经急得泪流满面,“我肯定,田辉肯定被绑架了,你们帮帮我,你们帮帮我。”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警察通过技术手段查询到田辉汽车的GPS卫星定位设备已经被破坏了,根据道路监控设备的显示,只能判断车已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