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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通过技术手段查询到田辉汽车的GPS卫星定位设备已经被破坏了,根据道路监控设备的显示,只能判断车已经从西面出城了。
田辉的手机关机了,GPS也没用了,现在能做的,似乎只能是等待了,等待绑匪打电话来要钱。
天亮后,金贝贝才发现田辉一夜未归,打开手机想打个电话给他,却收到了丁小羽的短信。田辉出事了?能出什么事呢?交通事故?金贝贝踌躇片刻,先打开电脑,想查询一下田辉的汽车在哪,却发现屏幕一片空白,显然车上的GPS已经被卸掉了。查询无果,金贝贝立刻拨通了丁小羽的电话,劈头就问:“怎么了?”“田辉被绑架了,”丁小羽带着哭腔,“他最近惹谁了吗?”“没,没有呀。”金贝贝也慌了。
这时候电话被一个男人接过去,“金小姐,我是西城派出所的警察,我姓米,你仔细回忆一下田辉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或者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金贝贝回忆了一下,“没有啊。”
“你别着急,仔细想一想。”警官说。
金贝贝闭上眼睛:昨天下午两点多,田辉独自开车去大华超市,三点半,自己和大华超市的小张通电话时,被告知田辉刚刚离开。也就是说,他是昨天下午三点半以后出事的。跟田辉比较熟悉的人都知道,因为公司资金周转的问题,他手头并没有多少现金,绑架他也搞不到钱,看来,应该不是熟人作案。想到这,她说:“我觉得不是熟人作案,也许就是坏人看田辉开的车不错,所以选了他。”
米警官却文不对题地突然问:“你和田辉是什么关系?”“同事关系而已。”金贝贝突然反感起来。“仅仅是同事关系?金小姐,我们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如实作答。”米警官很严肃地说。
“我们还是情人关系,警官先生,你满意了吧?”金贝贝愤怒地挂了电话。
明日请看:老练绑匪再出鬼点子
这天凌晨,田辉被绑匪转移到山里的一处废弃砖窑,刚到这里,田辉就嗅到空气中有浓重的血腥味。透过墨镜和眼睛的缝隙,他赫然看见地上有一摊殷红的血迹。
潮哥问:“那个死鬼处理掉没有?”
哑嗓子讨好似的笑道:“处理了处理了,在山上挖了个深坑给埋了,保证没人发现。”
潮哥随即提高嗓门对田辉说:“听到没?你老实点,老子手上有人命,不在乎多你这一条!”
田辉倒吸一口冷气:原来以为这帮家伙只是图财,没想到他们如此心狠手辣,不知道丁小羽昨天接电话的时候有没有领会到他的意图,她报警了没有?坏了,自己的手提电脑还在金贝贝家,得想办法让金贝贝先通过卫星定位找到自己的车,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此时,田辉还不知道车上的GPS已经被绑匪破坏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又一次黑了。这时候,潮哥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手机卡,边随意抽出一张装在手机里边自言自语道:“这小子的老婆看他一天一夜没回来,说不定已经报警了,警察也许就在他家里候着呢,家里电话也一定被监听了。”
八子凑上来问:“潮哥,那怎么办?”
潮哥没搭理他,转身拍了拍田辉的脸,“小子,打电话给你一个信得过的朋友,就说你被绑架了,让他通知你家里明天中午以前筹100万,不许报警,否则……哼哼,你的下半辈子将在坑里过了!”
田辉的头脑迅速地转动,他一低眼睛就能看见地上那摊血,人在紧要关头就会格外惜命,他现在开始祈祷丁小羽千万别报警。
不过100万的确不是小数,除非把公司给卖了,不过这也不是明天中午就能办妥的。他心算了一下:为金贝贝买房子以后,公司账面上应该还有七万多块,金贝贝手头有10万的积蓄,加起来是17万,丁小羽不知道愿不愿意帮自己,即使愿意,她也顶多能拿出10万。
田辉强忍着害怕,拿出商务谈判时候的口才,摆事实举例子,终于,绑匪同意将赎金降低到50万。
潮哥一口浓痰啐到地面的血迹上,“真他娘的倒霉,连着绑了两个都是穷鬼,一个是家里死活不肯给钱,一个是压根就没什么钱。罢了罢了,小子,算你走运,50万,一分不能少了!”
拿着潮哥新换了卡的手机,田辉报出了金贝贝的电话,潮哥吩咐道:“八子,你查查,这个不是他老婆的电话吧……你这个猪,他老婆昨天夜里打过电话来的嘛,你一查通话记录不就知道了?”
八子很快汇报,“不是她老婆的号码!”
金贝贝死死盯着手机,那个陌生的手机号背后,仿佛隐藏着巨大的阴谋,她颤抖着接了电话。
那头是诡异的沉默,很久,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我。”
果然是田辉,金贝贝感觉自己都要将手机给捏碎了,她哆嗦着嘴唇问:“你还好吗,你在哪?”
田辉扭了扭酸胀的脖子说:“我挺好的……贝贝,你得帮帮我,他们要50万!”
“50万!”金贝贝惊呼,“我到哪里去搞这么多钱?这个时候你找我干吗?你找丁小羽想想办法呀!”
“现在我家里的电话说不定已经被警察监听了,所以我不能打电话给小羽。你听我说,你把公司账面上的钱全部取出来,有多少先给我多少……”这时候,电话被潮哥抢过去,他狞笑道:“今天傍晚之前,我告诉你放钱地点!你告诉他们全家,不许报警,否则这小子就是死路一条!”说着,抬腿一脚踢在了田辉的肚子上,田辉立刻发出一声惨叫,随后,电话断了。
金贝贝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她急得在屋里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50万?到哪里能搞到这么多钱?
这时候,金贝贝名义上的男朋友季风不知好歹打电话来问投资的事。金贝贝不耐烦地说:“投什么资?不投!我朋友出事了,这钱我要拿去救人!”
季风在电话那头奇怪地问:“你什么朋友?他出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没有家里人吗?”
金贝贝被他说得心里直冒火,冲他说,“关你什么事?我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OK?”金贝贝砰地挂了电话,但脑海中却不停地问自己:是啊,田辉是我什么人?干嘛我要承受这样的压力?我自己有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要为别人的老公担惊受怕?
几分钟之后,金贝贝略微冷静了一些,她迅速赶到公司,让会计将账上的七万两千块钱全部取了出来。会计为难地看着她:“金小姐,下午就要交电费和物业费。”
“那就留两千吧,取七万!”金贝贝虚弱地摆摆手,感觉自己两腿发软,站都站不稳了。
随即,金贝贝又将自己的钱取出来,加上这七万,整整十七万,放在一个蛋糕盒里,提在手上仿佛分外地沉。她一分钟都没有耽搁,立刻打车奔赴丁小羽家。
正是中午,两位警察轮换着出去吃饭了,小羽家只有一位女警坐在书桌前看杂志。
丁小羽开门见是金贝贝,有些吃惊,金贝贝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有话对她说。于是,小羽轻手轻脚走出去,掩上门,压低嗓音急切地问:“有消息?”
“刚才田辉给我打电话了,你别误会,他没打电话给你的原因是绑匪知道家里的电话一定被监听了。绑匪要50万,这里一共是17万,其中10万是我买房子时向他借的,公司里又提了7万,其他的实在是凑不出来了,你们家里想想办法吧。”金贝贝一口气说完,觉得心里仿佛轻松了一点,“对了,至于怎么交钱放人,绑匪会和这个电话联系,他们说不让报警,田辉还被打了,至于到底要不要跟警察说,你们家里人商量吧。”金贝贝将自己的手机和装钱的蛋糕盒一起交给了丁小羽。
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什么也没说,仿佛还在彼此怨恨着,仿佛又特别默契。
送完钱,金贝贝仿佛完成一件大事似的,缓缓地走出小区的大门。天气很好,阳光暖暖地撒下普照众生的光辉,街头人头攒动车水马龙,一片欣欣向荣之色……她突然百感交集,站在街角掩面痛哭。为了挽救这个男人的事业,她献过身,可是他仍然没有离婚娶她;还是这个男人,去救他的命就可能搭上自己的命,值得吗?金贝贝选择了放弃。毕竟身体和生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想到这,金贝贝好像释然了,她擦擦眼睛,走进路边的中国移动新买了一部手机并换了一个新号码。卡刚插进手机,金贝贝就迫不及待地给老家打电话,强忍着眼泪笑着,“妈妈,我想你了,我想回家,想回家。”
而丁小羽却抱着腿坐在床边沉思,她一心一意都在想:如何能让田辉安全回来。哪怕他回来就跟自己离婚,只要人回来就好。
丁小羽在心里盘算:自己差不多有13万的存款,加上金贝贝送来的17万,离50万还有整整20万的缺口。她心急如焚,一个劲地后悔:开什么公司,买什么宝马,当什么老板,平平安安不比什么都强?
丁博从外面买了外卖回来,丁小羽此刻哪有心思吃饭?草草吃了两筷子就把碗推到一边,趁着警察没在意,偷偷对丁博说:“你下午能不能帮我凑20万?”“怎么,绑匪来电话了?”丁博有些吃惊。
“嗯,”丁小羽瞄了一眼警察,大致介绍了一下情况,“我想先把赎金给准备好,傍晚等他们电话!”
“来电话就让警察去抓呀!”
“我们在明人家在暗怎么抓?去哪抓?我警告你,这事我打算自己解决了,你千万不能告诉外面的警察!”
“啊?这怎么行?”丁博急了。
丁小羽显得很不高兴,“你是不是不舍得借啊!放心,我肯定会还给你的,我卖房子拆地都还你!我跟你说,万一田辉有什么意外,我可就是寡妇了,现在你不帮我就没人能帮我了。”
“好好好,我想办法。”丁博投降。
丁博回家翻存折,查股票,七七八八只凑了4万块,还差那么些怎么办?他想到了苏月。离婚时,苏月没要房子没要汽车,只带走了家里的固定存款12万,对,找她!
紧赶慢赶冲到苏月家时,苏月正打算出门去超市买东西,她的肚子已经初具规模,丁博看了,不禁呀了一声。苏月此时还想遮掩,却已经来不及了。
丁博一把抓住她的手,非常激动,“我跟你说过,你要是怀孕了,不管是谁的,咱们都复婚!”
苏月淡淡地一笑,“那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瞧你这满头大汗的,找我有事?”
丁博猛然想起正事,大致把情况一说,苏月也急了,立刻打开门进屋找存折,一分钟也没耽搁立刻让丁博陪着自己去银行取钱。当丁博和苏月将用报纸裹着的钱送到丁小羽手中时,丁小羽的眼睛湿了:到底曾是一家人,危急时刻,只有真正爱你的人才能倾囊而出。钱不能等同于爱,但很大程度上却能代表情意。“还差4万怎么办?”丁博很着急,“要不找爸妈借?”“不用了,”小羽摇摇头,她看了一眼苏月,轻声说,“待会朴尔敏会送5万块钱过来。”
苏月立刻怔在那里,丁博握了握她的手说:“别担心,大家来都是帮小羽的。”
约莫一刻钟之后,朴尔敏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她先跟门外的警官打了声招呼,随即走进卧室,看见苏月也是一愣,随即点点头,手忙不迭地伸进背包,掏出一叠钱递给丁小羽,显得万分后悔地说:“你看看我,这节骨眼买了房子,本来还可以多凑点给你!”
丁小羽冲上前抱着朴尔敏呜呜地哭,“真好,你们真好,呜呜呜呜。”
焦灼的等待就仿佛是一种煎熬,丁小羽一颗心悬在喉咙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急得在屋里团团转。
苏月宽慰她,“小羽,你也别着急,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朴尔敏附和道:“是啊小羽,坏人要的是钱,应该不会对田辉怎么样的。你要么睡一会吧,咱救人还得保存体力对吧?”
苏月抬头看着朴尔敏,那眼神充满了抱歉和感激,朴尔敏读懂了,她微微点了点头。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绑匪始终没有动静,连客厅里守候的警察都顶不住而打起了瞌睡。这时候,金贝贝的手机在小羽的口袋里震动起来,小羽迅速掩上卧室门,掏出手机,颤抖着声音说:“喂。”
那头是一个恶狠狠的声音,“钱准备好了?”“准备好了准备好了。”丁小羽连声说道。“你将钱送到西郊的龙王山,到了半山腰,你会看见一个亭子,午夜12:00以前,必须赶到那个亭子,到时候我再告诉你怎么做!不许报警,否则……”电话那头响起了田辉的惨叫。
丁小羽脸都白了,她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不会,不会报警的。”
“那就好。”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