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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嗯!」张曦拍拍胸脯,胸有成竹,「爸爸的手比尼克的手还大两个尼克的手,叔叔的比尼克的手还大两个半…三个尼克的手那么大!」
赵延被他手来手去的彻底搞晕了,也亏得他自己没说晕,张痕养着这么一个小东西还真是有的乐呵的。
张曦又托着脸自顾自想开了,计算着比大小的题,「爸爸的手能包住尼克的手,叔叔的手比爸爸的大了一个尼克的手,那叔叔的手能不能包住爸爸的手呢?」
小汤团只觉得两个螺纹在他眼前不停的转,啊,这道题果然还是太难了啊……
他决定回归原来的主题,「我能和小蔚一块玩游戏吗?」
「嗯……」赵延郑重其事地想了想,「你爸爸同意就行」
哪知小汤团瞬间跨了一张脸,怨念地看着赵延,讨厌,怎么想想爸爸都不会同意的啦!
那边办公室里的训话总算是告一段落。
张痕像是总算是记起一个人还缩在掩体后,「夏商」
秘书哆哆嗦嗦从书柜后面走出来,陪着笑脸,「董事长」
张痕拿起桌上的小玩意儿把玩着,「知道杀鸡儆猴的目的吗」
董事长最近有点爱问他典故啊。
夏商秘书继续干笑,在这诡静非常的空间里显得更为可怖,他发觉不带没和缓气氛,反而把气氛制造得更为不利,僵硬地干咳一声,一声不吭。
保镖们即使是傻子也听明白了,但是董事长,您好歹等鸡们都走了再儆猴吧。
张痕敏锐地收到了一幅幅墨镜后怨念的目光,「怎么,不想做鸡?」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捏呢……
「看不出来你们还挺有志向」张痕大手一挥,「明天去云里那报道,给你们个弃鸡投鸭的机会!」
保镖们浑身一凛,大声誓死表忠心,「我等誓死跟随董事长!」
张痕冷笑,「早这样不就好了,人贵有自知之明,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汉子内心眼泪狂流,谁想揽那破瓷器活啊?!
「夏商」张痕语调一转,「看的挺开心啊?」
「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真不敢了……」夏商眼神一软,立马泪汪汪,就差没吧嗒吧嗒往下掉眼泪。
张痕这几年看他这招看的头疼,心里无比嫌弃,一大男人还真使得出女人的招数,可无奈的是就是拿他没办法。
「扣你半年奖金!」张痕蹙眉按着太阳穴,「放你半个月假给我好好在家反省反省。」
夏商唯唯诺诺小声问了句,「带薪吗?」
张痕脸色一放,夏商躲着就往跑。
「他都走了你们还站着干什么,等着转职做奶妈?!」
站在房里不敢动弹的保镖们赶紧贴着墙根挪出去。
张痕低咒一声,「一群饭桶」,推开座椅朝外走去。
夏商办公室门外,夏商咬着手绢站门口,没敢往里进,张痕疑惑,走进一看。
……
这父慈子孝的一幕真是让人无言,夏商心说,他已经站在这间玻璃做间隔墙的房间外很久了好吗,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到他。
开始他还期盼着等着谁能够发现他,谁知等了半天房里两人不仅一点反应都没有,还一大一小相谈甚欢。
张痕无奈曲起手指扣了扣门,他也很想生气可是现在已经实在没力气了,尤其当这画面还带着他死都不肯承认的莫名和谐感……
张痕道:「赵延,可以把房间完璧归赵了」
居然还得劳我亲自叫你。
赵延点了点头,刚想把张曦放下,就见张痕又突然回过头,严厉道,「尼克,别想玩游戏,今天的时间到了。跟叔叔一起进来。」
计划被拆穿,张曦扭着屁股万般不情愿被抱进了办公室。
「关门」
赵延随手带上了门,找了沙发坐下。
张痕眉毛一挑,心说真够不客气的。
只是客套话还是要说的,「今天多谢你」
「不客气」赵延面无表情,心里却莫名一梗,这话今儿似乎听了很多遍,难得多说了一句,「我也很喜欢尼克」
张痕怔楞,有些不明白他这多加的后半句是什么意思,不过却也没多大在意,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关于那交警说的那句‘可惜了的’」张痕已经颇有些卸下伪装,咬牙切齿的味道了,「能不能解释一下是什么意思」
赵延眨眨眼。
张痕好脾气地候着。
心说你不给个说法誓不罢休。
半晌。
「开个玩笑。」
「呵——」张痕直接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两眼一翻抽过去。
这弄的他心惊胆战差点旧病复发恨不得死过去,他一句「开个玩笑」就算解释完了?!这是能开玩笑的嘛?!他不接受!
张痕凌厉的目光明明确确表达了他内心现在的想法与愤懑。
赵延也准确地接受到了,不过他脸皮够厚,完全无视对面‘狂热’的目光,继续装无辜,还好心提醒一句,「所以说,打电话的时候不要话没听完就挂断」
张痕已经止不住嘴角抽搐了,这敢情还得怪他了?!
张曦好奇地在两人灼热的目光中转来转去,速度之快如同看乒乓球比赛,可看两人似乎一时半会还没有要歇的意思,看来是准备打持久战,张曦觉得自己拖着腮帮子的手有点酸了。
张痕这几年的爸爸也不是白当的,一眼就看出宝贝有些不耐,率先败下阵来,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讨回来!
「尼克」
「嗯?」张曦笑眯眯看过来。
「刚刚你和叔叔商量的事,爸爸同意了。」
「哎?」张曦一时半会还没想起来是什么,忽然,「啊!可以让小蔚陪我玩游戏吗?」
张痕虽然心里千万个不乐意,还是「嗯」点了点头。
张曦支支吾吾,想要贪心一点,对着手指小小声开条件,「那,肯定比原来玩游戏的时候多的喏。」
张痕眸色一寒,儿子还真不是一般喜欢这个臭小鬼,「可以」
「真哒?」张曦圆圆的眼睛闪亮闪亮的,高呼,「爸爸万岁!」
「不过有条件。」
蹦蹦跳跳的汤团瞬间泄气,他就知道……
闷声闷气问道,「什么哦……」
「不许再去幼儿园上学了」
「不行!」张曦眼睛瞪得溜圆,嚷道,「死都不干!」
张痕为了自家宝贝,最后牵扯在脸上的一抹笑也不见了,结起了厚厚一层冰霜。
奖励与条件(二)
如果说刚刚只是他郁结已久的发泄,那么张痕这下已经彻底被激怒了,不为别的,就为了儿子这一句——「死都不干!」
他自认为对儿子的要求,几乎是张曦要,他就给,就算有时并不如他的意,只要张曦抹把眼泪,哭个鼻子,即使知道他不过装模作样,他照样照单全收。
可现在,他还只不过是刚开口一句,张曦如此强硬的态度如同一巴掌,狠狠在他面皮上甩了一道。
「你再说一遍」张痕微眯着眼,目光好似一道冷箭。
张曦不自觉往后瑟缩了一下,冷不丁撞到伤口,痛的嘶了一声,眼睛又水汪汪地泛上了一层。其实一吼出口他就后悔了,爸爸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只是他一着急就……可玩游戏的时间哪有在幼儿园见小蔚的时间多,他算数再不好,也知道买卖不合算。
张痕看着小汤团痛的眼泪汪汪的样子,磕不得骂不得,现在身上还裹着纱布,再大的火也被心疼浇得下去了些,只不过都已经这话顶得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尤其这一脸倔样,心里头只惦记这那小兔崽子,活脱脱一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样子。
「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张曦。」语气又下降了好几度,张痕心有不甘,这次说什么都不能由着他,难道他还能翻出天去?!
「爸爸没惯着我,爸爸要是惯着我,才不会不让我去幼儿园!」奈何这边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饶是实力悬殊打,仍闭着眼梗着脖子顶回去,一派视死如归。
张痕瞪圆了眼睛深深吸一口气,好半天才吐出来,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文件镇纸齐齐一震,张痕颤声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张曦扭头不看他,小小声嘀咕一句,「那本来就是么」
张痕气得浑身发抖,嘴唇一张一合好几次,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赵延被晾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硬着头皮从中调解,「你别生气,小孩子要慢慢说的。」
不说还好,一说张痕直接调转矛头对准赵延,眼底的怒火熊熊燃烧,正愁找不到人下手,当即对着赵延发作,「你现在是来教训我怎么教儿子吗?!」
他算哪根葱哪颗蒜,这里什么时候有他一外人说话的份儿了!
「信不信我现在就炒了你」张痕微微收敛了气息,抱胸斜着眼睛看他。
「爸爸无理取闹!」战火波及无辜人员,导致小汤团彻底爆发,又气又急,眼底晶亮晶亮的不知道是眼泪还是火气,直接从沙发上蹦起来,这红木沙发可比不上软软的布艺沙发,除了垫子是软的,其他地方人稍微撞一下都疼,更何况张曦小小的一只,既站不稳又受了伤。
可他现在这架势,摆明了护着赵延这个没说话份儿的外人。
张痕看在眼里,怒极反笑,「我就无理取闹了怎么样,公司是我开的,我想炒了谁就炒了谁」
眼睛看着张曦,话却是对赵延说的。
赵延无奈,这简直是无妄之灾,一刻都没有消停。
「爸爸讨厌!」
「我讨厌?」张痕冷笑着重复了一遍,眼神一凛,「行,既然我这么讨厌,今天饭也不给你吃,也不给你地方睡。你找不讨厌的人去过吧!」
大有老子甩手不干的意思。
张曦咬着嘴巴,一声不吭地瞪着抛下一句话就再也不理他,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看的爸爸,模样倔强的样子跟他爸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叔叔会给我饭吃的!」孤立无援的张曦果断拉着屋子里的第三个人下水。
赵延狂汗,这俩父子吵架,怎么跟小孩过家家似的——你不跟我好,我也不跟你好了!
「哦。」
唰——
张痕好整以暇翻过一页。完全没注意文件上的字是倒的。
空气凝住了好长一段时间,张痕等着儿子开口认错,怎知这个小呆瓜就是犟得跟只小牛一样站在一边。
张痕忍耐到极限了,刚想开口给儿子一个台阶下。
张曦终于有动作了!
只是他干脆地往地上一蹦,一手拽着赵延的衣角,一脸好汉上梁山的气魄,「叔叔我们走!」
张痕张着嘴巴,呆滞状。
待回过神来,赵延已经面无表情拧下把手。
「站住!」张痕想也不想大声喝止。
赵延转身看着他。
张曦朝反方向扭头不语。
张痕气得一咬牙,要说的话冲到口边,又咽了下去,「……车还给我!」
赵延做了一个哦的口型,恍然大悟状,淡淡走到张痕桌前,无视他喷火的眼神,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轻轻巧巧放在桌上,「走了」
尾音一落,人已经在门外。
门内空余张痕一人,只见他胸口不停起伏,握着的拳头松了紧,紧了又送。
半晌。
夏商推门,正对上一双充斥着怒火的绝美眼眸,吓得往后一缩,战战兢兢开口,「嗯……我刚看到赵先生带着小少爷走了……要不要找人跟着。」
张痕咬牙,片刻抖声蹦出一个字,「跟!」
「可赵先生本来就是……」
「我刚刚炒了。」
「啊?」夏商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不之前还是‘贴身’保镖吗,这失宠的速度也忒快了点吧……
「有意见?」
「没,没……」
「那还不找人跟着!」张痕声音陡然拔高,夏商惊见不明飞行物朝面门飞来,眼疾手快砰关上了门。
门上赫然一个坑。
先放下张痕在办公室里独自窝火不说。
张曦小朋友一出了公司大门,就撇开一脸倔强,在大街上拉着赵延衣角放声大哭,没一会就引得路人频频侧目,赵延发现情况不对,有人已经开始拿出手机拨号,赶紧抱着小祖宗就跑。
张曦一路颠着一路抽抽噎噎的拽着赵延衣领,「爸爸坏——呜呜呜——爸爸是大坏蛋!呜呜呜——呃——呜呜……」
赵延抱着张曦一路狂奔,跑到人少点的地方才敢歇下来喘口气。
张曦哭过了最伤心的地方,看看周围一片陌生,抽抽搭搭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