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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之间缠了一条幼细的金属鍊。
银色的鍊子仅够她迈开一大步,再夸张的动作绝对会摔倒,连系著银鍊的是两圈扣住足踝的银环,她试著扯开银环,打磨平滑的表面却找不到任何类似开关的凹槽,环虽幼小,却坚固如钢,使尽吃奶之力都破坏不了。
「那是特制的脚镣,别浪费力气了。」
闻声,童以纯抬头,就见俊美的男人踏著夜色而来,他穿著西装,衬衫的钮扣解了两颗,显得有点随意。
「你……」双眼眯起,就著微弱的光线,依稀认出他就是下午遇见的男人!「为什麽我会在这里?」
他没应答,仅从容地踱步走往四柱大床对面的单人沙发椅,她的目光随他移动,这才发现身处的卧房不是普通的大,方型的间隔,面积几乎等同她租住的小公寓,一壁的宽大落地窗面向广阔无垠的沙漠,与无云的夜空划出明确的分界线。
看著他跷起二郎腿坐下,单手支颐,略微倾斜的坐姿掩去他半边脸,那微扬的唇角竟让他看起来有股魔性的美。
仿若被蛊惑似的,向来抵受不了男色的童以纯不由得看呆了。
「你认为呢?」他的嗓音沉滑如丝绒,听在耳里会有种酥麻的颤栗,「童以纯小姐。」
最後带笑的称呼让她如梦初醒,惊讶地瞥向他,脱口而出,「你怎麽会知道我的名字?」
同时,她也想起了昏迷前的一切,那个巨人揪起她扛在背上不久,颈後一阵疼痛,便完全失去意识,他们掳走了她!不过是找化妆间,却意外地涉入他们的不法勾当……
「你们要怎样?」她下意识地抚著腿间的锁鍊,惊慌得手心冒汗,她不是笨蛋,晓得他们没杀她,肯定有别的盘算,「我没脸蛋没身材没内涵没才华,做不来粗重活,卖了我也不值钱喔!」
面对她明显的惧意及戒备,他笑得更深,徐缓说道:「第一,是你要我确认你的身份,不是吗?第二,我没打算卖你。」
是、是这样没错,但查明了他还不放人,足见他根本另有企图!
「既然你查过,就知道我只是考察团的一分子,今天……只是偶然经过,我什麽都不知道。」她有点委屈地说,为什麽会这麽倒楣卷入无妄之灾?「不杀我、不卖我,那为什麽不放了我?」
「不管你是有心或无意,你都听到不该听的部分。」
她有种错觉,他的语调倏地变得疏冷而危险,教她有後退的冲动。
「所以呢?留下我对你们又有何用处?」真的宁愿他们在她昏迷时一枪毙了她,随他们爱碎尸化尸烧尸,总比现在的状况好。这男人异常的俊美,即使微笑,也没半点温度,眼中只有漠然无情。
被留下,可能比死亡更痛苦!
待续
《恶狼的娃娃》 第一话(5)
他没回应,漆黑中,唯有那双碧海般的瞳眸诡谲地凝视著她。
童以纯被他看得有点毛,下意识想往後退,又忽地顿住,站起身,咚咚咚的走到他面前,隔著两步的距离,既然他没杀她,一定有所图谋,她不能害怕,至少现在不能!
「先生,你这行为是绑架!李教授若发现我失踪,会马上动用警力来寻我的。」她尝试恫吓。
「哦?」他挑眉,饶富兴味地睇她一眼,「我很好奇你的教授如何动用杜拜的警力来到阿拉伯沙漠。」
阿拉伯沙漠?她迅速望向落地窗外,满目是起迭的沙丘,甚至连方位都难以辨认,她愣了好半晌,才听到自己发出声音。
「这里……不是波斯湾?」
「欢迎来到沙乌地阿拉伯,童小姐。」他嗓音带笑,似乎很满意看到她惊吓的模样。
老天──不足二十四小时内,她竟横越阿联酋长国,站在西部的大沙漠里?她终於明了他话中的调侃,沙乌地阿拉伯主要由游牧民族统治,不像杜拜,已进化成现代城市,有其管辖的政府及各种制度。
即使同是信奉伊斯兰教的国家,都不代表杜拜能随意涉足他国国境,更何况只是为了渺小得如黄漠中的一颗沙的外国人──她。
「你、你到底是谁?」不知怎的,一股颤栗的寒意上涌,眼前的男人不是普通的黑市头目,他的身分可能远比她想像中更具影响力。
能将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来阿拉伯沙漠,并坐拥一幢如宫殿般的建筑,他究竟是什麽人?
他从椅上坐起,从容不迫的姿态看起来就像统御世界的君王,高壮的他居高临下地俯视著,阴影形成一个无形的牢笼,困绑著她的行动,她只能屏息对望。
「狄羿。」
狄羿。简单的名字,代表的不仅是他这个人,而像是他背後坐拥的一切。
「你在怕吗?」他粗糙的指轻轻描划秀气的脸部轮廓,惹出她的轻颤,在她想逃离前,按上柔软如樱瓣的唇,在黑夜中,红滟得诱人。
他他他在干什麽?贴得她极近,暧昧的动作教她全身酥酥麻麻的,像有电流划过全身的神经。
「为什麽要留下我?」她尽力压抑著惧意,执意问清楚,即使判她死刑,也该让她知道自个儿的下场。
「你认为呢?」深邃的眸认真且专注地看著她,指掌划过她的颈项,扫过锁骨而下,轻柔地滑落至贲起的柔软,甚至擦过了底下未著胸衣的蓓蕾,停留在平滑的腹上,温热的大掌透过布料传递,烘暖了她的脸蛋。
真单纯的反应。狄羿笑了,她明明在怕,却又极力不表现出来,她比他想像中的坚强。
真想看她崩溃的样子……
他期待著。
长指勾起她的下颔,他向有点迷惑的她说:「我会让你知道的。」
话毕,他收回手,循著原来的路缓步离开,遗下依旧伫在原地的童以纯,捧著泛满热气的双颊,只听得见不规律的心音,在耳内回响不绝。
待续
《恶狼的娃娃》 第一话(6)
少犯花痴了!她暗骂自己,拍拍微醺的颊面,他不分清红皂白地掳走她,可见不是什麽善类。
她必须想办法自救,心念一动,她开始在房间里移动。
在墙壁摸到开关,她按下,刹那间,室内大放光明,长时间适应黑暗的她得闭眼好一会儿才敢睁开。
方型的卧房,装潢豪华得像宫殿,挑高的壁花刻有浮雕,大床旁是浴室,她踏进浴室内,绽出清脆的哼哼咚咚声,她心惊停步,低头才发现是脚鍊摩擦磁砖地板所发出的声响,方才没察觉,是浴室外均铺了吸音毛毯之故。
每走一步,都撞出叮咚的声音,令计划逃生的她感到有点浮躁。
她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虽然这卧房宽大得即使外头有人驻守也未必听得见这间浴室中的微小碰击声。
深深一呼吸,她乾脆弯腰,一手提起过长的银鍊,以著怪异的姿势慢慢走向坐厕前,上头装有气窗,她踏上去,打开气窗的隙缝往下望──
这一看,可傻住了,她忙关上隙缝,吓得差点摔到地上。
她、她到底在多高的位置?刚才往下望,那几乎是深不见底的黑暗,虽然可能是照明不足的关系,可这里至少有五层楼般高,外墙不觉有水管之类可攀爬的物件,就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童以纯气馁地走出浴室,却在後脚跨出时,腰间被人紧紧箍著,同时,一只黝黑的大掌掩住她的口鼻,整片背部几乎是撞上了一堵铜墙铁壁,疼得她泪花乱窜。
到底是谁?恐惧袭上心头,可以肯定的这人不是狄羿的手下,若他要下手,不需待到这时。
後头的男人叽哩咕噜地讲了一串话,应该是阿拉拍语,可她根本听不懂,而且他的手压著鼻子和嘴巴,她快窒息了!於是拚命地摇头,拜托,她不想要这种死法啊!
「别再乱动!」男人改用英语,她暂时停止挣扎,而且她真的快不能呼吸了。
他似乎也发现自己掩紧了她的鼻,稍微松了手,「你就是新混进来的?」他的英语有很重的中东腔,让她听得有点困难。
「酋长怎麽会派你这女人来?」他上下打量,这就是失风被擒的间谍?分明是华人,怎麽会找上她?「算了,你跟我来。」
「去哪?」他在说什麽?什麽新混进来的?难道连这中东男人也误会她是间谍?
「今晚的行动不容有失。」他拉著她走出卧房,还来不及惊叹那长而宏伟的走廊,她就被扯著跑。四周没有守卫,教她有点疑惑,难道狄羿不怕她逃走吗?
「你到底去哪?」
男人似乎有点没好气,一副不想跟她解释的样子,但还是边走边说:「我把炸弹安置在几个著力点,狄羿在主卧房,你先把他干掉,我会接应你……酋长没跟你解释计划吗?」
她无言地看著眼前狂奔的中东男人,却不敢多说,要是他知道自己认错人,难保不会杀她。
他塞给她一管手枪,在瞥见前方灯火大亮时停下,她眯眼,那里像是会客的大厅,寂静的廊上,传来喀嗒喀嗒极规律的跫音,然後,狄羿的脸庞出现在光影之下,後头跟著巨人哈达,他手上还拎著个身型较矮小的中东男子。
猝不及防间,她整个人倾前,还未理清发生什麽事,男人用力抓紧她的肩,枪管抵在她的太阳穴,肩膀传来的刺痛让她松了手,手枪滑落的瞬间,她感觉到男人已拉下保险。
「你背叛我们?」男人阴狠的嗓音让她颤了一下。
「你要的人在这里。」狄羿选在这时作声,男人的动作明显顿下,她看向哈达提著的男子,目光移向冷静俊美的男人……
我会让你知道的。
他陷害她!
待续
***
突然写《恶狼》写上瘾OTZ
就说我花心(汗)
回头去爬《国王》的格子XD
《恶狼的娃娃》 第一话(7)
「你要的人在这里。」狄羿选在这时作声,男人的动作明显顿下,她看向哈达提著的男子,目光移向冷静俊美的男人……
我会让你知道的。
他陷害她!
「你在说什麽?」中东男人激动地大吼,硬拉著她往後退时,扯过她肩上的发,痛得她眼眶沁泪,枪管压著皮肤,强烈的不适让她有想哭的冲动。
她到底惹谁犯谁了?不过离队找化妆间,却倒楣得被绑架、胁持,运气背得要命!
「你一定是内鬼!」男人用劲扯动她,迫得她脸蛋上仰,无视那充满痛楚的表情,骂道:「要不然他怎麽会来堵我们?你背叛我们一族!」
童以纯无法争辩,从眯细的眼缝隐约看见背著光的伟岸男人,朦朦胧胧的。
「这就是本赫派来的人?」狄羿语带嘲讽,感到有点没趣。
不管怎说,素来轻视女性的游牧民族首领都不会派女人执行任务,更何况是取他性命的重要任务?
彷佛没听见他的讽刺,男人神色凶狠地盯著他,「狄羿,看你能得意多久?我已在这建筑的数个著力点布下炸弹,五分钟後便会引爆,届时你和我都逃不过,哈哈哈哈──」
男人歇斯底里的笑声响遍长廊,却动摇不了神色自若的狄羿。
「若你说的是那几枚小型烟火,我的手下已处理掉了。」
「什麽?」男人惊疑不定,不可能的!他布署了接近一年,不可能会被发现的!「不可能的……不……」
啪嘞啪嘞!简便人手制的炸弹被某位手下丢出,的确是他造的。
「是你!」男人马上迁怒於她,「是你出卖我们!」
同时,狄羿朝哈达打了个眼色,巨人般的哈达抛开手中的男子,像抛布娃娃般轻易,在男人扣下扳机之际,他已如疾风般出现在男人身後,大手捏著枪管,在众人的目光下,钢制的枪管如塑胶管般向下扭曲变形。
男人瞠目,又再狂扣扳机,不敢置信。
哈达没给他太多时间惊讶,握著枪管的手上移,擒著他的手往後拗,脱臼声跟痛呼顿时响起,男人终於松开了童以纯,一直被抓著的她不意踏在地上,却失了平衡,眼看平凡的脸儿快要跟地板亲吻,她乾脆闭上眼──
今天够倒楣了,不差这一桩。
一只手臂捞过她下坠的身子,环箍在腰後,她没跟地板亲吻,却跌入了暖炉般的胸前,上好的手工衬衣质料贴在颊边,她呆愣著,霎时间还未回过神来。
「吓傻了吗?」那好听的嗓子自发顶传来,她愕然抬头,看见那恶魔般的男人,马上往後退开。
叮咚叮咚的,银鍊掷出脆音,可她却忘了脚间的束缚,脚掌踏上鍊子,在往後滑倒前,又被他再度捞起。
「你你你快放开我!」她气呼呼地道,不会忘了设计她让她身陷险境,正正是他!
「如果我不放呢?」他问,心情显然很好。
如果他不放?她被问倒了,但输人不输阵这道理她懂,立刻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