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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后悔。”
“好,你要什么东西。”
月光下,少年默默低下了头,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眼里尽是温柔。
“我只想知道,琳琅的所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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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二十六章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7)
十一月初的某日清晨,年关将至,各个商家忙忙碌碌,为的便是在年前将今年的事情全都了结了。省的将一些琐事拖到明年,实在是不吉利。
谢老板现在正在京城谢家钱庄最大的一家里头与掌柜议事,正在说着话,平日里不会在这种时候打搅他的随从匆匆忙忙地进来了。
谢老板眉头一皱,责备的话还没出来,就被那人几句耳语说得没了脾气。
“嗯,老夫先出去瞧瞧,仿佛来了个重要客人。”谢老板抱歉地笑了下,便挑了门帘子出去了。
只见大厅的一角,平常供客人休息处默默站着一个举止得体的年轻人,谢老板皱了下眉头,因为这个人他很面生。
“哦,是谢老板吧?”年轻人见有一身材偏胖的中年男人向自己走来,背后就跟着那个刚刚进去传话的随从。常年跟着东家东奔西走阅人无数,一看便知是他要找的人。
“嗯,你们东家呢?”谢老板也没有多做寒暄,实在是因为他太着急了,眼见年关将至,玉石矿的续签还没有敲定。可恨这张子庭又几个月不见人影,怎能不叫他心急。
年轻人大概是张府的下人,满脸愧疚:“所以官家要小的来递个话,真是对不住,您找咱们东家好些时候了,可是咱们东家这一回是去了云南,地远路偏,怕是要过了年关才能回……”
“唉,唉,这,这怎么得了。”谢老板拍着大腿:“那,那辽宁那个玉石矿,岂不是搁浅了?”
这种拿主意的问题,下人自知也无法回答,只能闭上了嘴。
“你先回去吧,我先掂量几天。”谢老板见他不说话,更是烦躁。下人见已经下了个软绵绵的逐客令,不走不行了。况且这种签契约的大事,对方正主不在,他自然是要多想想便轻轻退下了。
刚出谢家钱庄没走几步,下人还没有拐到那个巷子口,就被一个人拦住了。
“你做什么?”张府现下在京城也算有一定地位,下人不信会有哪个强盗会如此愚蠢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张府的人。
果不其然,那人讨好地笑着,轻声问道:“这位可是张府的小哥?”
“是又如何?”张府下人警惕地问道。
“哦,哦,我家老板请您过去一趟,现在,立刻,马上。”
年轻下人狐疑地打量着这人尖嘴猴腮的嘴脸:“你家东家又是哪位?”
他的问题刚提出来,挡住去路的人马上便露出了一脸自豪的表情,仿佛说出来的那个名号不是他主人,而是他老子:“就是吴家钱庄的大东家,吴老板啊!”
下人一愣,警惕性更是上升了几个档次。想吴家钱庄是个什么来头,有必要这样亲自上门来找他们张府么?想都没想,年轻人便赶忙推辞了。
“不,不,小的还有事情,还有事情。得回去禀报一声,回见,回见。”吴家的下人万万没想到,抱出老爷名号之后居然达成了反效果,刚想去追,却见这年轻人腿脚麻利得很,早就跑进了人群。他若再去拿他,未免有点兴师动众。东家有令,一切都得悄悄行事。
无法,他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吴宅。
刚一进门,就见老爷正坐在亭中喝茶。他惴惴不安地上前去:“老,老爷……事情没办成……”
吴老板此刻一手拿着佛珠,亭中小几上不仅放着茶具,更是放了一尊正在燃烧的香炉,他的身前,也摊开了一本佛经。那是释迦牟尼第一次布道时所讲的严华经。佛珠在吴老板手中徐徐转动,他听到了报告之后,过了半晌才徐徐睁开眼睛,不见任何恼怒之色。
“他若你请便来,我倒是觉得有诈。”
下人一听连忙点头道:“是,是。老爷说的极是。老爷真是英明。”
“行了,别在这里拍我马屁了。与其说这些废话,不如多下点功夫,想着怎么能够让那张安在他主子回来之前,把玉石矿投钱的事情续签到咱们这来。要快,趁着那个姓谢的还在犹豫的时候”
“是,是……可是,老爷……为何您偏偏看重了那个张安下功夫呢?”
“呵呵,本老爷做了个把月的查证了。这个小伙子,张子庭自从要亲力亲为督促玉矿的事情以来,各种琐事都是交给他打理的,所以很是听他的话。这一回,张子庭不在,续签契约的事情,肯定是交给了他。这玉石矿每分每刻都要银子啊,谁知这姓谢的没见到正主就不敢签下去。张安他肯定是急破了头了。”
“可是……我可听说,他对主子极其忠心,会将那契约签给咱们么?”
“为何不会?我们是和老谢有点过节,可不是和他张子庭。商人之事,可不就是如此么?犹豫一会,失了先机,就只能吃瘪了。”吴老板说着,不自觉捏紧了手中佛珠。心里再也难以静下来。
想起那日谢某人对自己的羞辱,他便胸中怒气翻滚。
“那,那……老爷,咱们是要给张安一点好处还是……”
“不,不。千万别这样。咱们慢慢与他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签订了契约再给他些甜头,他不是有个病重的娘亲么?你可以在那上头下下功夫,可是千万别让他看出来你在讨好他。不然的话,以张府那些人的机敏性,估计便也明白咱们是有备而来了。被人看出醉翁之意不在酒没关系,重要的是,表现出的那份情谊要真。你可明白了?”
尖嘴猴腮的下人稀里糊涂地听着,半天不敢吱声,吴老板摇了摇头,对他耳语了几句,顿时他的脸上便露出了得道的笑容。
“哦,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小的这就去办。”
……
又过数日,当那下人笑容满面地从张安那儿拿了一份契约回去的时候,抱着暖炉刚进房门的玉宁便在自己桌上放着一个纸条。
醒儿已经睡了,这纸条上墨迹还未干。玉宁一笑,知道是少爷的人曾经来过。她就着灯光看了看,上书:鱼已上钩,收网擒之。
玉宁淡淡笑着,将那几个字用烛火化成了灰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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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二十六章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8)
这一回,张家玉石矿要的数额很大,大到吴老板平常见那些账目上的天文数字不带一丝震动的心都颤了好几回。
签还是不签?
他是想了又想。
若不是这一年以来整个钱庄存入的银两还算可观,他是断断不会签下这个契约的。
望着白纸黑字,上头还盖着自己鲜红的印章,吴老板的心依旧有些忐忑,更多的却更是畅快。
“东家在辽宁的玉石矿总共有三处,原先一直是在与谢老板合作,只是……他老人家现下还在犹豫着,眼看着那边的资金就要接不上了,所以,只得另谋高就了。”张安,也就是那个先前去谢家报信的年轻人,接过刚刚签上了吴老板姓名的契约,轻轻地吹着气:“小的也真是松了口气,这过年之前还有一支队伍要过去呢,若不是吴老板当机立断,那小的就只能天天跪在谢老板的大门前头,求他给银子了。”
吴某人笑了笑,觉得这年轻人果真是会说话,想着张子庭这个小子还真是管理有方,说话也和蔼了许多:“这是哪里的话,既然有机会,大家一道发财,和气生财,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么?”
“吴老板说的即是,吴老板说的即是。”张安微笑着,起身拱手:“那么小的在此也不便久作逗留,免得打扰了吴老板的休息。况且,这前去玉石矿的事情,还得筹备一番,等快要启程之时,小的自会上门来告知吴老板一声,到时还请吴老板您能派遣一名随从带上需要用到的银票前去。第一次合作,这种规矩还是不能免,吴老板日后也会对咱们放心不是?”
“好说,好说。小兄弟你且慢走,望咱们吴家钱庄与张家之间合作愉快。”
……
时间转瞬而过,自从张家队伍出发之后,吴老板便天天掰着手指过日子。越到了快过年的时候,便越是绝望。千百种可能已经上了心头。
那个姓谢的为何不上门来闹呢?
为何这张家玉器铺的队伍去了这么久都没个音信?
难道,自己是太急于求成,被人下了绊子?
此种疑问几乎天天都会窜进吴老板的脑子里,弄得他夜不能眠,甚至平日里该处理的工作都让他烦躁不堪。虽然说此去带去的只是契约中所签的第一笔款子,对他与钱庄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可是也不算是个小数目了。
如若是被人讹了去,他还真是没办法找地方说理。毕竟那份契约是自己找上门来的,而且还是张家主子不在的时候。吴老板现在很后悔,悔自己当时怎么就一时间被怒气与冲动冲昏了头脑,干了这么不明智的事情。
他这么一后悔,就悔到了春节,大年初一那天晚上。吴老板一大家子的人围在一起吃饭,他的大女儿也带着女婿回了娘家,只是饭桌上的气氛因为吴老板的郁郁寡欢怎么样都热闹不起来。吴老板的内人见是这种场景,想着干脆早些散了,她也好去和女儿好好说说体己话,顺带去逗逗自己刚满周岁的小孙子,也省的一大家子人陪着这个糟老头唉声叹气。主意已定,吴夫人刚还在张罗着这件事。吴家大门处便传来了喧闹声。
“谢,谢老爷……您,您这是……”管家拦不住气势汹汹的谢老板,只好哭丧着脸跟随着来到了吴家大院内。
吴老板本来有些沮丧,心里还在打着鼓,见是这么个冤家在大过年的时候上自己家里来了,瞬间也强打起精神,随时准备迎战。
“我说谢老弟,这大过年的,不在家里好好待着弟妹,怎么跑到为兄家里来了?”
谢老板眼一眯,惹得管家也退远了好几步,谁都看得出来他现下是怒发冲冠,飞雪下到他身上,立马就融了。
“好你个姓吴的,平日里称兄道弟,现下却下绊子抢我生意!?”谢老板怒极,抡起了袖子颇有干架的架势。
这话不提则已,一提也是触动了吴老板暴怒的神经。什么狗屁肥差事,根本就是你们串通好了的诈我钱财。现在那个张家的人一去不回,人影都没见着一个,我还想要人呢!吴老板越想越憋屈,一扳筷子,吓得吴夫人怀里的小孙子哇哇直哭。
吴老板沉着脸走到花园里,反倒是笑了出来:“什么下绊子不下绊子的,生意之事,你来我往,求的就是个缘分。这,还是贤弟教给为兄的,怎么,今日还拿这件事情来伤你我二人的感情,未免也太不值得了吧?”
怒火对着怒火,凌厉眼神对着眼神,一时之间,电光火石。就在二人几乎要以拳为武器,以血肉之躯相博的时候,吴家大门再一次地被敲响了。
“去,去开门!”管家站在旁边胆战心惊地盯着,没闲工夫去招呼这种陌生来客,他随便使唤了个小厮前去。
小厮慌忙点头跑了过去,这边两只已经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的老公鸡已经再一次地又走近了一步。
“姓吴的,你不仗义已经很久了。何必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免得日后咱们朋友都做不成。”
“笑话,那日你在盼君楼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难看,今日又趁着大过年的来老夫的家里找老夫晦气,难道这就是把我当作朋友?”
吴老板争锋相对,越说越来气。也忍不住抡起了衣袖。昔日同袍之谊,共同进退之情,早已经被这年过半百的二人抛却脑后,他们所记得的,只是近几年来,对方于自己的种种不满与不厚道。原来,人心总是容易去遗忘一些年代久远的事情,即便当时如何刻骨铭心。
眼看着这两个老身板就要掐起来了,谁对谁下了重手,另一个都是承受不住的,这可如何是好?
官家急破了头,正在这时,小厮却又莽撞地跑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老爷,老爷,这是张家的,张家的伙计。”
这声通报犹如炸雷一般,惊得众人皆是一愣。只见跟着小厮进来的这个年轻人身上的棉袄厚重,眉上都结了一层薄霜,手里提着一个用布包裹的东西,似乎很重。
“咦?谢老板,你怎么在这里?”张安奇怪地问道,更是见到了二人准备干架的模样。
谢老板一时语塞,却又因为合约的事情不想搭理他,所以默不作声。吴老板则是迫不及待。
“你,你回来了?”他问的小心翼翼,四处打量着,也看到了年轻人手中提的一个东西。
“嗯,这次风雪太猛,咱们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