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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无月的吩咐,她赶忙就跑了出去一一操办去了。
无月从怀中掏出一只白瓷瓶,小心倒出颗白色小粒,喂进了玉宁的口里。
这个洁白的小东西虽然是药丸没错,却没丝毫药味,闻起来还有点像是糖,有些甘甜的味道。所以,玉宁虽然只是皱了下眉,也没带丝毫抗拒就吞了下去。
无月见玉宁喉头些微动了下,并没有任何异样,才彻底放心。
“好了,吃了这个药,你再好好调理,明日一定便会退烧醒来了。”
无月轻笑,对着不语的玉宁却好像是在和她对话一样。
“你就是这么好心,什么人都救。你说,我该怎么样才能够保得你周全呢?……”
无月将药瓶放入怀中,放在膝盖上的手忍不住还是抚上了玉宁的额头,为她整理好凌乱的发。
“还好,现下是我先找到了你,也知道了你是救宝儿的人,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再知道这些的,更不会让他们伤害你。你好好养病,我走了。”
说着,他缓缓站起身,经过圆桌的时候,他将桌上的那碗粥拿了起来,如数倒在了地上。
当醒儿将一壶刚开的热水和一些可口点心端进房中的时候,无月哪里还找得到踪迹。
除了那滩已经完全在地上冷掉了的粥点,和房内若有似无的芳香。
“这个无月少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总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了。”
醒儿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子,将地上那滩污了地毯的粥点收拾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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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三十三章 蒲草之心何人知(4)
无月回到无双会,已经是满身疲惫。
走过一片绿汪汪的池水的时候,无月忽然停住了。
他突然想到,自己用了多少药丸,每日都要报告给总堂的,这么一来,岂不是他们便会知晓自己曾经用这药丸来解过谁的千年寒了?
无月望着手中的那个温润的白瓷瓶,思考片刻之后,他又从怀里又掏出那个鼻烟壶,连带那个刚刚用掉的药瓶一起,如数丢进了绝望池内。
绝望池的池水似乎是有生命一般,感受到异物的侵入,便渐渐有了生气,翻滚活跃,将那异物一一消解划为己有。一片混沌之后,池水咕咚几声,又回复了清澈。
此时无月的眼中,再也没有白瓷瓶和那玛瑙鼻烟壶的踪影,只有几尾瑰丽诡异的鲤鱼在这池水中畅快地游着。
无月轻轻舒了一口气,刚转头,却见到个小喽啰站在那里,仿佛已经恭候他很久了。
“堂主,宫主有请,无双殿有要事相商。”
无月心里嘀咕。
怎么这么巧,我刚回来,就让我去无双殿?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轻轻一挥手,小喽啰便立马退下了,没有任何犹豫。无月回头又望了一眼平静的绝望池,才提步往无双殿的方向走去。
刚进大殿,就发现来的不止他一个,还有无常姐弟。
无双今日没有喝酒,却还是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她现在整个就是侧卧在她的纯金宝座上,大红色的绣袍上绣着她最爱的黑色凤纹,随着她懒散的动作平铺在金色宝座上,有着一种不可明言的妖娆。
听到稳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在她面前停住。无双微微一笑,缓缓睁开了闭着的眼。微眯着瞧着殿中三人。
“好了,人齐了,该说什么便说吧。”
“是。”
黑衣女子拱手行礼。
“回宫主,沿着郊外树林,方圆十里的住宅我们姐弟都查了个通便,奇怪的是……是……并未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哦?那也就是说,那个毒发身亡的小崽子,之前根本就没有在任何一个附近人家呆过喽?”
无双听罢,也少了些我见犹怜的醉态,多了几分清醒。黑衣女子也为她这半严肃半戏谑的话给弄出了一身冷汗。宫主的脾气她太清楚,越是这样,宫主的心思便越是难测。而且,无双向来就不姑息将事情屡次办砸的人,好一点便是废了功夫任其自生自灭,坏一点,便是被投进绝望池,任那里的邪水鬼鱼将生生的一个大活人消融殆尽,骨头也不剩。
“回宫主,您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还有一种可能。”
黑衣女子在无双的摄人魄力下,忍不住将自己腹中所有和盘托出,却也有将罪责推托给他人的嫌疑。
“嗯,说来听听。”
无双听到此,又闭目养神起来。
黑衣女子小心地抬眼望了一下这尊贵的女人,又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无月。
“……也有可能,是有人做了手脚,抹去了千年寒给那户人家可能带来的一切痕迹。诸如结霜,诸如青色花草此类。”
“哦,那你说,那人会是谁呢?”
无双娇笑,问着这句话的时候,分明是瞧着无月的。无月早就料到她们会来这一招,依旧一幅事不关己的表情站在那儿。
“……小的,小的也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如若有人曾经治过宝儿,自己也或多或少会染上千年寒,这是其一;其二,当初那女人自己有伤在身,带个孩子逃已经力不从心,不可能还将孩子有目的性的带到我们所搜查范围以外的地方,试问,她若真能那么做,为何还要回来。咱们又怎么可能逮住她?当日设下埋伏,便只在了方圆十里范围之内,这个五姨太,若真的已经逃出生天,是不可能带着她的孩儿回来送命的。”
“嗯,说的很有道理。”
无双点头,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模样娇艳异常。
“可是……”
她慵懒地坐起,眼里带着笑望着殿下三人。
“虽然有道理,咱们也不好两手空空,去回了主顾,用的还是这一套假设理论吧?”
“是……”
黑衣女子与自己的弟弟白炽都不由得脖子发紧,仿佛无双的那对眼睛的光芒足以变成锋利刀刃,一刀挥下,他们二人便一命呜呼了。
“无月,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回宫主,咱们已经为主顾除了后顾之忧,不管这秘密咱们有没有得到,都已经可以交差了。试问,还有什么活儿比让两个人消失掉更难办的。其余的,便让那个主顾自己去烦恼好了。”
无双无常皆是一愣,无常姐弟更是惊讶地对望了一眼。
对啊,无双会什么时候收钱办事就要受人胁迫,一定做到底了?最难的事儿已经做掉,要动脑子的事情他们大可撒手不干,这也是无双会一直以来的处事风格,不是么?只是,为什么这样的话从无月口里说出来,虽然合乎情理,却总是抹不掉一些别扭的味道。
“呵呵呵呵呵……”
无双笑开了。
“好你个无月。”
“是,这不过是在下愚见,让宫主见笑了。”
“不,你回得很好。”
只是,别让我发现,你果真是包藏私心才这么说的。
无双赞了无月一句,一下便从宝座上站了起来。
“好了,黑弦,白炽,你们二人可以去交差了。便说,咱们替他除了两个麻烦,此外,虽然咱们没找到那个秘密,却也多少有了些线索,他们若愿意出更高的价钱,咱们告诉他,也无妨。”
黑弦白炽面面相觑,踌躇了半天,还是姐姐硬着头皮问出了疑问。
“敢问……是什么线索?”
无双侧身站在宝座旁,听到黑弦颤颤巍巍地问出这句话,轻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谁。
“吴家人不厚道啊,进谗言陷害王老板,为的就是能够占得王家的产业。想王老板与左相合作是在吴家钱庄之前,而他的万寿钱庄更是在与左相合作之后才额外新建的,旧址便是现在吴家的当铺和吴氏钱庄的主馆,你们就将这么一番推论给他们,再告诉他们,当铺里头的那个东西被人拿去了不假,但是那东西确实也是个假货,不必挂心。那么,如果说真的秘密果然如同传言那样,是王老板自己藏在了自己的房产之中,还会有什么地方是最佳的藏秘地点呢?王家的宅子已经被他们给瓜分殆尽了,里头有没有秘密,就算有,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们自己心里有数。如果这些地方都查遍了,还找不到,那么,最可能的藏秘地点又会在哪儿呢?”
黑弦听到此,唇角一弯,心领神会。
“小的马上便去办。”
“嗯,去吧。”
无双既然已经让他们离开,无月也只好暂时退离大殿。只是心中已经尽是翻腾,无法平静。
无双的那席话让他的身子冰凉,更是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惊讶与担忧。
因为无双的话再明显不过,指的就是吴家钱庄,而现在的吴家钱庄的掌管人,竟然就是沈凝心。
那,他之前为凝心解毒,为她抹掉那些痕迹,又毁掉那些可能会成为他救人证据的药瓶,又有什么意义?
无月站在月光下,眉头紧蹙。
凝心,到头来,我还是没办法为你消灾挡难么?
此刻,他的心中疑问,只有无声来回答他。
无月的心中彻底蒙上了一层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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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三十三章 蒲草之心何人知(5)
琳琅这几天都很开心,特别是今日收到子庭的来信,她更是欢喜。只觉得,上天多少还是眷顾她的,她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道。
每次卸下华裳,当香儿退出房间的时候,她就会从藏得隐秘的地方取出那些小小信笺,细细玩赏。虽然这些信的内容她看过无数遍,却仍然兴致勃勃地读着。甚至会在半梦半醒之间还不愿意放手。
记得子庭在风波之后,第一次主动联系她。她却还在置气,不愿意拆开信看,却又不舍得扔,更不敢告诉香儿,就怕等自己后悔了的时候,却看不到这封信的踪影了。
就这么过了一阵,琳琅的气消了,果然也开始后悔了。因为子庭再也没有来过信,她不禁自嘲,为何自己总要在不适当的时候用上那些无关紧要的自尊呢?
当她就这么抱着绝望的心情混混沌沌地过着日子的时候,子庭的第二封来信拯救了她,更是让她彻底落入了子庭的温柔里。
这次不单单有信,更是送给了她一个小巧别致的礼物。原来这些时日,子庭去了一趟南边,更是不惜高价为她买了这副象牙小梳。
琳琅看着这一封又一封的信,望着那熟悉的字迹,想着过往的点点滴滴又一次笑开了。待她将那些信笺依依不舍地再次放好,只留下那一张最新的纸条的时候,心情更是兴奋。
子庭说,这几日会来和凤老板商谈纳她的事情。
琳琅守着这个秘密,无论如何都无法安眠,几次闭着眼睛,脑海里便立马浮现出张子庭的模样,她伸手去触摸,却又立马不见了。
琳琅被这种不安的心情搅得坐立难安,也不知道是心中太过欣喜,还是紧张所至。最后,她索性起身坐在了房内一人叹气。
正在这时,房门开了,琳琅见是香儿,赶紧将纸条放进了怀里。待香儿关上门转头的时候,她却是在为自己倒茶。
“小姐,来,咱们收拾收拾。”
琳琅茶未到口,便听到香儿这番奇怪的话,忍不住问道。
“收拾,这要去哪儿?”
“呵呵。”
香儿但笑不语,只是挑了些琳琅平日里爱穿戴的首饰,衣服一件都没有拾掇,却从中选了件外出最常穿的,便要给琳琅换上。
琳琅皱眉,站起来向后退了一步。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当然是好事了,今晚上,九爷便派人来接您了。”
香儿笑着,拿着那件衣服又上前来。
琳琅一惊,步步后退,最后退到了梳妆台,身子不稳的时候她胡乱往台子上一扶,却觉得手心有东西在磕着她。转头望去,正是子庭给她的那个小梳。
“不,我不走。”
琳琅将小梳捧在手心,对着香儿坚定地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子庭来接我,我哪里也不去!
香儿一脸疑惑,她不知道琳琅这几日与张子庭的私下来往,更不会知道她现在是在用自己的好意去将琳琅割的满身是伤又往盐堆里扔。
“小姐,您是怎么了?”
“……小公子不是说了么,这事儿等过了个把月再提,怎么九爷突然就来接人了?”
琳琅的问话换来香儿得意的笑。
“她?她早就一病不起好些天了,怎么又管得到咱们?我与凤老板都为您打点好了,所以今日九爷才派人来接您的。”
“……是你?”
琳琅沉默了半晌,满脸不信。
怎么会是香儿,到头来,竟然是香儿让她无法得偿所愿?这不是天大的讽刺么?!
“呵呵,小姐,除了我还会是谁这么帮您呢?那个小公子,只不过是百般阻挠您的好事罢了。等您去了九爷府邸里,别忘记了香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