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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何自己心中会这般惶恐不安?
为何,在自己眼里,这印迹却像极了一朵就要凋零的海棠花呢?
玉宁将手按在自己胸前,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那朵海棠逐渐凋落枯萎的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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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今天格格被小人吃住,虽然忍字为上,但是格格决定下次那小人再那么搞,就咬死他丫的。
知否知否,海棠依旧 第四十二章 一纸荒唐(2)
连续一个多月,允鎏都在为着案子最后的收尾忙活。朝野之上,他还是那个一丝不苟的朝臣;王府之内,他还是那个孝顺少言的儿子与弟弟;然而,私下里,他却将自己所有的微笑与温柔,都给了玉宁。
这一个月对于玉宁来说,便像做梦一般。即便是身临其境,也因为太过完美,不敢相信这是真实。
相对的,玉宁的娇柔与乖顺也让允鎏有些恍惚。只不过,他越是惊喜于她的美好,便越是珍惜她的一切。因为他正沉浸在对二人未来的思考之中,根本就没有发现,玉宁眉间的那一股不安。
这一日,允鎏从前朝出来,坐在马车里,本来是往王府奔的。忽然,他挑开帘子,喊住了布托。
“布托,往外城去吧。”
如此一声命令,布托愣了一下,似乎是有些难处。
“爷……今日可是老福晋的生辰……您……”
允鎏皱了皱眉,似乎是有些不高兴了。布托脖子一缩,准备挨骂,谁知不一会儿,允鎏却又笑开了。
“行了,额娘的生辰我会不比你清楚?今儿个不去三清观,我是想去外城转转,看有些什么物件儿可以讨额娘欢心。”
“嗻!”
布托舒了一口气,一阵鞭响,马车欢快驶出内城。
……
一路行来,布托已经拿了不少装饰考究的礼盒。
“爷,咱们该回去了吧……”
布托一脸苦相,从小到大,他都不曾见过允鎏会对这样喧闹的外城街道感兴趣。
再看看手上所拿,那些灵凤绣庄织锦罗段,哪一件又不是做工考究时兴,怎么看都怎么不像是给老福晋置办的啊……
“贺礼还没拿,怎么回去?”
允鎏悠闲地往前走着,一派轻松。
“啊?”
布托一愣。
“我订了一对玉镯,便就在玉风的玉器铺。你看,还隔着两条街呢,你现在让我回去,不是无功而返么?”
“……”
沉默,对于布托来说,便是无声的抗议。他略微白眼一翻,忽然就明白了,这些东西都是买给谁的了。
他正在兀自想着,抬头一看,允鎏却已经没了人影,心中一急,转了好几圈,才发现允鎏正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小摊上,津津有味地瞧着那些小巧玲珑的胭脂水粉以及配饰。
“哟,爷,您真是好眼力,这一盒可是小的刚从西域商人那购置进来的,您瞧,这颜色,这香味儿,买来送给心上人,可是正好。”
卖货郎从允鎏的服饰断定,这人一定是个多金的主顾。一看到允鎏在打量一个乳白色的青瓷粉盒,更是迫不及待地打开来让允鎏过目。瞬间,粉嫩透亮的膏状物便现在了允鎏面前。
这胭脂看起来成色虽然不错,不过,宁儿仿佛不会太过需要。
允鎏单手捧着那小盒,闻着里头过于甜腻的味道,忽然就想念起玉宁与生俱来的体香,相比之下,那股若有似无的幽香似乎更是略胜一筹。
他摇了摇头,轻轻便将胭脂放了下来。转头又看向其他物件。
“那,那这一件如何?”
卖货郎连忙又拿出了一串缀着珠玉的垂饰,风轻轻刮过,便发出悦耳声响。
允鎏只是撇了一眼,见这发簪是用银线织成,丝丝入扣,缠成了几朵牡丹花的形状,珠玉滚滚而落,似乎用的是绿松石的材质。
这样的饰品,他若愿意,便可给宁儿成千上百个。只是,那般淡雅别致的她,这些俗物又怎能与之相衬?
他微微摇了摇头,不再看那发簪一眼。
“这是?”
那不过是只小巧的环佩,装饰着大红色的流苏,玉面上白里透红,虽然不是很通透,却有种别样的美。
“哦?公子好眼力,这是和田玉,虽然色泽有些不好……不过……”
布托有些鄙视地瞧了卖货郎一眼,只觉得他这是在睁眼说瞎话,这叫做不好么?简直就是个半废的玉石,正在想着,允鎏的决定却让他吃惊不已。
“我买,多少银子。”
“银子?”
货郎一愣,心里盘算起来。
能卖出去个三十来钱就不错了,这位公子居然问银子数量?
“呃,这个……”
货郎抬眼瞧了瞧允鎏,见他果然是一幅疑问的神情,没带丝毫戏谑,确实很是认真。他的内心,善良与侥幸交战了好几个回合。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伸出了三个手指。
刚想说是三十钱,三块碎银却砸在了他的小摊上。
“谢谢爷!!谢谢爷!!”
卖货郎的欣喜若狂与布托的哭丧神情形成了一道诙谐的风景。
“爷……”
布托见着允鎏就这么洒脱地抛了三块碎银出去,还满心欣喜地将那块成色不好的环佩视作世间难有的宝物,实在是无法再冷静下去了。
“那东西……不过就值了个三五来钱罢了……”
布托虽然是用建议的口吻,但是将钱字说得很重。
“你都明白的事情,我会不明白?”
允鎏向后瞟了他一眼,满眼不屑。
“既然如此……爷您……”
“……你不觉得,这块白玉上的杂色,像极了凤凰的模样么?”
允鎏神秘笑了一下。
布托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出来,虽然抱着那些礼盒已经让他看不清楚前方的路,但为了看明白这环佩上的奥妙,他却更是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脚下的路上。
忽然,允鎏停住了。
布托若不是反应快,估计也会撞上自己的主子。
“爷?”
他先是稳住了自己手里的那些宝贝,生怕哪一件就这么被污了惹爷不高兴。尔后,他才带着询问的语气叫了允鎏一声。
“……那个人,可是忽伦王爷?”
允鎏侧头问着身后的布托,布托顺着允鎏指着的方向望去,发现确实有一个衣着整洁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不远处。
知否知否,海棠依旧 第四十二章 一纸荒唐(3)
布托眯着眼睛看了许久,这才肯定地回答道。
“爷,您瞧得没错,是库仑王府上的忽伦王爷。”
正答应着,允鎏便已经迎了上去。
“忽伦王爷。”
他抱拳行礼,对这位中年男子满是敬佩。
“原来是允鎏大贝勒,失敬失敬。”
忽伦止戈微微欠身,脸上的笑意,却让人备感疏离。他瞟了一眼跟在允鎏身后的布托,仿佛是对他拿着的那些东西很感兴趣。
“允鎏贝勒,今儿个怎么如此有雅兴?”
止戈意有所指,允鎏笑了笑。
“今日是在下额娘寿辰,在下想去前方不远的玉器铺取定制好了的贺礼。忽伦王爷呢?今日您是?”
允鎏问这话本来是多有客套,谁知却让忽伦止戈的眼神忽然就没了多少神采,挂在嘴边温柔的笑也渐渐变得苦涩。只是一低头,却见到了允鎏挂在身侧的玉玲珑。
怔愣间,表情也变得有些严肃。
“看来允鎏贝勒今日出来,收获颇丰。”
他并没有打量允鎏身侧的那块玉玲珑,却看向了允鎏手里的那块环佩。
这块玉,白中带着些飞散的红,看在止戈眼里,又是一阵晕眩。这块环佩,让他又想起了谭禄向他禀报的场景。
或许是自己已经年华老去,或许是自己心未死绝。
但是,不管如何,怕是不用多久,便可以去看你们了吧。
宁儿,婉柔……
“忽伦王爷?您,无大碍吧?”
允鎏见忽伦止戈似乎有些身形不稳,赶忙上前扶着。这位王爷从面上看,依然是那般英姿挺拔。可当允鎏凑近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他的发辫中参杂着的些许银丝。
“王爷?”
一随从模样的男子,提着个食盒,见到忽伦止戈正被允鎏掺着,赶忙上前。
“……我没事,谭禄,我们回府吧。”
看来,这个叫做谭禄的人,应该是忽伦王爷的侍从没错。允鎏思罢,这才放心地松开了手。
“允鎏贝勒,真是对不住,本王已是年老体弱,现下身体有些不适,先行一步了……”
“忽伦王爷慢走。”
允鎏转身,带着布托一道默默目送谭禄扶着日渐消瘦的忽伦止戈远去,望着那苍老孤寂的背影,允鎏似乎是心有所感,重重叹了一口气。
“……爷,看来,忽伦王爷似乎是又去悬崖边祭奠他的侧福晋与小格格了。”
布托颇为同情地说道。
“多嘴,这种事情,还是少说为妙。咱们还是快些将贺礼取了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允鎏抬头望了望天,尽是绯色红霞。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环佩,温柔笑着将之放入怀中。
……
忽伦止戈一回到王府,正往海棠阁的方向走去。管家却已经到了身前。
“王爷……”
“什么事?”
虽然忽伦止戈依旧是被谭禄扶着,却是不怒自威。管家瑟缩了一下,勉强正声答道。
“福晋邀您去梅园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关于玉蓉格格的亲事……”
忽伦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管家大松一口气,就怕他不答应。不然他是死活不敢回福晋的地界去复命的。见王爷今日这么快便点了这个头,匆匆行了个礼之后,便又往梅园赶去,一刻都不敢耽搁,就怕途中这王爷会反悔。
止戈望着几乎是仓皇逃窜的管家,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谭禄,把东西放进海棠阁,我一人去梅园便是。”
“……嗻。”
谭禄沉默了一阵,终究是按照王爷所说向海棠阁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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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海棠依旧 第四十二章 一纸荒唐(完结)
梅园之内,花都败尽了。
雅歌坐在屋内,闻不到寒梅的芳香,实在有些兴趣缺缺。
等待是漫长的,雅歌望着手中热茶,忽然想到,一直以来,便都是自己等待着即将出现的那个人。
要或者不要来,向来也都是那个人说得算。之前,是真正爱着他,爱他的伟岸,爱他的顶天立地,所以,雅歌即便贵为皇格格,却从来没有做什么高人一等的事情。
一直以来,她都只是想做好一个妻子的身份。
指尖滑过茶面,激起阵阵涟漪。
平静被打破,撕裂了雅歌映在杯里的倒影。
她皱了皱眉,心中郁结更甚。
对于止戈,她已经闹不清楚到底是对,还是错;是爱,还是恨。
若说是爱,她却总会想到他的不公。为何对她是相敬如宾,对婉柔却是百般柔情?
若说是恨,为何她心中还是会有些期望,似乎是还抱有曾几何时的梦想,每当止戈在梅园出现的时候,她便会想得出神。
一如现在这般。
忽伦止戈进了房屋,见雅歌只是盯着他看,什么动静都没有。他轻轻走到一边,与她对坐于圆桌两边。
“找我,是商量何事?”
止戈一起头,雅歌便从怔愣中回过神来。望着丈夫依旧疏离的笑,再好的美梦也出现了裂痕。
这裂痕而今已经越来越大,大概不消几次,她的梦便会支离破碎,心也死绝了吧。
“哦,是玉蓉的亲事。”
雅歌招了招手,老嬷嬷便将丫鬟手上的热茶端了过来,放在止戈身前。尔后,便带着丫鬟一道,退了出去。
“玉蓉的亲事,是准备与哪家哪院说道?”
以前他就曾听谭禄说过,玉蓉这孩子脾气执拗,心中已有一个中意的男人,不知道那人姓名,更不知道那人的来历。只知道是内城中的翩翩佳公子,谁知,她还果真为了这个人,待字闺中了若干年,算来,今年已快满双十。
再不出嫁,看来他忽伦止戈就只好将大女儿养在府中了。他是无所谓,就不知道雅歌愿不愿意,玉蓉又是否承受得了外界的流言蜚语。
正在想着这个问题,雅歌果然主动找他来商量这件事。他叹了一口气,仿佛是在为自己女儿那有缘无份的爱情惋惜。
人,最后永远都是臣服于现实。
这是无法逃避的宿命,也是必然的结果。
忽伦止戈眉头微微皱起,低着头也不多说话。雅歌瞧着他那副模样,心里暗自揣测,他是在想着那个假死的婉柔还是在想着自己的女儿。
刚刚想着第一个可能性,心里就烦躁不已。
“……我与她准备说的这门亲事,是赫那拉王府的大贝勒,允鎏。”说到这儿,雅歌紧绷的神情多少有些松动,看来她对于允鎏也是多有赞美的:“玉蓉真是好眼光,只那么一眼,相中的竟然就是赫那拉王府德才兼备的允鎏,呵呵。”
雅歌一手轻捏丝帕,捂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