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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为了能够掩人耳目。玉宁她们再一次做了偷天换日的事情。就好比上次救醒儿那样。让所有的人都猜测出尘已经死了,而她们则是连夜将她运到了郊外阁内用来避暑的院落。这么一调理之下,竟是一年多过去了。
“小公子,请问出尘姑娘醒过来了么?”王老板看到玉宁在发呆,知道她可能又在想以前的事情了。
“并没有。现在一直拿着王老板给咱们送来的三生草续命。听我娘说,这种毒,需要慢慢调养。”玉宁一皱眉,抓着折扇的手都捏紧了不少。
那日,当母亲诊断出出尘姐是吃下了红颜笑,她与母亲的脸色就立马凝重了起来。
“红颜笑?是何物?”灵书不解地问道。
“你们大概不清楚,这红颜笑是内城里头的人惯用的奇毒。首先它配制的药方并不难找,药引也随处可得。就是刚开花的夹竹桃。此外,它奇香无比,磨成粉晒干了可以当香料,但是将它们匀在水里,就成了致命的毒药。”婉柔从床边站起身来,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出尘只是摇头。
“那,那,那可怎么办??”灵书的眼泪眼看着就滚落下去:“难道……难道……”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这解药不好找。”婉柔想了想说道。
“什么办法?”坐在一边的云姐立马站了起来:“什么办法?只要可以救活她,什么办法我们都可以试一试!”
“三生草。”婉柔看了一眼依稀还存有泪痕的云姐的脸颊,轻声说道:“说来红颜笑虽然造价不高,但是解它的三生草却是价值千金。不是做药材生意的,怕是难得接触到它。这就是我为什么说难的原因。”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
出尘的病情就这么拖了好几天,大家在勿返阁做事也心猿意马。玉宁实在是对于福生的状况看不下去了,所以才自告奋勇在那段时期接过来勿返阁的生意。刚开始,大家瞧这勿返阁当家的成了一介女流,都嗤之以鼻。玉宁正是抓住了男人轻敌的当头,将勿返阁的生意一天天壮大起来。渐渐地,玉宁狠辣决绝的做生意手段,也让商贾们不敢小视她。由于她总是会在外出时着男装,就如一翩翩美少年,所以大家赠以其“小公子”的名号。
“小公子?在下前来,其实……主要是为在下的玉器店而来,既然小公子想买,您就出个价钱吧。”王老板拱手问道。
“王老板何故突然要将玉器店卖出?这个是我比较想知道的事情。”玉宁笑了笑,打开了折扇。
“哎……在下愚钝,实在没办法与隔壁的玉器店竞争下去了,眼看着玉器店年年不景气。我那药材生意也会跟着亏。”王老板拍了一下桌子,扼腕之意很是明显。
“是王老板过谦了,您那药材生意做的红红火火,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而且……王老板慷慨赠出三生草,此等恩情勿返阁实在是无以为报。”说到这里,玉宁又感激地拱手向王老板行了个礼:“先前我就说过,如果王老板有什么要求,但提无妨。这个价钱,还是您出吧。”
“小公子真是……那三生草嘛,除了解毒却无他用。虽然说价值连城,但是每次被人买走的量并不大。药草放久了就会发霉,如此一来,还不如送给有用的人呢。你又何必如此介怀呢?”王老板摆了摆手:“在下见小公子如此慷慨重情,反倒是惭愧了。”
“王老板这是怎么说?”玉宁疑惑道。
“我那玉器店……现在早已负债累累了。收了几个没长眼的徒弟,给我进了几万余两的仿品古玩。”王老板说到这里,一脸苦相:“不仅如此,他们还转手当作真品卖了出去。现在买家回来讨公道,我只好掏尽银两求个私了。免得闹到官府去,我其他的生意都没了。”
“嗯……”玉宁听后,低头沉思起来。
与王老板接触这一年来,玉宁一直清楚他是个厚道之人,也是个慧眼独到的商家。也许是因为不熟悉玉器这行道,刚涉足便摔得这么重,实在让玉宁觉得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小公子,您瞧,在下也不贪心,只求卖得的价钱能还上所欠的赔款债务就成。”王老板小心翼翼地说着,并且拿出了玉器店的房产地契,放于桌上。
玉宁双手捧过来一看,居然在繁华的内城边上。这等铺面,是她从来不曾想过的好地段。
“王老板,您就开个价吧。”
王老板一听,犹犹豫豫地伸出一个手掌。
“五十万两?”玉宁惊讶了一下,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王老板听到玉宁的语气,脸上露出了些惭愧之色。唉声叹气地点了点头。
“怎么会赔这么多?”玉宁百思不得其解。
“行当里头的规矩,若有虚假,便以十倍价格赔偿。”
“……王老板,这样吧,店铺我买了,先给您老人家二十万两,债务您可以转嫁到勿返阁身上。”玉宁笑了笑:“咱们明儿就到官府去办手续。此后,您还是占有玉器店二成,如何?”
“这,这,这怎么好……”王老板满脸惊讶,转念一想马上又摇头道:“不行不行,这不是让小公子你吃亏么?到时候别人都会说我一个老人家欺负小孩子的。”
“呵呵,王老板,您就放心吧。”玉宁笑着安抚道。
王老板刚要说些什么,只见醒儿闯了进来。
“小姐!!”醒儿开心地跑到了玉宁身边。
“没规矩……”玉宁瞪了醒儿一眼。
“哦,是,是,小公子。”醒儿赶忙改口道,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王老板。
王老板笑着摇了摇头:“行了,既然小公子有事要忙,在下就不便打扰,这就告辞。至于玉器店的事情咱们明日再聊。”
玉宁听后,赶忙起身将王老板送至门口。当她往回走的时候,醒儿一把把她拉进了小厅。
“小姐,小姐。”醒儿高兴地摇着她的手臂:“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事情呢?”玉宁坐到桌边悠闲地喝起茶来。
“刚才婉夫人让人捎信说,出尘小姐醒过来了!!”
正文 第九章 小公子(2)
看似淡定的玉宁终因为这句话没端稳手中的瓷碗,茶水洒了她一身。吓得醒儿连忙帮她拂去热水残渣。
“小姐!小姐!你没伤着吧?”醒儿瞧着玉宁痴呆的模样与平时太不一样了,有些担心起来。
“我……我没事……”玉宁连忙摇了摇头,她回过神来盯着醒儿,紧紧抓着她的衣袖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出尘……出尘姐醒过来了??”
“是啊,小姐。过了一年多,出尘小姐终于醒过来了。”醒儿抱着玉宁,轻声地说道:“这一年,可真是苦了小姐你了。现在好了,小姐的努力多少有了回报。”
窝在醒儿怀中的玉宁默默地摇了摇头,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没事,我只求咱们都能平平安安就好。快,你赶快给我备车。我与酒儿和琳琅交待一声,咱们马上去别院。”
“是,奴婢这就去办!”醒儿笑着跑出了房门,她知道,这件事办得越快越好,因为小姐的心,早已经飞到了别院旁。只求再瞧一瞧自己那至亲至爱的出尘姐姐,听一听那许久不曾听到的出尘之声。
当马车刚在别院门前停稳,一抹俊俏的白色身影就从马车内钻了出来,一下就奔到了内门前。
“娘!!”白色身影一下扑进刚拐弯进入大院的妇人怀中。
妇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碰撞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知是自己女儿,没好气地戳了一下女儿的额头:“你怎么又是这幅打扮了,我道怎么我多出了个儿子。”妇人说着,便自顾自地往小院里头走。
“娘,我刚刚谈生意去了。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出尘姐呢?在哪里?”玉宁此刻全没有与商贾士绅做生意时的冷静稳重,蹦蹦跳跳地像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双手搂着母亲的臂弯,差点没有把婉柔的身子给摇散。
“出尘刚醒,巧儿与你云姨正在照顾着呢。”婉柔看着满脸是汗的女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待会再去瞧瞧吧,灵书那两口子等下就会从绣庄赶来。”
玉宁点点头,突然觉得肚子饿了。嚷嚷着要吃母亲做的饭菜,好一边等灵书与福生哥过来。
婉柔白了女儿一眼道:“吃,你就爱吃。简直是饕餮投胎。双凤楼那么大的生意,还不够你吃的?”话虽说的严厉,婉柔还是向厨房走去。
“不够不够,母亲的饭菜怎么都没人比得上。”玉宁讨好地笑道。
婉柔瞧着女儿开朗的模样,突然心疼起来。
“宁儿,这一年来,多亏了你撑着勿返阁。”婉柔知道,如果没有女儿的四两拨千金,虎视眈眈的其他阁楼怕是早就把勿返阁给吃干抹净了。眼下虽然勿返阁的生意被抢去不少,但是至少其他的别业可以支撑勿返阁上下的家用。对于早已经疲惫不堪的云姐与婉柔她们来说,这已经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娘,你说什么傻话呢?勿返阁……不早就是咱们的家了么?”说着这话的玉宁眼神变得深邃,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那个无依无靠的夜晚。
“好了好了,不提这些。咱们做饭去,正好灵书他们说不定就过来了。”婉柔拍了拍女儿,笑着对她说。
是呵,十年已过。
往事莫提。
用过午膳后,正当醒儿收拾碗筷的时候。灵书已经率先跑进了别院的小厅。
“哎呀,灵书姐姐,你怀有身孕,别这样莽撞。”玉宁本来悠闲地享受着酒醉饭饱的畅快,看到灵书跑的这么急差点吓出一身汗来。
“我也这么说,她偏不听。”跟在灵书后的福生很是无奈。
十年的岁月让福生的棱角更是分明。而今的他是堂堂勿返阁四大绣庄的掌柜,与灵书一起帮助玉宁经营着那小小的绣庄,生活也是惬意。其实,这也是出于玉宁的考量。毕竟二人已经成婚,为了他们,为了他们的孩子,也不能再在勿返阁长住下去。正巧碰上了漕运费用水涨船高,许多绣庄不愿意再做。玉宁便在临近自己绣庄那一带,又盘了两家店,而今也成了京城一方小有名气的绣庄。
“听到出尘姐姐醒来了,我怎么等得急?”说着灵书的眼睛就红了:“一年了,我们等了一年了。而且,咱们还在她未醒之前就成了婚,实在亏欠她。”福生看到灵书又要为以前的事情暗自神伤,很是不舍,默默上前搂住了心上人。
“你瞧你,本来是喜事。姐姐就莫掉眼泪了。你知道,出尘姐姐最讨厌眼泪。”玉宁站起来,挥了挥手中的折扇,一派贵公子的作风。倒叫灵书与福生笑了出来。
“宁儿,怎么又是这幅模样?刚去谈生意了?”福生笑着走过来拍了拍玉宁的头。
“那自然,王老板想把店盘给我。这事之后再说,咱们一起去瞧瞧出尘姐才是当前大事。”玉宁潇洒地把折扇一开,在胸前扇了几下。
“呵呵,但凭小公子差遣。”福生笑着行了个礼。
“那走吧!”玉宁一收折扇,正要带着二人出去却被婉柔拦住了:“母亲……怎么了?”
“有件事,我得先跟你们说说。”婉柔的表情异常严肃,让玉宁的心不禁一紧。
“出尘她……命是保住了,以后怕是再也不能唱歌了。”
正文 第九章 小公子(3)
“出尘她……命是保住了,以后怕是再也不能唱歌了。”婉柔踌躇了半天,眉头一皱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灵书的泪已经滚落下来。在场的人都乱了方寸。
“婉夫人,您是说……出尘不能说话了?”到底还是福生处事冷静老练,怀抱娇妻,虽然心里也很是烦乱,还是要把事情问清楚。
婉柔默默摇摇头道:“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糟糕,只是,不能再唱歌了。”
“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玉宁在一旁听了很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既然能说话,为何不能唱歌?”
“我向巧儿打听了,出尘喝下红颜笑后不久就用了嗓子唱歌,算是和那个人道别。这个举动算是救了她的命,却也毁了她的好嗓子。”婉柔把玉宁拉过来抱着,想给女儿一些力量。出尘于她,如亲姐妹一般,玉宁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她自然明白:“这毒的特性就在于,副用了之后哪个地方用力,毒性就往哪里走。出尘唱歌那会,毒性没有全往她的心脉去,这才是为何她沉睡不醒的原因。”
玉宁听后,恍然大悟,但是心情更是沉重了。
“那……出尘姐知道么?”玉宁问的小心翼翼,虽然与出尘的房间隔了个十万八千里,但是好像还是怕被她听到一样。
“这个……大概她会感觉到一点吧,虽然我没告诉她。”婉柔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全部的病情:“事到如今,也不瞒你们,出尘这次大难不死,却定会有后遗症。她的喉咙算是毁了,平常说话瞧不出来,但是只要稍微声音高点,喉咙就会疼痛无比。她之后,不能高声喊叫,不能哭喊,只能平平淡淡。因为一旦破了这个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