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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只是有些累了。便来这里提前欣赏下花前月下。”太子慢条斯理地说着。
“哦,原来是累了。”允鎏跟着应了一声,当是默认了这个有些不高明的谎话。看他的便装,一定是刚才去了自己的寝宫换上的,试问疲累的人哪还有此等闲功夫?
折扇?
允鎏突然想到了刚才自己所看到的那把小巧的扇子,心中不禁有些惊诧——莫非太子不是要偷溜出宫去那么简单?他是在等人?还是个女人?
低头沉思的允鎏被自己的这个猜测给吓住了。太子一直以来没有定亲,太子妃的位置迟迟空缺待定。各个格格郡主都跃跃欲试,不想,原来太子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且这人多半是见不得光的。
糊涂,真是糊涂。一立一废之后,再要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定将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允鎏思到此,抬头刚要说些什么,却听得后面传来玉风的叫唤声。
“允鎏!允鎏你在哪里!”
那叫唤声听得很远,不一会便飘到耳边来了。
“太子殿下,臣先告退了。”允鎏无奈之下,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按照玉风那个性格,实在不适合让他看透太子的心思。那一定会在紫禁城内闹起轩然大波。
太子点点头,也很是识趣地走进了阴影里。前脚刚走,玉风便已经气喘吁吁地到了。
“我说,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来散散心,那里太闹了。怎么,你怎么来了?”允鎏一转头,正好挡住了玉风的视线。
“哦,刚才那舞终于是跳完了。皇上领着一大票人正往这里来呢,说是要赏花看月亮观星星。”说着,玉风边扇着扇子边抬起头来:“这月色可真好,出城去玩正合适。怎么样?现在走不走?”
“……等等吧,等与皇上赏了花之后再离开也不迟,不然被发现离席,咱们可担待不起。”允鎏想了想,缓缓说了这么一句话。是说给玉风听的,也是说给躲在阴影里的皇太子听的。
“得,得。还是你想得周全。”玉风听了允鎏的建议,也觉得这适宜。说话间,皇上已经领了一大票人过来了,玉风和允鎏为了不打眼,赶忙隐在了假山后,等人流过来了,再混进了人流里。看起来,就好像他们是跟着皇上才来这御花园的。站在人群中的玉风听着前面的人吟诗作对很是无聊,东张西望之间,瞧见了右边由德妃带着的一大票女眷,连忙扯了扯允鎏的衣袖,正低头想着太子的事情的允鎏不明所以,顺着他的手势向德妃那里一望,却见到有个打扮得俊俏的格格立马红了脸,装作没瞧他。
“哎,哎,那格格好像一直在瞧着你呢。刚才我都看到了,瞧得都失神了。”玉风低声说道,语调里充满了看戏的意思。
“别胡说。”允鎏一阵轻斥,并没有将玉风的话放进心里去。
正文 第十五章 七夕鹊桥会(8)
白鸿在白杨的带领之下,飞快地穿过了人群,眼看着月老庙快到了,却还没有抓着无月,白鸿索性停在了月老庙前的大树之下休息。
他一边扇着风,一边对白杨说道:“你看清楚了么?无月怎么会在这风口浪尖在京城里头晃悠?”
“……小的也确实想不明白,不过确实是看到了。只是追到这里……人却不见了。”白杨汗颜地瞧着自家少主气喘吁吁的模样,不禁有些惭愧。
“……我那不曾谋面的弟弟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啊?”白鸿皱着眉头,实在想不明白,突然他露出惊讶的表情,小声说道:“那个什么无双会不会是让他去月老庙杀谁吧?”
“……不会吧?”白杨也被吓到了,于是两个大老爷们在月老庙的大树前深情凝视了好一会,直到有人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他们两个,他们才立马站了起来。
“事不宜迟,咱们进去看看。”白鸿觉得如果他那个弟弟真在这里闹下什么事情,自己又不去阻止,首先剁碎了他的是他母亲才对。
“是。”
正当二人急急赶往月老庙内的时候,正好略过了路旁专注于卜卦算命摊的玉宁等人。
“我说,这人看的果真准?怎么这么多人都愿意在这里瞧瞧?”灵书瞧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将肚子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心诚则灵。”梵音蕙质兰心地笑了笑,又给她本身增添了几分不知人间烟火的味道。
“也说不定看热闹的多些呢?就像我这样。”说着,灵书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滑稽的模样把习琴她们都逗笑了。
玉宁左右望了望,发现月老庙的灯光都是红的,庙堂之上除了香火鼎盛的地方不方便挂红绸,其他的地方都堕入了一片红色的海洋。
“那是什么地方?”玉宁瞧见远处山坡上人声鼎沸的屋子觉得与月老庙有些格格不入,太过于灯火璀璨。
“那里?那里便是咱们要去的月老庙大殿了。”灵书踮起脚来看了看,尔后肯定地说:“听师父说,那个大殿里头供奉着两块月亮石,很大很大,上面都挂满了善男信女在山下求的红绳,男的挂左边,女的挂右边,用以祈愿自己红鸾星动。”
“那为什么依稀还有如此的灯光?”梵音瞧见那仿佛被一层柔和的月光笼罩的大殿,也感到很奇怪。
“嗯,这才是为什么它那么灵的原因吧?真有月老庇佑呢。”灵书说的摇头晃脑,却瞧见玉宁正捂着嘴笑,有些不高兴了:“宁儿,你又笑些什么呢?”
“没有,没有。怎么会笑呢?我这是在沉思。”玉宁说的严肃,让灵书越看越觉得不对,于是玉宁上前讨好地搂住了灵书的胳膊:“好酒儿,我说的可是真的,走吧走吧,咱们快些去大殿。不是说后半夜还有放河灯的项目么?咱们可不能错过了。”
“好吧!我们要多求几个河灯。”灵书一听到玩乐,又笑开了,拖着梵音她们就往里走去。玉宁正要跟上,却被一个苍老而又慈祥的声音叫住了。
“这位小姐,请留步。”
正文 第十五章 七夕鹊桥会(9)
玉宁循声望了过去,发现那个卜卦算命的老人家正和蔼可亲的瞧着她。玉宁实在不敢相信,明明坐得那么远,难道真是他叫唤的?想来想去,也觉得不可能,正要转身追上灵书,却听得又是一阵和蔼的叫唤。
“这位小姐,说的就是您啊。”
玉宁这会非常快速地望向了老者,发现确实便是这位老人家。她转头瞧了瞧自顾往前面走的灵书等人,虽然觉得有些不合适,但是她还是折服于自己的好奇心之下。
既然灵书等人已经走远,等会追上她们也不迟啊。
玉宁如是想,便不紧不慢地走到了那个卜卦老人的面前。
“这位老先生,叫住小女子是有何事?”玉宁笑了笑,对于老人她一向是和颜悦色的,这也是为什么从小到大长辈都十分喜爱她的原因。
老人家缓缓点点头,轻声道:“姑娘可有兴趣让老夫为您算一卦?”
玉宁想来也知道老者会提出这个要求,她侧头瞧了瞧自己的钱袋,发现自己今天粗心大意把钱袋与醒儿一道留家里了,于是无奈地说道:“这位老先生,实在是对不住。我今天是两手空空出门,实在是不忍心让您做了这个白工。”
“不碍事,姑娘,咱们有缘分,老夫心甘情愿为你白补上这一卦。”说着,老人家仿佛还怕玉宁再有推辞一般,就连卜卦用的龟壳铜钱都拿了出来,这让玉宁不禁心生疑虑起来。老者见她防备的模样,不禁笑了:“姑娘,放心吧,咱们真是有缘,这个卦是你应得的。”说罢,老人还笑呵呵地弄了弄自己的胡须。玉宁静静地瞧着他的反应,也渐渐放下心来。
“好吧,老人家,那就补一卦,您说说,是要我的生辰八字还是……”玉宁还没说完,却见老者摇了摇头。
“这些姑娘你都不必说,也说不得。这是老朽告诫姑娘的第一条。”老人说的认真,却叫心思玲珑剔透的玉宁心中不禁一惊。
说不得?这是个什么意思?
莫非……他知道些什么?
刚想到这一点的时候,玉宁觉得被自己抛弃了十年的恐惧突然一下又涌回了自己的身上。可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
“那么……老先生如何卜卦呢?”玉宁稳了稳心神,笑问道。
“嗯,老朽看相即可。所谓相由心生,人的相貌可以说出很多的事情。”老者笑了笑,便仔细盯着玉宁瞧了瞧。
玉宁反倒是不以为意:“如果是相由心生,难道丑陋之人必有丑恶之心么?”
“此言差矣,姑娘是聪明之人,怎么会说如此糊涂之话。人之相貌,怎可是看臭皮囊呢?”老者笑着反问道,玉宁愣了一下,尔后马上与老者一起会心一笑。
“老先生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
“呵呵,姑娘,心是要藏,但切莫藏太深。藏太深了,也许有一天谁都会找不着了,这是老朽对您的第二句告诫。”
玉宁偏头想了想,觉得这老人实在是深不可测。不像是在给她算卦,倒像是在给她说什么人生道理,虽然她没把这道理想明白,但是还是道了谢:“老先生说的话,我记下了,日后一定参透它。”
“姑娘,莫急,咱们这就开始卜卦。”
说着,老人便将手中的铜钱放入那龟壳之中,桌子上铺着一张有些老旧的纸,老人将龟壳在手中翻转了几下,突然将捂住端口的手放开,呼啦一声几枚铜钱便滚到了那张破旧的纸上。只见老人家用干瘦的手指移动着铜钱,每次必成双,在那纸上铜钱渐渐形成了一个让玉宁看不懂的、诡异的形状。玉宁凑上前,越瞧不明白,越想看,因为注意力都在那铜钱阵上,自然没看到老人紧锁的眉头。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都没出声,玉宁觉得有些奇怪了,怕是老人年纪大了身体出了问题,正想问,却听得老人先开口说话了:“这位姑娘,你可信命?”
玉宁听到这么一句问话,不禁笑了出来,笑中有些苦涩却更有些随遇而安的味道:“命?什么是命?”
“刚才看到姑娘在听到这座庙宇有月老庇佑的时候笑了出来,看来姑娘是不信此说。”
“不,是因为想通透了为何那月老庙会银光笼罩。月亮石本身便是一种神奇的宝石,没了光亮的时候可以照明,有了光亮便会泛荧光,再加上这月亮石已经放了那么久,总会多少有些灵性。所以说,与其说是月老庇佑,不如说是月亮石的光泽。想清楚这个了,便觉得有些可笑了。”
“呵呵,姑娘所说甚是。这正应了那句话,有因必有果。”
“……老先生,您这话我可就不明白了。合着刚才我自己悟出的那番道理,也和因果报应的命理之说相关联了?”
“并不是与命理之说相关联,而是命理之说是应了因果报应的道理。姑娘,假以时日,您一定能想明白。”老人和蔼地笑了笑,并趁着玉宁在琢磨这段话的时候,将扑于桌面的铜钱又收了回去。
“咦?老先生,怎么就收回去了?不和我说说您所卜了什么卦?”玉宁毕竟年纪轻,眼睛尖得很。她见老人准备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将那个卦象给抹去,她便不干了。
老者正在抹杀那卦象的手僵硬地停住了,于是他叹了一口气,将手撤开了:“姑娘,如果您要老朽解卦,老朽请姑娘答应一件事。”
“请说吧。”
“老朽这里有个锦囊,里头有个东西是要送给姑娘您的。姑娘现在不要急着打开,待到您二九年华之时,如果碰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再拆开看看。”说着,老人便颤抖着将一只大红的锦囊双手递给了玉宁,显得郑重却有些无可奈何。
“是什么啊?”玉宁好奇了,用手捏了捏,觉得质地很硬,除了那一块比较大的东西以外好像还塞了些其他的东西。
“这个姑娘就不必问了,倒时自然有用。”老人叹了一口气:“姑娘真要老朽解卦?”
“嗯,既然卜了,自然是要解。”玉宁点了点头,将锦囊收了起来。
“这是一个无上无量卦。”
“什么是无上无量卦?”
“……无上无量即是说,您的命理是天道循环,外人不可插手,此外,没有上上签可求。”
“……听起来不是个好卦。”
“也不尽然,这个卦数有个弊病。便是看不到那人的终数会如何,便武断地下了个不太好的结论。所以说,姑娘也不必太过于介怀。”
“嗯……老先生,您继续。”
“……这卦里还说了,您碰到的命中人既会是你的贵人也会是你的冤家,甚至是你命中的祸害。所以姑娘往后结交朋友,必定要三思而后行,别失了方向,乱了自己的命理,这样可是追悔莫及了。”
玉宁听着听着,总觉得老人说的尽是些模棱两可的话,禁不住有些兴趣缺缺起来。只到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玉宁惊觉自己离开太久了,怕灵书担心,匆匆与老人告了别之后,便跑进了月老庙。老人想要喊住他,却没来得及,只能看着她一鼓作气跑进了人群里。
“哎……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