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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月听后一阵叹息。
“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居然准备动用自己的银两去救那个女人的娘亲。”无月一转头,发现自己竟然如此近距离地看着玉宁的面庞,一时间有些贪恋这样的距离,却不带有一丝亵渎的神色。他是在观赏自己心中的圣洁,这种圣洁神圣不可侵犯,包括他自己。
“……这件事情,求你一定要暗地里行事,莫让我母亲知道,她若知道,我便完了。”玉宁吐了吐舌头,看来伤口的疼痛缓解之后,调皮劲是又回来了。
“知道了。我无月别的不会,旁门左道,倒是会走的。”说着,他抚了抚玉宁的额头,与其说是男人对女人那般,不如说更像是兄长那样的宠溺。
玉宁一恍神,觉得无月的笑脸额外灿烂。突然她大叫一声:“呃……还有件事情……”无月皱着眉头看着玉宁贼兮兮的笑,只觉得有点误上黑船的意味:“那个药……我没有……”
“……那谁有。”无月一愣。
“……母亲有。”
“那我怎么能拿到?”
“偷。”
无月瞧着古灵精怪竖起一根手指,振振有词说出此字的玉宁,禁不住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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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是这一周的BONUS,奖励!!一来,感谢不喜欢敲字留言以及给我鼓励的所有读者和朋友 ,没有你们的厚爱无忧的这本书是没办法进入女频周点击前十的,在此鞠躬致谢!!
二来,无忧想让这一章快点完结啊快点完结,估计明天就可以完结了,哈哈哈。
三来,希望给各位亲们一点糖吃~~请你们继续等待庶出格格闹京华之后的戏码把~啊哈哈哈哈!
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二十二章 委屈(完结)
两日过后的傍晚,无月一身白衣,戴着黑纱斗笠站在京郊十里亭外的一颗已经枯死的大树下,时值盛夏,可是今日也不算太过于炎热。
无月很安静,可是他牵着的一稚子孩童却有些坐立不安。垫着脚尖望着路的那一头,显然是在等什么。无月低下头来瞧着这个左顾右盼的小东西,刚想说些什么让他沉稳一些。耳畔传来的车轱辘的转动声将他与孩子的注意力一道吸引了过去。
无月抿着唇,不自觉地抓紧了怀中的那一瓶药。吱吱呀呀的声音在无月听来,便像是生命最后一刻发出的呜咽声,那是挣扎的叫喊。
此刻推着平板车的是位年迈的狱卒,虽然这躺在车上的女人在死牢里头已经瘦得不成人样,可是还是让狱卒气喘吁吁。人们不是常说,丢了灵魂的死人,是最重的么。
无月站在枯树下,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那个妇人的眉和眼,更何况那个本来就灵动的小男孩。可是小男孩并没有悲哀,而是抬头望了望无月:“哥哥,你说娘亲只是睡着了?”
无月点点头。一手拿出了些碎银与狱卒:“劳烦您了,老人家。”
狱卒摆摆手:“一具空壳,我们留着也便没用。哎,她这样也好,省的秋后去受那点罪。”狱卒瞥了瞥正在妇人身边探看的孩童,叹了一口气。没有戳破无月对他的善意的谎言:“只是这规矩不能破,老朽还是快点去那边,随便给这妇人收拾个坟墓好了。”狱卒用干枯如枯树枝条一般的手指点了点前方,便拿着些工具缓缓地离开了。并没有带走妇人的尸体。
没错,无月听从了玉宁的指示,用银子买了妇人的尸身。虽然这妇人无端端地猝死在了牢里,按理说是还要葬在犯人的乱葬岗的。如果想让她在自己的祖坟里头入土为安,就得花上一笔钱,一笔多半这些死刑犯生前怎么工作都可能付不清的钱。不止申李氏如此,每个如她一般际遇的人,都是这样。
生前一文不值,生后却值了个能让她吃穿不愁一辈子的价钱,实在是可笑。
无月屏息听着那蹒跚的脚步声确实已经走远了,赶紧拿出了药水滴了两三滴在妇人唇间,尔后将之坐起,运功加速药性发挥作用。
小男孩在一旁抱着无月给他的背囊静静地等待着,突然他发现母亲的眼皮动了一下。
“哥哥,哥哥,娘亲像是醒了!”男孩欢快地叫唤着。
无月一听,沉着地收了内力,果然听到了妇人的咳嗽声:“我这是……在哪里……”
“人间。”无月答道。
“……我,我真的……”妇人一惊,她可爱的小儿子映入她的眼帘,喜极之下,便抱着孩童放声大哭:“那位小姐说的竟是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大恩人,大恩人啊!!多谢你们,多谢你们。”说着,妇人便要下那板车带着儿子一道磕头。
“哎,大恩不言谢。这种繁文缛节便免了,况且在下也只是受人之托,你们要谢的不是在下。”无月利落地一手将妇人扶起,便将腰间的那个钱袋给了她:“这是两百两银子,够你与你的孩儿一道远走他乡,做些小生意了。若你们安顿了下来,可写信与勿返阁小公子知道,不过切记,此后最好不要再用夫家姓名,免得徒增祸端。小公子便让在下与你带句话……那人如若不再来找你,你便将这孩儿给忘了吧。”
“是,是……奴家明白,奴家明白。”妇人双手捧着那沉甸甸的银子悲伤地点了点头,在给无月鞠了好几个躬之后,带着自己的孩儿一道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无月叹了口气,抬头却见那轮即将没入天际的红日惨淡淡地挂在枯树之上,一副萧条的美景。他一闪身,消失在了如火的夕阳之中。
在京郊别院休息了短短几日之后,玉宁便拖着还未好全的病体回到了勿返阁。站在他人面前的玉宁,显得还是那么活泼狡黠,竟然还可以与灵书继续毫无顾忌的打闹。
此时此刻醒儿一边给玉宁喂些汤水,一边便又忍不住数落了起来:“灵书小姐他们是不知道小姐您受伤了,可是您总清楚吧,可怎么能这么胡闹呢。”
玉宁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这些以补为主的药膳,有人喂的日子就是惬意,她听到醒儿的唠叨,夸张地叹了一口气:“那可是身不由己,谁叫我托信与她们只是说我是想娘亲了,过去住几日,还把生意什么的都推给了白公子,到时候还得去好好谢谢人家。眼下怎么能不演戏演到底?”玉宁左手拿着一本书,右手藏在裙襦间形同虚设。
“那也不能如此胡来。”醒儿说着说着眼眶便红了:“小姐,您那日在无月公子怀里的模样,真是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以为……”
“以为个什么啊!”玉宁怪叫了出来:“别乌鸦嘴。”
醒儿被吓了一大跳,不知道为什么玉宁这么大反应。却见小姐藏在书后的眼睛咕噜噜地转着,拼命给她使眼色,她狐疑地往后头一看,差点把碗给丢在了地上。
可不是么,允鎏和布托此时此刻悄无声息地便站在了门口,任谁都吓坏了。
醒儿缓过气来,心里虽然万般不愿意可还是颇有礼数:“给二位爷请安。”说着,醒儿便端着托盘与碗筷出去了,留下玉宁一个人可怜巴巴地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布托看到主子黑着的脸再看看凝心姑娘像是做错了事情一样,叹了一口气道:“主子,您先与沈姑娘聊聊,小的在外头候着。”
允鎏点了点头,站进了屋子里。只听得房门吱呀一声响,关得倒是挺利落。玉宁双肩垂了下来,很是沮丧。一手便将书本放在了一旁,反正,反正这家伙的眼光就好像利剑一样,区区一本薄书也挡不了多少功力。
“你……找我来是?”玉宁心里寻思着,是不是为了情报,可是她明明看到布托在他身边,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所以,玉宁闹不明白了,他今天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允鎏上下打量了一下玉宁,像是在确认她是完好无损的本尊一般,良久才缓缓地打开了话匣子:“那日布托被人给诓了一把,直到最近两天才从林子里头走了出来。那时我才知道,皇城附近死了的马匹和碎了的马车上原本是坐着你的……便来瞧瞧,你是否受伤了。”
玉宁听着这温柔的话语禁不住身子一抖,苍白的脸颊瞬间被血色染了个绯红。心中兴奋得想唱歌,忍不住唇角也明显地俏了起来。她低着头想掩饰自己羞涩的模样,可是话语却还是有些颤抖:“我我……我没事,谢谢公子关心。”
玉宁这边心里还在欢喜着,可是允鎏那一边说的话却叫她瞬间又没了那份心情:“布托还与我说了实话,那日你是托他找人去死牢的,你去做什么了?”
“……我,看一个人。”玉宁心中一紧,心里禁不住有些责怪布托,更多的是在责怪允鎏。原来,刚才那句问候不过是寒暄罢了。玉宁此刻冰冰冷冷,从里到外,从面上的表情到手脚,都是冷的:“一个可怜人。”
允鎏皱了皱眉,对她桀骜的模样禁不住有些恼火:“前几日有人禀报我说一个死牢里的犯人猝死了。大夫也查不出病因,我便觉得怪异,留了个心眼。果然那妇人在乱葬岗的墓是空的,而那个妇人家里的孩童也不见了。更巧的是,那人竟然便是你家后巷杀人案的凶手?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么?”
玉宁抿了抿唇,听着允鎏的阵阵质问,便是一阵委屈。
“这位爷,若您有真凭实据,就真来拿我。若没有,说这一些便是非难奴家了。”玉宁争锋相对,忍不住攒紧了右拳,只觉得钻心的痛沿着右手臂直面而来。
痛,好痛,可是再痛,能有自己心痛?玉宁眼里含着泪,却硬是一滴都没掉下来。
允鎏看她说了这些话此后便低着头什么都没说,火气更大了:“沈凝心!平常你没规矩惯了,我便不管你,反正是商贾之间的事情,免不了尔虞我诈。可是你现在竟然将手伸到刑部那么长了?若不是!……也罢!”允鎏一甩袖子,似乎是想把怒气都甩掉,却偏偏积闷在胸发作不得。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领情呢,自己听到有人在刨根问底这件蹊跷事情,立马便将这事给安抚下来了。就因为心底里头一种感觉觉得,这么查下去会对她不利,现下她却说都说不得,到对他发起无名火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呢?”
玉宁气得脸通红,心痛得已经麻木。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从枕头底下拿出了那个小竹筒,想都没想便直接丢给了允鎏。允鎏本来背对着她想冷静一下,再与她好好谈,突然觉得后面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朝他扔了过来,一转身便一把抓住了。看着玉宁的双眼,简直是要喷出火来。
朝他丢东西?
这女人可真是越发地有性子了!
“这是那个倒霉催了的竹筒!”玉宁叉着腰左手指着那个万恶之源,显然是气疯了,泼妇骂街的姿态都摆了出来:“我告诉你!那个竹筒我开了!字条看了,而且还被我吃了!怎么着吧!”
允鎏听着这话先是一愣,一下也忘记发脾气了。
吃了?
看了他能理解,怎么能吃了?
“你……”允鎏刚想再问什么,玉宁这边却早就已经是喷薄正盛的火山,怎么都平静不下来了。
“醒儿!醒儿!”玉宁这脾气平常怕是隐忍惯了,所有的委屈都挤在了一起,现下一爆发,皇帝来了都拦不住。
“哎,哎,来了,来了。小姐,您这是怎么了?”醒儿一股脑地跟进了门,她和布托早就听到了房内的大动静,正在外头急着转圈,听到玉宁在叫着她名字,赶忙就奔了进来。布托瞧着允鎏背着手不说一句话,竹筒都被他掐弯了,心下便更是担心起凝心姑娘来。也跟着醒儿进来了。
“送客!!恕不远送!送到院门口就让他们自己出去!”玉宁这脾气爆裂如炮仗,竟然敢与允鎏横眉冷对。
醒儿吓得一愣一愣,一下就进入了两难局面。乖乖,如果这位大少爷不肯走,她敢请这位大少爷移步么?可是他不走吧,只见小姐越来越激动,眼看着喘证就要发作了一般。
允鎏这下咬紧了牙,只觉得心中翻江倒海。他似是看到了玉宁眼角的泪水,可是闪烁几下又不见了。
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倔强。
允鎏紧紧地盯着她,似是要将玉宁看穿一般。醒儿与布托尴尬地站在一边,只觉得空气都凝固了。可是时间过去了良久,玉宁就是坐在床榻之上,撇着脑袋死都不愿意再看他一眼。
“我们走。”允鎏手中的小竹筒被他用劲一捏,整个碎了。他将那东西丢到了地上,头也不回地便离开了玉宁的小屋。此时此刻,玉宁觉得,这掉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竹筒,便像是她的心一般。只是她碎裂的心,还被那个家伙踏上了几脚,血肉相连,一时竟然面目全非还是没有死。
那是因为,心里还有他。
玉宁忍不住哭了起来,甚是委屈。那日的折磨,这日他的不加留恋,都深深地伤了她。
可惜这眼泪允鎏没见着,倒叫布托看到了。他心里非常愧疚,因为他以为今天主子与凝心姑娘的这一仗是因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