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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番外 真相帝
曾经在讨论简明希病情的时候,崔钊对赵钧同说过一句话。
“凡是被简明希那个白痴爱上的家伙,肯定是上辈子救过佛祖积了大德,而且这辈子的祖坟都得噌噌的冒青烟。”
鉴于当时的处境,赵钧同并不否认自己曾对此话一度表示过深深的怀疑。
但在面对现在的情况时,他的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这句话。
甚至有些感叹自己怎么早没想起对方难得好心给他的这个提示。
简明希因为神志不清的时候玩玻璃玩的太过,此时的双手当然不能继续维持曾经有过的灵便。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苏航文报信及时,兼之赵钧同影响力巨大,才幸而又幸没能让对方将自己的两只手都玩废掉。
但这却不代表赵钧同在简明希仍旧不怕艰险的克服被绷带包成了熊掌后仅能露出手指头第一指节的困难,小心翼翼的拽着病床上的床单,废了牛劲的给他掖被子,间或扯到伤口疼的直呲牙的时候,没有心疼的感觉。
“阿希,你不用这样,”赵钧同看着一刻不闲的简明希,开口道:“我没有事的。”
简明希看了他一眼,只笑笑,将要抬起身的赵钧同按在床上,“你别动,小心伤,好好躺着。”
然后在确定被子真的严丝合缝的在没有半点空隙可以让他继续掖后,才将双手伸进被子里,把赵钧同的左手抓住,用手指甲慢慢的描绘他的掌纹。
赵钧同看着简明希片刻,便也微微笑了下,在被子里回握住对方。
简明希观察着赵钧同的脸色,将赵钧同整个手的所有骨节全部活动了一遍后实在没事做,才问道,“渴么?饿不饿?”
赵钧同摇了摇头,简明希却道:“要不吃点东西吧,我买了好多水果。”
他说着,就从被子里将手抽了出去,又掖了掖被子,然后开始摆弄床头柜子上的塑料兜。
赵钧同看了看简明希极不灵便的手指,“阿希,你的手不能沾水。”
简明希回过头去,挑了下眉,冲着他一撩刘海,挽着唇明媚一笑,“你觉得我魅力怎样?”
赵钧同闻言静了一瞬,“很好。”
简明希眼中笑意更胜,懒懒的眯了下眼睛,流转之间,竟让他硬生生泛出两朵桃花来。
“你觉得,我要是找个小护士帮下忙,能有什么费力的?”
赵钧同这次直接沉默了,一个字都没说。
简明希显然没有更加细腻的神经来猜测一下赵钧同都在想什么,反而挂着一脸得意的笑容,将兜子挎在手腕上后就往外走。
只是没想到在快出病房门的时候,撞上了两个正要敲门的人。
“呦简明希!”韦斌大笑的打了声招呼,“这是干什么去?”
跟在他身后的苏航文见到简明希,也点头打着招呼。
简明希脸上的笑僵了下,缓了缓才又笑着晃了晃手腕上的塑料兜,“洗点东西。”
话一说完,根本就不管另外两人,直接扭头就走。
简明希平时装病时那是把别人玩的很痛快,可你很难说当真的发病时,被人看见自己那副样子的简明希,会不难为情。
尤其他发病的原因还是因为赵钧同。
对于他当时说的话,只要回过头来让他想想被别人一个字都不差的听到了,他脸上就是一阵的发烧。
真奇妙,苏航文挑了挑眉,简明希竟然也有会害羞的时候。
韦斌早见到简明希兜子里的水果,此时对着急速远走的人大喊了一声,“喂你多洗点啊!这还有客人了!”
吃货!
简明希愤恨,迈步子的频率更快了。
苏航文没有理会身后哈哈大笑的韦斌,直接走到VIP病房里的沙发上脱了外套坐下,看着同样从病床上坐起来的赵钧同,问道:“怎么?你还没有跟他说明白?”
赵钧同淡淡的看了一眼苏航文,拿过柜子上的水杯,慢慢的呷了一口。
摆弄病房里不知道干什么用的仪器的韦斌嘿嘿笑道:“说明白?说明白干什么?多么美好的温柔乡啊,钧同是陷进去一时不想出来了。”
苏航文闻言,忍不住笑了笑。
赵钧同仍旧没有说话。
说简明希是温柔的,赵钧同肯定相信,毕竟在许多年前他曾经亲眼见过对方是如何温柔的对待周围的人,特别是季涛。
而在经历了巨变,过了这么多年后,深谙此人如今本性的赵钧同,早就不再奢望自己也能享受这种待遇。
这是他奢望已久的。
只是,面对那样疯狂的简明希,赵钧同想解释的话,一时也没有办法开口了。
他也有害怕的时候,他实在无法想象知道真相后的简明希会用什么态度来对付他。
万一对方再疯一次他怎么办?
其实也不能怪赵钧同,只是当时的情况,他也是有心无力,根本就容不得他有机会解释。
跟向展瑄斗了这么多年,赵钧同和苏航文对其性格早就进行过深入而彻底的分析。
那个人的狠辣和心机,他们也都是十分提防。
如果单纯的以行贿和命案嫌疑人来起诉对方,是很难保证对方会没有翻身的可能。
而且最后一搏的机会,谁也都不会放弃,因此他们也都猜测对方会抢夺警员佩枪,挟持人质,以求暂时脱险。
向展瑄毕竟是有着黑色背景的,等他真跑了,那他们就谁都没本事再将人抓住了。
所以苏航文才出了个主意,联合着刑警,演了出戏。
毕竟疑似杀人犯和真的有证人看见了杀人现场,还是不一样的。
这个主意起初赵钧同是想告诉简明希的,只是苏航文一句“你难道不想知道在他心里你和季涛究竟谁更重要”,就让赵钧同保持了沉默。
这句话的诱惑太大,大到赵钧同都没能抗拒住。
然后,事情果然如预料般发展,而且是顺利的太过头了。
简明希的状态赵钧同早就注意到了,抱着不断发抖的男人,心疼与担忧涌上来,什么所谓的无聊计划也早就被赵钧同抛之脑后了。
但在对方挣开自己被黑洞洞枪口对准时,赵钧同的脑中却是一片空白,想也没想上前一把推开了人,根本就没记起来向展瑄抢来的是他们做过手脚的手枪。
但等到赵钧同想起来的时候,他胸口的炸药也早就被拿着遥控器的苏航文引爆了。
疼,这是赵钧同当时除了惊愕外唯一的感觉。
也不知道苏航文是从哪里找来的二把刀做了这东西,爆炸的威力真是不能让人小觑,赵钧同有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是真的中弹了。
更过分的是,等他倒在地上时,根本就疼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看着一旁愣住的简明希,惨白着脸色哆嗦着唇,死活就是发不出声音来告诉对方他没事。
赵钧同那时候十分怀疑,他的胸骨是真的断了。
虽然医疗诊断后赵钧同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任何不可恢复的创伤性问题,但他还是在面对微笑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苏航文时,降了好几个大气压。
苏航文听着韦斌感叹着的又一通回忆当时的惊险刺激,看了看对面神色淡淡,让人观察不出想法的赵钧同,微笑道:“不过这样总是不太好的,咱们得想想怎么解释给他才好,毕竟你不可能永远不让他看见你的胸口,养了这么多天,那里已经没有明显的伤疤了。”
他顿顿,又道:“事先声明,我可不会再去照顾疯子。”毕竟那种情况连他现在想想,都觉得一阵后怕。
赵钧同放下手里的杯子,看向苏航文,“有什么好主意?”
苏航文笑笑,从衣兜里掏出个小盒子,抬手扔给了赵钧同,“这是最好的。”
赵钧同抬手将东西接住,看清楚后微微讶异了下,随即神色淡定的将它收了起来。
韦斌一直折腾着氧气瓶并没有看见他们的动作,此时听了苏航文的话,回过头来大笑道:“不让他看见也不是没办法,钧同不可能做个假的枪伤出来,那你们以后只要在嘿咻的时候蒙住简明希的眼睛不就成了,钧同不会连个领带都没有的。”
苏航文听罢刚要说话,眼角视线里扫到的景象却让他轻咳了一声,“韦斌,话不要乱说。”
“乱说什么了,”韦斌满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笑道:“这叫情趣,情趣你懂么?钧同是什么人啊,难道几个花样还不会玩么?”
屋子里的另两个人安静的看着他,不语。
“你们看我干什么?”韦斌莫名其妙,“我不过是提个建议罢了。”
另外两个人的视线转移到门口,气压低沉。
韦斌也察觉气氛不对,猜到了什么,身体蓦地僵硬住了,咯吱咯吱的转动脑袋回头看去,看清那里站着的是谁后,更僵硬了。
门口站着的简明希提着直滴水的塑料兜,呆呆的看着韦斌。
水滴一下一下的砸在瓷砖上,滴答滴答的,韦斌觉得那东西也砸在了自己的心脏上。
“额,简明希,”韦斌试图解释,“我知道你不想一进来就听见这个,可男人嘛,闲着没事,讨论的无非也就是这些东西了。”
简明希看着他,仍旧呆呆的。
被他直勾勾的盯着,韦斌已经开始冒汗了,“那个,你要听我们解释,事情没你想的这么复杂,其实我们什么都没干。”
苏航文叹了口气,“韦斌,他已经听到了。”
“你闭嘴!”
韦斌声音里充满了愤懑,成功的让苏航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沉默了。
“简明希,你听见的其实只是一个建议,只有一个建议而已,”韦斌十分后悔自己身上没有怀表那类的古董,否则就能给对方催眠了,“那只是为了让你和钧同的生活更加和谐……”
韦斌顿了顿,小心的走过去,“简明希?”推了推对方的胳膊,“唉兄弟,你说句话,凡事都闷在心里头不好。”
“咱商量下,说点什么吧?说什么都行。”
简明希看了看韦斌,然后又看了看韦斌身后静静看着他的赵钧同,“所以,你们其实都是在……”
“我们只是在商量问题。”韦斌赶忙打断简明希的话,“在很严肃的商量问题。”
简明希又看了看三个人,“商量欺……”
“不不不,没有欺骗,”韦斌急道:“我们正打算告诉你了。”
“如果我没听到,你们是不是要隐……”
“当然要……啊不,”韦斌大声道:“没有隐瞒!绝对的没有隐瞒!”
简明希静了静,然后突兀的就笑了一声,声音又尖又响。
“简明希,”韦斌压下去自己已经竖起来的汗毛,“我很抱歉让你在这种情况下知道事实,你有权利生气,这种情况下谁都会生气。”
简明希呵呵笑着看向他,“生气?不,我没有生气,你看见我生气了么?”说着又转向另外两个人,嘴咧的更开,“你们谁看见我生气了?”
“……”
韦斌觉得赵钧同投在自己背后的视线都能给他冻成冰棍了,结结巴巴的,“不,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我当然明白,”简明希仍旧笑得灿烂,呵呵的看着韦斌,“你告诉了我个好消息不是么?孽畜一点伤都没有,我这几天费心费力的伺候他简直就跟个二傻子似得……”
韦斌“咝”的一声抽了口冷气,简明希笑声呵呵的更诡异了,“你们快乐就好不是么?只要你们能快乐,那我就更加快乐了,你难道不这么觉得么?”
“不是……”面对这样的简明希韦斌气弱了,根本就辩解不了。
苏航文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认真的看向简明希,真诚的微笑,“简明希,你要相信,我们没有任何要伤害你的意思,钧同迟迟没告诉你,这都是因为对他来说,你实在太重要了。”
赵钧同看向苏航文,略微眯了下眼睛。
这时候就看出了苏航文和韦斌在心理素质上的差距,在这样强大的视线压迫下推卸责任,他竟也面不改色,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