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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沉稳的皮鞋声向她走来,慕容容一惊,急忙一回头,“是你?”
胤载微一颔首,将手里的文件放在桌面上,坐在慕容容旁边,“李主任有事要忙,我就过来与你谈谈。”
“你、不是没上班吗?”慕容容问。
胤载回:“是啊,刚来的。”
慕容容侧过一边,不放心地扯着脸上的面纱。
转回头,但见胤载一脸严肃,公事公办的样子,正在翻阅着文件。
他额头有一处伤口,用胶布贴着,依稀肿了一大块。
她忍不住问:“你额头的伤口没事吧?”
胤载低头看着文件,一面说:“没事,除了偶尔头痛头晕眼花,还有点脑震荡外,没什么要紧的。”
都脑震荡了,还没事?
慕容容忍不住又说:“怎么不在医院躺着,要是留下后遗症,可怎么好?”
胤载终于从文件中抬起头,看着慕容容,充满感激之情,“还是海伦小姐好,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不像那个将我推伤的狠心女人,把我弄伤就跑了,也不管我的死活。”
慕容容脸色陡地一变,幸好隔着面纱,他看不清她的慌张。
手忙脚乱地翻着资料,“这个、我们还是谈公事吧……”
………
今天先更到这里,大家晚安~~
我头很痛、很晕……
对资料的时候,慕容容见胤载一直揉着额头,精神有些不振。
“你没事吧?”
胤载一面揉着额头,一面说:“没事,只是头晕眼花而已。”
慕容容合上资料,座椅向他移过去,“我给你看看。”
这些年,她经常受伤,久病成良医,对一些外伤的治疗,也有些心得了。
她的手指轻轻抚在他额际,看到那红肿的伤口,心里懊悔无比。
从包里取出她特用的药膏,挑了少许,匀在伤口四周。
这个药膏清凉清凉的,可以活血化瘀,对止痛提神也很有疗效。
她今天出门忘了喷香水,身上飘着是她原本的体香,当她靠近他,为他上药时,没有看到他看着她复杂的眼神。
他伸手,一把将她揽入怀内,跌坐在他身上,头枕在她肩膀上,闻着那熟悉的气息。
慕容容惊慌失措,想推开他:“胤先生……”
胤载手臂,锢在她腰间不让她动弹。他头搁在她肩膀上,不想起来,虚弱地说:“我头很痛、很晕……”
慕容容扭转头,唇隔着面纱,几乎与他的唇擦过。“我送你去医院。”
“不去。”
他的鼻息喷在她颈边,麻麻的,痒痒的。慕容容心口开始失控地跳着,慌慌张张地打开包:“我给你打急救电话……”
胤载放开了她,“不用了,我们继续谈合同吧。”
神情冷冷淡淡的,透着一股很正式的严肃,仿佛刚才亲昵地靠在她身上的男人,是她的一种幻觉。
慕容容迟疑不定,离开他怀里,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犹豫地看着他:“你真的没事?”
离开他身边,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失落。
“没事了。不好意思,刚才有些头晕眼花,把你当成故人了,希望海伦小姐不要见怪。”
他说得礼貌又客气,一本正经的样子俨然是个谦谦君子,更让慕容容患得患失。
慕容容翻开资料,看了半晌,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我是不是很丑?
旁边的胤载突然说:“海伦小姐,你的资料放反了,是不是带着面纱看不清楚,反正这里又没有外人,不如取下头上的帽子吧。”
“不用,我看得清楚。”慕容容慌忙将资料倒回来,可仔细一看,这回才是反了,刚刚明明放得正正的。
他骗她!
慕容容隔着面纱,瞪了他一眼。
胤载很认真地问她:“海伦小姐,你确定你看得清楚?”
“当然看得清楚,刚才是你眼花了。”慕容容把她准备的合同放在胤载面前,“胤先生,如果没有异议,请签个名吧。”
胤载将那合同仔细看了几眼,很不悦地说:“海伦小姐,你们派克要租用我们的车间,就不用付租金的吗?”
拜托,他们幻焰就缺这几个钱?“胤载先生,我们是合作关系,不是租赁关系,这个车间,你们能源部开发也是需要用的!”
胤载很是疑惑:“是吗?能源部的人好像不负责开发的。”
慕容容耐心地跟他解释,“那你们开发部呢?自然要用吧?”
“开发部有他们独立的车间。”
“那好吧,既然你不肯租,那就算了,我们自己到外面找。”他们的目标不是车间了,他租与不租,已无关要紧了。
慕容容收了合同和资料,站了起来,“胤载先生,不好意思,打搅你了,我先告退了。”
“海伦小姐。”胤载突然喊住离开的慕容容。
慕容容回过头,“什么事?”
胤载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她身后,手指一勾,挑开了她的面纱。
看到慕容容的容颜,胤载吃了一惊,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的脸看。
慕容容愣了一下,没想到胤载会突然掀起她的面纱,也不由怔住了,愣愣地看着他。
两人这样愣愣地对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胤载先回过神:“对不起。”
慕容容伤感地捂着脸,问他:“我是不是很丑?”
他不是嫌她丑吗,为什么还要吻她?
胤载老实地点头:“是很丑。”
这是一张惨不忍睹的脸。
鼻子以上的地方,似是被刀划过,又像被严重地灼伤过,凹凸不平,其中还长了一些斑斑点点,甚是恶心。
看到胤载有些惧怕她的样子,慕容容心里是说不清的失望。“对不起,把你吓着了。”
落寞地转过身离去。
胤载抓住她的手,拉回面前。
慕容容心中闪过一阵喜悦,他不在乎她的容颜了吗?
胤载将她头上的面纱拉下来,好心地说:“别把外面的人给吓着了。”
陡然怒从心起,慕容容反把面纱掀起来,向他逼近,“是不是把你也吓着了?”
胤载一步步地后退,点头说:“是的。”
太混蛋了!男人都是这个德性、只看中女人的容貌吗?
那这样,即使女人没有毁容,等一天天地老去,韶华不在时,是不是就弃之换新了?
慕容容悲愤交织,瞪着胤载。
幸好她是离开了他,如果没有,就算她能替代欧阳夕雨在他身边,等哪天她老了,还是要被他抛弃,真不如现在,趁着还有自尊的时候离开他。
“生气了?”胤载挑着她下巴,食指有意无意划过她柔软的唇边,似笑非笑问她。
慕容容一把打开他的手,忿然说:“没有!把胤大总裁吓倒了,应该是胤大总裁生气才对。”
“还说没生气,脸都气得变色了。”
“哪有?”慕容容连忙转过身,她真的有这么生气吗?何必呢,不值得的。
胤载把她身子板过来,手指抚着那些疤痕,问她:“这个是怎么弄的?”
慕容容拉开他的手,怕他看出破绽,佯作伤心地说:“被人刮了几刀,又被火烧了,所以成了这个样子。为了怕吓着人,我便一直带着面纱,没想到,还是把胤载先生给吓着了……”
胤载突然将她揽在怀里,俯下身,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慕容容愕然,睁大眼,愣愣地看着他。他不是嫌她丑吗,为什么还要吻她?
你的口味很重……
很快,被他高超的吻技吻得晕头转向,脑袋成了一团浆糊,什么也想不了。
胤载放开她,看到她红艳欲滴的唇,迷离的眼睛,禁不住,又低下头,给她一个绵长的吻。
慕容容无力地靠在他身上,手环着他的脖子,不知何时回应着他,唇舌交缠,偌大的会议室洒着一丝春意。
会议室的大室被人打开,一声捉狭的口哨响起。
慕容容连忙推开胤载,向门口望着去。
胤熹正站在门口,本是捉狭的眼神看到慕容容的脸,吓得只差没有瘫倒在地下。
“你、你……”指着慕容容,熹少结结巴巴地,吓得不轻,他又难以置信地盯着方才很陶醉的胤载,“哥,你的口味、很重……”
慕容容脸上一片绯红,放下面纱,跑了出去。
胤熹有些脚软,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直到慕容容跑远了,才心有余悸地问胤载:“哥,这么丑的女人,你也吻得下去?”
胤载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我眼花了,不行吗?”
拿起桌上的资料,从容地走了出去,留下目瞪口呆的胤熹。
裔城医院里,慕容容身着蓝色病服,坐在窗前。
长长的秀发披在肩上,随着窗外吹来的风儿飘扬。
病房里飘着药水浓浓的气味,雪白的墙壁,雪白的被褥,还有她苍白的脸。
她动了动脚下沉重的铁腿,沉重得难以移动半分。
她有些渴了,扶着桌子,探身去取桌上的水杯。
眼看就要勾着杯子,下身突然向前一倾,整个人从椅子上滚了下来。
慕容容痛得直眦牙,尤其铁腿上的部位,痛得活似生生被折断了般。
门被打开,唐恩走了进来,看到慕容容摔倒在地上,连忙走过来,把慕容容从地下一把抱起,放在床上。“你现在身体不方便,就不要乱动了。”
慕容容指着桌面的水杯说:“我口渴了,想喝水。”
又一次替代
唐恩拿了水杯给她,并问她:“饿吗?我给你买些吃的。”
慕容容摇首:“不要。”
她转向窗外,问:“她来了吗?”
唐恩走到窗外,看了看:“还没。你别着急,昨天忙了一个晚上,先睡一会儿。”
慕容容躺在床上,一直很紧张,睁着眼,怎么也睡不着。
唐恩坐在床前,眉间有挥不去的忧心,“容容,拿了东西就走,不要多逗留,还有,要保护好自己。”
“唐恩,我知道我要做什么,这个月内,不惜任何代价,我都要完成任务,回到辕儿身边。”
想着Y国那边,辕儿情况不明,她就难以平静下来。
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雷蒙推了一张轮椅进来,“来试试这张,先熟悉一下轮椅的操作。”
唐恩把慕容容抱起,放在轮椅上,慕容容手转着轮椅在病房里转来转去。
“感觉怎么样?”唐恩问她。
慕容容转了几圈,直到应手了,才停下来。“还好,就是脚痛得紧。”
她看着脚下的铁腿,箍得太紧,很不舒服。
她拧着铁腿的接口,调松了一些。
抬头无意间看到雷蒙站在一边,看着她不时地冷笑着。
她转过头,不想与他纠缠不清。
唐恩把手中得来的资料看了一遍,提醒慕容容,“资料上显示,欧阳夕雨在八年前受伤后,便成了哑巴,你要记着这点,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能开口说话。”
慕容容颔首。
心情却是十分沉重。
八年前,她替代欧阳夕雨嫁给胤载,今天,又要替代她潜入华园盗取机密。
她与欧阳夕雨的命运,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三天前,唐恩与雷蒙在幻焰大厦没找到机密文件,再观察大厦内部的保全没有增加和加防,便怀疑机密根本不藏在幻焰大厦里。
与其同时,他们对大厦的探查,反被幻影的系统发现。
不得已,他们三人逃离了幻焰,多方侦探,查到胤载所住的华园最近加强了安保,时常有重要管理层的人物出入。
给她注射!
所以,他们怀疑幻焰将机密藏在华园里。
华园占地极广,又是几代焰王的居住地,其中的安保不比幻焰大厦差,而且地处险要,外人很难潜进去。
唐恩打听到焰后欧阳夕雨最近身体欠恙,经常出入裔城医院检查身体,他又知道慕容容与欧阳夕雨长得极为相像,便设了这个计谋。
(其实,唐恩八年前在胤园见到的欧阳夕雨,根本就是慕容容,唐恩根本没见过欧阳夕雨。)
三人连夜做了这个中空的假铁腿,等欧阳夕雨入院时,将慕容容与欧阳夕雨替换掉。
唐恩站在窗前,看着裔城大门的一辆黑色加长轿车缓缓驶入医院,回头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