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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冷冷的女声在说:“我认为,上次游乐园的袭击失败,已让幻影大有警惕,一时间,不宜再进行刺杀行动,需要重新周密地策划下一次事件。”
慕容容认得,这是安娜的声音。
又听一个男人在说:“对,现在市场上股价起伏大太,一旦幻焰有什么风吹草动,会影响到我们的股价走势。”
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慕容容迅速在耳环内转动,让机器录下对话。
过了好一会儿,又听得一个道暗沉的声音赞同的嗯了一声。
那声音,除了这一声,没有其他的说话,慕容容一时听不出是谁,也听不出见过此人没有。
这位小姐真漂亮,改天请你喝茶
但因那声音的赞同,屋内人赞同了这个决议。
慕容容除了听他们的说话声,还在倾听里面走动的脚步声,从鞋子的落地、间隔,和判断出里面一共有六个人。
而她记得安娜是带了三个人进去的,另两个是什么时候上去的?
还是这间夜总会另有密道上来?
将窃听器留在侧边不显眼的玻璃上,慕容容慢慢爬下去。
她上来的房间已进了客人,无法再从那里回去。
慕容容打量着,只能小心翼翼地爬到楼下的储物间。
割开储物间的窗户,慕容容跳进了房里,门边,竟站着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
少年笑吟吟地看着慕容容从外突至,额前长长的刘海碎碎地遮住一只眼睛,他含笑的眼睛带着一丝戏谑,唇角半扬,似是游戏人间的精灵。
慕容容被他吓了一个大跳,胸口砰砰地直跳,正在动问,外面走进了两名公主,来取湿纸巾。
看到少年,两名公主笑嘻嘻地调笑起英俊少年,“嗨,朗少,怎么站在这里,娜姐正在外面找你呢。”
少年一直挂着笑吟吟,迷倒众生的笑意,“我来寻一点东西,那位小姐。”
少年唤着慕容容,说:“帮我找一盒避孕套,客人急要。”
慕容容趁两名公主不注意,狠狠地瞪了少年一眼,走到架子上,随手拿了几盒。
少年却笑说:“不要这个,客人指定要杜蕾斯。”
一名公主手搭在少年的肩膀上,飞了少年一个媚眼,“我房里什么牌子都有,要不要去我那里拿?朗少,你喜欢用哪个牌子?杜蕾斯还是杰士邦?”
少年轻漫地挑起公主的小下巴,笑得甚是轻佻:“我喜欢什么都不用。”
另一个公主咭咭地笑得花枝乱颤,“朗少,你成年了没,还是个童子鸡吧,要不要姐姐帮你验明正身?”
慕容容强行插进三人里,将盒子塞到少年手里,怒目瞪着他。
少年给了慕容容一个飞吻,“这位小姐真漂亮,改天请你喝茶。”
想再次利用她?
拿了避孕套,少年扬长而去。
慕容容正要追上去说个清楚,两名公主却拉住了慕容容,“喂,新来的,去给我们拿几包湿巾。”
“不好意思,我很忙,没空!”慕容容挣脱两名公主,那少年已不知去哪了。
一个公主挡在慕容容面前,气势甚是器张:“我让你拿你竟敢不去,不想混了是不是?”
慕容容不想多生是非,少年又追不上了,便回身去帮她们找湿巾。
另一个公主笑了起来,“你要她帮你找东西呀,小心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听说她以前在发廊做过,就是很便宜的那种,弄了一身病,小心她拿过东西都是脏的。”
“不是吧,次元空间什么时候降水准了?这种人也要?”
“听说是人情问题娜姐才收的……”
找到湿巾,慕容容扔给了她们,快速离开储物间。
她捂着耳朵,里面传来的声音令她吃惊不已,耳环里的声音,是安娜在跟几个女公关吩咐,说是EK的卓越要带胤载要过来谈生意,叫其中一个公主想办法让她送酒水过去,再观察她与胤载之间的反应。
安娜想做什么?
试探她与胤载之间是否有旧情,还是想再次利用她?
慕容容走进茶水间,喝着一杯冰水,镇静地想着这些前因后果。
半个小时后,慕容容从茶水间走出来,一名公主叫住慕容容:“哎,你要去一趟洗手间,你帮我送果盘到爵士房里。”
慕容容如常应道:“好的。”
走上楼,在监控之下,她推开了爵士贵宾房,EK的卓越与几名高级管理员,和胤载带来的几名管理员正在激烈地讨论合同的问题。
慕容容将果盘放在几上,借机打量了他们一眼,看到低头看合同的胤载,随即大惊,狼狈地离开房间。
门外,安娜突然从那边走来,瞪了她一眼,“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有你这样对贵客的吗?跟我进去向客人道歉。”
危机四伏
慕容容相信房里他们的摄像头,刚才她与胤载的动作,都在她的监控之下。
要不是她事先知道安娜的计划,说不定乍然之下会被看出些端倪。
“我不去!”
慕容容闪得远远的,惊恐不安地说:“娜姐,他在里头。”
安娜直盯着慕容容:“你怕他,还是恨他?”
慕容容与安娜直视着,忿恨说:“我恨他!”
安娜玩味在看了慕容容一眼,挥手,“你下去。”
慕容容如蒙大赦,匆匆离开。
这不仅是表演给安娜看,她是真的怕胤载跟见面。
怕面对他,演不下去,担心他们无意间的一个眼神被人抓到。面对陌生人还能当作无事地显在监控器之下,而面对熟人,越熟的人,往往是越演不像的陌生人,一举一动,一眼一言,都会有种不自然。
这次,安娜试探的风波有惊无险地过去。
慕容容却丝毫也不敢放松,隐隐感到身边危机四伏。
似乎因她的到来,各种暗流异样涌动。
以后的每一样事,每一步,她都得另倍小心。
慕容容在夜总会内四处走动着,那天所见的少年,一连几天她都没看到他,仿佛他突然出现,又突然就踪了。
慕容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在次元空间的夜总会里。
走到茶水间,一个酒红色的女公关正在那里喝水,还有另一名短发的公主在打水。
慕容容拿着茶杯走过去,泡了一包咖啡,拿勺子搅来搅去。
女公关喝完水后,走了出去,这时,外面又走进一个少爷,打了水,又出去了。
短发的公主靠过来,低声问:“有事吗?”
慕容容低声说:“去查一下一个叫朗少的少爷,是负责哪一间房的。”
“是。”公主放下水杯,便出去了。
欧阳夕雪从外面走进来,拿了两杯调酒,一杯黑色的,一杯红色的,喜孜孜地说:“要不要尝一些。”
慕容容接过黑色的那杯,晃了晃,嗅了嗅,酒精度似是不高。“哪来的?”
被人下药了?
“我让酒吧处的调酒师调的,你不是喜欢喝调酒吗?顺便让他也给你调了一杯,放心吧,大多是果汁,喝不醉人的。”
“谢谢。”
欧阳夕雪的人缘还是挺好的,在哪都混得开,偶尔脾气是暴躁了点,但胜在没什么心机,讨厌就是讨厌,喜欢就是喜欢。
在夜总会上班不到一个星期,她就能上下混成一片。
慕容容喝完杯中酒后,将杯子放在杯架上。
这会儿,她突然感到有些异样。
小腹深处,有一团炽热越积越深,慢慢,浑身越来越烦热。
“你给我喝了什么?”慕容容一把拽住欧阳夕雪,嗓子也沙哑得不成话。
刚刚还觉得她没有心机,人品不错,一转眼,就被她暗算了。
慕容容有种杀人的冲动。
“不就是酒,怎么了?”欧阳夕雪感觉到慕容容抓她的手格外的烫,脸色还异样地发红,长混这一行,马上猜到原因。“不会是,被人下药了?”
欧阳夕雪早喝下了她那一杯,但感觉不到什么异样。
慕容容见欧阳夕雪不像是装出来的,放开她,“快,带我离开。”
这种地方,发生这种事,用脚趾头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慕容容打了一杯冰水,喝下去了,症状稍微好一些。
但过一会儿,又更加的地炽热起来。
这个春药的剂量,下得很大。
“那个该死的调酒师,竟敢阴我,我非找人打废他不可!”欧阳夕雪气不可遏,眼睛都气得通红的,她扶住慕容容,“我先送你回家。”
慕容容在嘴里塞了一块冰块,努力让神志清醒着。
从茶水间出来,正撞上安娜往这边走来。
安娜看到慕容容不太对劲,问:“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夕雪把事情向安娜说了一遍。
安娜听后,笑说:“这没什么要紧的,我扶她到我房里休息一下,泡个冷水浴就没事了。”
慕容容咽下口中冰块,连忙说:“不用了,我回去就行了,娜姐,不麻烦你了。”
安娜的毒计
“不麻烦的,怎么会麻烦呢,你们是我带进来的人,我自然要对你们负责。”安娜不容分说,从欧阳夕雪手中接过慕容容。
慕容容捏着拳头,指甲掐进肉,疼痛让她镇定下来。
任何一间夜总会,或者酒吧,在上班时间,员工都不可能向员工下药的。
次元空间,裔城第一夜总会,他的员工敢这样做吗?
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安娜来了,来得这样蹊跷,足以证明,是安娜指使下药的。
安娜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识破了她的身份吗?
慕容容一只手捏着拳头,尽量让自己清醒,另一只手,软软无力绕过安娜的脖子,搭上安娜的肩膀上。
那手腕上,款式的普通的项链,却是她的杀器。
她虽中了药,但要杀一个人,足够了。
安娜支开欧阳夕雪,扶着慕容容上了那一层贵宾房,打开一个房间。
安娜将慕容容放在沙发上,“你先歇着,我去给你找解药。”
慕容容倒在沙发上,无意识地呻吟着,难受地扭动身体。
直到安娜走后,慕容容才睁开眼睛,身上热得浑身是汗,十分难受。
她很庆幸曾接受过药物控制的训练,要不然,她早就失去神智了。
即使如此,这药下得如此之猛,已让她战斗力失了大半,随着时间越长,心头那种难喻的空虚与渴望像无数的蚂蚁在啃着她的骨头,迟早会逼她崩溃不可。
慕容容躺在沙发上,随着身体不舒服的转动,暗暗打量这个房间,无意外,发现了几个摄像头。
这个房间,是一个平常客人歇息的房间,除了这边的沙发,里头用屏风隔着的是一张大床。
慕容容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卫生房,确定卫生间里没有摄像头,手指伸到喉咙里,将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
再打开水龙头,洗了脸,喝了大量的冷水。
最后从鞋底上取出一把微型小刀,藏在手心里,依她的意志力,和对药物抵抗能力,估计还能撑半个小时。
……
刚吃完晚饭,现在开始晚上的更新。一般的更新时间是,早上11点前,中午12点后,下午16点后是下班时间和晚饭时间,晚饭过后大约19点过后才能更新的。更新完毕后,一般会有提示的。
这几天更新少了,深感抱歉,我会尽量追回来的,谢谢大家
让她的自制力更加的薄弱
她倒要看看,安娜在玩什么阴谋。
从卫生间出来,门被人打开,慕容容握着小刀,扶着墙缓缓走去。
外面走进一个人,是一个黑色笔直西服的男人,他推开门,乍一见到慕容容,愣了下。
慕容容看到他,心头是一阵的欣慰,继而十分吃惊,“你……”
声音又沙又哑,还带着无比压抑的痛苦。
胤载乍一见慕容容,见她非常痛苦的神情,顾不上许多,向她走来。
慕容容脑光连闪,摄像头的房间,胤载的出现,安娜想试探她跟胤载的关系,还是想拍现场版AV?
不管哪一样,对她与胤载都非常的不利。
眼见胤载要走过来,慕容容向另一边跑去,脚下一软,向桌子的尖角撞去。
倒在地上时,手上小刀划过额头,血从额头直流下来。
她看向胤载,眼里带着警告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