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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君飏双臂将顾夜歌一把拥进怀中,温热的手掌轻抚着她的背脊,柔声安慰着,“宝贝,不怕,没事,只是梦,不是真的,别怕。”
“君”
顾夜歌想叫一次伍君飏的名字,却发现根本叫不出来,双臂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头埋在他的胸口,惊恐的泪水持续的流着。
她想告诉他,她做的梦是一场很不好梦,她梦见她梦见今晚她的车祸和三年一嘉的车祸重叠了,而且,最诡异得让她痛苦的是,君飏竟然也在这次噩梦里,她的梦里,君飏竟然开车撞死了一嘉,一嘉死的模样竟然就是三年前死在她面前的样子,满地的鲜血,她怎么叫一嘉,他都没有睁开眼睛,而,那辆扬长而去的兰博基尼车里坐的人分明就是疼她爱她到极致的——君飏。
“宝贝,我在!我是君飏,我是你的君飏!”
顾夜歌缓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能慢慢的说话,“君飏,我我梦见”
伍君飏心尖一颤,他听到她叫的名字了,一个是江一嘉,一个是他,她若只是叫他的名字,他愿意听她说梦到了什么,可是,还有一个他很不想提到的名字,这样的噩梦,他不想知道,更不想她再想起。
所以,伍君飏果断的掐灭了她的悲伤。
“宝贝,不要去回忆,不要想,只是梦,不是真的。”
江一嘉是出车祸死的,她今天也出了车祸,她的梦里他和江一嘉一起出现,能有什么好事?而他最担心的,是害怕因为想起了江一嘉而让他们好不容易明朗化的爱情出现退缩的可能。
“可是”
很逼真啊!真的好像三年就是他造成了那次一嘉死亡的车祸!
“没有可是,歌,我是君飏,我是你的男人,我们很幸福,一切不好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我们不会分开,不管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分开我们!”
伍君飏说着,竟是狠狠的抱着她,好像要将她塞进身体一样。
顾夜歌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任伍君飏就那么抱着自己,连他什么时候放开她的都不知道,直到他用温热的毛巾为她擦着身子的时候才缓过神智。
看着他体贴的为她脱掉睡裙,轻轻的拭擦着她被冷汗洗礼过的身子,顾夜歌才从对江一嘉的回忆中走出来,低声的唤他。
“君飏。”
伍君飏擦干她的身子,爱怜的为她整理着长发,轻声道,“宝贝,乖。”
看着伍君飏拿着毛巾走进浴室的背影,顾夜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内心情愫复杂纷扰着,为何她突然有一种背叛江一嘉的感觉?他只是脑死亡,曾经她坚信他有苏醒的一天,更加坚信自己能等到那一天,他们便能重新在一起,可是,如今,她
她什么都给了另一个男人了!
伍君飏挂好毛巾,没有马上回到房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叹,你又想起那个男孩了吧?不然为什么会失神那么久?宝贝,你可知道,你刚才的负罪和受伤眼神让我感觉你对我的感情是在背叛那个男孩的基础上偷来的。
歌,你有多爱他?
伍君飏好几分钟没有出去,顾夜歌下意识的转头看着浴室的门;思忖着要不要下床去的时候,一道修长的身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242一嘉,我,喜欢他!喜欢君飏!
(伍君飏好几分钟没有出去,顾夜歌下意识的转头看着浴室的门;思忖着要不要下床去的时候,一道修长的身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两人的目光对视的一瞬间,顾夜歌的心莫名一抽紧,只为他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悦的表情,她以为他这么久才出来,多多少少有些不愉快。肋
伍君飏半躺上床;手臂揽过顾夜歌,温柔有加的轻声道,“好些没?”
隔了一会儿没听到她的回答,又道,“要不我再给你温杯牛奶去?”
顾夜歌一把拉住抱住他要动作的身躯,低声道,“不要去,我很好,我只是”
只是不知道怎么和如此温柔呵护她的他说话,她知道在梦中叫‘一嘉’的名字肯定伤到了他,可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
“嗯?”
伍君飏一挑眉梢,只是?只是什么?
顾夜歌抿了抿嘴唇,突然仰起身子,手掌撑在床单上,凑近他的脸,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伍君飏怔了一下。
在他没有回过神之前,顾夜歌又轻轻贴近螓首亲了一下,清澈的翦瞳看着他的凤眸,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对梦中无意间伤害了他很心疼,她希望他不要难过,更不要把悲伤埋在心底。
伍君飏眼底微提亮了一些,嘴角稍稍的勾起,他懂她要表达的意思了!长臂一揽,她抱到他的身上,看着她望着他的眼睛。
“小傻瓜,不用对我道歉的。”
她的歉意,他从来都不需要,她对谁有歉意,另外一个就会是她心中真正存在的人,所以,他千万个不稀罕她对他道歉。
“那不是道歉!”
伍君飏的眼睛瞬间亮呈很多,锁着她的眼睛。
“君飏,我不是在道歉。”
她只是心疼他,心疼看到他无怨无悔给她全心全意完整宠爱的姿态。
伍君飏嘴边的笑容越来越大,“我们一起对那个男孩心怀歉意?”
“你?”
伍君飏挑眉,“我先下手为强了。”
“这不是你一贯的行事作风吗。”
伍君飏浅笑,“所以只能对错失良机的他说一声抱歉了,我的老婆,有我了。”
顾夜歌扬起一个带点苦涩的笑,笑出来之后就知道,还不如不笑的好。
一嘉,对不起!
一嘉,我,喜欢他!喜欢君飏!
一嘉,我对他的欢喜像一根漫漫分枝的蔓藤一样,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怎么都止不住它们发芽的脚步
伍君飏心疼的揉揉顾夜歌的头顶,“宝贝,别这样,不要在我面前装坚强和开心,没有人能逼你强颜欢笑,你只要在我的面前表现出你真实的情绪,哪怕不高兴,也是我该负责让你开心起来。”
顾夜歌望着伍君飏,点点头,抱紧他的身躯,直接趴在他的身上静静的睡了过去。
时间一分分流走
她的梦里飘满了浓郁的天竺薄荷香,清爽怡人,满眼看去都是大朵大朵的白莲花开在碧波湖中,随风摇曳
第二天清晨
顾夜歌在一片淡金色的阳光中醒来,偶尔还能听见几声并不大的鸟鸣声,在这喧哗的城市里尤为显得稀缺可贵。
睁着朦胧的睡眼稍微适应了半分钟,顾夜歌略微有些疑惑,身边好像少了什么?转头一看。
伍君飏不在床上。
什么时候了?他什么时候起床了?
顾夜歌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八点?!
天!平时都是六点半就醒的她,竟然一觉睡到了八点?
顾夜歌二话不说的从床上坐起,刚掀开薄被想下床,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伍君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见到她醒来,微微一笑,走到她的身边,弯着腰,凑近她的脸,语声带笑。
“让我看看我的睡美人有没有睡够?”
顾夜歌咕了下腮帮子,“你干嘛不叫我?”
伍君飏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没叫你?”
“我就是知道!”
他什么时候都依着她纵着她,看到她贪睡他会叫她才有鬼。
“呵”
伍君飏抬头揉着顾夜歌有些乱的发顶,笑道,“你昨晚一直做梦,睡眠质量不好,多睡会没事。”
顾夜歌心紧道,“我后面又做梦了?”
伍君飏挑高双眉,眼角似笑非笑,顾夜歌看不出他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她做了?还是没做?
“做了!”
“我是不是又叫了什么人的名字?”顾夜歌小心翼翼的问。
伍君飏想了想,高深莫测的扬起一抹笑,“秘密!”
她是叫了,而且,只叫了一个人的名字,并且是反反复复的呢喃,她叫:君飏君飏,你好香,身上的薄荷香好舒服啊君飏,抱抱
他从来不知道她在梦里会对他那么娇媚的撒娇,一声比一声叫的亲昵绵软,差点让他这个清醒的真人都恨不得钻进她的梦中,实在是有够嫉妒梦中的那个自己,竟被她如此喜欢。
当她说他身上香的时候,她都不知道他笑得多甜。
当她说要抱抱的时候,她都不知道她被他抱的多紧。
顾夜歌微微一愣,瞪着他,讨厌的家伙!
“不说拉倒!”
伍君飏扶住要下床的顾夜歌,“我拿衣服。”
看到伍君飏手中的新衣服时,顾夜歌才想起来,她一直都想看看衣柜里他买了几套衣服却总是忘记,今天他出门之后她一定要好好数数。
一路配合他穿好衣服后顾夜歌站到镜子前。
白粉色的五分荷叶袖天蚕丝V领上衣,腰侧绣了一朵殷红色的荷花,下身是一条凸显其挺翘PP的黑色短裤,两条笔直的美腿格外诱人。
顾夜歌不得不感叹,上半身的清纯和下半身的火辣怎么会一点感觉不到突兀呢?反而出奇的和谐,真不知道是该赞扬衣物的款式好呢还是该说颜色的搭配绝佳,亦或者两者和人都差一不可。
伍君飏目光从她两条腿上落到镜子里的水眸上,“这条裤子不许穿出门。”
顾夜歌低头看了看,“为什么?”
伍君飏笑着走近她,牵着她的小手朝楼下走,轻声道,“行使男友的基本权利。”
走下楼,顾夜歌才发现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看到她和伍君飏走下来,微笑着道,“小姐,早餐做好了。”
顾夜歌点了点头,看着伍君飏,怎么会?
“这两天我不在家,请了人给你做饭,想吃什么就告诉刘姨。”
“可是”
伍君飏将顾夜歌牵到楼下的洗手间,一边为她挤牙膏一边道,“她只在饭点的时候被德叔送来,做好饭之后德叔就接她走,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感觉没必要这么麻烦。”
伍君飏将牙刷递给顾夜歌。
“我知道,为了让我在外面聚会放心,乖乖的吃刘姨做的饭,嗯?”
“好!”
吃过饭后,顾夜歌走到厨房准备洗碗,一身黑色衬衫的伍君飏走了进来,从后面轻轻环住她的身体,将她的手从水池里捞了出来,仔细的翻看着。
“不洗了,请阿姨。”
“呵,没事啦,才几个碗而已。”
伍君飏却坚持环着她,半抱半夹的将她的身子调了个头,用毛巾擦干,拉着她到客厅。
“在我没破产之前不要你做家务。”
顾夜歌瞪他,“乌鸦嘴。”
没事大清早说什么破产不破产的!
“对了,你什么时候出门?”不是说今天要去市外吗?
伍君飏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为了不浪费分别前的六十分钟,伍君飏固执的抱着顾夜歌在沙发里看了一小时的电视,却惹得她非常不满。
“这算什么看电视,你老是”
“什么?”伍君飏笑。
“不许亲,也不许乱摸。”
“呵”
243认床
临近九点半的时候,德叔开着车到了风情小楼区第一道大门口。
伍君飏挂掉小区安全管理中心打来的确认是否放行的电话,走到顾夜歌的面前,“宝贝,我要走了,自己在家乖乖的。”
顾夜歌从沙发上站起来,点头应声,“嗯。”肋
伍君飏轻拥住她,在她的唇上亲了亲,“等我回来。”
“我送你出去。”
他们走到门外的时候,德叔的车还没有开过来,伍君飏看着顾夜歌,叮嘱道:“想吃什么告诉刘姨,不许挑食,不许不吃,不许自己折腾厨房里的刀具燃起什么的。”
“嗯。”
“这两天不许出门,非要出门必须坐德叔的车。”
“嗯。”
“晚上睡觉空调温度不能调的太低,不许熬夜看书。”
“好。”
“还有”
顾夜歌翘着小嘴道,“还有不能不接你的电话,不能吃冷的冰的辛辣的,晚上不给外人开门,遇到什么事情不管你在哪儿做什么都可以给你打电话。”
“呵”
伍君飏轻笑着揉揉顾夜歌的头,“看来对自己的缺点认识的很深刻嘛。”
“君飏!”顾夜歌很认真的看着他,“你叮嘱的,我都可以做到,我只要你做到一点,不许开快车!”
“好!我保证,不超六十码。”
看着宾利渐渐远去,顾夜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她没有告诉他,自从三年前江一嘉的车祸之后,她就有一个心理障碍,只要身边的人飙车或者出车祸,她晚上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