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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公子,要真那么容易找到代替品,她就不值你们兄弟爱了。”
江一昊关掉水龙头,看着壁镜中的自己,三年了,他身边女人换了无数,却无一例外都是按她的感觉去挑选的,哪怕混夜场时带在身边逢场作戏的女人,也要摸着她的感觉来。
夜歌,我的感情,你依旧不屑么?我与他,究竟差在了哪儿?
“哎!”
苏清和朝江一昊抬了抬下巴,“我很好奇,伍君飏怎么盯上她的?没道理啊,一个S大,一个W城,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江一昊走到苏清和身边,看着他,“我比你更想知道。”
苏清和颇为讶异,看来今天江一昊和伍君飏肯定火拼了一把,难怪今天的情绪如此诡异,伍君飏敲了他的警钟了。
苏清和摇着头,一手搭在江一昊的肩膀,“情啊……哎……”
夜歌,现在你在哪儿?
W城,9xxxx部队干休所
叶臣勋开着一辆军牌车载着舒婷缓缓驶入干休所,门口的警卫精神抖擞的立正行礼。
即使医院安排了酒店,叶臣勋每次出差却习惯借着老爹的名号住部队里师长级起步的干休大院,用他老妈的话就是——自个窝,干净。
四室二厅装潢高档的套房里
舒婷将包包朝沙发上随意一丢,直接倒进白色沙发,“啊,累死了。”
叶臣勋沉着一张脸,将手中的车钥匙仍在茶几上,仰头靠着沙发,抬手抓了几把头发。
“从下午找到现在,大晚上的,她能去哪?”
顾夜歌从藤萝咖啡馆跑出之后,叶臣勋和舒婷就满W城的找她,一无所获。
舒婷伸手勾过了小提包,找出手机,呼那个八个小时之内被她打了不下五百次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
舒婷无力的挂断电话,“要这电信女在姐姐面前,我非掐死她了。”
叶臣勋睨了舒婷一眼,顾夜歌存心想避他们,又怎么可能开机等他们轰炸。
他一直以为夜歌不过是个清高冷漠的女孩,他一直都自信自己能拿下她,原来,她是一朵众人难以企及的冰山莲花,而且,惦念的人个个不凡。
不过,他又怎会放手。
“我现在倒想掐死混蛋伍君飏和叫江一昊的那个家伙。”
舒婷的眼睛忽的就闪烁了一下,伍君飏!
曾经一直劝慰自己,伍君飏在‘坏天使’对夜歌的行为只是一个男人对一个美貌女人的暂时性兴趣。
可,她又不傻,今天见到伍君飏对夜歌的行为和眼神,他的兴趣恐怕不是一点点。极为洁身自好、拒绝女人毫不留情的君少能为夜歌出手,喊她‘宝贝’,扬言是她男友,那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舒婷摁了摁手机按键,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两个女孩头靠着头,巧笑倩兮,她和顾夜歌。
看着看着,舒婷心间一下子酸涩起来。
其实,真的很想对她大闹一场,她明知她看上伍君飏了,却还和他勾搭上,难道她也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吗?
只是,那些心中急待发泄的愤怒都被顾夜歌的那个故事震撼了。
顾夜歌,你就是这样对我这个好友吗?那么痛苦的事情,竟然一个人背了三年之久,你当我舒婷算什么?
夜歌,是那个人好?还是伍君飏好?如果你真爱那个人,伍君飏让给我好不好?
从藤萝咖啡馆跑出后,顾夜歌拐躲进了旁边服装店的门后,背脊隔着厚重的落地窗帘贴着玻璃门,拧着眉头,眼中水雾氤氲一片,却始终不曾掉下一滴眼泪。
服装店的经理从收银台后抬起头看着顾夜歌,不一会,便看到三个异常出众的男人在门外徘徊张望,不由得又看了眼脸色灰白的顾夜歌,示意店里的工作人员继续正常上班,不要对着顾夜歌一直盯着。
等到伍君飏三人全部离去之后,那名经理才走了过来。
“小姐,他们都走了。”
顾夜歌抬起眼眸,“谢谢”。
走出服装店的顾夜歌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马路,渐渐松开蹙着的眉头,脸上浮起一如既往的冷清淡漠,上了一辆不知开往何处的公交车。
一辆抵达终点、下车,又一辆,再到终点……
顾夜歌每次都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流过的街景。
三年来,每次想江一嘉的时候,就会漫无目的的坐着公交车,一站一站,看着别人上车、下车,早已记不清她坐了多少条线路的公交了,只知道,白痴到在大型超市里都能迷路的她,居然能丝毫不差的说出S市任何一条公交车的所有站名。只知道,从当初上车便掉眼泪到后来的红了眼眶沉默无言,直至再也哭不出来。
顾夜歌头靠在车窗上,她想,原来,活着也是一种修行!
第一次,堵车也是种幸福,时间在车轮的缝隙里飞快流走……
深夜回到酒店房间,顾夜歌已淡定的与往常无异,她早已有了自动封闭悲伤的功能了。
看了看手中关机的手机,想了想,将它放在床头柜上,进了洗手间。
第二天清晨
照着几天来的惯例,六点五十分,顾夜歌走到酒店大门等德叔来接她。
边走边将手机开机,翻阅着几乎塞爆她收件箱的信息,读一条,删一条。
突然,一条信息赫然入目:
雅阁蓝调,不见不散。
顾夜歌手指停在‘删除’键上,目光静静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八个字。
记忆忽然就回到了昨天下午在办公室里的对话上:
【他:“刚才想谁那么入迷,嗯?”
她:“我要、出去。”
他:“是想我么?”
她:“我不喜欢迟到。”
他:“不想承认?”
他:“嘴硬的人该怎么对付才好呢?”
她:“我不想迟约。”】
【他:“那我谈完去找你,晚上一起吃饭。”
他:“今天终于能吃个好饭、睡个好觉了。”
她:“嗯”】
顾夜歌的手指从‘删除’键上缓缓的移开,看着酒店门前的正欢快喷洒水花柱的喷泉,目光清澈如兰泉。
我不想迟约……
晚上一起吃饭……
雅阁蓝调,不见不散。
雅阁蓝调,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那几乎是一种瞬间直觉反应,顾夜歌快步拦下酒店门口的一辆的士,坐了进去。
“雅阁蓝调”
75不见你的容颜,不散我们的筵席
七点半
顾夜歌下的士的时候,车里的电台正好滴点报时。
用花体书写的雅阁蓝调四个字,真就鲜艳得如同四朵璀璨的蓝色妖姬,闪着幽蓝色的光。
门边的服务员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透过玻璃门,看着顾夜歌的眼神有些倦态,忽的,又亮了起来,惊艳不已。肋
顾夜歌略微的停了下脚步,看着雅阁蓝调里面,居然在营业。
西餐厅一般开业晚,歇业早,不像国内的传统餐饮业。
他,可能在吗?
见到顾夜歌走到门前,门前的服务员礼貌的将门拉开,“欢迎光临!”
顾夜歌抿着唇,目光在餐厅里扫视着,除了几个靠在服务台的工作人员,再没有别人。
“请问您是要点餐吗?”
“我找人”
女服务员原本闪着惊艳光芒的眼睛霍的闪过一丝期待,嘴角扬起服务业晒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请问您找谁?”
“你们还有其他餐位吗?”
“有,二、三楼都是。”
“谢谢”
顾夜歌挺直着脊背从半弧型楼梯走了上去,在二楼的餐厅同样只是见到几个伏在服务台休息的工作人员。
微微缓了自己的步调,顾夜歌朝三楼走去。
心底嘲讽着自己,这算什么呢?昨日义正言辞的在伍君飏面前争那几分钟的时间,说着不想迟到,不想迟约,晚上却放了他鸽子。
踏上三楼的最后一个阶梯的时候,顾夜歌高挑如莲的身子霍然怔住了。
餐厅的正中心,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指点着额头正闭目等待的人,不是伍君飏还能是谁!
黑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几缕黑色的发丝轻轻落在他的眉眼间。
墨绿色为底色的餐厅,静静的空气,静静的他。
淡金色的晨曦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餐厅里,一半明亮绿,一半暗墨绿,而他,正恰好在那交界的线上,仿佛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那副画面,如一幅绝色的浓墨山水画一般印刻在顾夜歌的心底,再也没能抹去。
她想,纵然她今生有再巧的画笔,也画不出那一刻的他。
她心中自己真正的梦想,是当一名画家!
所以,那一天,在美美,她才能一下选中那件酒红色的衬衫给他,因为,那天他身上的色彩无比适合。
她没有告诉他,其实,那是她第一次为男人选衣服。
几乎是靠一种感应,一直闭着眼睛的伍君飏缓缓的睁开眼睛,视线投到了三楼入口的地方,那抹角度,那种目光,他已经做了很多次。
见到门口那道纤细而玲珑的身影的瞬间,狭长清睿的凤眸轻轻的闪烁过一道光芒,闭合着的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却让他脸上牵出的笑容好看得有些过分。
晨曦的光芒在流淌的时间里变化了角度,那些光芒,从伍君飏的身上印射到他的脸颊,精致立体的五官一下变得似真似幻,夺人心魄般的美丽。
顾夜歌心叹,那流传千古的水墨画中绝世华彩的男子也不过如此了吧!
伍君飏慢慢抬起头,唇边的笑意晕开在宁静的空间里……
顾夜歌垂在身侧握着手机的手指蜷了蜷,轻轻的朝他走去,还没走到桌前,伍君飏便优雅的站起了身,朝她走出了几步。
两人的身影停在半明半暗的空气里。
迎着伍君飏的目光,顾夜歌脸上有着真诚而纯净的歉意。
“对不起,我失约了。”
她脑中确有上一世他给的悲惨记忆,可,这不影响她个人待人处事的基本原则。
对的,她坚持;错的,她承认。
伍君飏微微低着头,看着她青涩却引人关注的脸,目光清幽似水,仿佛那里面可以包容她的一切。
“你没失约,迟到总比不到好。”
顾夜歌心尖儿乍的一颤,遇见过宽容的人,却没想过他会对她宽容至此。
“对不起。”
伍君飏轻笑,“夜歌,别轻易用这三个字。”
顾夜歌的心湖仿佛被投下一颗石子,漾开一圈一圈的波纹,轻轻的,亮亮的,这是第一次听他叫她的名字,从没想过,她的名次从他的嘴里叫出来,会这么……好听。
只是一声,她便记住了他叫自己名字的那种调调,轻灵里含着柔柔的暖意……
“我的信息是:雅阁蓝调,不见不散。不见,不散。你既然来了,就不算失约。”
此时的顾夜歌不知道,后来,在异国他乡,在街头听到一个男孩对一个女孩儿说出‘不见不散’的时候,她的泪,如雨下。
顾夜歌粉润的唇角轻轻颤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住没说出来,只是望着伍君飏。
“吃早餐了吗?”伍君飏问。
“没”
伍君飏勾勾唇,“一起?”
“好”
当软玉的身子被伍君飏抱在腿上的时候,顾夜歌才真的明白他所谓的‘一起’有多么的一起。
顾夜歌看着伍君飏,轻声里略带不满,“一日三餐中,早餐最重要。”
伍君飏挑起一边的眉梢,“所以呢?”
“你不觉得这样不利于消化吗?”
“呵……”
伍君飏圈在她腰间的手臂收了收,“我倒认为,美人在怀,消化更好。”
“我不舒坦,也不喜欢这样。”
“我舒坦,也喜欢这样。何况,有人是亲口答应‘一起’的。”
顾夜歌冷了冷神色,“我所说答应的,不过是我和你在同一张桌子上、在同一个时段内,一起吃早餐。”
伍君飏狡黠的一笑,眼角含春,掩不住的挑逗风情。
“你做考卷的时候,是不是可以不管出题人的意图呢?”
“呵……不管你给出的答案是多么完美无缺,那仅仅是你个人的想法,你的答案在出题人会被如何理解,由他说了算,不是么。”
顾夜歌水灵的眼睛轻轻滑过一道悦赏的光芒,他的话,不假。
“你可以事先表明你的意图。”顾夜歌瞪他。
伍君飏的眉梢高高的挑起,“我要那么笨的话,不就给某人上演不了鼎天不倒闭的奇迹了吗。”
顾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