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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距离为387米。387米的距离对一个近视450度的人来说,可见度和清晰度都已非常勉强,何况是在水汽高浓的情况下。所以,我认为她当时看见的嫌疑人,不是我的当事人。”
哗!听众席里起了小小的躁动。
舒静笑了,果然是顾夜歌,第一轮反击,又狠又准。
听众席原告区最后一排,一双丹凤眼盯着顾夜歌的背影微微眯起,唇角浅浅勾起。
卫锦当即神色一振,站起朗声说道,“法官大人,我申请第三证人出庭作证。”
19完美的绝地反攻
第三个证人是住在MCB公司附近的某公司工程师李铁。
卫锦看着李铁:“请问李铁先生,2011年5月10日晚上9点左右时,你在干什么?”
“我在MCB对面的阿德便利店买烟。”
“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我每天都是9点健身完回家,从不出错。”
“可以告诉我们你那时看见了什么吗?”
“我无意间看到对面MCB里冲出一个人,慌慌张张,边跑边反复的擦手,好像手很脏似地。”
“请问你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了吗?”
李铁点头,伸手指向被告席的言桢羽,“就是他。”
“你确定?”
李铁笑了起来,“他的身形是我梦寐以求的,怎么会记错。”
看到陪审团频频点头,卫锦脸上重新扬起笑,“法官大人,我问完了。”
法官对着卫锦点头,看着顾夜歌,“被告律师可以盘问第三证人了。”
顾夜歌放下指间把玩的钢笔,淡淡勾唇,“法官大人,我请求让我的新证人,也就是阿德便利店的店主张先德先生上庭。”
“准许!”
一个四旬左右的中年男子被带上庭。
顾夜歌眉眼间带着关切,问道:“张先生,你女儿伤好了吗?”
“呵呵,好多了。”
“请问,公元2011年5月10日晚上9点你在干什么?”
张先德微微一怔,眼中浮现一丝心疼,“我在市一医院陪女儿看医生。”
“那时阿德便利店谁看店?”
“那段时间我没营业,我女儿被烫伤了,我老婆前天回了娘家,我哪还有能力营业。”
“那天晚上从几点到几点歇业?”
“晚上8点30到11点。”
“谢谢你。”
顾夜歌唇角微微扬起,拿起一份报告,“法官大人,这是市一医院2011年5月10日晚上接诊张先德先生女儿的报告,电脑开具的挂号单、诊断单、收费单都表明了张先生在晚上8点45分便到了医院,直到晚上11点才离开。试问,当晚9点,李铁先生如何在歇业的阿德便利店买烟呢?”
伪证!
哗!不仅听众席,就连陪审团里都起了躁动。
顾夜歌面向听众席,自信而优雅,声音不高,语速也不快,却有一种独特的气势,“现在很清楚了,李铁先生所谓‘9点左右看到言桢羽从MCB冲出来’的证词,根本不能当做时间证据!而他,也不能成为指认我当事人在场的证人。”
听众席再次一片哗然。
舒静眼底惊叹不已。
舒婷几乎想要膜拜夜歌了,完美的绝地反击!难怪昨天夜歌在外面奔波了一整天,原来言桢羽拿不出不在场的证明,她就推翻对手控告他在场的证据。
叶臣勋的眼光一瞬都没离开那道清丽的绝色。
殊不知,在顾夜歌转身面对听众席的一刹,一双幽墨的丹凤眼也不禁闪过一丝惊芒。等开庭后才进来的他一直只瞧着她的背影,没想到竟……
20她赢的很漂亮
顾夜歌在坐下时,感觉到某道特别的视线从身后射来,却因境况不许而未分心回望。
自由辩论阶段以顾夜歌精彩犀利的表现而宣告结束。
“下面请被告律师做结案陈词。”
顾夜歌站起,鞠躬,声音不疾不徐,“法官大人,陪审团,关于本案的全过程我想在座的每位都已听得很清楚,我不必再重复。”
“现在我只想请各位再慎重考虑一下其中的的五大疑点。第一、MCB值班人员发现死者是在第二天,既没有目睹我当事人在第一工作室,也没有听到打斗声。”
“第二、证人赵敏敏小姐的视力不足以证实其证词的可靠性。”
“第三、证人李铁先生所作的伪证无法证明那天的9点左右我的当事人出现MCB。”
“第四、在MCB第一工作室出现我当事人的外套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因为一件拍照用的外套就断定我当事人是凶手,是非常不公平的。”
“第五、关于我的当事人因为嫉恨女友莫菲菲投入死者林涵宇的怀抱而蓄意杀人的动机,实属猜测。我的当事人从来都是以单身状态示人,莫菲菲小姐也从未有任何肯定他们是男女关系的言词,我当事人的杀人动机不过是外人的臆想。”
“根据这五点,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我的当事人是无辜的,让无辜的人背负刑事责任,而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这不是我们所要追求的结果。所以,我恳请陪审团和法官判定我的当事人谋杀罪名,不成立!”
卫锦的助理轻轻靠近他,低叹道:“好厉害啊……”
休庭半小时后
“根据双方证人证词,本席现在宣判:指控被告言桢羽由于证据不足,谋杀罪名,不成立!当庭释放。”
宣判声一落,欢呼声响起。
“夜歌,太漂亮了!”舒婷第一个跑到顾夜歌的身边,熊抱着她。
“我也要。”
叶臣勋笑的很灿烂,张开双臂趁着舒婷放开夜歌的当口一把将她拥进怀中,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耳际,一语双关,“夜歌,你好漂亮。”
顾夜歌只觉耳蜗泛热,退开些,淡淡道,“谢谢。”
言桢羽走了过来,眼中又恢复了轻佻的姿态,还有那么些些的叹服,说道:“谢了,你在法庭上的表现像你的人一样出色!”
顾夜歌礼貌的与他握手,“过奖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婷子,我先换衣服。”
顾夜歌提着文件包朝休息室走去,虚掩的门里隐约的传出对话的声音。
“难道我不够好吗?”女人的声音透着忧伤。
顾夜歌一怔,静学姐?
21爱一个人,没理由;不爱,也不需要理由
(顾夜歌一怔,静学姐?)
一个男声轻轻的传来,嗓音磁软而温润,很好听,带着一种独特的节奏,像皎洁的月光下撩人心扉的诱惑,直达人心底。
“挺好。”
舒静的声音里悲伤渐浓,“那是你讨厌我吗?”
“谈不上。”
“那你当年为什么要将我赶出鼎天?而且不管我怎么求,你都不肯见我,如果今天我不是受伤在身,你是不是也打算对我视而不见?你知道为什么今天我非要到庭吗?别人不知道,我却很清楚,VISI真正的老板是你,林涵宇不过是你手下的一个执行者,我不过是赌你今天会来。”
男人凉凉道,“为什么想呆在我身边?”
舒静一怔,他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喜欢我?”
舒静摇头,肯定道,“是爱你。”
“为什么?”
舒静声音里带着笃定,目光缱绻,“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那我不爱你,也不需要理由了。”
男人太过直白的拒绝,深深刺痛舒静的心,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君飏……”。
顾夜歌甚至来不及听清舒静喊出的名字,房门忽然大开,一个俊挺的黑影陡然出现在她面前,与她清澈见底的目光不期而对。
一个惊雷就那么赤/裸/裸的在顾夜歌的脑中炸开!
这张脸……她永远无法忘怀!
伍、君、飏!
顾夜歌呼吸一窒,手中的文件包啪的一声掉了下去,惊恐的朝后跌了两步,美眸惊诧,俏脸瞬间苍白,忘记了思考。
五年前痛苦不堪的情景如电影一般快速在她脑中闪现,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以至她慌不择路的后退。
细细的高跟不小心踩到地下的钢笔,“啊……”
见到伍君飏伸过来手,顾夜歌惊慌的像是看到那年因自己逃跑而追她的恶魔对她出手,急忙打开,“不要碰我。”
顾夜歌原本不会摔倒身子直接跌坐在地,惊恐的看着淡漠俯视自己的伍君飏,他的手静静的放在身侧,好似刚才看到他伸手欲拉住她的样子不过是幻象。
清冷的丹凤眼睨了一眼地上脸色苍白的顾夜歌,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君飏,君飏……”
舒静急促的声音唤醒了顾夜歌神智,慌忙站起身扶住跌跌撞撞完全走不稳的舒静。
“静学姐,小心。”
“君……”舒静看着渐行渐远的俊逸背影晕倒在顾夜歌的肩头。
“静学姐!”
“站住!”舒婷忽然出现在拐角,拦住伍君飏。
22避之不及的人,未必真能躲开
舒婷拦住伍君飏的瞬间尚未看清他的样子,只是见到姐姐焦急的叫他,他却不管不顾的直走。
“你太……”舒婷顿时语结,直愣愣的看着伍君飏,没了反应。
好帅逸夺目的男人啊!
伍君飏丹凤眼清冷的看着一眼跟前的人,绕开舒婷朝电梯走去。
“喂!”
直到叶臣勋抱着舒静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舒婷才反应过来,跟着顾夜歌一起走进电梯,瞪着伍君飏,说道:“你刚才怎么可以丢下我姐?”
伍君飏狭长的丹凤眼漠冷的看着舒婷,悠悠道,“我有做出必须对你姐负责的承诺或者行为吗?”
“如果有,我负责。”
舒婷被他看的有些怔忪,竟不知如何接话。
叶臣勋不满的冷哼一记,看着伍君飏,“扶她一把有什么不行?”
“她仅仅是需要我扶一把么?”企图要他爱情的女人,他从不沾。
伍君飏的话刚落,电梯恰好到了一楼,修长的腿首先迈了出去,步态优雅,留了一个笔挺而颀长的身影给他们。
顾夜歌看着削直而笔挺的背影,心底的颤动依旧没平静,他……不记得她了?
送舒静去医院的路上顾夜歌接到舒天森的电话,急忙赶回了舒氏律师事务所。
好不容易挤过等在外面的记者,顾夜歌被前呼后拥的推进了舒天森的办公室。
“舒总,你找我?”
舒天森从沙发上和蔼的笑道,“夜歌,来,介绍下,这是资阳公司的老总资阳晖先生。老资,这就是今天一辩成名,门外那些记者守候的对象,顾夜歌。”
“资总好。”
“很年轻啊……”资阳晖显然有些惊讶,随而摇头叹息,“什么资总,已经不是咯。”眼中藏不住的疲倦和无奈。
“夜歌,资阳公司被另外的公司收购,下午需要办交接手续,老资是我的老同学,他可是指名要外面那些记者等候的对象做他的法律顾问。”
顾夜歌微微一惊,“资阳原本的法律顾问不可以吗?”资阳在S市也算不小的企业,没道理临时请法律顾问。
资阳晖叹息一声,“资阳,我已经没了信任的人。”
一句话,顾夜歌便懂了资阳晖的无奈,声音轻缓的说道,“谢谢资总信任我。”
打开资阳晖给的收购合同,顾夜歌当场顿了下,合同的甲方:W市鼎天国际集团,法人代表:伍君飏。
“夜歌……夜歌……”舒天森叫了好几声,浓眉微蹙,看着第一次在他面前失神的顾夜歌,“怎么了?”
“舒总,我……”顾夜歌迟疑了片刻,“不想接这个案子。”
23要记住,你是个专业的律师。
顾夜歌看着车窗外的朝后闪过的高楼,下意识的捏了捏手中的文件袋,上午舒天森在办公室说的话由言在耳。
夜歌,希望你拒绝这个案件的理由充足,如果没有,那么,要记住,你是个专业的律师。
她自然没有足够的借口来避掉资阳的案子,舒天森又是极其在意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在老同学面前失了老总的威严,何况,他说的对,一名专业的律师确实不该带个人情绪进入工作,乃司法界的大忌。
浅蹙的眉心缓缓打开,顾夜歌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口气。
从上午的情形看,是她太敏感了,伍君飏根本就不认识她,她何须自乱阵脚,自己吓自己呢。
“资总,到了。”
前排的司机老谭停稳车,从后视镜看着资阳晖和顾夜歌。
顾夜歌提着公文包跟着资阳晖朝资阳公司里走,思忖着,待会一定要速战速决。
不远处,一辆华贵大气的黑色保时捷卡宴(Cayenurbo)滑入视线,停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