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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楠栖原本打算刺激一下叶澜臻,不都说在病人昏迷的时候,要多和病人说说话吗?他想来想去,唯一和让他和叶澜臻两人都印象深刻的人就是陶思怡了。索性就从这个话题开始,可哪想到,说着说着就变了味,骂着骂着就爽了起来,把满肚子牢骚都趁着今天发泄了出来。
“哎,哥……”叶楠栖骂到后来,气反而消了,名称也从叶澜臻变成哥。“你说,要是你真的烧死了,陶思怡是不是就算是丧偶了,那我要是想和她在一起,得用哪种方法让老爷子同意呢?”
“你敢……”
叶澜臻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前面的话听得不仔细,只是总有个名字在他耳边旋转,逼得他想睁开眼睛看看。等能听见了,就发现自己这个弟弟,连他的后事都想好了。
叶澜臻虽然有一种,虎哥无犬弟的感慨,不过这也确实够气人的。
“你要是不醒,我还真就敢。”叶楠栖笑了笑,看来自己猜的还挺准的,就是因为陶思怡。
“你怎么来了?”打了几天药,叶澜臻脑袋昏昏沉沉的,有点晕眩。
“你一下子昏三天,老王担心你醒不过来,就把我叫了过来。”叶楠栖故意发出一声感慨。“我一直以来都以为你是个超人,没有什么东西能把你击垮,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你长大了!”叶澜臻看到叶楠栖无畏地盯着自己的眼睛,不由得满是欣慰,当时把他送到部队的决定真是正确的。上次叶楠栖还因为陶思怡的事情哭过鼻子,几个月没见就能审时度势地分析问题的根本。
“你要没事,我就回部队了,这几天有演习,我走不开。”叶楠栖又看了看挂着吊瓶的大哥,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要是继续这么下去,估计不用我抢,别人也该抢走了。”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叶澜臻一眼,扭头就出了门。
叶澜臻自嘲地笑了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让自己的弟弟给教训了一顿,不过话糙理不糙。
叶楠栖前脚走,老王后脚就进来,看到虽然仍虚弱苍白,但明显意识清醒的叶澜臻,他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问问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还有给我订一张到陶父那里的机票,我要亲自拜访一下,把陶父的喜好也查清楚给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叶澜臻回想自己和陶思怡的点点滴滴,他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没有把她放到平等的地位上去对待。即使对她唯一的父亲,他都没有足够的尊重。
领证那么大的事情,全凭他的个人意愿,连和陶父提前知会一声都没有,怪不得陶父无奈之下匆匆就回到国外,估计也是有些生气。
前因造后果,既然如此,他还是从头来过吧,只希望现在还不算太晚。
叶澜臻扭头看向窗外,前几天的雨夹雪彻底变成雪。外面一片银装素裹,还未来得及掉光树叶的树枝被大雪压得抬不起头来。
“媳妇,你要是在我身边多好。”
叶澜臻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算病房里暖气烧得再好,他还是觉得空荡荡的冷,就好像心里空了一块,丝丝地往外冒着寒风。
陶思怡已经逐渐习惯了马小杰同学的大胃,看他又吃光了一碗饭,她微微笑了笑,看他吃饭吃得这么香,连带着自己的食欲也好了不少。
陈妈拿起马小杰的空碗,起身给他盛满了饭,还特意地用饭铲压了压。
“谢谢。”马小杰虽然面瘫,不过他的礼貌还是非常良好的,再加上孩子长得漂亮,陈妈对这个经常来串门的小男孩非常喜欢。
“你姑姑呢?”马小杰已经连着来了三天,陶思怡对他的举动感觉很奇怪。
“姑姑这几天有点忙,一直让保姆照顾我,保姆只会做西餐。”马小杰将最后的一口饭扒到嘴里,拿出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嘴。
“如果我来不方便的话,那我……”马小杰低下头,声音压得低低的。
要说马小杰同学就是聪明,这招以退为进立刻夺得了在座两位母亲的同情。
“我没有要赶你的意思。”陶思怡轻声地说了一句。
“陶小姐都同意了,你要喜欢就天天来,我这里肯定没问题,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饭可不能对付。”
饭后,马小杰又和陶思怡与陈妈聊了一会天,才依依不舍地告辞。
走了几条街,察觉到手机的震动声,马小杰从兜里掏出电话,自己父亲的大名赫然醒目。
“爸爸……。”
“恩,这几天过的怎么样?”马腾跃的声音严肃却又温和。
“挺好的。”
“和陶阿姨相处的还好吗?”
马小杰犹豫了一下,“还好,她对我挺好的。”
“如果不喜欢就别勉强,爸爸从来没有想要利用你来达到某些目地,小杰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希望你也能清楚这些。”
“恩,我知道。”马小杰沉默了一会。“爸爸,跟小姨比起来我更喜欢陶阿姨。”
“爸爸清楚了,早点休息。”
马腾跃挂断电话,将身体靠在椅背上。儿子的话在他耳边环绕,他伸手按了按额头两边的太阳穴,让自己的思路清明一些。
他的眼睛看向桌子上一家三口的照片。现在做出选择还来得急,可就算他想选,事情就一定会按照他的想法去走吗?
马腾跃闭目养神了一会,随即睁开眼睛。
已经做好的决定,不能轻易的改变,他从来不会去选择胜算少的那条路。既然如此,一切还是照旧吧。
“老公,你说我要不要把陶思怡的事情告诉叶澜臻?”张丽媛正窝在周正道的怀里撒着娇。
周正道的一只大手在张丽媛皮球似地肚子上轻抚着,一只手抱住她固定她的身体。
“老婆,你喜欢我这么抱着你吗?”周正道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他的手轻柔地揉捏着张丽媛肿胀的小腿。
“喜欢,啊……”她一声惊呼,“宝宝踢我了,你感觉到了吗?”
“感觉到了,他真是个小坏蛋,以后得好好收拾收拾,敢欺负我老婆。”周正道点了点头。“我出差的那几天,你什么感觉?”
“无聊,难过,都没有人给我按摩,也没有人陪我说话,就算保姆再多,她们也不能晚上陪我睡觉,我想喝水还得自己倒……”
张丽媛叙述着自己的委屈,说着说着她就无声了。她瞪着眼睛看了看周正道一脸的宠溺。“你觉得我应该告诉叶澜臻?”
“思怡是你的朋友,相信我老婆这么聪明肯定能找到答案。”周正道宠溺地掐了掐张丽媛的鼻尖。“只要老婆认为是对的,老公大力支持。”
“可叶澜臻欺负陶思怡,他既然说是误会,那他为什么不解释?”
“当时我误会过你,你为什么不解释?要不是我后来偶然发现,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瞎跑呢。”周正道反问到。
“我是想着,你凭什么误会我,我人都给了你,你还误会我,你有没有心。而且我最讨厌别人不信任我,尤其是在我全心全意地付出的时候。”张丽媛振振有词。
“你也知道……”周正道但笑不语,一脸温柔地看着眼前的小媳妇。
“爱的越深越容易被伤害,你当时伤我有多深,你知道吗?不过幸好这一切都过去了。”周正道亲了亲张丽媛的脸蛋。
“叶澜臻也应该受到教训了,我告诉他可不是因为同情他,而是为了让陶思怡有人照顾。凭什么女人遭罪,男人逍遥自在的生活,这样太便宜他了。”
“恩,对,不能便宜了那小子。”周正道眯了眯眼睛,他老婆还是这么充满的活力,还是这么三八。
“那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不用急,我听说叶澜臻打算去陶父那里负荆请罪,等他回来以后再说。”、
“他也得罪你了?”张丽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老公,他一脸的奸相,每当周正道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保证是有人遭殃的时候。
“没有,只是觉得他找媳妇太容易罢了。回想当时我到你家的情况那有多么凄惨,你弟弟管我叫叔叔、你爸爸管我叫弟弟、你侄子管我叫爷爷、你……”
“行了,看你小心眼的。”
“我没小心眼,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
浑厚的男声和柔媚的女生在屋内交相呼应,也许每一个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都是幼稚的,每一个女人在心爱的男人面前都是娇媚的。
爱,其实,就这么简单……
岳父大人
“爸,对不起,是我的错,请您原谅我。”叶澜臻站在陶父面前低着头。
“我就知道你们不合适,现在你把我唯一的女儿给弄丢了,你让我怎么原谅你。”陶父坐在沙发上,微闭着眼睛,刘艳丽轻抚着他的胸口安慰着。
“我会把思怡找回来,以前是我的错,我一直都没有考虑过思怡的感受。思怡离开我的这段时间,我仔细地考虑过,我们之间的问题,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我没有给过她足够的安全感。”
叶澜臻顿了一下。
“包括您在内,我也没有给予过充足的尊重,我希望您能看到我是真心爱思怡的面子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我女儿都找不到了,给你机会有什么用?”陶父伸手指着叶澜臻,他的眼睛与叶澜臻直视着,陶父眼中的愤怒直勾勾的冲到叶澜臻眼中。
“我一定会找到思怡,我这次来是希望,您能在原谅我的同时给我充分的信任,也希望在思怡和您联系的时候,爸能帮我劝劝思怡。”
“劝劝思怡,哼……”陶父冷哼了一声,“拿着你的东西走,思怡打电话过来,我会劝她离你远远的。就算她再也嫁不出去,我养她一辈子,也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惺惺的。”
“爸……”
“别这么叫我,我承受不起。”陶父伸手制止了叶澜臻还未说完的话。
“我累了,艳丽帮我把叶大少爷送出去,东西也拿走,我陶家要不起这么尊贵的礼物。”
“澜臻,你也别让阿姨为难。”刘艳丽拎起叶澜臻放在桌子上的东西,将他送到门外。
“要是换了我听说女儿丢了,我也得急疯了,更何况老陶算起来就剩下思怡一个亲人,他这样也是……”刘艳丽不知该怎么安慰叶澜臻,想了想她还真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就思怡不是她亲生的,否则估计她自己也不会这么平静。
“刘姨,我就在这里等,直到爸消气,这件事情我有错在先。”叶澜臻笑了笑,接过刘艳丽递过来东西。
“你这孩子也是。”刘艳丽看叶澜臻一脸的愧疚,他的气色也不太好,有些病态的苍白。“算了,我也不说你了,老陶脾气上来了,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消下去的。”
“我知道。”叶澜臻拎着东西就站在陶父家门外。
刘艳丽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到屋中看到陶父似乎还在生气,她倒了一杯水,递给陶父。
“消消气,思怡每个月都给你打电话,按照叶澜臻的说法思怡走也有四个月了,至少说明思怡这孩子现在应该没出什么事情。”
刘艳丽安抚着陶父慌乱的心情,她的分析让陶父稍稍放了一点心。
“思怡哪都好,就是这婚姻怎么就这么不让我省心呢!”陶父喝了一口水,忧虑的摇了摇头。“我也想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可她妈妈……”
“算了,老陶,别想那些过去的事情了,这些都难免的。你就算急出病也解决不了问题。”刘艳丽也叹口气,谁不想让家庭和睦。
“叶澜臻这孩子我看也是真的想和思怡在一起,你当时匆匆出国的时候,不也说,证都领了,难不成还离,你现在怎么想?”
陶父沉默不语,刘艳丽接着说。
“那孩子现在就在门口站着,我让他先回去,他死活也不走。”
“不走就让他站着吧,我倒是想看看他能站到什么时候,想用这个让我心软,还不如把我女儿找回来有效果。”
陶父嘴比心硬,他的眼睛瞄了一眼门外不远处站着的男人,没有继续说下去。
“接受点教训也好。”刘艳丽也坐在沙发上,给自己泡了一杯红茶慢慢地喝着。
加州的阳光很毒,热炽炽的挂在天空中,没有多大一会,叶澜臻就感觉有些吃力。他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弱,在这阳光下硬生生的站了一个多小时,豆大的汗水顺着他的两鬓向下流淌。
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手上拎着的东西,被他放在地上。他的手扶着陶父院子旁边的围栏。
似乎有些坚持不住了,叶澜臻苦笑了一下,头晕的厉害,眼前的景色有些虚幻,他摇了摇头,咬牙坚持着。
刘艳丽和陶父睡过午觉以后,来到楼下打开电视,习惯性的准备下午茶。
陶父顺着窗户向往看了一下,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刘艳丽顺着陶父的视线望去,叶澜臻还直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