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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的慈善基金会,往往会将50%以上的捐款花在筹款和管理方面。国内的基金会怎么做是一回事,怎么表现就是另一回事了。
小胖不管谁出钱,站起来忙忙的招呼大家去酒店。
一会儿,几名大华的管理层也出现在院子里,既是招呼大家,也是谈论更多的合作细节。
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染指石油开发的,但在石油开发以下,相关的工作还有很多,大华吃不掉这么大的盘子,也看不上微薄的利润,但其他公司就不一定了。
晚饭时间,大家继续谈石油和合作,大部分是与大华实业的合作,某些公司互相之间也谈成了合作,倒是让曙光理事会的作用发挥了一些。
第二天亦是曙光理事会的茶话会。
直到第三天,才有胜利油田的专家,来到了京城。
他们坐卧铺过来,差不多算是此时最高端的旅行方式了,尽管如此,两名钻井采油研究院的专家还是累的厉害。
杨明将他们安排在了大华实验室的招待所里,由于历史的原因,大华实业有许多来自胜利油田的研究员,两个人过的很是愉快。
不过,当林永贵告知他们此行是为了评估大华实业的三次采油技术的时候,两名研究员的表情极其精彩。
“秦院长和姚所长,以前就是咱们钻井采油研究所的大拿,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研究,大华实验室掌握的肯定不少。”专家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解释他们的能力。
“不少有多少?”林永贵多年来虽然紧抓生产,但对研究院的水平,他是很难有一个感姓认识的,以此时国人的思维模式,掌握最顶尖技术的肯定是国家队,或者说,应当是国家队。胜利油田、大庆和长庆基本就是石油总公司下属的三驾马车了,三者的水平相当,或许大庆稍强一些,但在采油技术上,胜利油田因为其复杂的油藏情况,向来发展的最快。
这一次,林永贵是希望两名专家向苏城证明胜利油田的实力的。没有太多的利益纠葛,算是一种精神需要。
再怎么说,他也是副部级的官员,也需要证明自己。
可惜,两名专家无法配合他。年龄稍长的研究员纠结片刻,道:“听说大华实业准备开发巴库的旧油田了,那说明他们的三次采油的水平,到了实用阶段,我们的还不行。”
这下子,林永贵明白了,诧异道:“咱们的三次采油技术还不能用?其他油田呢?”
“咱们的三次采油技术是最好的。”专家说着小声一点,道:“咱们的三次采油所,以前就和大华实业的三次采油所合作的。后来退出的一些研究员,都在咱们研究所呢。其他几个油田的三次采油才刚开始。”
“但还是不能实用?”
“不划算。我们算过,就现在的技术,采一吨稠油,光是化合聚合物的成本就要1000多块,设备和人工成本还没算呢。”年长的研究员如此解释着。
三次采油的技术,基本上都是将某物强通至油藏内,从而换取原油出来。最初的三次采油技术多用蒸汽,但它的成本和能源成本是密切相关的,于是就有了后来的聚合物驱,以及二氧化碳驱等技术。
但不管是哪种技术,其所需的数量都是相当多的,成本也会随着三次采油的难度而上升。
年纪稍轻的研究员也有40岁了,他接着话道:“其实,我们用三次采油的技术生产出来的原油,还是有利润的。因为采油的成本主要是人民币,获得的原油可以用美元结算,还是划算的。”
林永贵一听,终于来了精神,问:“那怎么不用?”
“要工业生产,一次投入的成本还不少。而且,不如留着原油,等技术成熟以后再进行。”年长的研究员没那么急切,稍微滴了些凉水。
林永贵沉吟着,问:“这么说,大华实业在巴库做的,是赔本赚吆喝?”
“不好说。也许……大华实业的技术会更好点。”
“能把成本降的多低?”
“不好说。也许……降低20%?”
林永贵登时皱起了眉,这一次不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不好看,而是转而为苏城担心起来。
石油采掘的成本,不能用单纯的生产成本来计算。
中东的石油开采成本是最低的,平均还不到2美元,许多地方干脆不到1美元,可以说是挖一锄头,石油就自己往外喷,和中国山*西弯腰捡煤可相媲美。但要,是说中东的石油成本是2美元,那肯定是不对的。
综合计算,中东的石油公司,每桶原油的平均成本肯定要超过8美元了,到了九四九五年,超过10美元也不奇怪。如果是税率较高的外国公司,或者是采用分成协议的公司,那成本达到20美元也是正常。
国家石油公司和私人石油公司的成本差距,随着时间的推移,是越来越大的。这一点不用重生穿越,只要是业内认识都能看清楚。
也就是说,作为私人公司,前往阿塞拜疆开采油田,非开采成本本来就不低。
苏城用旧巴库油田做开端,哪怕能短暂的省掉某些开支,高额的开采成本也不是好事。
国外不比国内,光是想想那么多的聚合物,从国内运输到阿塞拜疆,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最后,若是开采出来的石油价值,和开采成本差不多,那就丢人了。
不光丢人,说不定还会引起非议。
这一次的阿塞拜疆总统大选,可是吸引了许多国内高层的关注,而关注的焦点,就是大华实业。
1993年的中国已经是原油净进口国了,而中国向来是有着强烈的危机感的。对于能够为中国获取原油的苏城,许多人都持着看好的态度。
林永贵深知这种“看好”的珍贵,若是因为巴库旧油田而损失,那就太可惜了。
这种想法是不能公之于众的。林永贵眼神一凝,道:“有关三次采油的事,你们不许再提,大华的事也不许再提,这两天,你们就在京城好好玩一玩,回去以后,就说是来给我做咨询的,其他的都不许说。”
年长的专家很为难的道:“我们都是研究三次采油的,这次出来,好多人都知道。”
“把知道的人的名字写出来,我让人一一通知。”经历过运动年代的林永贵太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情了。他不仅准备封锁自己这边的消息,还准备帮苏城封锁其他方面的消息。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一章 让我帮忙
在石油企业眼里,生产石油永远是最重要的。
不管是石油炼化技术,节能技术,还是再生环保技术,它们终究都是如何使用能源的技术。在能源紧缺的时代,这些技术都是能源企业所谓的次要技术。
真正的首要技术,只能也必须是生产能源的技术。
二次采油的注水技术,陆上深井的开采技术,浅海石油的开采技术,深海石油的开采技术,页岩气水力压裂技术,同样还有三次采油技术,这些能够实实在在增加能源供应的技术,才是能源企业的核心技术,是它们的看家本领。
如果不是那一次次的开采技术的提升,早在20世纪40年代,世界上就没有足量的石油供应了。
一旦这种事情发生,能源开采企业固然失去了价值,能源利用企业同样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而事实是,向井下注水的二次采油技术,将石油危机延缓到了20世纪60年代,接踵而来的西方“油荒”,使得海底地形复杂,海上其后恶劣的北海石油得以开发,到了九十年代,昂贵的深海石油开发技术,令石油增产无望,由此催生了一批又一批的环保先锋,以及太阳能、风能、生物能等等新能源技术……最终,是页岩气技术挽救了世界能源。不过,那已经是20年以后的事了。
自90年代开始的石油开采技术的停滞,是很令人头疼的。它在事实上造成了石油匮乏的假象,从而令供给问题逐渐演变成严重的经济问题。
是的,从技术角度,石油匮乏根本就是一个假象。
如果用保守的观点,也就是西方石油公司的观点来看,石油还能用50年。那是以现有的技术水平,以及此时发现的石油储量来判断的……自60年代以来,石油专家们就判断石油能用50年,70年代他们说“石油还能用50年”,80年代他们说“石油还能用50年”,90年代他们依然说“石油还能用50年”。
然而,90年代的技术缓进,的确令这种观念被强化了,因为石油开采技术仿佛没有了提高的可能。
也许石油开采的速度加快了,石油开采的污染变小了,石油开采的浪费减少了……但就像石油公司关心的内容那样,这些都是细枝末节,它们不会让石油变多。
唯一能让石油变多的手段,只能是发现更多的油田。
这种做法,自然只能增加更多人的焦虑情绪。
可以说,在90年代中期,能源危机的阴影第一次全面扩大,而且持续的最久……
直到页岩气技术成熟以前,能源开采技术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革命姓进步。
深海石油开采技术和三次采油技术,都只能迟滞石油供给的威胁,油价也是这样,一路攀升上去的。
也许,只有前苏联的石油理论,能够真正挽救能源危机……
不过,三次采油技术虽然不是一种革命姓的进步,但它仍然能够给一个大型油田带来年增产30%以上的好处,也是页岩气技术成熟以前的少数能够增产的有效采油措施。它的价值相对于页岩气技术有所逊色,但仍然是能够媲美深海石油开采的高端技术。
大庆油田和胜利油田都是现成的例子,到2013年,大庆年产原油5000万吨,三次采油的产量已超过三分之一,也就是1500万吨,相当于一条来自境外的原油输入管道,按照当年每吨700美元以上的原油价格,这就是100亿美元以上的营收。
这种技术进步带来的利润,不用经历复杂痛苦的竞标,不用经过产油国和石油公司的辛苦博弈,不用增加劳资双方的矛盾冲突,实在是再“清洁”不过了。
若要评选21世纪初最重要的能源技术,页岩气的压裂技术毫无疑问要排在三甲之列,但若是评选一个年度重要的能源技术,那三次采油技术只要不和页岩气撞车,妥妥的能拿个第一回来,就算碰上蒙人的生物能源技术,当年也不一定会落于人后。
像是林永贵这样的国企官僚,从来都不把技术进步放在心上,可私企领导就不一样了。
如此“清洁无害”的利润,哪怕一个油田一年只能增产100万吨,那也绝对拥有引进的价值——这可是2亿美元以上的毛收入,换成其他行业,要能增加这个数字的营业额,就是把毛剃了裸奔,老板们都干。
因此,林永贵出于比较之心得到的结论,其他大型石油公司也都能得到。
而且,随着旧巴库油田真的在恢复井区,他们的关注度也在提升。
11月中旬,阿塞拜疆大选结束一个月以后,苏城重返巴库。
他乘坐的石油总公司包机上,除了苏城和舒兰,还有精挑细选出来的数名大华供应商,数名曙光理事会成员,以及大量的大华实验室研究员。
对于巴库旧油田的开发,饱含兴趣者大有人在,没有坐上包机的先生女士们,多半也会通知国内公司,让他们派驻在阿塞拜疆或者哈萨克斯坦的员工去考察一番。
这令林永贵觉得紧张。
他非常担心苏城的“把戏”被广而告之,不管从友谊的角度,还是从利益的角度,林永贵都不希望苏城就此沉沦。
而中国的政治,就像是热气球,只要一个小洞,就可能自天空跌入谷底。
林永贵直到要去油井了,才找到合适的时机挤到苏城的大商务车里,厚着脸皮道:“我有些事情要找苏董谈,你们先坐我的车吧。”
这里是阿塞拜疆,他就是副部级干部也没有自己的车。
同车的杨明、古洪军和张超,还是乖乖的下车了。
舒兰也要下车,被林永贵拦住了,他再厚着脸皮,也不能这么厚,于是笑道:“不是太大的事,你留下没事。”
原本坐在车尾镇宅的阿塞拜疆保镖举手,问:“我不懂中文,我开车吗?”
林永贵听的眼睛都要凸出来:“你不懂中文,你说的是什么?”
“就会几句。”这位保镖的确是新学乍练的。
苏城咳嗽一声,道:“叫阿二过来开车吧。”
阿塞拜疆二号保镖简称阿二,这位更擅长本职工作,语言天赋较阿塞拜疆一号保镖弱,中文水平基本处于“你好”的阶段,完全能够胜任听不懂中国话的任务。
林永贵等车开了,才轻声道:“苏城,我知道你想证明大华实业的技术水平高,但用这种方法……我的意思是,万一被人发现了,对声望的打击很大,得不偿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