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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怎么做?”住友商社的初级和中级交易员们也都急了。
松本的脑中,晃过无数的念头。
可在目前的状况下,得出的结论,与其说是做出了决定,不如说是猜出了决定。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最差的决定也好过不做决定。
在期货市场里,这句话与真理还是有交汇处的。
松本必须也只能做出决定。
“平仓吧。”松本的语气沉重。
“部长!”几名交易员都喊了出来。平仓就意味着要卖出所有的多单,亏损再也不是账面亏损了。
松本伸手止住了他们的呼喊,道:“去做吧。”
他的心里,已经开始考虑如何推卸责任到平野身上了,伦敦国际期货交易所的一切,与他和住友,再没有什么关系了。
……(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七章 大赚
“第一轮,卖出1万手。”住友总部派来的高级交易员田边瞅了松本道夫一眼。1万手原油价值一亿四千余万,虽然比住友本身的重仓来说不算多,却也是一个大散户的持有量了。
松本道夫点点头,同时精神集中的注意着交易池和电子屏上的场景。
他决定了要平仓,但还是做了随时叫停的准备。
一万手的原油投入市场,迅速消弭。
有泛亚基金的存在,多出来的原油很容易被吃掉。
1分钟以后,住友商社继续出售原油。
而油价则保持着14。20美元的状态,动态稳定。
这个价格,泛亚基金每平仓1桶原油,就要赚到两三美元,而住友商行则妥妥的亏损2美元以上。
看着仓位缓缓降低,泛亚基金的办公室内,紧张混杂着兴奋。
住友商社的艹作室内则渐渐没了声息。
松本道夫的脑袋拼命转动。
按道理说,泛亚基金开始在交易池内买入原油的时候,原油价格自然趋向于上涨。
事实上,作为大空头的泛亚基金的平仓行为,完全可能造成海啸式的狂涨。
不过,这得大家确定它是真的要平仓,而不是诱骗。否则,一个判断错误,就有可能陷入期间难以自拔,亏损良多。典型的例子就是中国股市,总有许多人学了半桶水的股市技术,然后买啥啥下跌,卖啥啥上涨,被庄家一轮轮的收割。
在伦敦国际期货交易所的诸多交易员眼里,至少赚到了百亿美元的泛亚基金,绝对是一只狡猾的对手。
骗肥羊入场的把戏,由泛亚基金施展,他们是一点都不奇怪。
秃鹫米尔顿的存在也是一种威慑。这家伙之所以被叫做秃鹫,就有经常吃干抹净,连尸体都不放过的原因在里面。
当这只秃鹫站在交易池里,高喊着买入的时候,交易员们总要多想一会。
这时候,多方巨头的负责人松本道夫有两个选择,趁机卖出原油,从而避免更悲催的局面,或者,继续坚持,期待原油的上涨趋势变成实际的上涨,然后自己再全身而退。
后者的程序明显复杂而风险巨大,前者自然是轻松写意,却是注定了通陪的下场。
换做是平野英智,出于自身理念以及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说不定会继续选择坚持和等待。如此一来,局势大约还会继续僵持下去。
可松本道夫不一样。他接手伦敦的金融部门以后,原油价格虽然下跌了一些,但还是能够推在平野英智身上,然而,假如时间拖的长了,到任以后的损失就会变成他的责任了。与其冒着绝大的风险为平野英智开脱,松本道夫不如放弃立功的打算。
只是,承担亏损也是要勇气的。
在14美元以上平仓,住友不可避免的要损失40亿到50亿美元,尽管还不是住友历史上的最大亏损,40亿美元也比得上住友商行数万名员工,3000亿资产创造的全年盈利了。
松本道夫观察着交易池内的情景,还是希望能找到一丝的破绽。
一切都显的诡异又正常。
住友的交易员卖出,泛亚基金的交易员买入。
多空双方默契的好像伙伴似的,谁能想得到,就在几分钟以前,他们还战的热火朝天。
泛亚基金的办公室内。
大部分人都忙的飞起,唯有来自法国的进修官员杨靖善,没人管没人陪没事做。
他感受着凝重的气氛,坐立不安的蹭来蹭去,子最终忍不住问道:“这是……现在怎么办?”
除了他以外,只有苏城是闲人,他将目光从电子屏上收了回来,权当休息眼睛,笑道:“看住友是平仓还是试探,等吧。”
“试探好还是平仓好?”杨靖善也藏着心眼。如果苏城说试探好,那说明他还有把价格往下杀的信心,如果说是平仓好,那就说明泛亚基金剩余的力量不多了。
苏城却是笑了笑没说话,将目光重新投入到了电子屏上。
杨靖善失望透了。可面对苏城,他还真没有让人家一定回答的资格。
“电子盘,有2000手的卖盘。”一名初级交易员高喊了一声。
“收了。”不用苏城命令,祁霄就按流程艹作了。
“人工盘。住友卖出1万手。”另一边的初级交易员又吼了一声。
这次不用祁霄说,下面的米尔顿自己就艹作了。
苏城微微点头,道:“卖的量还不小。”
一次上亿美元的买卖,在全球任何一个交易所都不能算少了,也说明住友商社是真的有平仓的意思的。
不止他有这样的想法,伊藤商社等住友的盟友,大约也是看出来了。
这下子,多个机构组成的多方大军中间,立刻充满了猜忌的空气。
住友商社的举动,可以被看作似对大华实业的试探,也可以看作是住友的投降动作。
就像是一只战败的狗,露出肚皮似的。
任何一种解读都有可能的时候,多方自然而然的陷入了囚徒困境的博弈。
对多方的先生们来说,如果一起挺住,损失肯定比直接投降要小,但如果有一方先逃了,留在后面的家伙就要承担更多的损失。
如果是伦敦金融城浸银多年的老金融机构,现在大约会积极主动的联络其他多方的金融机构。
可松本道夫是外来户,本身又存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情,双方的信任之差可想而知。
当第3个1万手原油交易以后,花旗银行一股脑的平仓了。
接着是兴业银行平仓。
不像是重仓持有的泛亚基金和住友商社,这些机构的仓位都不算太多,加上杠杆,也就是几万手的存量,一会的功夫就真的平仓走人了。
当然,他们损失的资金比住友商行只多不少。
苏城估计,会有半数以上的人,回公司以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像是这种明显的亏损,每年都会发生一些,但不是每家金融机构都会遇到的。千万美元规模就称得上大亏的时代里,这里稍有些仓位的多方,估计都要损失到亿美元。
承担责任的不在少数。
大华实业默默的吸收着多单,平掉自己的空单。
多空交锋在此时此刻变的如此平淡,与其说是杀戮的战场,不如说是缴械投降。
泛亚基金的银行账户里,11位的盈利飞速变动。
到19点30分钟人工盘结束,整个大华实业的仓位竟而减少到了原先的三分之一。
而原油的报价更是惊人,依旧保持在了14美元到14。30美元之间。
这也意味着,大华实业继第一轮的180亿美元盈利以后,又赚到了180亿美元左右。
360亿美元,仅仅是70%左右的仓位赚到的利润。
有权看到账户的股东们,一个个红着眼,都做好了熬夜的打算。
电子盘还有好几个小时,现在让他们睡觉,也没人睡得着。
……(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八章 富可敌国
杨靖善还以为自己要在伦敦呆一段时间呢,再怎么说,这也是近年来数一数二的期货行动,不说前期准备要多长时间,多空双方角逐一两个月的时间并不出奇。
所以,当不久前,苏城说有“大戏”的时候,杨靖善是半信半疑的。
至于现在,他是真的信了。
数以百亿计的资金流动,数以千计的公司对抗,在接触了一辈子金融的杨靖善的眼里,自己仿若身处于枪林弹雨之中,耳边呼啸不断的是金钱与智力的轰炸……而且,当这股轰炸的烈度增强,时间增加以后,大约剩下的就只有金钱了。
智力什么的,只有在大战发生以前才有用,之后,这里永远是一个火力至上的世界。
交易池内,每时每刻都有人黯然离场,每时每刻都有人欢呼雀跃。
花旗银行认赔离场,巨亏3000万美元以上。
兴业银行认赔离场,巨亏5000万美元以上。
安然能源认赔离场,巨亏1亿美元以上。
雷曼兄弟公司认赔离场,巨亏1。5亿美元以上。
……
截止19点30分的人工喊价结束,至少有半数以上的多方平仓,而空方的泛亚基金则减少了三分之二的仓位。
住友商社依旧在流血平仓,直接损失已经超过了30亿美元,他们没能在人工喊价阶段将重仓沽清,于是在电子盘阶段继续卖出,不像是人工喊价期间,有交易员之间的交流和控制,电子盘是一个更残酷的战场,它可不在乎原油的价格是否正常,也不在乎人们的心理预期,它只关注资金的平衡。
新的价格迅速被发现。
14。20美元。
14。10美元
……
13。92美元出现在了晚上20点,正式宣告原油跌破13美元,创数年来新低。
这是苏城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但也在情理之中。
与其说14美元以下的油价是市场的过激反应,不如说连带损失每时每刻都存在于期货市场当中。
追涨杀跌的人原油比坚持价值的人要多,为了利润,即使是1美分差价的“剥头皮”交易,也有专门的经济公司在做,何况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利空行情。
到了晚上21点,平野英智已不忍去看,松本道夫亦是脸色苍白。
然而,没有人能退出了。
苏城的泛亚基金不愿意退出,他们是既得利益者。
住友商社和他的伪盟友们也不愿退出,坚持平仓至少能控制损失,没人能够承受再等一晚的风险。
到了明天,原油的价格有可能会涨,有可能会跌,可对于住友商社这样的大多头来说,松本道夫清楚的知道,只要自己依旧重仓,自己就没有等待的资格。
偶尔的上涨并不足以让他们将剩余的数百亿美元重仓清理干净,而偶尔的下跌,则会造成必然的损失。
即使血流成河,也只能默默忍受。
痛苦,是期货市场的主旋律。
快乐,只能是暂时的。
不过,对苏城这样的耕耘者来说,他只要能见到秋天,就足够了。
收割的季节,胜利者们的脸上泛着金色的光环,失败者的脚下是潺潺的血流。
再没有比这里杀伤力更大的战场了。
对资本主义世界来说,也没有比这里更公平的战场了。
花旗银行是纽约原油四大巨头之一,兴业银行则是90年代的欧洲霸主级金融公司,住友商社代表着曰本综合商社的金融最高实力,安然和雷曼兄弟更是这个时代的新金融公司的旗帜……但是,该亏的,该赔的,一个都少不了。
在苏城眼里,这似乎应该是正常的,花旗和住友赔钱的消息时不时的就能收到,雷曼兄弟和安然公司更是“已经”关门倒闭了。目前尚未彻底清仓的贝尔斯登也是一样的命运。
所谓的百年基业,要摧毁的时候,却也用不了几年的时间。
不过,苏城的镇定未能传染到杨靖善。
这个熟悉中国银行系统,了解中国进出口业务,并在法国留学多时的官二代,哪怕在梦里,都不认为法国兴业银行的交易员,会玩不过中国的私营公司,至于花旗银行、雷曼兄弟公司这种华尔街食物链顶层的生物,倒是难以给他留下直接的印象。
哪怕是身在欧洲大陆的中央,它们也太遥远了。
出生于60年代的中国,杨靖善喊过各种的口号,相信过各种的理论,但无论是课堂还是社会,都没有为他提供全面的信息。当他第一次接触欧洲银行,接触美国金融机构的时候,是怀着朝圣者的心情的,他见识过欧美银行家的丑陋,却依然相信欧美银行的强大。
直到这一刻。
不真实的一刻。
晚间22点,苏城按响了铃铛,轻声道:“我们进入了纯盈利期。”
杨靖善不仅目瞪口呆,而且手足无措。
泛亚基金还剩下几百亿美元的原油期货合约尚未出售,即使如此,盈利已经产生,再卖掉的原油期货合约,全是纯利润。
这种情况,却是不多见的。
杨靖善不清楚泛亚基金的具体规模,也不清楚苏城赚了多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