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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应该背后议论别人。”我摇了摇头,说。
“告诉你,玉梅是个不在乎别人说三倒四的姑娘。”
我端起了杯子,静静地看着他,而他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人活着首先要为了自己。”
“可世间的一切烦恼皆因自己而生。”
“话虽如此,人们还是不肯放弃那些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嘴角间闪动着一丝揶揄的微笑。
“看得出,玉良对我抱有深深的敌意。”
“是的。”他说。
“他是个非常自负的家伙,而且还能像曹操那样控制别人。”
“你爱她吗?”他注视着我,问。
“告诉你,我只想帮助她。”我很认真的说道。
他看了我一会,没有说话,后来,他的目光落到饭店里那几个吵闹不休的人的脸上,因为他们正借着酒劲大喊大叫,脸上的表情活像发怒的野兽狰狞可怕。
而我却注视着街上的行人,看得出,有更多的人们离开了集市。
突然,耳边传来娇脆的声音:“东亮,你们吃好了吗!”
“啊!原来是燕姐。”东亮赶忙打着招呼,“我刚才还在纳闷,咋没见到你呢?”
我转过头,但见一个娇艳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约莫二十七,八岁,身穿黑色的裙服,如此以来,使她百皙的脸蛋更加光彩照人了。
不错,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动作都洋溢着成熟女人的魅力。很容易看出,她和敏慧的眼睛非常相像,但是,敏慧的眼睛里闪烁着桀骜不训的光芒,而她的眼睛里却充满一个女人的全部温情。
要是一个陌生男人惊诧于她的美貌而细细打量她的话,那么,她的圆圆的脸蛋上确有一种若有所思的娇羞的稚气。
她冲着我抿嘴一笑,说:“你是东亮的表哥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赶忙站起身来说。
“燕姐可是一个神机妙算的女诸葛亮。”东亮笑道。
“别瞎说了!我那有那样的本事。”她笑容满面的说,“告诉你们吧!是玉梅告诉我的。”
“玉梅告诉你的?”东亮茫然的问道。
“而且还替你们付了钱。”她很认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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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由广义相对论所引起使人迷惑的问题是,我们的宇宙是闭的还是开的?有时,我努力回想着校园的生活。
正因为我一直牵挂着表哥的婚事,希望在我离开红岩村之前,表哥可以随心如愿。•;
现在,我觉得我改变了许多,也许是由于我明白了,人不应该生活在往事的追忆之中,特别是痛苦的思念里。同时,我也意识到自己的一些做法很对不起父亲。实际上,他爱她,我也爱她,只是我和他所爱的方式不同罢了。
既然我很幸运的来到这个世界上,那就必须很好的生活下去。这是说,活着的人不要被死去的人摆布,否则,徒劳的思念只能使人虚度时光,休恋逝水,振作精神。
要知道,人活着首先要对自己负责,使自己成为一个不屈不挠,斗不垮的强者。如今,我彻底自由了,行走于明媚的阳光里。
鹰击长空,
鱼翔浅底。
自由的鸟说:“呵,我爱,让我们飞到林中去吧。”
所以,气云不必进一步坍缩去得到热能,以保持它维持自己所需要的压强,这就是一个恒星。
我突然看到了她,她正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散步。
于是,我赶上了她,说道:“颖姐,你好!”
“程皓,”她转回头,问道,“你的伤好了吗?”
“瞧,已经好多了。”我说,“最起码走路的时候,不必一瘸一拐啦!”
“你在运动场上表现得非常出色。”
“谢谢你,颖姐。”我说,“还好,我总算没有让同学们失望。”
“说实在的,同学都很关心你。”
“颖姐,”我说,“听高骞说,那个混蛋打了你,是吗?”
“你不要相信高骞的话,”她说,“他就爱瞎说八道。”
“是真的吗?”我继续追问道。
“别问了,好吗?”她用恳求的目光望着我。
“而且还因为我经常向你寻事,告诉我,是真的吗?”
“与你毫不相干。”说到这里,她低下了头。
“我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我大声喊道。“说实在的,我一见那些欺负女人的男人就来气。”
“别说傻话了,程皓。”她迟疑了片刻,说,“可他到底是你们的体育老师啊!”
“什么老师?”我说,“在我看来,他是一个畜生。”
“放心吧!他不敢对我怎么样。”她很清楚地说,“我希望你和他和睦相处。”
“不管怎么讲,我和高骞都希望你离开那个混蛋!”
“你应该把精力用在学业之上。”
“答应我,好吗?”我凝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我要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放心吧!颖姐。”我笑着说,“我和你只是除了恋爱而无所不谈的好朋友。”
“是吗?”她冲着我笑道。
是的,我应该静下心来,好好地想一想。否则,我真的无法使表哥摆脱痛苦。在我看来,并非舅舅不关心儿子的婚事,只因为他不想舅妈把过去的事情重新搬出来。
尽管舅舅和我谈及过表哥的婚事,可是他除了摇头叹气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表示了。
同样,我也更加清楚地知道,舅妈是个立场坚定的人,一旦那定了主意,谁也甭想改变。此外,她还明确地告诉我说:“要我改变主意,除非玉梅另嫁他人。”
由此看来,要想说通舅妈真有点难。何况我没有诸葛亮的三寸不烂之舌,滔滔地雄辩。而实际上,即使我满腹经纶,也同样无济于事。确切地说,太行人就是太行人,他们坚信对孩子们的爱,有权利为孩子们铺平生活之路。不仅如此,他们习惯把自己的爱强加在孩子们身上。
就这样,他们就像背负十字架的使徒一般,艰辛地行走在父辈的阴影之中。
只要我一有时间就到胜坤叔家里串门,和他聊天。在红岩村,胜坤叔家的农活不多,不必像舅舅那样整天价忙碌地里的活计。
是的,和胜坤叔聊天的确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因为他不仅告诉我许多村里所发生的事情,而且还和我谈论一些国家大事。总而言之,胜坤叔是一个很有风趣的人。
在所有事情之中,他唯一关心的是村里的小学,因为他希望村里的孩子们能够走出红岩村接受更高等的教育。经过多次接触,交谈,我发现他一直忧虑重重,原来他的学生已经不再关心学习成绩了,却对金钱充满无限的向往。于是,他说:“金钱毒害了孩子们的心灵。”
“可是,现实生活的确离不开金钱啊!”我说。
“活虽如此,孩子们整天老想着金钱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吗?”他叹了一口气。
“金钱的魔力的确太大了。”我若有所思地说。
“孩子们的前途真的叫人担心哪!”
视金钱如粪土,那是傻瓜蛋的行为。
现在,越来越多的大学生受到金钱的诱惑了。比如说,要想在同学们面前保持潇洒的风度,就必须摆一摆阔少爷的样子。
的确如此,囊中羞涩未免叫人颜面无光了。此时,我又想起那天晚上高骞对我说过的话,他说:“对于男人来说,金钱和女人同等重要。”
“你的观点,我可不敢苟同。”我说。
“我说,我不想充当屡败屡战的强者。”他说,“或者什么逆水行舟的傻瓜蛋。”
“这么说,你倒喜欢随波逐流喽!”
“随波逐流?你这样说真是太迂腐,缺乏远见了。”
“是吗?”
“在我看来,人活在世上,应该顺应社会潮流,推波助澜。”
“然后,再兴风作浪,是吗?”
“你啊!可真是一个可爱无比的傻瓜。”
“金钱真的那么重要吗?”我问。
“至少对于那个借助宝藏复仇的善良的绅士太重要了。”他说,“在我眼里,金钱就是大海中的风暴。只有善于驾驭风浪的人,才能凭借可靠的飓风,完成人生的旅程。”
我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不过,我心里还是想到,如果那个人没有找到宝藏,那么,他真的难以体体面面的报仇。
接着,他又说道:“同样,你还可以说,女人啊!为了你曙光般一笑,我必须活下去。”
“应该再加上一句,要我自己珍惜自己。”我冷笑道。
总而言之,自从我来到红岩村之后,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富有人情味了。
因为我的心啊!总是乐滋滋的。
因为我们的胸间流动着对太行之深沉的爱。
倘若我爱上她,这可能吗?并不是因为我是个城里人,大学生。只是因为我没有找到爱上一个姑娘的感觉。直到现在,我才得以正视失去得母爱,至少,我知道她真的离开了我,我可以独立生活了。
即使她活着,我也必须独立生活下去。
走了一代。
来了一代。
反正父亲说过的化自有他的道理吧!
或者说,只要人活着,就决不能放弃自己的生命。因为这是大自然赋予人类的权利。
有一次,胜坤叔对我说:“如今的年轻人真叫人捉摸不透。”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恰在这时,他的女儿玉玲说:“年轻人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吗?否则,年轻人呆头呆脑,这样一来,生活也未免太单调了。”
“瞧你说的,”胜坤叔说,“就像生活与我们老年人没份了。”
玉玲看了我一眼,笑着对父亲说:“玉良哥说,光和热是由年轻人释放的,他们不仅照亮了世界,而且使整个世界变得更加绚烂多彩。至于老年人吗?他们得余热也许仅够暖和一下自己的身体。”
“呸!”胜坤一下子火冒三丈,大声说道,“我真不知道,你大伯怎么能够容忍这个混蛋。”
“大伯头脑里装满了村里的事情,那顾得上他哩!”她思索了片刻,继续说道,“况且,玉良哥除了爱说几句不中听的话外,他唯一关心的事情就是摆弄摆弄他手里的金钱。”
“那小子也太狂了!全不把我们老年人放在眼里,就像我们是一群废物似的。”胜坤叔气冲冲地说,“不过,我没有想到敏慧答应嫁给他。”
“听玉梅姐说,他答应了敏慧的几个条件。”
“什么条件?”胜坤急切问道。
“她也不知道。”
“那小子答应敏慧的条件,准是疯了!”胜坤叔大声嚷道。
“玉梅的态度如何?玲妹。”我笑着问道。
“难道你不知道?程皓哥。”她惊讶反问道。
“你们到底卖那门子关子。”胜坤叔满脸不高兴地说。
我张了张口,没有说话,因为我陡然想起玉梅的话。
“爹,还是要程皓告诉你吧!”玉玲冲着我嘻嘻一笑。
“她说,我……”我支支吾吾地说,但却没有把要说的话说出来。
“你那像城里人,说话吞吞吐吐。”胜坤叔说,“可不像你爹那样坦率!”
接着,他转回头冲着女儿问道:“还是你告诉爹吧!”
“爹,你真的想知道?”
“是的,我倒想见识见识你们年轻人的把戏!”
“好吧!我告诉你,”她瞅了我一眼,说,“她说,要是程皓哥全身心地爱上了敏慧,那么,她就成全敏英和东民哥的婚事。”
胜坤叔呆愣愣地望着女儿,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突然,他哈哈大笑起来,很高兴地说道:“万没想到,玉梅这丫头会来这么一手。不过,她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啊!”说到这里,他沉思了片刻,缓缓地说,“她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哩?”
“其实,她葫芦里啥药都没有。”玉玲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胜坤叔不解地问道。
“因为她告诉我说,她愿意拿自己的命运睹一把。”玉玲说,“而且她还说,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把自己命运交给父母,并由他们带到赌场去下赌注。”
“那么,你呢?”胜坤叔笑着对女儿说。
玉玲一下子涨红了脸,但是她很快恢复了平静,之后,她看了我一眼,说:“而我愿意把自己的命运交给爹。”
听了这句话,胜坤叔又哈哈大笑起来。
而等他笑过之后,却对我说:“程皓,我觉得你应该爱上敏慧。”
这天清晨,我和表哥肩并肩向地里走去。太阳刚刚升起,凉爽的风沁人心脾。早起的鸟雀在田野里飞来飞去,唧唧啾啾,叫个不停。就好像它们很懂得珍惜时间,而快活地享受新一天的大好时光。
如今,我和表哥无话不谈,他非常信任我,我也一直关心着他的婚事。也许在他看来,只有我才能减轻他的痛苦,总之,我们相处得非常愉快。
一路上,表哥紧锁眉头,似乎心里头装满了不愉快的事情。于是,我闪电般回忆着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因为长期以来,我已经习惯了不去主动打断别人的思路,或是话题。其实,我对表哥的心事一清二楚。虽然他每天都和敏英见面,但是萦绕两个人心头的阴影一直没有驱散。所以,两个人在一起并没有开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