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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那么说,你对他的爱情是假的喽!
H:我爱他!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是如此,而且决不会再爱上别的男人。
T:既然如此,那么至少让他知道你爱他,分分秒秒地爱着他。
H:那又怎样,反正我不能嫁给他。
Y:为什么?
H:我不想他因为我而耽误他的美好的前程。
T:难道你不相信爱情可以创造奇迹吗?
H:我不知道。
T:在我看来,你对于自己的爱情缺乏信心。
H:一个女人可以对自己的美貌缺乏自信,但却对爱情充满信心,因为爱情是她的生活支柱。
T:过去,我对东民哥抱有很深的成见,可自从程皓哥来到咱村之后,我才对东民哥消除了不好的看法,不管怎么说,我坚信,程皓哥会有办法促成东民哥和大姐的婚事。
王秋月抬起眼光,木呆呆地望着他们。我吃我吃我吃我吃我吃吃得下他们盛到我碗里得所有东西。
她们很清楚地告诉我说娘你已经吃饱了。
原来我已经吃饱了我却没有看到饺子她们准是躲到那间冒烟得屋子里偷偷地吃完了。
那个小男孩又到那里去了无影无踪。
难道你不知道你不在我身旁他还会来纠缠我的亮光亮光在他的脸上转来转去转来转去反正我很清楚地告诉他说不关我的事是他
是他要我那么干的
不要纠缠我
不要纠缠我
我没错
我没错
他们干吗吵吵嚷嚷嚷嚷吵吵
他们干吗这样看着我倒像我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吃我吃我吃我吃我吃我吃我吃我吃
他们说
娘你吃饱了我却没有见倒饺子
Y:但愿如此。
第十七章
清晨。
我和舅舅坐在院子里一边抽烟,一边闲聊着,表哥蹲在西屋门口收拾农具。舅妈则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着全家人的早饭。
不错,在我看来,太行山的早晨真是太惬意了。
也许是因为温润的芬芳正在晴空中微微荡漾。
也许是因为一声或两声鸟鸣驱散了燥热的倦意。
也许是因为初生的太阳宛若海的女儿刚刚从一个高高的浪峰上面露出自己鲜艳的脸蛋,并且快活地笑了。
当然,舅妈总是第一个起床,要知道,她一起来就喂猪、喂鸡、煮饭以及其他的一些琐碎的家务事。表哥出山之前,先要挑几担水,唯独表弟则最后一个起床,却又第一个吃早饭,早饭过后,便匆匆走出家门,忙碌自个的事情去了。
实际上,全家人很少在一起吃早饭。
不久,表弟出现了。
他来到院子里,洗了洗手,洗了洗脸,然后,他坐在饭桌旁边,与此同时,舅妈盛好饭菜摆放在饭桌上面。
接着,舅妈对我说道:“程皓,吃饭啦!”
于是,我招呼舅舅和表哥一起来到饭桌前坐了下来。我知道,吃饭的时候,表哥总是一声不吭,就好像别人不存在似的。如果舅舅不在场,东亮就一定会天南海北地胡扯一通。
这时候,我觉得舅舅若有所思,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一碰到舅妈的眼光就马上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因此,饭桌上,舅舅也很少说话。
舅妈首先打破了沉默,向我问道:“宝花说,敏慧已经爱上你了,是吗?程皓。”
“是的。”我只好如实回答。
“她亲口说的?”
“不是,她从来没有说过。”
“你是怎么知道的?”
“玉良告诉我的。”
“你相信那小子的话吗?”
“我不知道,”我说,“不过,我觉得我应该相信他的话。”
“你这话什么意思?”舅妈困惑的眼光看着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敏慧?”
“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帮助她,舅妈。”
表哥看了我一眼,说:“她说,她是决不会嫁给程皓的。”
“为什么?”舅妈看着儿子,不解地问道。
“我不知道,”表哥说,“我只知道她说她不能嫁给程皓。”
“那么说,她当真要嫁给玉良。”
“玉良说,敏慧是他命中注定的老婆!”东亮抬起眼光,冲着母亲笑道,“因为在他看来,敏慧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给他做老婆。”
“呸!那小子也太自以为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舅妈大声说道,“在我看来,要是他们真的结婚的话,那小子肯定会倒霉的。我真弄不明白,胜天和爱莲怎么可以容忍儿子如此荒唐的事情!”
舅舅停止了吃饭,看了舅妈一眼,摇了摇头,慢吞吞地说:“如今这些年轻人真叫人捉摸不透,他们从来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东亮不以为然地说道:“在玉良眼里,你们这一代人只是一堆布满尘土的老古董,已经完全失去了现实意义。”
“他算是什么东西,胆敢骂我们是一钱不值得老古董!”舅妈顿时火冒三丈。
“他还说,老年人应当给年轻人提供更多的自由,而且老年人所能享受到的自由也只是回忆一两件有趣的事情来安度晚年。”东亮说。
“别说啦!别说啦!”舅妈气冲冲地说,“要是你学会了玉良那些混话,我可不答应!”
“娘,你干吗发那么大的火。”东亮冲着母亲嘻嘻一笑。
“舅妈,先消消气。”我赶忙劝慰道。
舅妈冲着东亮大声说道:“从今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那些混帐的话,不管怎么讲,我可不让你们像玉良那样全不把父母放在眼里。”
可是,我们年轻人在父母面前到底应该扮演什么角色呢?
我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
一任母亲的爱在内心引导着我。
做子女总得小心些,因为父母的爱正如古代帝王的仪仗,有着绝对的权力和威严。有些时候,我觉得自己恰如笼中只能太息曰——可怜的我啊呵!我不会唱林野之歌。
或许因为放我们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生活,他们的爱就不再羁绊我们,这样一来,他们的爱就变成一堆无用的垃圾。
实际上,幸福的度日,快活的做人,原本就是我们的权利吗?即使我们放弃了这个权利,我们至少也有做一小会儿梦的权利吧!
“记住,光靠梦也成!”于是高骞说道。
“可惜,我并不想把自己变成佛罗伊德的门徒,”我说。
“告诉你,”他说,“我并不喜欢佛罗伊德。”
“为什么?”我惊讶帝问道,紧接着,我又补充了一句,“你不是很喜欢拜读他的著作吗?诸如《梦的解析》,《精神分析学引论》。”
“我觉得他和他的著作同样糟糕透顶!”
“莫非你看不懂他的著作?”
“也许是吧!”他不以为然地说,“不过,在我看来,梦到底是什么东西并不重要,只要我们坚信,梦可以使人产生奇迹就够了。因为他把美好的人生弄得像梦一样一团糟。”
“寻好梦,梦难成。有谁知我此时情。”
“你这个EA信徒,却原来是个多愁善感的家伙。”
“我是说,人活着应该有一本难念的经。”
“而且还要像耶稣那样背着一个沉重的十字架走进天堂,是吗?”
“倘若生活摇一个人如此,那么,除此之外,别无选择。难道不是吗?”
“你说,既然我们光溜溜地来到这个世界上,那么,我们又何必非要背负着沉重的包袱上路呢?”
“也许这些包袱可以使我们走向成熟。”
“是吗?”高骞冷冷地说,“同时,还会使我们的生活失去光彩,至少生活中的欢笑少了许多。”
“只要不是不毛之地,我们就一定有收获。”我笑着说,“不管怎么说,锲而不舍的奋斗才是快乐人生的至关重要的法宝。”
“在同学们眼里,你是一匹布里丹的驴子,”他说,“从今而后,我却必须对你当刮目相看。”
“那么,从今以后,我也要对你当刮目相看喽!”
“那倒不必,”他笑着说,“我觉得咱们应当有更多的了解,至少能够彼此之间坦诚相处。”
“我不够坦诚,是吗?”
“至少现在不是,”他笑了,“可以说出她的名字吗?”
“你说什么?”我问。
“我觉得也许只有我才能帮助你,程皓。”
“你这活什么意思?”
“因为我发现你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女人。”他似乎满有把握地说,“楚天云雨却相知,又入阳台梦。”
突然,东亮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娘,我那敢不把你放在眼里呢?你叫我往东,我就不敢往西走,同样,你叫我往西,那么,我马上前往西天去取真经。”
“少贫嘴!”舅妈终于恢复了平静,“你只要听话,娘就心满意足了。”
“宝花姨的病好啦!是吗?”东亮问。
“是的。”舅妈说,“不过,你宝花姨向我抱怨你不去看她。”
“好,好,我一会儿就去看她。”东亮很爽快的说。
“程皓,你也应该去看看她,她经常对我提到你。”舅妈说。
“我昨天看过她,她的气色好了许多。”我说。
“还不是玉良害的!”舅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她指望女儿嫁给玉良,可他偏偏喜欢敏慧。但愿那小子不怕辣!”
“玉良吃辣椒的水平差不多赶上四川人啦!”东亮说。
“他就是一口气把全世界上的辣椒全吃光了,她也决不会嫁给他的。”表哥看了东亮一眼,说。
“那个狐狸精有啥了不起,好像别人欠她的钱似的,说真的,我倒希望她嫁给那个混蛋,也好让那个混蛋的头脑清醒清醒。”舅妈说。
“恐怕宝花的想法和你的不一样吧!”舅舅终于开了口。
“是啊!”舅妈说,“她总是希望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很有钱的男人。话说回来,我倒希望你的想法和我一样。”
“而她自己却心甘情愿地嫁给一个穷光蛋。”舅舅说。
“时代变了,人们的观念也应该变了,”东亮说,“也许是因为直到现在,人们才充分认识到金钱是世界上唯一而又最好的东西,所以我们应该说,韩信捞钱,多多益善。”
“别忘了,财多招灾。”舅舅一字一板地说。
“是吗?”东亮瞅了父亲一眼,说,“我倒巴不得成为大地主,大资本家哩!”
“少要瞎说八道!”舅妈瞪了东亮一眼。
“娘,宝花姨该不是希望程皓哥爱上敏慧吧?”东亮冲着母亲嘻嘻一笑。
“要是我有女儿的话,我决不让她嫁给那个混蛋的!”
“如此一来,秀荣就可以嫁给玉良啦!”
“那个混蛋有什么好!”舅妈忿忿地说。
“钱多的人,谁不眼红!”东亮说,“除了敏慧,玉良谁都看不上眼!”
“在乡下,最重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舅妈说。
“如今,年轻人的想法太多了,而且也不让我们知道。”舅舅若有所思地说道。
“对于孩子们的想法我不感兴趣,”舅妈看着舅舅说,“而我倒对你的想法很感兴趣,尽管你不让我知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舅舅问。
“你不觉得你自己的想法就很多吗?”
舅舅的目光移向大门外,全家人陷入沉默之中。
而我也只好像他们那样默默地吃着饭。
是的,她爱我,至少她对着我开心地笑着。现在,他们都希望我爱上她。然而我觉得自己只是由他们摆弄的棋子,也许在他们看来,我根本就不可能像父亲那样娶一个乡下姑娘做妻子,至少他们坚信,敏慧决不可能离开红岩村。
他们以为,一个乡下姑娘到了繁华的都市是无法生活的。因为她和他们一样都是离开土地不能生活的人。而且他们曾经告诉我说,女人来到世上就是为了给男人做老婆的,并且给男人生儿育女。现在我必须抛开这种感觉和念头,至少我来到红岩村不是为了寻找什么梦中情人。如果任其自然,原子都有跃迁到最低量子态的趋势,此后就再无变化。此时此刻,我彷佛又听到她的声音了。于是,我觉得自己重新静默地坐在她的身旁。她转回头,冲着我说道:
“你和高骞是好朋友吗?你们似乎无话不谈。”
“他对你提到我?”我问。
“是的。”她说,“他说,你有一颗于连的心,有一个浮士德的头脑。而且他还说,你对漂亮姑娘特别菩萨心肠,经常洒些甘露下来,去滋润她们的心灵。”
“那么,你的看法呢?”我问。
“我觉得你应该从五里雾中走出来,让人看到你的庐山真面目。”
“你该不是说我是一个阴险狡诈的人吧?”
“莫非你觉得自己是那样的人吗?”她笑着说。
“无论如何,男人在女人面前是不可以自毁形象的,”我也笑道,“何况,我现在坐在年轻漂亮的老师身旁哩!”
“离开课堂,你应该叫我颖姐。”
“真的吗?”
“真的。”她落落大方地说,“我觉得咱们应该成为好朋友。”
“你说,咱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确切地说,我们只是除了恋爱可以无话不谈的朋友。”
“难道你害怕我对你特别菩萨心肠而让你浮想联翩,夜不能寐吗?”
“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