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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哭声也混杂着死亡的气息笼罩在整个公园,久久不肯散去……
第三十六章 离别
汽车停在了“浪子帮”门前,我刚一进门,就看见小佳正红着眼打着电话“喂!不管怎样,也要救出我哥哥!今天晚上就把人叫齐…什么?你说人手不够,要我不要冲动!我跟你讲,如果晚上没有见到人的话,你也别来见我了!听到没…”
看到小佳气冲冲的挂了电话,我才走过去说道“小佳,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救东子的事就交给我吧!现在齐胖子的人都在到处找你,你还是出国躲躲吧!”
“浪哥,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瞒你了,我哥是因为我才被抓住的,所以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救他!至于齐胖子那边,我根本不在乎,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小佳捏着拳头说道。
“小佳!你怎么还是那么冲动。要知道,救你哥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而是我们大家的事,如果你现在卤莽而为,到时候出了事,要我怎么向你哥交代?”看见小佳这么固执,我也有些激动了。
“小佳…你就听尤浪哥的吧…东子哥想必此时的心情…也跟我们一样,不希望看到你有什么…闪失的!”瑞雪也在旁劝道。
“你们都别劝我了!我心意已决,今晚一定要把我哥救出来!不管前面是火是海,我都要趟过去!”说道这里,小佳就低着头不做声了。
“小佳,你怎么…”看到这种情况,我知道再劝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只好坐在了椅子上,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正在气氛一片凝重的时候,从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人,我定眼一看,原来是訾妍!只见她满身是血,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看到女儿弄成这样,我连忙冲上前去问道“訾妍,你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让我诧异的是女儿看也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到小佳身边,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哭道“小狼…小狼…死了…”
小佳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忙拍着女儿的肩膀安慰道“訾妍,别怕!有我在呢,发生了什么事慢点说。”
“是小狼…他为了救我…被打死了…呜…”訾妍哽咽的已说不出话来。
相反,小佳的神态却显得异常平静,只听他轻轻吐出一句几乎跟小狼宁死前一模一样的话“做这一行的,不管你面对还是不敢面对,早晚都会有这一天的!”
听完小佳的话,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难道这就是江湖人的一种归宿…不是干掉别人就是被别人干掉…”想到这里,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的轻松了许多,或许是心中的那一腔热血早已随着太多的生生死死,悲欢离合而变的冷却,那种深入到骨子里的冷却……
“小佳,我希望你还是考虑一下,出国暂时避避。等风声一过,我马上第一时间通知你回来!”为了使整个计划能够顺利,我还是不放过最后的一点机会。
小佳没有再理我,只是不断的安慰着訾妍,这让我不免有些生气了,这时,瑞雪似乎看出了些端倪,忙走过来对我耳边说道“尤浪哥…你别着急,我知道怎么劝小佳离开!”
我正要开口问什么方法,却见瑞雪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走到訾妍身边,跟她单独说了几句话,而说话的同时,訾妍的眼睛也在不时的看着我,那眼神里有迷惘,也有怨恨,但更多的却是关心…
深夜,我躺在床上辗侧难眠,不知道女儿能不能劝小佳离开,如果小佳今天晚上真的去救东子,那后果…我不敢在想下去了…这时,突然有人敲门,难道劝说失败了?我忙走过去把门打开,站在门外的竟然是——小佳。
“浪哥,我知道…刚才那样对你说话是我不对,而且我确实是太冲动了!”小佳一进来,就低着头向我道歉着。
“那有什么关系!不过看你现在这样说…是不是已经答应我了?”看到小佳的态度来了个180度的转弯,我一下子还真接受不过来,忙问道。
“恩!訾妍也跟我说,她以前被绑架了,也是你救出来的!我也明白,按照我的想法,是根本救不出我哥的…而且我知道,既然浪哥你答应救出我哥,就一定会做到的,我相信你!”他这时的语气简直就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
“太好了!这样一来,我也可以安心了!”听到小佳的话,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也放下了。
“但,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小佳支支吾吾的问道。
“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答应!”
“我想让訾妍…陪我一起去。因为小狼那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我不想看见她在这里整天想着那件事而闷闷不乐,所以决定带她出去散散心!而且訾妍她…也答应了。”小佳好容易才把这段话说完。
而此时,我的心却早已不在这里“訾妍,你为什么要离开我?难道真的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的不开心?我承认打你那一巴掌…是我太冲动了!但你知道吗,打完后,我的心一直都喘不过气来!你难道不明白爸爸是真的太爱你,才会那样做!不明白在爸爸的心目中,你的位置永远都是不会改变的吗?”
“浪哥,你是不是…不同意?”小佳看见我没有作声,只得小声问道。
“阿?没有…既然訾妍答应你了,我还有什么不同意,不过记住去那里后,你一定要照顾好她!如果出了什么差错,我可不放过你!”说完这一番话,我的心情却已是沉重的掉进了谷底…。
“谢谢浪哥,我绝对会照护好訾妍!我明天就安排手下去准备到“马尔岱夫”的船,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说完,小佳已走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真是很奇怪,尽管小佳已经答应了我,但我的心里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有的只是一阵阵惆怅和伤感…这一夜,注定我将失眠!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没睡的我迈着疲惫的脚步正要走下楼来,却看见女儿和小佳正紧紧的靠在一起吃着早餐…这时,小佳似乎看见了我,连忙站起来打着招呼“浪哥奇Qīsūu。сom书,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恩”我应了一声,看了一眼低头吃着东西的女儿,准备离开。
“小佳,我今天想出去转转,你能陪我吗?”看见我要走,女儿突然嘣出一句。
“当然,那等会你要去哪里?”小佳听到訾妍竟然主动约他出去,兴奋的问道。
“我就知道,只有你最关心我!”说完,訾妍突然在我的注视中亲了小佳一下…看到这幕,我的心似乎再被一刀刀的割碎,感觉身体要倒下去,忙用手扶住了桌角。
“浪哥,你怎么了?”小佳正在回味残留在脸上的淡淡幽香,看到我站立不稳的样子,连忙上前扶住了我。
“没事,我只是觉得现在去外面太危险了,你们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我强装镇定的说道。
女儿听到这句话不知怎么了,突然站起来对我大声说道“你不是不管我了吗?为什么现在又要管!我伤心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受伤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心里看的最重的始终是那个女人,而不是我!是不是!是不是!!”女儿流着泪近乎疯狂的摇着我的肩膀…而我,这才明白她心中的苦闷…如果说出来能让她好受点,我愿意永远站在她面前听她倾诉心中的一切……
“訾妍,你这是干什么!”小佳忙上前去拉开她,然后对我说道“浪哥…我想肯定訾妍是还没有从小狼的事情中缓过劲来,我先陪她上去休息一下!”说着,显然已把訾妍当作自己的女友般慢慢扶上楼去,而訾妍却一直在看着我,直到门被关上…。
孤独的房子,孤独的人,还有一颗孤独的心…我颓然躺在了地上,听完女儿刚才的话,才明白那个以前自以为了解女儿的人,其实根本不明白女儿究竟想些什么,要些什么…。直到今天,我才发现自己作为一个父亲是那样的失败…彻底的失败!而这一切,都被躲在一旁的瑞雪看在了眼里…。
天色渐渐暗了,我和女儿分别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命运真的很奇怪,三年前的第一次分别是我要求的,而三年后的这一次分别,却是女儿主动提出来…面对这样的结果,我除了苦笑,还能有什么办法…
夜叉看着面包车行驶在路上,虽然他对小狼的死感到惋惜,但作为一个天天在刀口上打拼的人,兄弟的死只会让他更加警觉,更加冷血…而坐在车上的我和女儿,瑞雪,小佳,也许各有心事吧,谁也没有开口,静的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汽车就在这一片沉默中飞快的向港口驶去……
“訾妍,上船吧!”到港口口,小佳让夜叉把行李都搬到了船上,然后对訾妍说道。
訾妍没有做声,也没有再看我,只是静静的在瑞雪的陪伴下,上了游轮。
“浪哥,我们走了啊!“小佳向我告别。
“路上…注意安全!“我强忍着心中的疼痛叮嘱着。
“你放心吧!对了,我跟兄弟们都说了,以后“浪子”就由你负责!还有,我和…哥上次向你提到的那个军师三天后回来,这是他的照片,有了他的帮助,我对浪哥你…救出我哥就更有信心了!“说着,小佳把一张照片递给了我。
我这时心里想的只有女儿,哪有心思去管别的,草草的把照片往口袋里一捅,叮嘱着“訾妍原来就要晕船的症状,她的药你都带好了吗?”
“安啦,早就带了!是不是,訾妍?”小佳喊着女儿,可女儿并没有从船舱里走出来,也没有吭声。
“算了,带了就好。你也上船吧!”看到女儿不想出来,我也没有强迫。
“那…浪哥,保重!我在那边等你的好消息!”
“你也保重,记住一定要照顾好她!”说着,我向船舱指了指,小佳明白我的意思,点了点头,这时,瑞雪也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轮船离我渐行渐远,只有小佳还站在船头向我不断的挥着手,而女儿,却始终没有出来…终于,轮船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一直装做没事的我再也坚持不住,两眼含泪瘫坐在地上…殊不知,在那间深深的船舱内,有一个女孩,晶莹的泪珠不断的从她的面颊上滑落…也许,这时的她,比我更加的痛苦吧……
回到帮里,我几乎是在夜叉和瑞雪的搀扶中躺在了床上,脑海里塞满了以前和女儿相处的日子,抹也抹不掉!
“尤浪哥…我知道你很伤心,可是…妍妍还会回来的啊!你就别这样…伤害自己了!”瑞雪端着一杯水,放在我身旁说道。
“你不懂!是我伤害了她!”我怔怔的望着天花板。
“我懂的!妍妍…都跟我说了。”瑞雪低着轻声说道。
“哈哈…既然你都知道了,是不是很看不起我啊!平常总把保护你们的责任挂在嘴边,可一到关键时刻,却什么也做不到!是不是?”我越发着作践着自己。
“尤浪哥…我从没有这么想过,自从我遇见…你,看到的不管哪次…你都是再尽全力保护我们!…不论什么时候…你都在想法让我们幸福开心!”瑞雪说着说着,已激动的满脸通红。
看着她娇艳的模样,我慢慢牵过她的手问道“你真是这样想的?”
“恩!”瑞雪没在低着头,而是直勾勾的望着我。
“哈哈。。。那你就错了,连我女儿都认为我不再关心她了,你这样说,是想安慰我吧!没这个必要!”说完,我已甩开了她的手,用被子蒙住了头。
“不管别人怎么说,尤浪哥…我都始终喜欢你啊!”瑞雪猛的把被子拉了起来,胸口一起一伏的大声对我说道。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样,不知是不是女儿对我的冷漠把我心底沉睡着的恶灵又激发了,我竟然邪邪的笑道“那你说喜欢我,要怎么证明呢?”
瑞雪听到我的话怔了怔,但马上又问道“那…尤浪哥,你让我怎么证明?”我没做声,只是指了指我旁边的位置,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瑞雪似乎知道了什么,看了我一眼就带上门出去了。
“哈哈…我早料到会这样,试问有哪个女孩会笨到躺在一个可以做她父亲的人身边,而且理由竟然是爱这个人!”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侧身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感觉门像是被推开了“谁啊?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可这时,我突然觉的有个人钻进了我的被窝里…霎时间,一阵扑鼻的清香传了过来,也让我立刻清醒,忙转过头一看,是——瑞雪!而且她几乎什么也么穿!!
“瑞雪…。你怎么…。”此时的状况让我一下子傻了眼。
“尤浪哥,你不是要我…证明给你看吗?”瑞雪的脸像熟透了的苹果,通红红的。
“话是这样说…可那是我看玩笑的,现在你赶快回去睡吧!”我背对着她不敢回头,生怕克制不住。
“我是真的喜欢你,尤浪哥…不管你是不是开玩笑,我今天…也要在这里陪你!”说着,瑞雪居然紧紧抱住了我!
柔软而带有少女独特幽香的双峰贴住了我的背心,那种男人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