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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答完,我再放开!”杨小静不松手。
“真不松开。”
杨小静看了脸色有些不对的王立臣,倔劲也上来了:“不松,就不!”
王立臣放开杨小静的手腕,双手朝她腋下伸去,简单地用力挠了两下,杨小静哎呀一声,连忙放开,那痒劲谁受得了。
“你美,你漂亮,你性感,你是出塞的王昭君,你是浣纱的西施,饶了我吧,现在我心乱如麻,你就安静一会儿吧。”王立臣对杨小静有些无可奈何了。
“这还差不多。”杨小静得意地一撇嘴。
王立臣吁了一口气,闷闷地坐着不吱声。
“嗳,你们这里不是信天游很好听,很有名吗?你给我唱支我听听。”杨小静逗着低头闷坐的王立臣。
“好,我就给你来个一段狼嚎!”王立臣觉得再苦闷也无济于事,干脆喊两嗓子顺顺气。
他站起来扩了两下胳膊,仰天大吼:“第一次我到你家呀,你呀你不在,你妈妈打了我两锅盖;第二次我到你家呀,你呀你不在,你爸爸打了我两烟袋;第三次我到你家呀,你呀你不在,你家的大黄狗把我咬出来哎!”王立臣的破锣嗓子在旷野里回荡。
“真是一匹西北狼,虽然没有一点韵味,但沧桑感还是十足的!不过,你骗我,这根本不是信天游,而是一道东北民歌,对不对?”杨小静看着王立臣道。
“哎呀,看来你见闻很广嘛!这确实不是信天游,我不能唱信天游,那词太酸,不适合你!”王立臣用歌声发泄了烦闷,重新坐了下来:“我是一匹狼,只不过是一匹离群索居的狼!”
“酸怎么啦?我就是想听!嗳,我说你怎么又搭拉着头了,真是的!你只要是狼就成,岂不知狼行千里吃肉!”杨小静看不惯王立臣的样,大声地说。
“狗行千里吃屎,对吗?”王立臣说。
“你如果一直是这个样子,我都怀疑我此次来得应该不应该,来得值不值得!”杨小静有些生气了,她眼里的王立臣应该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不是象个武松他哥一样的窝囊废!
二人一时沉默无语。
眼看夕阳西沉,王立臣赶着羊往回走,杨小静一步不落地跟在他身后,王立臣这一路走得这个不自在,杨小静在后边一捅他的腰:“军姿是怎么练的,直起腰来!”
王立臣象一个疲惫的老牛一样,样子依旧,不过步子更加快了,刚一进村,迎面来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王红军,他是村长,看见王立臣后说:“立臣哪,一会过来帮我个忙,抬几根木头,家里人手不够,行不?”
“行,王叔。”王立臣抬头干脆地应着。
王红军是王立臣父亲的堂弟,二人关系非常好,自从王立臣父亲去世后,王红军可没少照顾他家,尤其是王立臣当兵的事,他更是跑前跑后地忙活,这点伸伸手的小忙,王立臣自然是痛快地答应了。
回家安顿好杨小静后,王立臣说:“小静,你先歇着,我去给王叔家帮个忙,一会就回来。”
“好,你去吧,早些回来。”杨小静说。
到了王红军家,王立臣看着蹲在院子里抽烟的王红军说:“叔,我来了。”
“嗯,坐下吧。”王红军顺手拉过一个凳子。
王立臣说:“不是抬木头吗?坐啥呢!”
“你先坐下,听叔给你说几句话。”王红军说。
王立臣有些纳闷,不知道王红军有啥话给自己说,只得坐了下来。
“立臣呀,你是叔看着长大的,叔也知道你是啥人,今天叔问你一句话,你可得实说,要知道你在我心里跟我自己的娃差不多,我和你爸可是没出五服的兄弟,在我面前不要藏着掖着,知道不?”王红军象慈父一样地看着王立臣道。
“叔,我知道你没少帮我家,有话你就问吧。”王立臣坐下后道。
“那个跟你一起出去放羊的女娃和你是啥关系?”王红军抽着烟问。
“叔,那女娃……”王立臣停了一下。
“照实说。”王红军不满王立臣的欲言又止。
一听王红军的语气,一看他严肃的脸,王立臣再也不隐瞒,把和杨小静的事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而且说了自己想赶紧让杨小静回去的打算。
听完王立臣的话后,王红军弹了一下烟灰,用粗糙的大手狠狠地拍了一下王立臣的肩膀:“立臣呀,我的瓜(傻)娃呢,你平时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在这种事上咋这么瓜的!”
“叔,我也是没办法,咱和人家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人,早散早利落!”王立臣叹了口气说。
“你上过高中,你也读了不少书,我问你,你知道卫青吗?”王红军说。
“知道呀!”王立臣不知道王红军问卫青是啥意思,卫青他当然知道了,汉武帝时的大将军,抗击匈奴的西汉名将。
“你知道卫青是咋成名的吗?”王红军问。
“抗击匈奴成名的。”王立臣说。
“卫青的姐姐卫子夫知道吗?”王红军又问。
“知道,卫子夫是卫青同母异父的姐姐,汉武帝的皇后,叔,你的意思……”王立臣有些明白王红军的意思了。
“我就是那个意思,卫青如果不是有个当皇后的妹妹,他就是有再大的本事,要想成名那也难哪!喂个马都受人欺负,可是就因为姐姐是皇后,顺着这条裙带,再加上自己的本事,这才一举成名,后人提到他时,大都知道他是抗击匈奴的名将,有几个人提他是皇后的兄弟!你的书读到尻子上去了!”王红军一指王立臣的脑袋。
王立臣仔细地思索着这番话,一时间没有言语。
“我记得孟子说过一段话‘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什么是君子?拿咱秦原省人的话来说就是有本事的男人,善假于物,这话说得多么好呀!嗳,我说了半天,你这娃听啥呢?”王红军看着沉默不语的王立臣叫道。
“叔,我听着你,你说。”王立臣现在对王红军这个农村的村长有些刮目相看了。
“再有本事的人,没有人帮,没有运气,没有环境,总之,没有有利的因素帮自己,那简直就是胯下栽檩——球都不顶!开国领袖要没有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那他也成就不了那么大的功业,假如把他放到现在的环境里,估计他连大学都考不上,这里咱不是不尊敬他老人家,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也承认,自己数学考试从来都没及格过,可是他成功了,利益于那个时代,得益于十位大将的辅佐,如果没有这些有利的因素,你想想会是怎样一种样子!”王红军仿佛又回到了移山填海,红旗飘飘的时代了。
“那女娃那么大的家世,对你来说简直就是一架登天的云梯,你要是攀上了还不青云直上,想不成功都难,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哪里去求,你个瓜娃!”王红军语重心长地说。
“我总觉得靠那样成功不太光彩。”王立臣小声地说。
“所有的成功都是光彩的!不管这成功是怎么来的。所有的失败都是灰暗的!也不管这失败是怎么造成的。听叔的话,抓住这女娃,你就是成精的鲤鱼——化龙了!”王红军一拍王立臣的肩膀。
“可是他家里人对我是那样……”王立臣一想到自己的退伍事,心里还是没底。
“哪有父母不爱自己娃的,特别是那个大官们,子女就跟金豆豆一样,只要那个女娃爱你,那啥事都成了,怕啥呢!况且,你也算有本事的人,靠他们只是让他们帮你上一个台阶,然后你再好好干,等你干出了成绩,他们的看法不会不改变的,关键是那个台阶,迈过去就是公家人,迈不过去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都难走出这个土窝窝,那个女娃能看上你,她就是你的贵人,况且还长得那么心疼(漂亮),瓜娃呀,听叔的话,没错!”
……
从王红军家里出来后,王立臣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深深地思索着王红军的话,再联系到自己的所见所闻所经历,最后自己咬牙跺脚:“日他先人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第137章 黄昏抒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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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黄昏抒胸襟
杨小静四顾地看着王立臣的家,几个凳子一张小地桌,简单地陈列着一些她只有在电影和电视上见过的过时家具,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了,但虽然如此,家里收拾得十分干净利索,摆放井井有条,正在她打量着的时候,王立臣的母亲笑着走过来说:“娃,你爱吃啥?给大妈说,大妈给你做,咱这里比不得城里,没啥好吃的!”
“随便吧,大妈,只要辣椒少放些,其他什么都行!”杨小静在这方面倒是很随和,不象有些高官千金挑肥拣瘦,但初到此地,还是领教了关中辣椒的厉害。
“好,大妈这就给你做饭去。”说完,这个慈祥的老人转身忙活去了。
“大妈,我帮你做饭吧!”杨小静起身就要跟着老太太进厨房。
“这可不行,你大老远的来了,好好歇着,城里娃娃,金贵着呢,歇着,啊。”王立臣的母亲忙不迭地摆着手阻止着杨小静。
一辈子没出过省,连西都市都很少去的农村妇女,咋一见家里来了个说普通话的城里女娃,而且长得貌若天仙,气质高贵,尤其是来找自己儿子的,她心里又惊又喜,都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这个城里的娃娃高兴,哪能让人家干这些粗活呢!
可杨小静不那么看,也不那么想,放寒假了,本来就没什么事,再说了,来到农村正好体验一下乡村人的生活,也好多些见识,把那些只能在屏幕和银幕上看的东西来个亲身体验,岂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她并没有听老人的话,而是跟着进了厨房:“大妈,你看我能干些什么?”
“这娃呀,让你歇着就行,这些活你干不惯的。”王立臣母亲还想阻止。
“不会可以学,难道大妈看我笨,怕我学不会吗?”杨小静是个见面熟的主,见谁都不生,尤其是在爱屋及乌的心理下,看着眼前这个老人非常亲热,并不生分。
看到这个城里娃这么懂事,而且把话说得这样圆融,王立臣母亲打心眼里喜欢上了杨小静,当然她不知道眼前这个杨小静还是B大高才生,“那你就帮大妈烧烧火吧。”
“哎,好了,怎么烧?”杨小静蹲在灶火里,象从三国穿时空而来的诸葛亮坐在了电脑前,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这火怎么个烧法。
“唉,我忘了娃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好,我烧一下你看看就会了。”说完,王立臣母亲盘腿坐在玉米棒子皮编成的草圃团上,给杨小静做了一个烧火的示范。
杨小静“啪嗒、啪嗒”地拉着风箱,灶膛里的火苗一高一低地起伏跳动着,读万卷书虽知其意而难见其行,更难窥其细节;行万里路才能学到,见到,领悟到真正的生活精髓,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农村厨房,也能让你把许多书本上的东西具体化,就象这正在拉着的风箱就能让你更深切地理解那个“老鼠进风箱——两面受气”的歇后语是多么的形象和逼真。
杨小静对这一切充满了好奇和新鲜感,一边拉着风箱烧火,一边向王立臣的母亲问这问那,虽然有些方言她听不懂,但大概意思却能明白,倒也不碍二人交流。
饭做好了,小小的地桌上摆满了秦原人招待贵客的饭食,葱花鸡蛋死面油饼,十公分厚酥软喷香的锅盔馍,小米粥里夹杂着红枣,花生仁,黑白芝麻等许多杂粮,冒着诱人的香气,一盘切成细末的酸黄菜,酸香酸香的,别有一种勾人馋虫的香味,韭菜花和嫩白的豆腐块白绿相映,还有两样杨小静叫不出的小菜,当然,少不了那碟让杨小静又爱又怕的油泼辣子。
看着这满桌自己不曾见过的吃食,杨小静觉得自己嘴里不停地分泌着某种液体,她待王立臣母亲不注意时偷偷地咽了一下口水,暗道:“虽然满桌见不着一块小肉丁,但这比自己在什么酒店餐厅招待所里吃的东西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光是看一看,闻一闻,就能让五脏庙里急成一窝蜂!纯粹天然的绿色食品呀!
“臣臣咋还不回来,我去喊他。”王立臣母亲正要出门,看见王立臣双脚生风地走了进来:“妈,我回来了。”
“你王叔那儿活干完了吧?”母亲问。
“干完了,‘活’还真不少!”王立臣语气里满是兴奋和高兴。
“吃饭啦,立臣,你再不回来我就等不及了!”杨小静搓着小手,走到王立臣身边仰着笑脸。
“我先洗洗手。”王立臣绕地杨小静去洗手,“贵人,是我王立臣的贵人!”
三人围桌坐下吃了起来,杨小静一收往日吃饭时的淑女相,象一只饿了三天的梅花鹿一样,左手攥着葱花鸡蛋饼,右手的筷子四处出击,将满桌的饭食扫了个遍,小嘴一刻也不肯闲下来,将在城里的饭桌礼仪忘了个一干二净。
杨小静返朴归真的吃相让王立臣的母亲笑逐颜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