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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我也要跟你们参加。要不然我就毕不了业了。是不是从现在开始有什么体育比赛就参加啊?”我很急迫,要是毕不了业,不仅对不起父母,'奇‘书‘网‘整。理提。供'而且也让那些家伙有了教训我的借口。
“就你!参加比赛?哎呀……老大……我求你了,别扯我们的后腿了。”曹之初作势欲跪,好像我的参加真的会给他们带来耻辱一般。
“我不参加你们不还是0:20。我参加了也影响不了你们什么。怎么,难道你要让我毕不了业啊。你是体育委员呵,可要为我着想一点。怎么样……现在我报名了,下面一场比赛是什么?”
曹之初终于摆脱不了,也不再挣扎:“好了,好了,反正已经丢人够了。为了学分,再耻辱一把也值得了。再说,你进来肯定会转移别人嘲笑的目标,哈哈……”
嘲笑?这我倒是无所谓。
“走吧!下面正好还有一场羽毛球比赛。我回来就是叫几个报这个项目的人的。你还没有任何工具吧,走,去借一把。”
第2章 飞花乱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第一次积极地参加体育活动会产生那样的后果。要是当初我稍微再漠不关心一点,也许就不会有那样的境况了。课外8学分只要多听几次讲座就能赚到,但我居然傻得不知道这一点,我以为只有通过体育比赛这个唯一途径了。
我不知道当我拿上那个轻轻的有点破损的羽毛球拍,走出宿舍大楼时,居然会因此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以至于后来发生那么多我一直想要逃避的事情。
人生就在这一转眼间就变了……
现在是下午4:30,这个时候操场是最热闹的。尽管学校本部就有3个操场,但依然没法满足这帮子好动的学生。
一个足球场被资深的学长们横着分成了4等分,小规模的足球比赛天天都在这里发生。但是1/4足球场的规模也控制了学生们踢球的力度,每一脚都要小心,要不然就可能踢出界,甚至滚到那边的篮球场。然后,两帮理念不同但同样过于热血的人肯定会吵起来。
足球场外的跑道也被划成很多等分,成了羽毛球的天下。当然弯道处一般人不会要的,除了那几个傻乎乎练什么散打的家伙自得其乐、乐此不疲地对打着。
跑道外面还有乒乓场和网球场,此刻几十人为了一个小小的场地在猜拳。
正因为场地的不足(我更倾向于认为是人口的过多),很多人把脚步跨向了学校的超大的新建广场,把那里当成了新的另类的操场。免不得,广场上的探照灯、氢气球、宣传条什么的都被蹂躏一番。学校也管不了了,本来广场作为学校身份的象征,现在只有勉为其难地接受成为新操场的事实。
They are in the awkward age……
我很羡慕这些活泼多动的同学们,至少他们有自己的乐趣。我都不知道我曾经喜欢过什么。我还要极力压迫自己不去显山露水,我想这样子能让我忘记——我是与众不同的。因为一旦碰触到这些活动,我会很快就爆发出来。我不能着了那几个家伙的道,他们希望我在任何一方面都是最超群的,所以我宁可什么活动也不参加。
现在,为了我的可怜的学分,我不得不参加了。之前我就做好了准备,我要表现得比上次体育考试不及格时还要逊,那样才正常一些。毕竟在别人看来,一个在宿舍呆了三年的人,活力、反应力肯定是如同乌龟一样了。
广场靠近操场,所以被精力超常的学生们霸占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我们的羽毛球比赛就在广场上偏僻的一隅,已经靠近广场身后浩大的会议中心了。我还看到一些人已经在会议中心的走廊上开始进行比赛了。
看来,这时候人人都在为自己的学分努力啊。
不过,今天的广场格外热闹些,不仅仅因为这些积极活动的学生们,还因为在广场四周停放的那些各色轿车。轿车倒也不是名牌,红旗、桑塔纳之流的占了绝大多数,但一字列排开得阵势很能唬住我们这些学生。从车后的牌照看出,这些都是政府的车。
没什么奇怪的,市政府或者省政府的大官老爷们喜欢四处开会,往往就占住了一些大专院校的会议中心或者体育中心,他们认为这样能更贴近时代潮流、关心广大群众。其实还不是耗尽了这些学校的人力、财力资源。
大官老爷们为了防止稽查部门跟在屁股后面,车都尽量不显眼,这也是为什么中国大陆上看不到几辆好车的原因。谁不知道,最能买得起车的就是这些人啊!
会议中心上的横条写着“祝第4届市政工作会议圆满召开”。
这些都不是我们学生该关心的,他们爱怎么折腾也是他们的事。
看到我跟着曹之初一起出来,手上还拿着极不相当的羽毛球拍,所有的人都显出惊讶的神色。看来我这种弱弱的形象真是深入人心啊。
“哇靠,你还真出来了啊!垃圾,居然能拿得动羽毛球拍。佩服……”
“难不成天变了?拉丹和布什结成了死党了?”
跟我比较要好的几个人都纷纷上来展示自己对于这种现象的惊讶,然后尝试着从我身上寻找变化的因子。在他们看来,我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了,而那种刺激是他们这种闲人最感兴趣和最感振奋的。
“又失恋了?”
“女主角希望你成为运动能手?”
“被闪电击中,触发神经了。”
我对于成为这样的焦点很无奈。我想,本来我应该是闪亮登场的。
比赛的对手是我们学院3班的,他们手上同样拿着不知从哪里借来的破烂羽毛球拍。
比赛的裁判却是一个令我我最有印象的老师。别的课我从来不上,老师当然不认识。但这个老师就是挂我体育的。
这个老师还是挺有善心的,本来一般人在他手上是决计挂不了的。但我偏偏是个例外,他想给我找不挂的理由都没有办法。我当时参加的是他的足球课。考试的时候,我颠球颠了4个,而基本要求是18个。1000米长跑,我愣是跑了5分20秒。当时,老师就认为我有全班最棒的肌肉,却得出这样的成绩,肯定是故意与他作对。他还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当初我一进班,他就看中我那身的肌肉,认为我是个可塑的材料,没想到我却是个绣花枕头。我想,在他看来,我一定是个只会挑大粪的农家子弟。
现在,作为裁判的他看到当年那个令他痛心的我,不得不翻了翻白眼。这样的白眼我也理解,本来,这种毫无意义的比赛,完全不需要他这样宗师级别的体育老师出马的,但现在他不情不愿地听从校领导的吩咐之后,又看到了一个当初令他丧气的弟子,任谁也受不了。
他不再看我,找到我们两个班的体育委员,签字后,就开始了比赛。
曹之初首先上场,对手同样是体育委员。两人你来我往,杀得兴起,倒也让一旁的裁判频频点头。我们班几个女生开始疯狂叫嚷起来,大喊“加油加油”。曹之初也越发得意了,发球同时还不时暗摆一两个不太明显的pose。
我握握手里的羽毛球拍,仔细得看了看,倒没有想到这还是一个TI(TITIAN——钛)系列的羽毛球拍。球拍的头部分成上、下两个半圆,这两个半圆之间用钛合金的复合材料连接。想来用来揍人还是有一定力度的。
这时候是春天,快接近夏天,大多数人是在汗衫外面套上一件外套。尽管已近黄昏,但还是有些热。
却在这时,我感到一阵寒气袭来。
那是一种冰冷的,没有人气的寒气,就像要择人而嗜的野兽所发出的。我曾经感受过,所以我对于这种生息很敏感。
这是一个人所发出的杀气,是那种多年在鬼门关徘徊、在战场挣扎的人才会拥有的。
学校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我抬头一看,正好看见一个男人迎面而来,那人穿着阔大的风衣,手插在风衣袋子里,戴个网球帽,头低歪着,脚下却穿着个皮靴,显得不伦不类。
大学是张显个性的地方,有什么样的人也不奇怪。但这个人明显的就是刚才那股寒气的散发者,他还不懂得很好地控制这股杀气,所以所经之处都会留下那股浓烈的寒意。平常人不可能注意到这些,就算发现自己突然无缘由地打了个冷战,也不会往杀气上想。这是两个天地的区别。
军人?不像……军人不可能这么颓废。
杀手?不像……杀手不会蠢得任由杀气冒出来。
恐怖分子?是有点像……
不过,不会真这么巧,就让自己碰上这万万分之一的机会吧?
那个男人从我身旁经过,我尽量显得若无其事,仿佛没有注意到这个人,只是全身心放在观战中。而他好像也不注意四周,只管朝自己的目标前进。
不久杀气在我身后渐行渐远,我也松了一口气。难道真是我多疑了?
“喂……到你啦!”曹之初在那里大声喊。
我回过头来,那边的比赛已经结束了。
我向身后看去,那里是会议中心,而那个给我带来困惑的男人却已经消失不见了。难道是进入会议中心了?
曹之初把羽毛球塞在我手上,在裁判的一声号令中,我首先发球。
球歪歪斜斜地飘过了中线,那边的对手很轻松地接过又发过来。我冲上去,眼看快要接到,却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于是球从我头顶飞过。
发球,接球,再发球,丢球……
众人终于接受了我这个体育白痴的形象,尽管我好像依然很有兴趣地比下去。
“嘡……”
我心里一紧,再次被发过来的球击中头部。
别人在旁边笑弯了腰,我却有点哆嗦的感觉。
刚才……那声明显的是子弹上膛的声音。我不知道听过了多少回,即便是千里之外,用布包着枪上膛,我也能很清晰地分辨出。
这是一种直觉……尽管,事实上,从声学的角度讲,我不可能听到那么远地方传来的这点声音。
我的比赛结束了,我退到一旁。我却久久不能忘记刚才那声音,我一直朝着声音所在地看——会议中心——也是那男子消失的地方。
“嘡……”
“嘡……”
又是几声响起,我心里也越发不安。因为声音都是从会议中心传来的。
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仅仅能分辨枪械的声音,那里就算有人喊叫声达到了老虎的吼叫,我也不一定能听到。所以,我无法确定事情的发展。
至少,在现在看来还没有子弹射出的声音……
“嘭……”
就在我认为没有子弹射出的时候,那里却连续发出了三颗子弹。这一次的声音很大了,但由于有墙壁遮挡,依然只有我听见了。我不由得一阵心惊,一颗子弹射中硬物,而另两颗却射中了肉体。
杀人事件……这一定是杀人事件。
怎么会有人在学校这样神圣的地方杀人?难道是会议中心那些大佬爷门惹来的?
就在我仔细听里面的声音,而其他人依旧玩得很开心的时候,广场外面又传来了几声枪响。正对广场的是学校的大门,距离比较近,所以这几声枪响所有人都能听见了。
但学生们依然没有觉悟,他们以为这是发令枪,谁也没有在意。
远处的学校大门此刻正徐徐打开,一辆客车正停在大门外面。门一开,客车如同疯了般冲进了学校里面,冲向了广场。
一个学生躲避不及,被客车撞得硬生生的横飞过去,飞到一伙正在练习篮球的人当中。所有人这才注意到这一不寻常事件,立刻尖叫着四处乱转。
我们班几个家伙也开始四处逃窜,生怕客车就要过来撞向自己。那个裁判居然一边使劲地吹口哨,一边往一旁的操场跑。
客车在飞驰中,几扇窗户都打开了。窗口露出了金属的寒光。
危险……
我立刻趴下来。硬生生地直接趴在水泥地上,那种疼痛不是普通人所能忍受的,但我很会利用技巧,而且这点疼痛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
“嗒嗒……”
客车上响起了疯狂的枪声,发泄似的怒吼着。而客车里也同时响起了猖狂的大笑声。
枪声中,不少四处狼狈逃奔的人被射中,直摔地上。有些人被射中了腿脚,趴在地上哭爹喊娘,哎声四起。光滑的操场上已经多了不少的血迹。
那个刚才还在为自己发号司令的裁判由于最为显眼(吹口哨),被射中了很多枪,倒在地上的时候,口哨还在微微的发着响声。
客车很快地停在了会议中心的前面,5,6个穿着很普通的满脸落腮的强壮大汉手上却拿着各式的武器跳了下来。我正好在他们旁边。
我没有想到我居然这么衰,其中一个人抓起我,用手上的乌兹冲锋枪指着我的脑袋。我知道只要我稍一挣扎,就能脱身,并能抢过他手上握得很牢的枪。但他下面的话却让我打消了这个打算。
他说的是维语,但我能听懂。
“每个人都抓一个作人质,进里面去。军队马上就快要来了,快点!”
恐怖分子!而且是东突之流!
第3章 一回眸
西安是西北最大的重镇,除了它可怜的不被人注视的经济外,军事、文化、教育、科技方面都可以名列全国前三。中国的战斗机和坦克大多出于此,中国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