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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中午就在这儿吃吧,我请你。这回你可是唱主角的。”乔虹握起拳头又要击打大熊的胸部,但大熊笑着躲开了。
“算了,今天这么忙,改天吧。哎,萧乾呢?这个场合他不在太可惜了。”大熊道。
“回家睡觉去了,昨天帮我们忙了半宿……”乔虹的口气里除了感激,还有不少心疼。
“哎,乔虹,我可听说了啊……”大熊很笨拙地眨了一下左眼,一看就知道太缺乏这方面的训练。
“你这个大块头和体重太不适合这个动作了,这是小巧玲珑的人惯用的。”乔虹打趣地道。
“那我应该怎么样?”大熊凑近一点儿乔虹问。
“做个举重的动作也比这强。哎,你刚才说什么?听说我什么?”乔虹刚反应过来。
“钥匙都拿上了,还装啥呀装?这就像我儿子小时候站在冰棍车前头死活不走,可嘴上还说,其实我不太想吃冰激淋。哈——”大熊说到这儿,咧开那张非洲兄弟的大嘴笑了起来。
“没的事儿。哎,你听谁说得?对了,不是仲亚就是岳冲。这两个臭小子,嘴比没带的鞋都松,真是靠不住。哎,别再扩大了啊,还没定呢。”乔虹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挺踏实。
“那你忙,我走了。交差了啊,五万粒,每袋一千粒,你过过数,然后抽空给我打个手续,别忘了。走了。”大熊匆匆走了,到了门口还笑着拍了拍一个搬糖果袋的,光着膀子的警员的肩膀。这个人他其实不认识,今天确实高兴了。人要是高兴真能看出来,就跟人急了能看出来一样。
经过近十天的对涉案人员的提审,案情基本上露出了较清晰的轮廓。确实是触目惊心!
据案犯交待,王禹在外贸工作期间,便伙同钱小刚、张雷、钟大肆进行炒汇,买卖紧俏物资批文等违法活动。经过多年的非法经营,完成了可观的资本积累,然后辞掉了工作,在横江投资发展娱乐业和大型超市行业。
王禹在横江市外贸驻香港办事处工作期间,结识了香港及澳门的一些不法商人。回到横江后,他和海外的这些人仍来往密切。在近三年的时间里,沙漠风暴广场提供的摇头丸就是香港不法商人乔文程等人协助运作并从中渔利。
乔虹已让人电传香港警署的魏督察协查抓人。
目前除香港的涉案人员正在抓捕中外,大陆这边只有王禹尚未落网。从收缴的手机中调出的号码看,新世纪的财务总监刘华宇在钱小刚等人被抓捕后曾给王禹打过电话,通话时间是22分钟。那么就是说,王禹已经知道新世纪出了问题。那他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回大陆自首,二是外逃。如果他选择第二条路,那就须经省厅批后再报公安部,然后发出红色通缉令。并与王禹可能出入的国家联系,请求国际刑警的缉毒部门协助抓人。
第十九章
乔虹的父亲乔文仲已经给乔虹打了几次电话,让她去办公室或家里谈谈情况。但乔虹都以太忙脱不开身推辞掉了,这令其父很不高兴。虽然乔虹知道父亲在这个案子上不会去偏袒谁,况且案子办到了这种程度也不怕谁再从中作梗了。可乔虹还是不愿意去看老爸那张被体制化了的面孔,以及嗯嗯啊啊的官腔官调。严格地说,作为政法委副书记是有权力要求下属向自己汇报有关工作的,但乔虹一贯不太买父亲的帐。
周局和赵晓明已经回来三天了,面对眼前一大堆白纸黑字的案卷,两人一时亦不知说什么才好。但纳着很大的闷则是肯定的了。这么大的案子,事前怎么可能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这太不正常了!尤其是赵晓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已经拍了几次桌子,他冲着乔虹和仲亚道:大家干警察都不是一天两天了,像你俩说得那样,这么简单,那可能吗?我到缉毒队也五六年了,对不对?没见过这么破案子的!简直成了儿戏,怎么听,你们也是给我讲了一段幼儿园的故事。况且涉案人又都是……啊?你们俩现在给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别瞒我,也瞒不住,说吧。”赵晓明的窄脸胀得极红,额上和脖子上的大筋也比之以往粗壮了许多。
“……赵队。”乔虹瞥了一眼身边像块界碑似的仲亚,后者一副没啥可说得表情。乔虹只好说下去:这本来就是人家海关缉私局破得案子,跟咱们本来就没啥关系。我们是接到海关缉私局的通知后才赶过去的,人家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因为是涉及到毒品,所以我们就接手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就是一个老太太的事儿,你非让我把她化妆成小女孩,赵队,我没那个本事。”
“不对!”赵晓明又要拍桌子,想了想又收住了,他把手插进裤兜里又道:我已经了解过了,在海关缉私局检查货物之前,你们已经在海关外边等消息了,如果事前没有通气,你们去那儿等着干吗?这跟你刚才说得根本就对不上号嘛!乔虹,你也算队里的老人了,我在副队长这个职位上也有五六年了,现在是队长。我现在要求你,对我要负责,对工作要负责,也就是说,你要跟我说实话,墙要是塌了,谁都看得见,这是瞒不住的。说吧,说实话。”
乔虹又扭头看了看仲亚,后者的表情毫无变化,还是那个样子。
“仲亚,那你说。”乔虹道。她心说,谁的嘴这么贱?没准是无意中说出去的。
“我们是检查以前去得,可也是熊科长通知我们才去得,他说万一有情况,怕缉私局的人应付不了……”仲亚道。
“对,就是这样的。”乔虹马上接口道。
“那……你们说,这个案子跟咱们缉毒队没什么关系?”赵晓明问,把手从裤兜里拿了出来。
“对呀。这就是缉私局的事儿。”乔虹道。她估摸着也就这样了,她是真想离开这间办公室了。
“不对!”赵晓明又一掌拍到了桌子上,然后道:你们想过没有?这是个大案子,且不说影响,就说这批毒品,这也了不得了!首先得上报省厅吧?省厅肯定还要上报公安部缉毒总局。你们说,这后面是什么?会是什么呢?可你们却说,这跟咱们没关系?!这说得过去吗?你们不想要荣誉啦?这是多大的荣誉啊?!啊?另外,你们把局领导摆在什么位置上了?想过没有?怎么就不动动脑子呢?”赵晓明确实太冲动了。
“可这跟咱们就是没关系嘛。”乔虹仍是一副天真的样子。
“真是一辈子当兵的料!”赵晓明瘪着嘴道。
“官多了也麻烦。”乔虹也嘟哝了一句。
“出去吧……哎,乔虹留下。”赵晓明道。可乔虹没理这个茬,她跟着仲亚一起出了办公室。
啪!赵晓明又拍桌子了。
乔虹和仲亚一直憋着笑走到厕所外边的走廊上,这才笑出声来。然后,两人分头进了厕所。
乔虹终于回家和老爸见了一面。她这十几天大部分时间在局里分配的宿舍住,因为没白没黑的搞案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时间可以睡觉。她抽空还是去看看萧乾,她主要担心萧乾不好好吃饭,每次去都带一堆东西,直到冰箱里放不下了。萧乾这些日子又开始发闷了,乔虹知道他在琢磨新案子,便也不去扰他。反正她来就来,走就走,萧乾已经把她当家人一样对待了。他妈的!连暗示一下都不会。有时候乔虹也会委屈中更添加一点儿愤愤地想。可自己太主动了也不叫个事。唉——
乔虹的父亲按惯例先表扬了乔虹几句,然后又是要注意身体,身体是本钱,劳逸要结合,要尊重科学,不要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等等一番老生常谈。然后,才开始切入主题,但也切得半死不活的让人揪心。
“老爸,快说正事儿吧,我晚上还提人呢。”乔虹终于失去了耐心。
“总之,王凯书记在这个问题上还是把握原则的,充分体现了领导干部的作风和觉悟……”乔文仲慢条斯理地道。
“老爸能不能简单扼要一点儿,我要是这么审犯人,犯人早就睡着了,还问个屁呀!”乔虹道。
“……王凯书记在常委会上表了态,很明确地……他说既然证据确凿,那就按法律办事,该怎么办怎么办,另外,他对签发对王禹的通缉令也表示同意和支持……”
“他这全是废话,他拦得住吗?他不就是市委的一个副书记吗?上边比他大的头多了,他想不表态呢?表不表态我也抓人。”乔虹撇着嘴道。
“虹虹,怎么跟你爸说话呢?老这么没大没小的,你说也没人惯你,你咋成这样了呢?”乔虹的母亲不高兴地道。
“本来嘛,法律怎么规定的,按着办就行了,挺简单的事,到了你们这儿就复杂了。中国是法制社会,又不是王爷说了算。”乔虹一点不见收敛。
“中国当然是法制社会。改革开放以来,拨乱反正,形势是一直往好的方面发展。不过,虹虹,在工作中还是要掌握原则,不能由着性子乱来,出了问题,我这个政法委书记也不好为你说话。你就看王禹吧,王副书记也不好说什么。这是谁都没办法的事儿。”
“爸,没别的事我就走了,晚上还有工作。你也注意身体。妈,你也注意啊。”乔虹说完,匆匆走了。
“这孩子,早晚得让那帮犯人给累出毛病来,你没注意吗?她又瘦了。”乔虹的母亲道。
“是吗?没太注意。不过他们的工作还是有成绩的。这个案子影响不小,可是,影响也太坏……”乔文仲看看老伴,没再说下去。
乔虹没回队里,她去了萧乾家。晚上确实有夜审,不过也不急这一会儿。她已经两天没看萧乾了,心里有些个惦记。
乔虹进屋时,萧乾正刷着牙在客厅转悠。看见乔虹后,咧开白花花的嘴点了点头。
“你快漱漱口去,恶心死了。像食物中毒后的垂死挣扎。哎,我没买啥啊,没顾上。你吃东西没?”乔虹边往沙发上躺下去边问。萧乾又咧开白花花的嘴要说什么。
“快漱口去,漱完再说。”乔虹扭过脸去了。萧乾往卫生间走去。少顷,他边用毛巾擦着嘴边走出来。
“吃饭没?”乔虹问。
“吃了。都几点了不吃饭。你吃了吗?”萧乾在乔虹一侧的沙发上坐下来问道。
“呦,关心起我来了?难得有进步。唉,我还真没吃,饿死了。”
“干吗呢你?连饭都不吃,有那么忙吗?”萧乾伸手去拿烟,被乔虹用手挡住了:别抽了,刚刷完牙,你就不能让那臭烟味歇一会儿?你刚才说什么?有那么忙吗?你也不想想,抓进来几十口子,不都得审吗?再有三个月能结案就不错了。哎,我刚才回家了。”
乔虹把她父亲那番话向萧乾学了一遍。后者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哎,有个叫丁海的嫌疑人你认识吗?”乔虹忽然问。
“认识,是我的线人,就是这个案子上的。怎么啦?”
“他一天到晚喊着要见你,还说有些话只能跟你说。”乔虹把一只手搭在萧乾的腿上道。
“……他也进去了?”萧乾把半盒烟卷放在乔虹摊开的手上。
“他就是从新世纪的人手里接货,然后再卖出去。不抓他抓谁?”乔虹把手上的烟扔到茶几上去。
“他的情况有点儿特殊,这个情况你要在预审的案卷里强调一下,让法院的人在量刑的时候考虑进去。这点很重要。”萧乾认真地说。
“算了吧。外边少一个毒贩子,我们还能消停点儿。”乔虹不以为然地道。
“不行,绝对不行。我们的许多工作都是靠这些线人完成的,不能过河拆桥。要是那样,我们有一天会成了瞎子。乔虹,一定照我说得做,你要是不当回事儿,开庭的时候我会露面。”
“好吧,我不会忘的。哎,你给我弄口吃得吧,饿死了。我要是死在你这儿,你也说不清楚。”乔虹扭头对萧乾笑了。
“有什么说不清的?你有钥匙。”
“那我就说是我死以后,你塞到我包里的。”
“你都死了还说个屁呀,僵尸啊你。哎,吃快餐吧,都是你买得……打两个罐头,一个鱼的,一个水果的,有面包,抹点果酱,你要是嫌淡,还有酱豆腐,我再给你扒两根大葱……”
“滚你的,让我吃垃圾站啊?别说了,快去弄吧。我现在是又累又饿。说实话,现在让我结婚都没劲儿了。”
“结婚需要很大劲儿吗?”萧乾笑了,有点儿坏样。
“人家说得是张罗那些天。”乔虹发着嗔道。
“啥不得张罗?”萧乾起身朝冰箱走去。乔虹伸手没打着他,然后就喊:和你的酱豆腐大葱去死吧。”
“哎,乔虹。”萧乾边从冰箱里往外拿东西边道:你说把一个死人塞进一根特大的葱里,能不能把他呛活了?”
“那就是你。”乔虹笑着喊道。然后又自言自语地说:两头再用臭豆腐封住口,活了也不敢出来。哈——”乔虹放声大笑起来。
“瞧你,破了这么个小案子,就兴奋的像要五马分尸一样,没出息。”萧乾抱着一堆五颜六色的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