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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
“不认识,一个男人,岁数比我小。”萧乾道。
“后来呢?”乔虹紧张极了。
“后来,他肯定是用枪把我砸昏了。在这之前,我还看见了另外三个人,都是男的。”
“往下说,后来呢?”
“……我醒来得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大夫说是两个年轻人把我送到医院的。他们交了押金以后,就再没露过面。”
“……萧乾,你不是跟上鬼了吧?”乔虹几乎是屏着呼吸在问。
“什么鬼?是人!我看得非常清楚,一个男人,三十多岁。声音挺闷,有点儿哑,但口音肯定不是横江人。”萧乾皱着眉头道。
“和上次袭击你的人,感觉一样吗?”
“没动手,不知道。”萧乾把枪递给乔虹。后者把枪放入了枪套。
“……你分析呢?是不是还怀疑王禹?”乔虹问。两人这时慢慢往车间外走去。
“说不准呀,见到的人都不是他。这可真说不准了。”萧乾的口气里透出了沮丧。
“现在怎么办?报案吧。”乔虹道。两人这时已经走到了门外。夕阳的余光在天边显得很亮。
“先别。再等等看。”萧乾在门口止了步,他警觉地朝周围看去。
“还等?再等你就真死了!我可不想还没结婚就成了寡妇,再说咱们还没……”乔虹瞪了一眼萧乾,随即低下头去又道:要那样,天底下要说最冤的,就得说是我了。
“别瞎说,没那么严重。”萧乾轻轻拍了拍乔虹的肩膀。
“还不严重,你看看你的脸和脑袋吧,地球都没这么乱过。”乔虹心疼地看着萧乾的脸,当然,还有头上的纱布。
“唉——退下来以后,是挺倒霉的,一件接一件的事,都跟我招呼,想挡都挡不住……乔虹,不过我的意思还是先稳住,看看情况再说……”
“我稳不住了。要不明天咱们就结婚,先把手续办了。那我就能天天看着你了,你不要命,对我得负点责任吧?”乔虹的眼圈红了。
这天晚上,乔虹真是一步未离得守了萧乾一宿。乔虹开始一直是如临大敌的把手枪放在床头柜上,并且在床上把萧乾抱得死死的不松手。乔虹本来是从不迷信的,但今天却在心里喊了无数次,并且是换着称谓喊。一会是老天爷保佑,一会是佛主,甚至连上帝都招呼上了。
萧乾是真让乔虹给感动了,他忍着头部的阵痛,回应着乔虹热火朝天的亲近。两人第一次发生了性关系,感觉很好,并且是非常的好。事毕,乔虹居然娇嘀嘀地问:我为什么没有昏过去?不是说,第一次得昏过去吗?”
“为什么?谁说得?”萧乾把脱落的绷带一边重新扎好一边问。
“……忘了。”乔虹羞的满面通红,把脸藏在萧乾的腋窝附近。
“哎,别使劲往里钻,万一腋嗅犯了就麻烦了。”萧乾其实是怕痒。
“你有腋嗅?!”乔虹抬起脸问道。
“以前好像没有,也许是没犯,我是怕万一。中医说人太兴奋了,就容易引发这种事……”
“胡说八道你。”乔虹翻身掐住了萧乾的脖子。两人叽叽咕咕地笑了一阵子。
第二天一早,尽管乔虹非常疲惫,但还是按时上了班。她没让萧乾起来,让他再睡一会儿。
乔虹走后没多大一会儿便打过来电话。萧乾迷迷糊糊地接听。乔虹在电话里情绪激动地说:今天一早,在市公安局停车场的角落里,发现了五具尸体,[奇+書*网QISuu。cOm]都是头部中枪毙命。其中一人就是王禹。”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萧乾的脑袋轰得一声就大了!他挂断电话后,坐在床上发了有半个小时的呆都没缓过来。
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萧乾竟抽了差不多一盒烟卷。他拼着命地想,这会是谁干得呢?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了,袭击自己的肯定是王禹这伙人,可又是谁把王禹这伙人干掉了呢?他脑子里曾闪过魏光这个念头,但很快否定了。他觉得魏光无论如何是干不出这么大的事来!他毕竟是个商人,尽管他失踪的那十几年有些蹊跷,但这种血案是他断断做不出的。萧乾抽着烟在客厅里不停地走了天知道多少圈,终还是忍不住想去魏光那儿走一趟,他觉得应该把这事告诉他。
萧乾匆匆洗了把脸,换好了衣服,便出门走了。他在小区里打了一辆刚卸下客人的出租车,便直奔光威大厦而去……
萧乾虽说是老警察了,但近期所发生的这些个事,都是命悬一念,并且连死亡的气息都闻见了,这就不能不在萧乾的内心深处产生了惊悸的作用。虽然乔虹的零距离介入令他感到了家人的欣慰和一系列的感动,但死亡对任何人来讲都毕竟是一件全新的体验和绝非愉快的经历!
萧乾推开魏光办公室的门时,魏光正在和几名主管模样的男女在交待着什么事情,并在显然是主管们呈递的文件上做着签字类的事。萧乾朝抬头看他的魏光点点头,便在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片刻后,几名主管陆续离去,并和萧乾打了礼节性的招呼。而萧乾知道自己的状态很狼狈,便只是草草还了礼,并下意识地去摸了摸头上的绷带。
“光哥。”萧乾看看人已都走了,这才叫了一声。
“有事吗?伤没好你出来瞎跑什么?有事打个电话,我可以过去。”魏光仍在一份文件上签署着什么,边说。
“……你真的不知道?”萧乾的口吻有点儿吞吐。
“什么事啊我知道?”魏光抬头问。
“……王禹死了,五个人,被扔到了公安局的院里。”萧乾大声道。
“……王禹?”魏光停了手里的营生,专注地看着萧乾问道:真的?不是瞎高兴吧?”
“真的,乔虹一上班就给我打电话说了这事,不会错的,局里现在都炸了锅了。”
“公安局就是干这事的,死几个人,有什么可炸锅的?”魏光的口气就是一个局外人,再没了其他。
“光哥,你觉得……”萧乾亦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我觉得有什么用啊?这得司法部门觉得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咱们觉都是瞎觉,这就像瞎子睡觉,白天晚上有什么区别?”魏光不以为然地道。
“光哥,不过我还是觉得这里边……”
“我不是说了吗?别瞎觉了,没用。王禹不是死了吗?那就让他死吧,跟咱俩有什么关系?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你去了这块心病,我也是。你多了份安全,我也少操点心。行了,这事就到这,不提了。这么着,你到里屋喝茶去,我让人给你沏茶,你等着我,我今天上午事挺多,中午跟我一块吃饭,你要还有什么觉着过意不去的,吃饭时候再说。就这样。”魏光用免提拨了一个号码,然后道:我这有客人,过来沏点茶。”魏光关闭了免提,便低头看文件,不再理会萧乾了。
萧乾现在的感觉是,这件事八成和魏光是拉不上什么关系了。这么大的事体,如果跟他有瓜葛,那他无论如何是不可能这么沉得住气。他毕竟就是个商人,既不是“二战”中的佐格尔,亦不是戴笠和沈醉,连他妈川岛芳子都不是。正琢磨着,一名女性进入了办公室,这人萧乾是没见过的。
“先生请。”女工作人员朝萧乾伸出一只一看就没干过什么粗活的手道,然后往里间的茶室方向转过去。她的声音不算难听,可也好不到哪儿去,人长得马马虎虎也就是个中等水平吧。萧乾想起了小花蛇刘颜,怎么没见到她?萧乾并不知道刘颜已走得事。
其实萧乾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也就不打想再呆下去。他道:光哥,我还有点事,中午就……”
“你有个屁事!少出门少挨揍,这是你唯一的选择。去,里边喝茶去。”魏光说这话时,甚至没抬头。萧乾扭头去看看女工作人员,她已在里屋张罗着沏上茶了。萧乾挺别扭地起身往里边茶室走去。途中他琢磨着,乔虹中午肯定得过来,出了这么大的事……
市局上午真是开了锅。
局党委还就此事临时召开了一次扩大会议。周局的本来意思是将会议意见郑重其事的向市委以及市政法委的有关领导作一次汇报。但扩大会议上却没什么人发言,讨论就更谈不上了。想想也是,在市局院里出现了五具尸体,并且除了王禹外其他四具尸体的身份皆不能确认,因为几人身上没有任何可证实身份的证件。当然了,局里已派出了大量警力四面调查,八方寻访找证据,但这都需要时间。尽管弹道专家们亦在紧锣密鼓的作着鉴定工作,但这同样需要时间。并且,也未必就会有什么结果。现在的枪械来源真是五花八门,甚至别出心裁。
后来还是段副局长说了一句比较理性的话,他说:在这种尚无其他证据可言的情况下开这个会,是不是有点儿为时尚早?”于是,便有多数人同意这种说法或曰是意见。于是,就散会了。
赵晓明到是表现的兴奋异常。本来嘛,一个大案的结案最好的结果就是完整,那么现在王禹就算是归案了,这个案子也就应该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尽管王禹的归案是以一具尸体的形式进入,但谁又能说这不算呢?当然要算!赵晓明又拍桌子了,但这次却是因为高兴,而不同就是不同。赵晓明的那张窄脸因冲动而多次跃上了许多红晕。他一上午出出进进,已经拍了十几个警员的肩膀,并将笑容像外墙涂料一般欲涂抹在缉毒队的每一名警员脸上。大家被拍得很有些莫名其妙,其中有几人因反应快躲掉了那凭空落下的一掌,这几人就有岳冲和仲亚。但办公位置在边儿上的乔虹却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当她诧异地抬头去看赵晓明时,对方的目光竟现出了少有的光泽,很像是有人把一颗人造卫星的模型搬回办公室来了。
“你干吗?”乔虹迷惑地问。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结案。乔虹……果然在我预料之中,不偏不倚,十环。”赵晓明神采相当奕奕地道。然后又语重心长地补充了一句:作为一名警察,这是我们的骄傲。乔虹,我建议……”
“又干吗?”乔虹提高了音调问。
“AA制,全队聚餐。怎么样?”赵晓明这时双手叉腰,做出了一副大牌明星等着拍照的架势。他今天的情绪真是好的难以形容。
“过几天吧,等发工资再说。”乔虹不冷不热地道。身体朝里边挪了挪。
“咳,没素质!”赵晓明猛地挥了下手,又道:要得就是这种情绪。如果这种情绪过去了,再有多大的场面那也是画蛇添足。算了,看样子你是不太理解。不过你最近工作表现还不错,首先是迟到少了,记着巩固。”赵晓明紧抿着嘴唇摇着头笑了。乔虹一下子想起了中学课本里的那篇作文《老房东查铺》。她本来想笑笑得,但又忍住了。因为她一上午都觉得别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个怪怪的,她知道这是自己心虚,是因为昨晚和萧乾的事。另外,她心里的那股暖意竟迟迟不肯离去。但同时亦有种淡淡的空落,因为她一直认为第一次肯定会有一种铺天盖地的巨大感觉,但好像又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神奇和壮观?!虽然又绝不能否认那是一种全新的感受,可还是觉得不该如此不那么绚丽!乔虹甚至在心里偷偷地想,会不会是因为萧乾不是第一次?而因此就没出现了那种本应出现的,有无数个花环在身边旋转飞舞得现象?!反正乔虹心里在充满了暖意的同时,还是有了些许支离却又散不去的委屈。
赵晓明迈着大步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一路都在微笑着,竟很像是伪装成了另一个圣诞老人的人。有些警员也在暗暗发笑,但那种感觉又是与赵晓明截然不同的。当然,领导的笑和群众的笑总是会有所不同的。这就像同样的风,但山顶的风和山脚下的风那就是不一样!
从另一角度讲,乔虹也真是松了一大口气。王禹死了,那么萧乾也就安全了。乔虹这时打心眼儿里又佩服起萧乾来,这个家伙,思路总是和别人不一样,算计的真他妈准,果然是这样。但一想到萧乾三番两次的那个狼狈样,心里又不禁有些隐隐作痛。但愿结婚那几天别再出什么事。新郎头上要是扎着纱布,那就只有两种含义,一种是幽默,另一种就是不幽默了……
唉——这口气是乔虹叹得。
“乔虹。”不知什么时候,岳冲悄悄走到了乔虹的桌旁,并低声叫了一声。
“干吗?”乔虹抬起头问。她的血液加快了一些流速,当然还是那个事在捣乱。
“中午,叫上萧队,小范围庆祝一下?”岳冲的声音压得很低,还警惕地往周围看了一眼。
“……我这几天没去,不知他在不在?”乔虹撒了谎,她知道萧乾挂着彩不会见他们。
“又装。”岳冲夸张地张大了嘴,又用一只巴掌在耳朵上扇了扇。
“本来就是嘛。我又不是他什么人?怎么会那么清楚?”乔虹索性把假戏唱到底了。
“呦,六个指头握手,别人不好说啥,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