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小子你伤得不重吧?”
做好准备听内幕的我得到的却是再平常不过的问候,不爽地挑起眉,等候下文,谁想这老爹铁了心要听我回答,不然两人就耗着。
“没事。”我舔了舔嘴唇说道,四处张望着有没有水喝,寻了一圈失望地垂下脑袋,什么地方这是,连杯水也没有,“您老有话快说,姗姗丫头手机钱没了准赖我。”
话一说完,唯一完好保持原有模样的头部被姗姗按了一记。
“本来我不该多罗嗦,看你们瞎忙活挺有趣,反正年纪轻玩玩也不错,但是现在事情好像不对劲了,傻儿子也不明白他怎么想的,还有那些个对头,糟糕,真是一团糟。”宴老爹连叹三叹,以示情况真的不容乐观。
“金小子,你可不能有事,爸知道你辛苦,你也比我了解宴禟,嗯……”
这话从宴老爹嘴里说出来味道怎么就那么怪呢,爸字音节吐得特别重,特别清晰,自己主动套上爸爸的头衔很愉快?而且不是我愚钝的问题,他罗嗦了一大堆好像并没有涉及到正题,我犹豫着是不是该把电话掐了。
“宴老爹你有事直说,”我磨了磨嘴皮子,真的是渴了,嗓子比起先前更为嘶哑,我咳了几声,觉得舒服了些,正经道,“等我有这命回来一定喊你声爸。”
电话那边,猛劲吸鼻子抽泣声……
尚久,哭嚎着喊出我的名字,我说了些他爱听的安慰话,再听宴老爹断续哽咽地陈述完一些事,轻晃了几下脑袋。
果然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挂电话之前不忘补充上一句,虽然十分想念那温婉动听的声音,可惜不想增添无谓的担心,要是再问上些问题,我也没有流利对答的自信,结果只能以这种形式表达我的思念。
“宴老爹,照顾好我妈。”
手机还给姗姗,仰面扑到床上,比起最后的那段话,我反而更在意老头子反复强调的爸爸,光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感,可是其中有什么古怪?
难道这次的事件爸爸也被牵连到其中了?
天!他们不会将爸爸带走并且加以伤害了吧,没有可能的,我保证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来逼得他们要拿亲人威胁我的地步。
可是立在身边的姗姗算是怎么一回事,独独留下她一人,除了威胁我想不出还有其他意义。
一口咬上身下的白色床单,磨着牙齿。
现在该怎么办,该死的,好歹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姗姗,”眼下能够询问交谈的小丫头偏偏此时也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不能完整地叙述情况,但是不行也得硬上,我必须弄清楚明明不该在场的家人为何会出现在身边,“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到滕古言了吗?”
“哥。”小丫头捏了捏拳头,明显能觉出她是在努力平缓情绪,“滕滕被人带走了。”
“什么人?你认不认识?”见姗姗似是稳定了一些,音调也相对平稳,我也松了口气,小姑娘真是好样的,我抬高双手张开,示意她过来。
姗姗一下扑进我怀里,我揉着她的头发,轻轻地安抚她的背,“没事的,姗姗。”
“哥,你疼不疼?”小丫头在我怀里抬起头,稍稍和我离了些距离,温润的双眸泛着水光,极其惹人怜爱,“我看到你浑身是血,怎么叫也没反应,我我,我好害怕。”
“没事了姗姗,”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小姑娘重又埋下头去,我好笑的继续抚着她的背,轻声道,“就破了点皮而已,你把你见到的都告诉我。”
我咬紧嘴唇,皱起眉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姗姗被吓得不轻,换做是我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突然莫名其妙被一大堆不相识的人围起来不管死活地拖了就走,还被迫和滕古言他们分开,恐怕也是要惊慌上一会的,照姗姗的口述,带我来这里的极有可能,不,百分百是世界政府的人。
外面的天色还没有全部暗下来,昏迷的时间应该不算长。
滕古言我不担心,他的小伙伴也在,嘴巴是恶毒了点,却也是能独当一面的男人,年年交给他们也绝无问题。
麻烦的是我错过了世界政府的紧急会议。
双方接头的时机太过敏感,一方追杀,另一方就已沿着无迹可寻情急之下而逃跑的路线候在一处等我们上钩。
若是说两者毫无关联,怕是被人笑掉大牙。
唯独将姗姗留下其余人赶走真的仅仅是威胁么?
我甚是参详不透,最挂念在意的无非就是这点,按理来说,秦亦铭和卫靖是世界政府的人,更是我身边的人,他们跟进是天经地义。如果姗姗是用来强制威胁我做某事的话,这根本就用不着。
因为我目前仍旧是世界政府的金小队,加之不久前被宴风皇追杀,无论是心有不甘还怎么的,世界政府是我唯一的出路,况且我一早就禀明绝无二心,他们也没有其他动作不是么。
突然的改变,还有尚未明确的爸爸,我会不会在哪里露出了破绽?
或者说,种种迹象表明,监视毛脱落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监视根本就没有撤除!
第五十九章
无须再为宴禟下的这一步棋而去纠结多虑。假如我的猜测得到证实,监视毛只是个假象的话,说明从很早前开始,宴禟就在谋划该在几时将我除了去,不是玩笑,而是真正的现实,与我来说,极其残酷的现实。
我成了他们的弃子。
宴风皇也好,世界政府也好,终将没有我的立足之地。
直至现在,我依然认定这场硝烟四起损失浩大的对战皆因双方不能容忍彼此的存在,愈来愈看不惯宴风皇的世界政府先发制人,处于被动的宴风皇不甘弱势暗中扭转乾坤。
即使宴禟入狱,也不过是其中事先安排好的一段小插曲。
站在爱人宴禟这边的我,明知成功几率少之又少,却在心中理所当然的认定宴风皇会是最后的赢家。
所谓赢家,不需要如何夸大的证实他们是超越世界政府的,也不需要他们拉下脸投降,只图从此往后双方互不干涉,如为某些利益,仍可共事。
我只希望,宴禟不要活得如此辛苦。
我只希望,宴禟能够平安快乐地生活。
先前烧上心头的那股热血随着冷静的思考以及时间的流逝渐渐冷却。不甘心又能如何?不想死又能如何?拼命挣扎却仍是被看不见的牢笼桎梏,这就是宴禟给出的答案,我又怎能逃得出去。
门被打开的声音,小丫头在我怀中轻颤了一下,我抚抚她的背,让她安心。
“哟,真是温馨的一幅画面啊。”
来人双腿还未跨进,做作的声音已经传来,等他的身形现在我面前时,那张脸上的表情可谓是愉悦至极。
“呵呵,费大将好闲情,来度假?”
翘起嘴角,这人的到来绝对没有好事,等他宣布完此次的目的后,我大概也就凶多吉少了,双手下意识的搂紧姗姗。
所谓众矢之的,指的是不是就是我现在,哈,做人做得真是失败。
“度假是假的,看望金小队是真的。”费斯亨走近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小队你怎么落到这个地步,宴禟不是最宝贝你了,啧,不愧是头小狼崽子,下得了狠手。”说完他还叹息般地摇了摇头,看起来还真像是在为我鸣不平。
“大将,你是不是忘了,我早说过,我和宴禟之间毫无感情,他发现我把他卖了,自然要好好对付我,现在大将能和我说上话,我只能说这已经是个奇迹了。”我耸了耸肩,说得无奈,按紧姗姗的脑袋,不让他和费斯亨对上视线。
一记清脆响亮的声音,随之面颊火辣辣的疼痛,姗姗被我的动作带的身体往前扑去,小丫头抬起头望向我,有紧张亦有愤怒,拽住她的手加重力道,示意她不要冲动。
“金隐心,你打算骗人骗到几时?”费斯亨调起一个轻蔑的笑,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立在我面前,眼中流出嫌恶之意,“你这个喜欢被男人干的下贱东西,除了很会撒谎之外,还很会叫^床。怎么,瞪着我做什么,难道宴禟没有告诉过你,你这种鄙贱龌龊的货色就是用来给我们消遣的。”
我敛下眼,告诉自己,不要相信他。
“现在你的主人丢下你了,怎么办呢,金小队?”费斯亨放低声音,似是透着无尽的惋惜,微微弯下腰,“还好我们并不像宴禟这么赶尽杀绝,没用的东西随手就扔,念在我们共过事的份上,会赏你一条相当体面的道路。”
体面的道路?
哈哈,多谢你们,可以让我最后不用死得那么丢脸可耻。
“毕竟剿灭宴风皇你的功劳实在是大,又不时演上几出好戏给我们观赏解压,说真的,我竟然有些舍不得。”语毕,刺耳嚣张的笑声在脑中圈圈扩散。
剿灭?
哼,谁是最后胜者还是未知数,以你对宴禟莫名的仇恨哪怕是见他坐牢也会爽上很久吧。只为眼前利益而蒙蔽,所以你才会爬不上更高的位置。就算宴风皇和你们是一伙的,这笔账想是禟小子肯定也记下了。
我松开抱着姗姗的手,坐直身体,然后站起,将费斯亨的神情尽收眼底。
“第一,把姗姗送回去,不准碰他分毫。”
“第二,不准动我身边的人。”
“金隐心别以为叫你一声小队,你就自以为是,如今还和我讲条件,不知天高地厚!”费斯亨嗤之以鼻,一脸不屑。
“费斯亨,你要以为我现在在和你开玩笑也可以,不管你骂的多少难听,我想你应该十分清楚我的能力,”绷起脸,沉声道,“你要是不当回事自可放手去做!”
正待费斯亨张口还想说些什么,一直默声立于后方的一人上前,挡住费斯亨。
只见那人一头干净简洁的金发,线条硬朗直挺,五官深邃,一个迈步之间,强劲的气势猛扑而来,礼节性的微微颔首后,冷情平板道,“金小队的要求我们会满足,此次是有紧急任务相告。”
费斯亨就是个跑来凑热闹的,我斜睨着他,朝他耸耸肩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半边的脸疼得发麻。
听他给了我这颗定心丸后,一下子放松的身体居然有些站不稳。
费斯亨虽然可恶,但能从他的口里得到很多信息倒是真的。
我的手抚上胸口,宴禟真的是和他们联手的么?那么,谁能告诉我,这场争战到底是为何而起?面前虽是迷雾重重,我却是已嗅出结果。
都到这步田地,不要告诉我耍了这么多心机,饶了这么大个弯子,只是想要让我消失。
一股悲凉袭上心头,呼吸越见急促,受伤过重超过负荷的身体向我发出不满的警告,眼前一暗,旋而脚下一个踉跄,幸好姗姗及时扶住了我。
“小队,任务还没完成,你怎么就好像不行了?”一旁的费斯亨调侃道,“金小队不会不记得任务未完我们也无义务答应你的要求吧。”
“咳,这自然。”姗姗小丫头捏着我的胳膊,将她大半个身子藏于身后。
对于费斯亨已没有了怒气,有的只是无奈,想从这个话多的大将嘴里掏出点东西。
“费斯亨,”我直视他双目,“监视从来都没有撤除,对么?”
突地,费斯亨的表情显得有些古怪,我想是不是自己眼晕造成的。
“金小队,你还真是可怜。”
莫名其妙的,这人说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配上的哀叹表情,更显凄凉。
不过答案也在其中了不是么。
“植入进的发丝的确被撤除,正如我以前说的,他对你的身体有害,然而,”费斯亨在要说到重点时,顿了一顿,缓上了几秒后慢慢说道,“监视并非我方才有,你以为能够让你毫不在意时时刻刻都能贴近身体的是什么东西?”
费斯亨耐心的提点,这个人很奇怪,有时候我摸不清他的思维,原本认为不会告诉我的他居然说得这般详细,语气中也没有了初始的藐视,完全就像是……像是循循善诱的师长那般。
我垂下脑袋,咧开嘴笑了,看来我真的被伤得太重,出现幻觉了。
一枚黑色大气指环晃入我的眼睛,用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轻轻转动套在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属于宴风皇的戒指。
悲惨得让人想流泪,这种心酸到难受窒息的痛苦叫做什么。
心儿,把手伸出来。
宴禟笑弯了一双好看的眼睛,盈出的水水柔情迷得我心中甚是荡漾,着了魔般伸出了手。
我要右手。
宴禟似个孩子般扯住我的左手捏着,张开嘴呼着要另外只手,很少见到如此的宴禟,心中觉得好笑之余,